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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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嘴沒把門的傻叉。 他心中暗罵。 鐘吟表情淡淡:“我數三下,你再不說,我立刻就走?!?/br> “……” 易忱無可奈何。煩躁地捋了把頭發,深吸口氣,慢騰騰道:“那人渣是說了,行業內封殺我?!?/br> 幾秒后,他又補充:“但這種人的話你別信,百分之九十就是吹牛逼…誒,”他突然卡頓,怔忪地看著從鐘吟眼眶滾落的透明水珠。 易忱見過她哭過幾次。 委屈,傷心,崩潰,感動,種種有之。 這次掉的最為安靜,卻重重滴落到了他心尖。 直接將他砸懵了過去。 易忱著急忙慌地抬起她臉頰,去給她擦眼淚。指腹蹭過,但卻越擦越多起來。 她抱住他脖頸,顫著肩,就這樣在他懷中,無聲輕泣。 “阿忱?!辩娨黝^抵著他,輕聲說,“是我,我拖累了你?!?/br> 沒有遇見她之前,他還是那個張揚不可一世的易忱,怎么會有這么多破爛事。 易忱渾身半麻半僵地,大腦幾乎被她給哭到死機。 驟然聽到這話,他不知所措。低頭胡亂吻著她臉上的淚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拖不拖累的,有你沒你我都遲早要被人收拾?!?/br> 鐘吟情緒又被他三言兩語說崩盤。 又酸澀又想笑,五味雜陳,伸手打他肩膀。 易忱順勢握住她手。 “我今晚還在想,”鐘吟輕輕吸了下鼻子,悶聲道,“要是咱倆沒遇到,你也就不會這么倒霉…” 易忱一聽,立刻就急了,不滿地抬起她下巴,咬她臉頰:“鐘吟,你再說一句試試?” 鐘吟垂下頭,不再吭聲。 易忱那點兒旖旎心思,是徹底被她給哭沒了。雙臂一抬,將人面對面抱在大腿。 她個兒在女生里算是高挑,但骨架小,渾身也豐盈得恰到好處,這樣嵌在懷里,小小一只,軟得不成樣。 他罵人戰無不勝,輪到哄人時,就沒了轍。 “鐘吟,你聽著?!?/br> “馮世杰被打進醫院,是他活該;同樣,我遇著這破事兒,也自認倒霉。誰讓我做事兒不過腦子?!?/br> “無論如何,這事兒都和你沒關系?!?/br> “你要做的,就是鼓勵和支持你對象?!?/br> 鐘吟抬眸,怔怔看向他。 “比如?!彼祥L音調。 揚揚眉:“現在親他一下?!?/br> 鐘吟輕輕笑了。捧住他臉,眼中波光粼粼,湊近,在他唇上親一下。 她心緒很復雜。 原本還想安慰易忱,如今倒是反過來,讓他看了笑話。 “阿忱,”她低語,“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br> 易忱聽得勾起唇角。 那點兒混賬的心思又冒了出來。 “可別光說不做假把戲,” 拉住她的手往下,直直按在那處,極盡惡劣,“不如現在幫幫小易唄?!?/br> “……” 那天之后。 易忱和儲成星便真的有模有樣地倒騰起來。 還致力于拉人入伙,儲成星便在社團四方打聽,隨后輾轉要到個研究生學長的聯系方式,名劉信瑋。 據說這個劉學長,本科就在大廠實習,參與過現世面上一個爆款手游的開發,對運營發行方面也頗有經驗。 劉信瑋是個溫吞不善拒絕人的性格。 被這不知從哪冒出的兩個中二青年圍追堵截,被他們滿嘴“振興3a,舍我其誰”的口號給洗了腦,莫名其妙就被拖著入了伙。 當然。他不過是沒有打擊他們。 