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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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丟了個大丑,易忱往后仰,深呼吸兩口,抓狂地用被子蓋住臉。 聲音也甕里甕氣的:“為什么不是你接?” “所以下次不要一言不合給我打視頻,”鐘吟好氣又好笑:“先掛了,等會再說?!?/br> 那頭漆黑一團。 顯然還沒緩過勁兒。鏡頭晃了下,表示聽到了。 掛斷電話,周圍當即鬧開,嘖嘖聲一片。 易忱能這么輕易地說出沒臉皮的話,他們的關系到哪一步,也顯而易見。 這種事被搬到明面兒,實在是社死。 鐘吟捂住臉,覺得這輩子的臉都被易忱給丟了光。 白帆了解到始末,朝鐘吟看一眼。 晚餐結束回家。 鐘吟洗完澡,白帆給她送來了剛榨好的橙汁,手輕輕搭在她肩膀。 “mama?”她抬眼看母親,“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白帆心中確實裝著事。女兒從小就長的漂亮,幼兒園就有小男生送東西。 之后越來越出挑,追求者就沒少過,光是被她撞見的就有好幾個。 她還一度擔心她會早戀,日夜嚴防死守著。 還試探過幾次,結果女兒根本沒開竅,對這些事拒絕得也干脆利落。 故而在剛得知她和林弈年戀愛時,白帆的反應才會那么強烈。 她太了解女兒的性子,尤其一根筋,認定的事就會一路走到底,所以她才會立刻在戀情剛開始就立刻做了惡人,插手將其斬斷。 哪怕之后和易忱在一起,在兩性關系方面,她也只是略作提醒,心里還是覺得,按照她女兒這保守的程度,哪能這么快。 結果?。?! 白帆是真沒想到,易忱那混賬小子,這么快就拐走了她的寶貝女兒。 按這熟稔程度,還沒少做。 哪怕易忱各方面是不錯,但到底隔得遠,白帆心底還是有顧慮的。 她就沒想過將女兒遠嫁。 易忱家族背景太強,在京市一手遮天的。如果吟吟真的在那邊定下,就算現在感情好,但未來的事情誰也講不準,真受了什么委屈,她手還伸不過去。 唉。 斟酌來去,白帆還是開口:“囡囡,你是真的就認定小忱了?” 鐘吟咽下口中橙汁。沉默幾秒,她點頭。 “未來呢?想在京市發展嗎?” “也不一定,”鐘吟想了想,不確定地說,“哪里有好的機會,我就去哪里?!?/br> 聽得白帆眉目微松,將她摟在懷里:“mama私心里,是想你留在身邊?!?/br> “我明白?!辩娨黝^靠在她手心。 父母總是會考慮得過多。但她心底確實對未來還沒有個確切的概念。 當晚,白帆思來想去,還是得出一個結論。 吟吟留在滬市是最好的。 讓易忱過來。 對。 就當她多個兒子,把易忱給拐過來。 必須這么辦。 隔天,顧清把易忱給喊回家,臨近年關,另外倆父子都忙。 飯桌上只有他們母子倆,氣氛倒也放松。 顧清手擰了擰他耳朵:“聽說你在吟吟外祖家出了丑?” 這兩天和白帆聯系時,顧清總覺得對面的態度有些微妙。問了問,才知道那天發生了這么大的笑料。 易忱早就心虛到沒邊。 那天人那么多,這事兒估計也傳了鐘吟父母耳朵里。 想到這,他心煩意亂地拉下顧清的手:“您就別提了?!?/br> 顧清知道白帆是一直想把女兒留在身邊的。 現在兩個年輕人速度進展飛快,事情也差不多板上釘釘,不免會考慮起以后。 這般想著,顧清不由試探一句:“你以后想留哪兒???” 易忱想都沒想:“吟吟去哪我去哪?!?/br> “…她要不留京市呢?” 易忱還是那句話:“她去哪我去哪?!?/br> 這才一個寒假他就受不了,想兩地分居,不可能,沒得商量。 顧清:“你不留家里了?” “這不還有我哥在嗎,”易忱撩起眼皮,欠欠嘖了聲,“怎么,您舍不得我?” 顧清一掌拍過去:“我是舍不得吟吟?!?/br> 小帆還是多慮了。就她兒子這舔樣,鐘吟勾勾手指,就能立刻插著翅膀飛過去,哪里還需要她糾結。 但轉念一想,顧清又狠瞪易忱一眼。 松松領口。 白養。 簡直白養! 白天走親訪友,憋了一天的易忱鬧騰得不行,鐘吟只能在晚上空出時間和他視頻。 “來晨晨,”鐘吟揮舞著晨晨的小手,看向鏡頭,“和哥哥打個招呼~” “汪汪!” “誰是它哥哥?!?/br> 易忱冷臉。 他看這狗都煩。 憑什么躺他媳婦兒懷里。 鐘吟繼續給晨晨順著毛,兀自和小狗說著話:“哥哥不認你了,怎么辦呀?” “再喊他兩聲好不好?” “汪汪!” 易忱瞪大眼:“你干嘛讓狗喊我哥哥?” 鐘吟無辜眨眨眼睛:“我就是覺得你們挺有緣的?!?/br> 那頭臉漆黑:“鐘吟,我是狗嗎?我和他有緣?”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睉阎械男」烽_始舔她手指,鐘吟低頭逗狗。 “行,”易忱點點頭,咬牙,“行?!?/br> “狗是吧,”他幽幽盯著那只狗的動作,忽而冷笑:“它有我會舔?” “……”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屏幕黑掉。 鐘吟怒而掛電話。 三十夜,一如往常,鐘吟和父母回祖父祖母那過年。白天事情很多,她幫著貼對聯窗花,之后便是吃團圓飯。 問了易忱,他同樣得回易家。想到他那一大家子,應酬少不了,鐘吟了然,讓他多和家人聊聊天,別總看手機。 易家上下正聚在一起。也是繼上次壽宴后,首次再集齊人。 一大早,易忱便老老實實跟著易池后頭,去給爺爺問好。 易鴻上下打量過他,視線一頓,挑了挑眉。 大半年沒見,氣質還真變了不少。 沉了些,也穩了些,眉目間也有了些他兄長的影子。 “是夠硬氣,”他放下茶杯,不咸不淡道,“沒回來要飯?!?/br> “什么要飯,”易忱小聲嘀咕,“多難聽?!?/br> 易池聽得皺眉,打他肩膀:“好好說話?!?/br> 易鴻卻是大笑出聲。 易忱這半年的經歷他自也有耳聞。骨頭是真硬,磕磕絆絆,還真給他堅持到了現在。 易池:“還不快給爺爺道個歉?” “我沒錯,不道歉?!币壮朗直吃谏砗?,挺直著腰板,理直氣壯地說起祝福,“爺爺新年快樂,祝您身體健康,笑口常開?!?/br> “也謝謝您上次替我收拾爛攤子,”說到這里時,他神色變得認真,“以后不會了?!?/br> “總有一天,我也會擁有能給自己行為兜底的底氣?!?/br> 這話一出,屋里幾個人全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