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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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忱眼皮都懶得抬,置若罔聞。 “你聽沒聽見?”易池徹底坐不住了,上前要擰他的耳朵。 知道他在想什么,易忱不耐煩地躲過,“我能做什么?我還沒那么賤?!?/br> 易池卻不敢完全放下心來。 這小子,骨子里有股瘋勁在。 不然也不會所有存款被封,也要和全家做對去做游戲。對想要的東西,他總是不擇手段的。 “我要睡了,”易忱開始趕客,“你可以走了?!?/br> 易池最后看他一眼,強調道:“寒假前你除了考試,不要回學校了。就在這兒待著?!?/br> 易忱背過身蓋上毛毯。 - 京市又下起了雪。 第二場雪下得更快更急,室外冰天雪地,宛若冰窖。 鐘吟已經考完試,郭陶和鄭寶妮都趕在大雪前回了家,寢室唯留她和史安安。 鐘正欽打來了好幾個電話。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問她怎么訂了這么晚的機票。 父親都有些急了,何況母親。 鐘吟自是沒敢說出實情,只能含糊地帶過。 便是連顧清也打來了電話,“吟吟,之前聽小忱說你十五號下午才回去?” 鐘吟嗯了聲。 “那他也和你說,那天我們送你去機場的事了吧?” 鐘吟愣了下。 想起初雪那天,易忱打來的數個電話,說的就是這件事。 她心中涌上復雜的酸澀,“我知道的?!?/br> “但我那天有同學陪我一起,還是不麻煩您了?!?/br> “這有什么麻煩的?”顧清笑,“剛好,我把你同學一起送過去啊,京市機場這么大,我帶你們去認認路?!?/br> “不,不用了?!辩娨鞑铧c咬到舌頭,“我們自己去就可——” “不行!”顧清這次格外強勢,“我已經答應小帆了,必須把你全須全尾地送回去。就這么定了,下次聯系你?!?/br>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鐘吟傻了眼,看向對面的林弈年,“怎么辦?顧阿姨她非要送我們過去。我們怎么解釋?” 林弈年將烤好的rou放進她的餐盤,看她:“我們的關系不好解釋嗎?” “不是,”鐘吟忙解釋,“我擔心的是如果顧阿姨知道,她肯定會告訴我媽,到時候…” 她說得支支吾吾。 林弈年揚眉,忍住笑意:“吟吟,這么大還怕父母知道你戀愛嗎?” “我媽她…”鐘吟緩緩嘆了口氣,“她管我管得很嚴,如果這么早就被她知道,你可就沒安生日子過了?!?/br> “我不夸張,”她托腮,長長的睫毛掀起,“她會立刻問清楚你的全部,恨不得連你全家都做個調查?!?/br> “現在咱們才剛在一起,等過段時間再和他們說吧?!?/br> 林弈年看著烤盤,有些出神,許久沒有動作。 鐘吟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弈年?” 林弈年回神:“阿姨會對你男朋友的要求很高嗎?!?/br> 鐘吟噗嗤笑出聲,“你還會擔心這個?” 林弈年:“我沒法不擔心你父母的看法?!?/br> 鐘吟笑瞇瞇地托起腮,“放心啦,你這么厲害,她絕對不會有意見的?!?/br> 林弈年笑笑,手心卻握緊。唇張了張,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鐘吟還在琢磨著回去的事:“所以那天你先別說是我男朋友,就說是易忱室友,我們剛好都是滬市人,順道一起回去,可以嗎?” “就委屈你這一次啦?!彼谒直硴狭藫?。 林弈年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我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都聽你的?!?/br> 鐘吟倒是不擔心易忱會和顧清說這件事。 