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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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什么東西都是集體的,梁軍強這行為可大可小,但沒有人特意找麻煩,倒也無傷大雅,誰還沒偷偷上山摘個桃子吃了?只不過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又酸又澀,我才不愛吃呢?!币宦犓@話,梁清清鼻子皺了皺,顯然是很嫌棄。 梁軍強知道她是吃不了酸的,于是笑著道:“這肯定比不上楚棋兄弟上次買的那幾個桃子,但是小妹你放心,我和彥行都是挑紅的摘的,剛才嘗了一個還是挺甜的?!?/br> 乍一聽到楚棋這個名字,梁清清還愣了一下,隨后便記起來是誰,只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注意力都被梁軍強后面的那句話給吸引了,挑眉勾唇歪頭看向范彥行,像是很開心的模樣,嬌聲開口:“范知青也摘了?” “可不是嘛,還是他惦記著你愛吃,所以……”梁軍強嘴巴沒個把門的,一張一合像個機關槍一樣就把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只是還沒說完,就被范彥行給瞪了一眼,余音到底是咽進了肚子里。 范彥行抿唇,面上沒顯出特別的情緒來,眸色卻深了幾分。 楚棋?想來那封調令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了吧? 思及此,他瞥了一眼梁清清,她雙眼亮晶晶的,望著他滿是歡愉,那眉眼間的得意都快飛上天了,五官美艷靈動,慣是個招人的,身邊就沒消停過! 蘇津川,楚棋,還有一堆不知姓名曾追求過她的人……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快要氣到發瘋,但同時他也知道這事不能怪她,生得漂亮又有什么錯?只是心里到底是不舒坦,便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話也不想說。 這妮子又是個敏感的,興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于是便來哄人了。 范彥行唇角勾了勾,垂在腿側的指腹摩挲兩下,心里有些得意,再怎么樣,現在清清的對象是他,他何必跟一些沒名分的人計較?平白丟了份兒。 “誰說比不上?我看這桃子肯定比楚棋買的甜?!绷呵迩迕佳蹚潖?,成了月牙狀。 聞言,梁軍強嘴角抽了抽,自家小妹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強了,明明那幾個桃子還揣在他兜里都沒拿出來過,她瞧都沒瞧上一眼,咋就知道這桃子甜不甜了? 他用余光瞄了范彥行一眼,在看見對方嘴角上揚的弧度后,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好好好,感情他擠在中間就是充當個傳話的筏子。 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梁軍強大步往廚房里跑,聲音提高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媳婦兒,看我給你帶什么回來了?” 哼,他又不是沒有媳婦兒! 還沒得意完,就聽到馬秀芝的訓斥聲:“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多大人了,也不怕別人笑話?!?/br> “娘說的是,嘿嘿?!甭曇艄怨詨旱土?。 梁清清聽了一耳朵,捂著唇偷偷笑,還沒反應過來,跟前就多了一只大手,掌心中托著兩個桃子,小小的個頭,但是卻紅艷艷的,沒有蟲眼,也沒有磕碰,水靈靈的,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后才摘回來帶給她的。 她抬起頭,看向手的主人,他神情有些不自在,眸中卻是十分柔和,“給你的?!?/br> 梁清清伸出手接,指腹故意借著動作在他掌心之中輕輕撓了一下,他的手巋然不動,長睫卻是微微顫了顫,喉結上下滾動一番,眸子一眨不眨地瞅著她,那眼神像是在問:“哪兒來的膽子,這可是在院子里?!?/br> 要知道平時在人前,她可是避嫌都來不及,哪會主動跟他做出這種大膽的舉動。 很快梁清清就給了他答案。 “哼,我還以為你跟我生悶氣,以后都不理我了呢,看來還是惦記著我的?!彼婚_口就是軟糯可人,輕輕哼著尾音像是帶著撒嬌,雖然話不是很中聽,但依舊惹得人心都要酥麻掉。 聞言,范彥行心跳了跳,他就知道她肯定察覺到了。 “沒跟你生悶氣?!彼膬焊?? “還說沒有,你下午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騙子?!绷呵迩遄彀吐N起,都快能掛醬油瓶了,嗓音刻意壓低,帶上一絲慵懶的嫵媚,最多的還是掩蓋不住的委屈。 