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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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穿這身吧?!辩娨鲝澭?,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 但易忱并不喜歡襯衫,覺得穿得束縛。印象里喜歡穿襯衫的也就—— 他輕哼:“不舒服,我要換?!?/br> 說變臉就變臉,鐘吟也沒強人所難的愛好,聳聳肩隨便他去。 但易忱站起來,腳步頓了頓,又沒去換。 抬抬下巴:“走吧?!?/br> 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不過很快鐘吟就知道了,他為什么沒有換衣服。 原因就是—— 一進門,就被白帆夸了句:“哎呦,小忱今天可真帥?!?/br> 易忱的嘴巴也是老演員,見著白帆時,就開始說人話:“人逢喜事精神爽?!?/br> 看著兩人成雙成對,住的地方也就離家二十分鐘,白帆也是滿意得合不攏嘴,喜氣洋洋將人迎進門。 在京市,都是鐘吟隨著他回家吃飯?,F在換個地方,反過來時,他竟有些不自在。 易忱和鐘正欽、白帆接觸的時間很少,大多時候還有他媽顧女士在,能幫著圓場。 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時,他都能裝得人模人樣。 估摸著在二位眼里,自己還是個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 但自己什么脾性,易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生怕一不小心就露餡,每句話都得琢磨半晌。尤其是對上他這文質彬彬的岳父。 易忱最怕和文人打交道。他從小語文就不好,作文都很能寫跑題那種。 這位岳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和他說話,易忱隨時擔心,對方會發現他是個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沒法和他惺惺相惜的文盲。 中午吃飯時,鐘正欽開了瓶酒。 “能喝多少?”他笑問。 易忱神經敏感地跳動起來。 岳父要喝酒,自然是要給面子。果斷:“七八兩吧?!?/br> 鐘正欽眉頭一動。 旁邊的鐘吟手肘一碰易忱,視線詢問地問他。 這是白的??!他那點喝啤酒的量,吹什么牛??! 她爸看著不顯山露水,其實可是上斤的海量,保準能把他喝趴下。 易忱擺擺手,一副“我不聽我能喝”的神情。 鐘吟扶額坐下。 算了。 隨他吧。 桌上菜肴很豐盛,白帆還刻意迎合了易忱的口味,讓阿姨做了幾個他愛吃的菜。 有紅燒魚,酸湯肥牛,還有辣口的水煮rou片。 這些菜平常很少會出現在他們飯桌。 鐘吟掃了一眼,很快理解了母親的細心,心中暖了暖。 哪怕是顧阿姨,也不會經常迎合他的口味,想吃什么吃什么。 她就說,易忱跟著她,可比在京市還幸福。 幾杯酒下肚,話茬也逐漸打開。 其實一開始得知女兒這么早就結婚那刻,鐘正欽心底還是有些抵觸的。 畢竟養在身邊十幾年,出去讀個大學,一轉頭,竟然就被眼前這小子哄去結婚了。 好在女兒把人帶了回來。就在身邊,隨時能看見,頓時什么情緒都消失了。 他一向不插手女兒的戀愛,平時還有著白帆cao心,再者他們父母間也很相熟,便更不需要擔心。 鐘吟這兩段戀愛,兩個小伙子他都見過。在他看來,都很不錯。 甚至因為磁場相合,鐘正欽更喜歡前頭那個。 對于易忱,看面相,鐘正欽總感覺這小子像課堂里最后幾節課裝得板正想混平時分的那類,看著老實,私底下說不定挺混。 如果鐘吟知道她爸的心里活動,是一定要比劃個大拇指的——火眼金睛。 岳婿倆喝了一瓶時。 鐘正欽目光清明,還在和易忱聊著天:“目前在做的游戲怎么樣?” 易忱冷白的臉已經漾上紅。漆黑的眼眸直愣愣的,反應都慢了好幾拍。 安靜了好幾秒,才恍恍惚惚地回答:“馬上內測了?!?/br> 擔心父親不明白,鐘吟在旁邊補充:“就是上線前,先找玩家試玩?!?/br> 鐘正欽很快明白,繼續給易忱倒酒:“讓玩家提建議對吧?” 易忱慢吞吞點頭。 又和鐘正欽碰了一杯,眼神都濕潤潤的了。 “那邊都住的習慣吧?” 鐘正欽繼續倒酒,“都是早年的裝修了,要有什么不喜歡的,你們自己改一改?!?/br> “習慣?!?/br> 他皮糙rou厚的,住哪都一樣。 他倆一言一語地聊著天,不知要喝到什么時候。鐘吟吃完飯,就回房間午休了,白帆則去了美容院。 桌上只剩他們爺倆。 易忱已經越來越迷糊,腦子根本轉不動。 話也越來越少,生怕一不小心露餡,讓岳父看出他是個沒什么內涵的人。 直到鐘正欽一句話將他驚醒:“小忱,和我們相處挺累的吧?” “???”易忱一激靈,還以為自己無意識露出了什么不耐煩的表情,“沒有,我沒有?!?/br> 鐘正欽笑著搖頭:“你別緊張,我沒怪你的意思?!?/br> 易忱還沒松懈。 “既然都結婚了,就把這兒當你的家,怎么舒服怎么來?!辩娬龤J寬慰說。 易忱僵硬的脊背微松,半晌道:“我明白的?!?/br> “你不用刻意去成為什么樣的人。吟吟喜歡你,我們便也喜歡你。知道嗎?” 易忱定定頓幾秒。 望進鐘正欽溫和的眼,腦中嗡嗡的,竟后知后覺浮現個想法—— 要真做個倒插門。 好像也不錯。 不是。 他酒喝多了。 一定是喝多了。 易忱確實喝多了,被鐘正欽攙著進房間的。 彼時鐘吟剛剛午休結束,看著易忱不省人事的樣子,心說果然就是逞強。 之前易忱醉的時候還有意識。 這次是直接睡死過去了。 他昨夜本就興奮得一晚沒睡,現在一沾她松軟的床,便靠進去。 似乎是聞到了她的氣味,還咕噥一聲她的名字。 鐘正欽叉腰看著這模樣,搖頭,有些想笑。 “小忱這孩子,”他找了個委婉的評價詞,“挺可愛的?!?/br> 看來喝了點酒,她爸就把他啥底摸得透透了。 裝這么久,一餐飯,幾杯酒就打回了原型。 鐘吟壓著唇角,打了個類比:“晨晨剛來咱家也挺沒安全感的。他千里迢迢過來,估計也差不多。之后就好了?!?/br> 不用之后,沒多久,易忱就已經調整好了。 他和鐘吟什么身份?合法夫妻。 這兒就是他家。 公司搬到了滬市,他們也重新租了寫字樓。 內測在即,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易忱忙得沒邊,鐘吟倒是閑下來。 因為住得近,他們一天三頓飯,兩餐都過來蹭。 桌上一半兒都是易忱愛吃的,阿姨的手藝也出奇得好。 也沒人再逼他早起喝不愛喝的牛奶。 易忱越發覺得,岳丈這兩口子,神仙到就像他的再世父母。 飯桌上,他吃歡了,一時不察,提了句鹽水鴨比甜皮鴨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