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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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試探著往她口腔闖,舌尖挑動她的唇瓣,卻幾番不得章法。 兩人眼對著眼,巨是青澀無比。 易忱看著她水光瀲滟的眼眸,欲望不但沒有因為這樣百般輾轉而消散,甚至如填不滿的丘壑般將他焚燒。 他真的,肖想了太久太久。 易忱漆黑的瞳孔失了焦,微微退出些,不等鐘吟小口喘完氣,便抬起她的下巴,趁著她唇瓣張合的瞬間, 第三度吻上去。 生澀又勢不可擋地闖進她口腔。 酒醉后的她已經完全被親得失了反應,只發出如貓般輕的嚶嚀。 舌尖相觸的剎那。 兩人都重重顫了下。 鐘吟實在受不住,伸手推他肩膀。 易忱絲毫不退。他就像著了魔一般,繼續纏著她,長驅直入,細細翻攪她口腔的每一寸。 齒關磕絆,總是互相碰到。 好熱。 室內沒開空調,只余離去前殘留的冷氣。但按照他這樣能吃人的吻法,別說冷氣,就是氧氣也快沒了。 鐘吟眼前發黑,手錘他肩膀。 易忱終于回神,喘著氣,退開。他同樣熱得滿身汗,屬于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伴隨著他身上慣有的干凈氣息,一同將鐘吟席卷。 “熱?!彼?,眼被親得失神。 聲音細而嬌。 易忱抬手就按了墻邊的空調總控。 還是沒開燈,單手就將她抱起,大步上前,丟在沙發上。 不等鐘吟回神,他便單膝跪上來,俯身抬起她下巴,繼續吻。 喉結滾動著吞咽,汲取她的所有。 鐘吟感覺他瘋了。 但每當她推他,他便聽話地退開些。幾個間隙后,又繼續貼上來。 沒完了一樣。 她躲又躲不過,一個姿勢久了腰也酸,腿彎著要往上挪。 膝蓋往上頂,不知碰到了哪里。 易忱渾身一僵,臉頰紅到沒邊,幾乎是彈著一般退開。 鐘吟錯愕地看他。 他坐姿極不自然,寬松的工裝褲也擋不住輪廓。 拽住沙發上的抱枕就擋住,仰頭,喘著氣。 明白了什么,鐘吟的臉頰也在黑暗里燒起來。 室內安靜,一時只留空調呼呼作響。 “我去洗澡了?!崩滹L吹得鐘吟清醒了些,慢騰騰從沙發上起來。 手腕再次被易忱拉住。 他攔住她腰,一把按在腿上,隔著枕頭,就著這樣的姿勢,按下她脖頸繼續親。 鐘吟受不了,手指掐他:“你別親了?!?/br> “你都…了?!彼f不出口。 易忱拇指撫她唇角,喉結滾著,深深吐息:“吟吟,我親不夠?!?/br> …… 不知過了多久。 廳上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 易忱去洗澡了。 到后面,他渾身guntang,手腕也克制得起了青筋。 二十度的空調下,仍像被水里撈出來般,瞳孔都渙散了。 他抱著她放在一邊,聲音發緊:“我——” “我需要洗個澡?!?/br> 易忱這個澡洗了好久。 鐘吟則靠著沙發。 她的頭還是昏沉的,酒勁一陣陣翻涌,心跳卻如擂鼓。 他這么久沒出來,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唇上仍酥酥麻麻的,還伴隨有一絲酸痛。 鐘吟手背撫上去。感覺都被他親腫了。 剛剛接吻時支離的片段,在腦中一幕幕涌現。 親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他幾乎將她嘗了遍。 但她竟也就這么隨他去了。 啊。 鐘吟捂住發燙的臉,著了魔了的又何止他。 時鐘指向十一點時,浴室的門才被緩緩推開。 易忱的東西還沒搬來,他只能還穿著剛剛的衣服,頭發濕著。 浴室里有幾縷氣味還沒散去。 他知道那是什么,手一顫,“砰”得把門關上。 鐘吟還靠在沙發上,神色看起來不在狀態。 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在黑暗中瑩潤發光,唇色殷紅,口紅早就被他吃光了,全是被吮出來的顏色。 身下那種燥熱差點卷土而來,易忱猛地別開眼,幾乎不敢再看她。 鐘吟同時也看到了他。他臉上的紅色很明顯,就沒散過。 “我,我回去了?!币壮榔鹕砣ド嘲l拿手機,手機在鐘吟腰后,他靠近拿時,渾身還帶著冷水澡的冰涼,眼神都不曾放在她身上,“明天我再搬過來?!?/br> “你如果要住過來,”鐘吟頓了頓,猶豫著問,“會不會經常這樣啊?!?/br> 她目光瞄向浴室,意有所指。 鐘吟好像聽說過,男生如果總是這樣,對身體不好。 “不會!” 易忱臉燒到不行,錯開眼:“我只是因為第一次親?!?/br> 把持不住。 兩人面對面,具是紅著臉。 說完,他又覺得窩囊得不行,匆匆丟下幾句:“我走了,我現在回家,明天過來,你早點睡?!?/br> 走前還不放心囑咐一句:“乖乖在家待著,不要給陌生人開門?!?/br> 哪來的陌生人敲門。 鐘吟抱著枕頭,笑得停不下來。 寢室早就關門了。 于是易忱回了家,到達時,時間逼近凌晨。 家里關了燈,應該都睡了。 他輕手輕腳上樓,來到房間。還沒推開門,身后的壁燈被人“啪”得打開。 易忱一激靈,回身,正撞上站在樓梯口,端著水杯的易建勛。 他皺眉打量他。 頭發還是濕的,全身衣服也皺皺巴巴,“鬼鬼祟祟的,從哪回來?” 易忱繼續開門,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多大了,您還管我呢?” 易建勛又觀察他兩秒,心中有了猜測。 “你從吟吟那回來?” “誒,”易忱臉紅脖子燙,“您多大了,還打探隱私呢?” “我才懶得管你?!币捉▌桌涞?,“你暑假怎么打算的?” 易忱拖長音調:“您放心,我不在家礙您的眼,我明天就搬過去?!?/br> “搬過去?”易建勛蹙緊眉,“誰讓你搬的?你過去干什么?” “不是,”易忱偏頭,“爸您這就有點管太多了吧?吟吟每天實習,我不該去照顧她嗎?” “是啊,”易建勛點頭,嘲他,“人家在實習,在進步。未來進電臺進央視,你呢?你在干什么?” “這您就別管了,”易忱的煩躁被他三言兩語激起,“我自己有打算?!?/br> “你有個屁的打算?!币捉▌讚P聲,“你二十歲了,你哥二十歲已經去大使館實習攢資歷,你在干什么?還想混多久?” “上次你犯那事兒,全家都給你擦屁股,老爺子和你說了什么你忘了嗎?” 兩人之間看不見的弦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