范彥行倏然啞了聲,心里涌上莫名的心虛,雖說氣不是沖著她生的,但多多少少也有些遷怒在里面,他張了張嘴,想出聲解釋,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覺得頭都大了。 “清清……” 看著范彥行這模樣,梁清清原本想撒嬌將這事混過去的心思變了味道,幾個念頭在腦海中轉了個彎,突然一跺腳,哼道:“別叫我?!?/br> “下午不說,現在也別跟我說話了?!彼笾鴥深w桃子,臨走時,還不忘瞪了他一眼,可那雙眼睛分明有些紅,似乎冒著水光。 “我喜歡的人是誰,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轉身后嘀咕的低語一字不漏地傳進他耳中,呼吸頓時都慢了兩拍。 “清清!”范彥行腳步下意識的往前邁了兩步,他想追上去,可是梁清清已經跑進了廚房,那里面都是她的家人,現在還不是坦白的好時機,他自然不能緊跟著進去解釋。 范彥行扶額,后悔的情緒瞬間充滿胸腔,明明兩人的關系今天又進了一步,親密無間,本該過一段甜甜的好日子,可這一切都被他親手給毀了。 清清如今只怕是恨死他了。 他做甚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蘇津川在她面前發小脾氣。 明知道她最是聰明,也極為記仇,現在猜到他因為別人把氣帶到她身上,心里指不定怎么委屈難受。 不就是她多看了蘇津川兩眼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只是幾眼而已。 手中的拳頭捏緊,他不想承認自己在嫉妒蘇津川,可只要一想到不久前清清還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個“蘇知青”叫得親熱,他這心里就堵得厲害,上不來也下不去,活生生要將人逼瘋。 范彥行深吸一口氣,盡量穩住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 好在,桃子她收下了,那就代表著她還沒氣到要跟他一刀兩斷的地步,但只怕要是不好好地下一番功夫,人是不會原諒他了。 可與此同時,因著她的那句話,他的心中又爬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她喜歡的……自然是他。 范彥行看了一眼廚房門口,在原地待了一會兒,才邁步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見梁家的那個小子正黏在梁清清身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竟是逗得她開懷大笑,眉眼輕揚,笑聲像是勾著細膩的絲線,將他一顆心纏得緊緊的。 等走近了,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小姑姑,這只小鳥你收著?!彼勺訑傞_掌心,就看見那rou乎乎的手中正躺著一只毛都沒長齊的小鳥,看上去是有幾分可愛。 說完,那張小嘴還不停,繼續道:“小姑姑上次說喜歡的那些野果子,我今天又摘了一些,娘在給我洗,等會兒就能吃了,明天還給你摘?!?/br> 聽著這話,梁清清一邊接過松子遞過來的小鳥,一邊有些哭笑不得,這小機靈鬼,居然敢使喚他娘給他這個小姑姑洗果子,借花獻佛! 本來想教訓兩句的,可余光瞥見進屋的某人,就改變了主意,臉上笑意更深:“還是松子對小姑姑好,體貼又會哄人,不像別人家的小朋友,只會氣人!” 這指桑罵槐的話,直直戳進范彥行的耳朵里,他心猛地一跳。 好在這時候王曉梅端著松子口中的野果子走了進來,這小子還算有良心,甜甜撒著嬌要喂王曉梅先吃一顆,那做派簡直跟梁清清一模一樣,果然近墨者黑,咳咳,是近朱者赤。 “好了好了,娘不吃了,你和你小姑姑吃去?!蓖鯐悦沸χ粤艘粋€,看見范彥行干站在一旁,連忙招呼著他坐,“咱爹還沒回來,估計快了,到時候就開飯,范知青你先坐一會兒?!?/br> “好?!狈稄┬袥]有推脫,禮貌地點了點頭,就近坐在了一個椅子上,只是那位置剛好就是梁清清身邊,兩人的距離倏然拉近。 梁清清剛想裝模做樣往旁邊挪一挪,就感覺桌下衣角被人揪住,動作極輕的往下扯了扯,不用回頭看她都知道是誰,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愣了兩秒,最后還是沒挪了。 見狀,范彥行松了口氣,緊接著就試探性地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那只手柔軟小巧,他微微一用力就掙脫不得,她似乎是惱了,拿指甲去掐他掌心。 雖是刺痛,但是他卻沒有松開絲毫,反而還得寸進尺將兩只手變成了十指緊扣。 在范彥行看不到的方向,梁清清的嘴角往上揚了揚。 兩人桌下的小動作,沒有人發現。 直到梁學勇回家,正式開飯,他才乖乖地主動把手松開,梁清清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門冷哼一聲,轉頭就對松子說:“來,坐這兒?!?/br> 話音剛落,那小蘿卜頭就撲了過來,擠進了她和范彥行的中間。 有一瞬間,梁清清分明看到范彥行的臉黑了。 