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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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岸:“誒忱哥,鐘女神和你說的多不?!?/br> 易忱從鼻尖哼出一聲:“多啊,特多?!?/br> “等等,”程岸突然拿起桌上的處方,看著上面的名字,“臥槽這鐘吟給你的?” 易忱又哼了哼。 程岸感慨:“她也太關心你了吧?!?/br> 一旁宋緒不滿地抽動嘴角:“所以我的藥不吃,鐘吟給的就吃是吧?” 易忱輕飄飄“啊”了一聲,“我能怎么辦,她硬塞的?!?/br> 宋緒:“……” 他面前的電腦滴滴兩聲,顯示有消息進來。 魔卡少女安:[你還在嗎?] 宋緒啪啪敲鍵盤:[在…就是剛剛在聽我室友說話,覺得他很好笑] 魔卡少女安:[怎么說?] 宋緒:[大概就是,如果他有尾巴,現在肯定已經嘚瑟地翹到天上了] - 新的一周開始,天氣終于放晴。 時間邁入十一月中,一年一屆的校運動會即將如期舉行,同一時間開展的還有各大學院間的籃球聯賽。 “終于要放假了?!贝稳站褪切_\會,史安安剛回寢室便長呼口氣,往椅子上一癱。 對于不參加校運會的同學來說,運動會=放假。 對鐘吟來說,卻幾乎忙成了陀螺。院團委找到她主持開幕式,還有校園特輯的拍攝。 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幾乎要腳不沾地。 周四是個大晴天,秋高氣爽,萬里無云。 開幕式八點開始,鐘吟起了個大早,五點半便輕手輕腳地給自己做妝造。 白女士準備的裙子,在這樣的場合有了用武之處。她挽起長發,換上及膝的修身白裙。 鐘吟對鏡抹上口紅。 鮮研顏色,更襯五官深刻秾麗,明艷大氣。 郭陶上午也要表演,鐘吟剛剛梳妝完畢,就被她從后頭攬住,她小聲驚嘆:“媽呀,太完美了?!?/br> 鐘吟戳她額頭,“天天見還不嫌膩???” 郭陶拋媚眼,“誰讓你次次都這么驚艷?!?/br> 鐘吟笑了笑:“不早了,我先出門了,你也快點洗漱吧?!?/br> 七點半,鐘吟到達校北體育場。 后臺人來人往,各大學生組織都有派人來做志愿者,鐘吟捏緊手中的詞本,看著掛著校學生會工作牌來來往往的人群,悄悄尋覓著那個身影。 突然,身側的座位被人占據,男聲從側面傳來,“早上好?!?/br> 鐘吟沒抬眼,疏離地嗯了一聲。 來人正是與她搭檔過幾次的盧宇。 兩個月前,盧宇時常借著搭檔身份給她發消息,更是莫名其妙地在朋友圈發了他們二人的主持合照,私下還冷暴力異地戀女友。 之后便發生了其女友表白墻發長文的事情。 這件事,直接成為她倒霉大學生活的開端。 對盧宇,若不是院里強行安排二人搭檔,鐘吟實在不想和他再有一絲接觸。 盧宇不停她耳邊說著一些沒營養的話。 鐘吟愛答不理。 突然,團委的老師喊了一聲:“弈年,你去調一下音響,音響沒聲音了?!?/br> 從走廊里間走出道頎長的身影,青年穿得正式,襯衫西褲,面容清雋,“好,馬上?!?/br> 周圍似乎突然安靜了。 有那么瞬間,鐘吟和林弈年對上了視線。 她心跳砰砰,后者朝她頷首,但沒時間停留,很快便匆匆越過人群,去了音響室。 一早上都在忙,每個環節都有層出不窮的問題,林弈年脊背滲出一層薄汗。 這邊音響剛調試好,那邊便有人來說:“席卡,還有放音樂的u盤沒拿來?!?/br> 林弈年:“放哪了?” “還在辦公室那邊?!?/br> “備用的呢?” 來人吞吞吐吐地推卸責任:“我記得是我讓小胡保管,但她說放在了鄭哥那,大家都沒想到會用上…” 林弈年直接打斷:“回去拿?!?/br> “北體這么遠,還來得及嗎?” 林弈年擰眉,徑直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一聲:“喂?!?/br> “阿忱,你出門了嗎?幫我個忙?!?/br> 易忱神色懨懨地揉著眼睛,他明顯沒睡好,滿身的喪氣,“說?!?/br> …… “年哥說了什么事???”看著易忱掛斷電話,程岸咬著包子問他。 易忱參加籃球聯賽,程岸水學分報了跳高,兩人都是運動員,院里要求必須參加開幕式,一大早就得起來。 易忱轉身去騎山地車,“你先去北體,我幫他取東西?!?/br> 程岸咋舌,“什么東西這么急?” “誰知道?!币壮揽劬o沖鋒衣的衣領,長腿邁上車,語氣有些冷淡,“都是林弈年自找的,非要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官兒?!?/br> 說完,他一踩踏板,往行政樓的方向去。 程岸揉揉鼻子,咬了口包子。 雖然表現得不明顯,但他或多或少知道,最近幾個月,易忱和林弈年不太合拍。 入學時,兩人的專業課都在頂尖,一起敲代碼打比賽,大一就獲得了國際編程競賽的金獎。 易忱讓林弈年和他一起創業開發游戲,兩人一拍即合。 但不知何時,林弈年的時間更多地被這些校務瑣事占據。 也因此,他換得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直接和校黨委,團委接觸,他還輔修了政治學,卻在專業課上不如之前專精。 林弈年要走的路,雖沒明說,但幾人心里都有數。 大概率要往仕途發展。 當初說的話,估計也只有易忱一人當了真。 - s大每年的校運會都辦得異常宏大,全程直播,今年也不例外。 后臺人來人往,所有老師學生都嚴陣以待。 鐘吟只得以看到一眼林弈年。他被很多人簇擁著,忙得幾乎見不著人影。 身側盧宇沒話找話的寒暄也讓她的耐心幾乎告罄。 她態度冷淡,偏偏盧宇像看不懂眼色,冷不丁道:“鐘吟,上次的事情對不起?!?/br> 鐘吟可有可無地發出個音節。 這招她還是和易忱學的。 她發現,只要稍微學習他的說話方式,就能很輕易地就能把天聊死。 很好用。 盧宇卻是例外,他鍥而不舍:“我不喜歡她,我早就想和她分手的?!?/br> 鐘吟:“這和我沒有關系?!?/br> 盧宇充耳不聞,繼續訴說他和前女友形同虛設的戀愛。 鐘吟左耳進右耳出。 突然,她的目光凝在站在門口的林弈年身上。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不停地看著手表。 許久未見的曾可今天突然露了面,她戴著傳媒中心的工作牌,站在他身側,笑靨如花。 鐘吟握緊了手中的臺本。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另一道身影。來人匆忙趕到,胸膛起伏著,膚色也因為奔波而染上淡紅。 他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慢騰騰地把袋子遞給了林弈年。 林弈年緊鎖的眉毛舒展,拍了拍易忱的肩,“你幫了我大忙,多謝?!?/br> 易忱并沒有給他面子,“這種事下次別找我?!?/br> 林弈年笑,“你是我兄弟,不找你找誰?” “拿來了就好,”一旁的曾可插話,語氣親切,“不然弈年可就難交差了?!?/br> 她上下打量著易忱,露出一個熱絡的笑容來:“你就是易忱吧?” 易忱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早就聽說過你了,第一次見面,我是曾可,是校傳媒中心的?!痹沙斐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