就他們三個人,做做小程序游戲就得了,還3a,這不白日做夢嗎。 “我們也沒想著一來就3a啊,”儲成星訕笑,“從小做大嘛。誰還不能有個夢想了?” 目前他們的思路是多做點一口價的小游戲,積累資金。 三個人都有技術。但易忱自己清楚他的德行,沒和人好好打交道的耐心,儲成星的情商也和智商成反比。只有劉信瑋能推出去面向客戶做宣傳。 所以必須把人忽悠進來,牢牢拴著。 十月,易忱用那筆教授贊助的資金,自己又貼了身上百分之八十的錢,儲成星,劉信瑋也拿出省下的生活費,甚至顧旻,鐘吟也象征性地投了五千塊。 幾人四方跑手續,成立了一家公司。 在公司的取名問題上,還儀式性地開了一場“股東大會?!?/br> 最終。 [啟點科技]以高票勝出。 啟,思考。 啟點又是起點。警示常懷思考,莫忘來時路。 公司成立后。儲成星向導員申請了換寢,直接搬到了易忱宿舍,也就是林弈年原來的位置。 林弈年還有些零散的閑物放在寢室,得知儲成星要搬過去,他抽時間回來寢室,搬了剩下的東西。 “不是哥們,”儲成星視線驚悚地滑過林弈年住過一年的書桌。桌上還工整干凈的桌紙,書架一絲不茍的書籍,以及各種置物架里整齊擺放的小物什,“你是收納師嗎?” 他又看了眼除了林弈年位置外,其余三人亂七八糟的桌面。 草。 人和人的差別,比人和狗都大。 “這個桌紙你不喜歡就撕了,”林弈年邊將所有東西整理到箱子里,邊囑咐,“這個椅子有點晃,你坐的時候要注意?!?/br> “床上我安了個鉤子,可以放插板,充電也方便?!?/br> 儲成星點點頭。 他又四處晃了一圈,突然驚奇:“誒,你們宿舍還養花養草啊?!?/br> 幾人都朝陽臺看了眼,上面風信子開得正好,迎風舒展。 “哦那是年哥養的,”程岸說,“后來忱哥會幫著澆澆水,施肥,今年又開花了?!?/br> 林弈年朝著陽臺的花看了許久。 忽然道:“我能把花也帶走嗎?” 他說話時,沒看向別人,問的就是易忱。 后者滑鼠標的手指微頓,嗯了聲:“本來就是你的東西?!?/br> “謝謝?!绷洲哪甑乐x。 “拜拜啊哥們?!眱Τ尚强粗洲哪瓯е渥幼叱鰧嬍业纳碛?。 青年朝他頷首。 寢室幾人,包括易忱,都起身將他送到門口。 儲成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眸中再次露出不解。 說認真的,他對林弈年的印象是真的挺好。 溫和謙遜,還愛干凈。 “唉?!?/br> “嘆什么氣啊兄弟?!背贪杜呐乃绨?。 “我還是納悶兒,”儲成星的情商再次掉線,“林哥人這么好,鐘學姐到底為什么和他分——唔?!?/br> 他的嘴巴被程岸一把捂住。 易忱靠著門,聽到這話,卻沒有一點就炸,神色也沒起什么波瀾。 知道林弈年走到樓梯口,沖他揮了下手。 到這時,他才收視線,轉身走回座位。 路過儲成星時,易忱朝他看一眼。 “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回答你?!?/br> “沒有別的,只因為我運氣好一點?!?/br> 林弈年那晚說的話,彼時他不能全然理解,如今跌落云端,面向冷冰冰的現實,甚至兜里都捉襟見肘時,才后知后覺。 的確應了林弈年所說。 在那樣的境遇里,他也沒法做得更好。 除了寢室,易忱回景城國際那套房子的次數也多起來。 大多在周末,抽出整片的時間寫代碼,修bug。他過來,儲成星和劉信瑋自然也過來,有時帶上顧旻二人。 故而,一到周末,房子里就熱熱鬧鬧的一屋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