一頓飯吃得開開心心,畢竟是為數不多能吃上葷腥的一頓,而且還是梁清清靠自己掙來的獎賞,再加上范彥行說了,他的米油和豬rou都交給馬秀芝處理,他不要,只說是這段時間住在梁家打擾他們了,剛好給大家補補身子。 見他堅持,馬秀芝也沒了法子,只能收下。 一下子得了這么多好東西,馬秀芝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是開心的,這不飯后都有閑心拉著梁學勇出去散步了。 見公婆這么恩愛,梁軍強和黃淑敏也有樣學樣跟著一起出去了。 家中頓時就少了很多人。 范彥行坐在院子里乘涼,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卻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向堂屋方向,那里面時不時傳來女人和孩子的笑聲,是梁清清正帶著松子在畫畫。 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到松子“識趣”離開,梁清清卻是招呼著梁書強給她提熱水,她要去洗漱了。 他沒辦法,只能等在院子里,一等就等到了大家都回來了,這下子就更不好找人聊一聊了。 范彥行撓了撓被蚊子咬出來的幾個大包,心里突然涌上一層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一連好幾天,他都沒能找到和梁清清獨處的機會。 她是故意的! 終于,在休假日的前一天他跟大隊長請了假,將窩在房間里念稿子的梁清清堵了個正著。 第52章 親密姿勢 正午時分,烈陽當空,熱得人喘不過氣來,風不吹鳥不叫,田地里卻依舊黑壓壓的一片,人們彎著腰在為下半年的收成而勞作。 范彥行與大隊長請完假,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水,徑直從山間的小路往回趕,陽光穿過大樹枝椏在地上落下黑白分明的光影,他目不轉睛,腳下的步子快了些。 終于越過田地,進了村,房屋之間一片寂靜,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只偶爾見到一些院子里有些老人和小孩在乘涼。 院門沒鎖,他輕而易舉地就偷偷進了梁家的院子,瞥了一眼那半開著的房門,眸子深了深,正準備往那處走,想到什么又頓住了腳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扯了扯上衣的領口,低下頭聞了聞。 汗味不是很重。 但他一想到梁清清那愛干凈的性子,以及等會兒要干的事情,還是先轉身回了房間找了套新衣服,然后又悄無聲息摸去后院簡單沖了個澡,才推開了那扇門。 “咔擦”一聲,門被反鎖上。 原本正趴在枕頭上念稿子的人一驚,書都差點兒沒拿穩摔到地上去。 范彥行抬起眼皮看過去,呼吸瞬間一滯。 夏日里炎熱,梁清清又向來是個貪涼的,如今待在自己房間里,家里又沒人,她便把寬松的褲子卷起來,一直卷到了大腿根才停下來,將一雙如玉般的細長長腿完完全全露在外面,小腿翹高,月牙似的腳像是受到了驚嚇,蜷縮起來。 靛藍色的褂子解開兩三顆扣子,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一覽無余,再往下是不斷起伏的飽滿,隱隱可見一片雪白的溝壑。 她姿勢隨意,衣角什么時候蹭了上去也不知道,一小節細腰白得勾人眼。 “你怎么回來了?”嗓音輕顫,有些不敢置信,這個時間點才剛上工沒多久,范彥行應該還在山上才對,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梁清清毫無防備,相當漂亮的臉蛋上還帶著迷茫懵懂,一頭長發被她用皮筋全數扎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素面朝天,眉眼卻天生麗質,依舊好看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直到對上范彥行那雙深邃的眸子時,她才反應過來,又瞥了一眼被鎖上的房門,身子下意識地往床內側挪了半寸,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動作落在男人眼里有多么像是欲拒還迎。 讓范彥行眸中的晦澀更深了兩分,他沒想過會撞見如此“香艷”的一幕,此刻神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拳頭捏緊了又放開,準備了許久的話涌到唇邊卻說不出來了,凸起的喉結滾動一番,最后化作了一聲輕咳。 “請假回來的?!狈稄┬幸暰€挪開半寸,落在窗邊的桌子上,腦海里卻不合時宜地想起前不久與她在此處荒唐的一幕,泛粉的耳尖慢慢地紅透。 原來是請假了,至于請假回來干什么……沒人比她更清楚。 梁清清心虛地抿了抿唇,剛想說什么,就見他有些失神地盯著某一處,頓時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在瞧見那張桌子后,后背一小塊肌膚瞬間變得guntang起來,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