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李蘭修抬起眼瞧見他,微微一怔,他的一只手被白瀛壓在身底下,抬起另一只手隨意招了招,“你來得正是時候,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白?!?/br> 楚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小白對應的是小黑吧?心里冷冷地笑道:你可真會取名字。 第068章 第六十八章 白瀛察覺到斂去氣息的楚越, 卻撲在李蘭修身上聞得癡迷,一聲都不出。 他埋在李蘭修頸窩里,慢悠悠轉過臉, 殿下的楚越一襲勁裝墨衫,交疊衣領里露出金晃晃的項圈, 正用一雙幽深冷清的眼睛盯著他。 項圈看起來很眼熟。 楚越慢悠悠說道:“更深夜闌, 白真傳還不回去?” 白瀛置若無聞,盯著李蘭修問道:“他戴的是你的足環?” 李蘭修的好興致被楚越一掃而空, 拍一把白瀛的臉頰, “今天不早了,你回去好好歇息?!?/br> 楚越依然立在原地,微微地一笑,“白真傳, 需要我送送你么?” 白瀛若無其事拂袖站起身來, 向李蘭修點頭道:“改日再會?!?/br> 他徐徐邁下階梯,走到楚越身邊,瞥一眼脖頸金光燦爛的項圈, 勾起唇角嗤笑一聲, 大步出門而去。 漆黑夜幕里月光朦朧,四下山川萬籟俱寂。 白瀛踏上飛劍, 渡過一重一重青山, 穿過從天而降的水幕, 來到重玄宗最深處的一座山。 山巔矗立一座重樓飛閣,籠罩在彌漫云霧里,隱約可見銀白的屋檐樓臺, 如同雪玉雕琢的閣樓。 重玄宗主梅雪真君所居住的洞府,他在外云游幾年, 這座樓臺無人靠近。 白瀛落到青石磚地,腳下亮起淺淺銀輝,樓臺感應的陣法生效。 他從戒中取出一根玉簽,握在手中摩挲一番,猛然用力折成兩段。 伴隨著“嘎”一聲碎玉響,折成兩截的玉簽里飛出一只雪白蝴蝶,蹁躚著飛向遠方。 白瀛盯著消失在眼前的蝴蝶,這是他與梅雪真君的傳訊方式,若是他想聯絡梅雪,便來到這座洞府,折斷手中的玉簽。 蝴蝶會飛到梅雪真君所在的地方,真君見到蝴蝶,便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相談。 李蘭修瞥眼神色陰冷的楚越,坐起身來,一手高高拎起桌案上的酒壺,仰頭酒液傾倒在半張的口中。 紅唇染得濕潤瑩光,松松敞開的衣領露出清晰滑膩的鎖骨,他隨手撂了空酒壺,舌尖舔舔唇邊的酒漬,居高臨下瞧著楚越。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楚越盯著他的眸光幽深,不徐不疾地邁上階梯,“公子方才與白真傳耳鬢廝磨,你儂我儂,為何他一走,公子就冷著臉不高興?” 他走到座榻前,俯下身近距離盯著李蘭修,唇角勾著輕笑,“是因為公子見到我?” “啪——” 李蘭修一巴掌扇在這張俊臉,耳光聲清脆響亮,他輕輕揉著作痛的手掌,“掃興的東西?!?/br> 楚越舌尖抵著上顎深呼吸一口氣,抓過他的手來,朝著手掌吹幾口氣,“還痛么?” “痛?!崩钐m修睨他一眼,輕聲輕氣說:“你這臭臉又冷又硬,打你咯得本公子手痛?!?/br> 楚越伸出舌尖舔舔他的掌心,手心里的皮膚,分毫不落地舔舐一遍。 粗糲舌尖的靈巧游過每一寸,溫白泛粉的手掌小小的,幾下舔得李蘭修手掌濕淋淋,布滿他的口水。 李蘭修蹙起眉尖,想要攏住手掌,楚越一把捏住他的手指,強行撐開他的掌心,連帶他的手指舔得濕漉漉。 楚越舌尖卷過手指,含糊地說:“舔舔就不痛了?!?/br> 李蘭修用力抽回手,拿出帕子擦拭掌心里的口水,嗤笑說道:“吃不該吃的,胡亂舔人,我該管管你了?!?/br> 說罷,他隨手撂了帕子,起身來向著寢殿的方向走去。 楚越抹抹嘴唇,跟在他身后,李蘭修走過一間房,從多寶閣取下一個精致木匣,抱在懷里走進寢殿。 屋子里燈火明亮,鮮艷帷幔重重,銅爐里騰出裊裊的熏香。 寢殿的床寬敞整潔,他坐到床榻正中間,將懷里的匣子放在一旁,雙腿慢條斯理地交疊,“來,跪下?!?/br> 楚越喉頭發緊,撩起袍子跪倒在床前,躍躍欲試地盯著他。 李蘭修手指輕輕叩著匣子,靴尖抵在楚越雙膝之間的某個部位,“想不想我罰你?” 楚越膝行往前跪一步,緊緊抵著著他的靴尖,“想?!?/br> 李蘭修懸在空中的靴尖,漫不經心一搖一晃,輕踢著微妙不可言說之處,“我真是太寵你了,你一點都不乖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對付不聽話的畜生的?” 若是以前,楚越還沒那么快起反應,可前幾日開過葷,深嘗過他的滋味,那種舒爽美妙,頭皮發麻的感覺染神刻骨。 他眼神幽亮發暗,壓著嗓子問道:“公子如何對待?” 李蘭修俯下身瞧著他,指尖輕輕地在他眉眼勾動,淺笑吟吟地說:“我小時候有匹小馬,野性難馴,不肯讓我騎,我爹說公馬天性如此,只有閹了的公馬才會溫順聽話,我心地善良,舍不得我的小馬挨刀子——” “便用膠筋牢牢扎住它那玩意的根部,沒過幾日,那惡心的東西充血壞死,自己脫落了?!?/br> 一想到那個畫面,楚越神色驀然一變,“阿修別再逗弄我了?!?/br> 李蘭修很滿意他的表情,輕輕摸著他的臉頰,“后來,我又給它套上嘴套,它變得可乖了,見到我俯首聽命,我想怎么騎它,就怎么騎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