原因太容易猜了,他會覺得沒面子。 又想起了易忱,鐘吟有些出神。 那天他決絕離開時的背影再次在腦中倒映。 “又在嘆氣?”腦門被林弈年戳了下,他彎腰平視她,“還是因為阿忱嗎?” 鐘吟下意識搖頭,“沒?!?/br> 林弈年牽住她手,“他會調整好的?!?/br> 他哪里舍得真的放下。 十五號,計算機最后一門考試終于結束。 林弈年很少提前交卷,鈴聲響,才隨著程宋二人一起出門。 “他媽的,想讓我掛科直說,何必還出一張卷子為難我!”一出考場,程岸便雙手合十,對著四方拜了幾拜,口中念念有詞。 宋緒也愁眉苦臉,“年哥,你覺得呢?難度怎么樣?” 程岸抱臂:“你問年哥?他還用說,閉著眼都a+好吧?!?/br> “最離譜的還是忱哥那個牲口,這組套卷,他還能提前四十分鐘走?!?/br> “下午我要趕飛機,”走到最后的林弈年回完消息,沖他們擺手,“我先回寢室收拾一下?!?/br> 寢室里,鐘吟剛剛收拾好了行李。 顧清要送他們的意愿強烈,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確定時間。 “現在車太多,你們學校車輛限行,我只能把車開到西門口,”顧清說,“你們行李肯定不少吧?我已經讓小忱去你樓下接你們了,正好,幫你們分擔一些?!?/br> 看樣子,顧女士已經自動將這位同學歸結成了女生。 鐘吟唇張了又張,“其實我朋友他可以幫我拿的?!?/br> 顧清已經在自說自話:“沒事,小忱已經來了?!?/br> 鐘吟愣了下,“…他還愿意來嗎?” “他有什么不愿意的,”顧清笑瞇瞇的,“你待會等他電話就行?!?/br> 掛斷電話的下一秒,顧清便徑直撥通了易忱的號碼。 很快,那頭接通,低低喂了一聲。 顧清愣了下,又確認了遍號碼沒撥錯,才問:“你感冒了?聲音怎么這么???” 易忱咳了聲,“沒?!?/br> “你考完了吧?” 提前交了卷,易忱漫無目的地走在學校,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吟吟下午的飛機,我大概一點到你們校門口,你一會去幫她把行李拿到校門口?!?/br> 易忱腳步停了下,又繼續往前。 “這事兒輪不上我去做?!?/br> 顧清習慣了他的推諉,兀自道:“哦,她說還有個同行的朋友,我今天一起把他們送去機場,她們倆的行李估計更不少,你一起…” “朋友?”易忱荒謬地笑出聲,“她是這么和你——” 幾乎要說漏嘴時,又被他咽下去,“那就更不需要我了?!?/br> “易忱!”顧清不耐煩了,火大地抬高聲音,“每次喊你做點事就是推三阻四,怪不得這都一學期了,吟吟也不喜歡你?!?/br> 易忱徹底停在原地,顧清最后那句話在他腦中回蕩。 張了張口,冷風又灌進喉間,從頭到腳的冰涼。 “是啊,”他自嘲地笑笑。 嗓音融進風中,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吹散,“連您也看出來了?!?/br> “我現在也不強求什么了,”顧清沒聽出他的異樣,嘆氣道,“吟吟這么好的姑娘,你要實在和她沒緣分,我把她認成干女兒也好。咱家也正好缺個姑娘?!?/br> “您是真閑著沒事兒干嗎?” 易忱神色緊繃起來,“認什么認,我沒她這個meimei?!?/br> 他胸膛起伏,也不等顧清說話,便繼續道:“我現在就去給她拿,您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不認,她不是我妹,你要敢認,我也不姓易了?!?/br> 這是什么逆子?顧清剛要發火,電話已經被嘟嘟掛斷。 收起手機。 易忱脫力般靠向背后的樹,心亂如麻。 良久。 他終于動作,指尖緩慢地撥通她的語音電話。 只響了一聲,那頭很快就接了。 鐘吟握緊手機,輕輕地“喂”了一聲。 她聲音小心翼翼的,更顯疏離客氣。 易忱抹了把臉,“在寢室么?!?/br> 鐘吟連連點頭,“我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