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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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和她說了句:“再見,鐘吟?!?/br> 他這次離開的背影,比每一次都果斷干脆。 鐘吟垂下眼。 心中幾分空白,幾分酸澀。 林弈年親手替她敲碎了所有濾鏡。 她沒法責怪他半分。他的好是真,喜歡也是真。 只能說,錯誤的相遇,才導致錯誤的結局。 好在,如今一切也走向了正軌。 鐘吟出神地透過玻璃窗,看著窗外車水馬龍。 從未有過的輕松感襲來。 她釋然地松下肩膀,享受難得的平靜。 直到頭頂傳來一聲拖腔帶調的:“怎么,回味無窮?要不我幫你把人喊回來?” 不知什么時候。 易忱神出鬼沒地站到了咖啡桌邊,垂著眼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頃刻間,鐘吟所有傷春悲秋的情緒消失,面無表情地瞥過去:“那你去喊啊?!?/br> 易忱橫眉,一副要炸的表情。 在他發作的前一秒,鐘吟噗嗤一笑,張開雙臂:“過來,抱一下?!?/br> “……” 她冷不丁來這么一下,易忱表情來不及轉變,僵在那里。 嘴上還在輸出:“你以為總來這套我還會——” “抱不抱?” 安靜兩秒。 易忱沉默地丟包坐下,冷著臉將她擁進懷里,“沒說不抱?!?/br> 鐘吟強忍笑意:“嗯?!?/br> 她身上的馨香味一陣陣涌入鼻畔,聞得易忱整個腦袋都迷糊,全身又開始發燙。 “阿忱?!蓖蝗?,鐘吟輕聲喚他,細軟的手指握住他的。 易忱克制住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說?!?/br> 鐘吟:“我想和你說個故事?!?/br> 他從鼻尖哼一聲:“嗯哼?!?/br>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暗戀林弈年嗎?” “……”易忱散漫的表情褪去,咬牙:“說?!?/br> 鐘吟和他說起了高中的事。 “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呢,”她回憶著,“他對那時的我來說,就真的像是一束光吧?!?/br> “可能有些中二?!辩娨鞑惶靡馑嫉匦?,“但我真的覺得,為夢想而努力的人,都在發光?!?/br> “所以,”她彎起眼,微微抬頭,在他下巴輕啄一下,“我喜歡你哦阿忱?!?/br> 這一瞬間。 易忱腦中過電一樣,呲溜作響,整個身體麻掉半邊,瞳孔顫動著,完全忘了反應。 “哈哈哈哈?!?/br> 鐘吟在他懷里笑。 她笑得揶揄,察覺自己丟了人,易忱惱得捂住她臉,“不許笑!” 甜言蜜語,油嘴滑舌。 簡直是jian計! “所以,”鐘吟最后抱住他,輕聲呢喃:“阿忱,我們一起加油?!?/br> - 氣溫越來越高,一眨眼,已經步入六月初。 鐘吟發現,最近檸檬tv喊她加班的頻率,好像越來越多起來。 工作內容也不再局限于體育頻道,其他新聞欄目組,也會讓她參與工作。 在寢室提出這個發現時,鄭寶妮犀利點評:“實習生說得好聽叫實習生,說的不好聽,就是廉價牛馬?!?/br> “不使喚你使喚誰?” “……”鐘吟無言以對。 周三上播前,她被新聞組喊去開會,分配了高考采訪工作。 工作內容就是,在中學門口蹲守考完的高考生進行采訪。 每年的高考采訪,都出過不少引爆全網的樂子,所以電視臺自不會放過這個能吸睛的熱點。 鐘吟低頭看了眼工作安排,看到她被分配到了r大附中,一所全市數一數二的高中。 她不由想起什么,朝對面的易忱看一眼,隨口一問:“你高中在哪讀的?” 易忱懶洋洋撩起眼皮:“怎么,查戶口啊?!?/br> “不說拉倒?!辩娨骼^續看手機。 易忱不爽了,“啪嗒”放下筷子:“喂?!?/br> “你都不知道你對象高中在哪讀的?” 鐘吟懶得和他掰扯:“你不說我怎么知道?!?/br> 易忱指骨敲敲桌面:“你不是去過我家嗎?” “所以呢?!?/br> “我高中得的那一排獎杯,上面有學校名字?!?/br> “……”鐘吟艱難回想了好久。 刻度那種細枝末節,她哪能有印象。 “我哪里記得了那么多?!?/br> 當時又沒暗戀你。 易忱唇角直直壓下。 “那你現在記住,我是r大附中的?!?/br> “那可真巧?!辩娨髡f,“這周末不是高考嗎?我剛好分配去r大附中采訪?!?/br> 易忱從鼻尖嗯出一聲:“成啊,結束后再去我母??纯茨銓ο蠖喑雒??!?/br> 今年的夏天格外燥熱,蟬鳴聲響徹大地。 高考兩天,太陽炙烤大地。今天似乎醞釀著一場雨,顯得又悶又曬。 已經是最后一門。 鐘吟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考試就要結束了。 各大高中外站滿了候場的家長,焦灼等待著。 鐘吟走動了一下午,舉著檸檬tv的話筒,采訪了幾個家長。 額上生了汗,頭發也有幾縷黏在臉頰。 鐘吟體寒,手指常年都是冷的。 但此時,她都感覺到有些熱,可想而知易忱。 他本來就是怕熱的體質,四月的天就能穿短袖,現在更是快化了。 光是和他站一起,鐘吟都感覺他身上傳來的灼灼熱流。 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都說了你不要跟來,”鐘吟小聲,“天太熱了,你一會別中暑了?!?/br> “低頭?!彼槌鰸窠?,要給他擦汗。 易忱一只手撐傘,另只手還幫她拎著話筒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文件。他矮身,任由她擦著臉。 他的確熱得狠了,沒了和她頂嘴的力氣,連發絲都焉巴巴的。 但他安靜不作妖的時候,反倒能引起鐘吟的憐愛。她拍拍他手臂:“話筒給我,你去那邊坐一下吧?!?/br> “我采訪完就去找你?!?/br> 易忱正暈著,看鐘吟的視線都是迷暈的。 實在沒法再逞強,他沒精打采地指向對面的塑料棚,“我去那邊等你?!?/br> 這少爺還真是身嬌rou貴。 鐘吟看得搖搖頭,突然,全場嘩然。門口的警戒線也放下,從里面施施然走出一個少年。 少年面容白凈,最令人矚目的,是他自然卷的頭發。 身量也極高,目測有一米九,穿著簡單的白t,閑庭信步般,仿佛出來的不是高考考場,而是自家后花園。 等候已久的媒體很快簇擁著去采訪,鐘吟也不甘落后,一溜煙就跑過去。 想不到她有這爆發力,后面跟組的攝像愣了一愣,差點沒跟上。 “慢慢的,”面向鏡頭,少年毫不怯場,甚至還游刃有余地指揮著記者,“一個個來,別擠啊?!?/br> 鐘吟落后一步,沒搶到前排。前面又有幾個男記者,人高馬大的,話筒都遞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