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賭服輸,mama,來和我zuoai吧
沉榆本能地躲避著周度這過于狂熱的邀請。 她不知道周度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不知道周度為什么仍舊是如此的死不悔改。 瘋了,他真是瘋了。 沉榆緊抿起了殷紅的唇瓣,一滴滴的汗珠不斷地從她的額頭流出,順著白皙的臉頰處滑落了下來。 她長久地沉默著,想用慣常的冷暴力招數來潑滅周度這燃燒不斷的烈焰。 但周度嘴角的弧度可一點兒都沒有因為沉榆的冷漠而凝固。他低喘著氣,嘴里不斷地泄出了勾人的喘息聲,偏于成年與少年人之間的誘惑,是周廷與他自己原本的聲音所穿插交織的引誘,二者不分你我。 “為什么不說話?” 周度帶著笑意的聲音悠悠地傳到了沉榆的耳朵里頭。 他好像也沒曾期待過沉榆會回答自己一般,只又接著補充輕問道,“你很討厭我,對不對?” mama肯定是討厭他的。 這世界上就沒有比他再惹沉榆不悅的人了。 他身為沉榆的兒子,身為沉榆的親生骨rou,卻是不顧倫常、自私無恥地由了自己的惡念去背叛加害了如此信賴、如此喜愛自己的母親。 這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這實在是太有失天理了。 可他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會再回頭了。 他是不愿去傷沉榆心的,他是不愿去害沉榆神的。 但mama也很懷念他的父親,不是嗎? 但mama也很渴望她的丈夫,不是嗎? 既然他長得這么像周廷,又未嘗不可由此來取代這個男人、又未嘗不可由此來取代自己的父親呢? 既然上天都已賜予了他機會——賜予了他這個躲在陰溝里的老鼠向上攀越藤蔓的機會,如此難得可貴的機遇,又何嘗不能讓他試試呢? 外人既早已默認了他能夠子承父業——既早已承認了他與周廷的驚人相似處,那他又何妨不可憑此而上位呢? 周度從來都不會魯莽行事,他并不是一個頭腦沖動不顧一切的蠢人;周度從來都不會魯莽行事,他在落下任何一顆棋子之前,都會給自己留下一條以便進退的后路。 但沉榆是個例外。 沉榆對于周度來說,是唯一的例外。 因此,他在實施這個多年所醞釀著的計劃時,并沒有為自己鋪下敗落的退路。 因為他壓根就不會敗落,他會憑著周廷精心為沉榆鋪設好了的道路,一步一步耐心地牽著她再慢慢地走下去。 直到最后,他徹底占有沉榆的身心為止。 不是以周廷,而是以他,以周度,以沉榆兒子的身份。 沉榆很想辯駁他這莫名其妙的言語,可話到嘴邊,卻又咽著說不出來了。 “過來,到老公的身邊來,好不好?”周度的聲音輕緩極了,像根柔軟的羽毛似的,毫無傷害他人的能力。 不好。 沉榆沒有動作,她斂著聲,不肯開口回應他的任何措辭。 “老婆?” “乖寶貝?” “到老公這里來好不好?”周度仍舊是緩聲誘哄著她道,“到老公這里來,老公來好好疼疼你,乖寶貝,聽話?!?/br> 周度的言行完全與其舉止扯不到一點兒邊。他雙手被手銬牢牢地束縛了住,脖子上又系了條鎖鏈,怎么看都是一副困獸模樣。 換誰來瞧,周度此刻都只處在了一個絕對弱勢者的狀態。 少年人此刻的處境是極為難堪的,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信服力。 沉榆自然也是這么認為的。 她性子本就內向安靜,在這種難以言說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敢再妄自多加行動了。 “mama?!?/br> 周度沒了之前的篤定態度,他又做回了沉榆的乖乖兒子。 她的冷暴力終于起到了作用,只不過這起到的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作用,就不好說了。 沉榆聞此抬眼望向了依舊乖巧跪坐在原處的周度,臉上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動。 “mama過來好不好,到我這里來,到寶寶這里來?!?/br> “mama,不要再躲我了,求求您了?!?/br> 周度卸下了偽裝,又重新變換為了那個乖巧溫順的斯雅少年。 他這副模樣有著極佳的迷惑性,讓人不由得找不到探底的方向了。 沉榆只又搖了搖頭,她緊蹙著的眉頭稍稍松了些,肯定地拒絕他道:“不好,mama不想過來?!?/br> “為什么?” 周度像是不解極了。 “我是你的mama?!背劣苄目诎l著疼,“不要再這樣了,寶寶,冷靜一點,好嗎?” 好嗎? 不好。 周度揚著嘴角,否認道:“mama,既然您不愿意動作,那我就把您接到我身邊好了?!?/br> “mama,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個正常人?!?/br> 周度像是條一直討不到骨頭的惡狗,終于顯出其兇相,完全懶得再遮掩了:“放心,今天我是絕對不會放您走的?!?/br> 周度嘴里所吐出來的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刺骨的尖刀,直深深地割在了沉榆的心頭上。 沉榆聞言不由地緊咬起了牙,她失望地低下了頭去,止不住難過地咽著唾液,后背早已貼到了唯一能夠逃生的屏風上,抗拒他道:“你有??!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周度眼睛被黑布給蒙上了,他耳朵里只傳來了沉榆喏咽著的咕噥聲。 太可愛了。 mama真是太可愛了 太誘人了。 mama怎么會這么誘人呢? 周度嘴角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來,在沉榆變得驚慌的神色里,開始了他漫不經心地掙扎。 “mama?!彼靥嵝阉?,“屏風的鑰匙就藏在您身側的地板上?!?/br> “現在您還有逃跑的時間?!?/br> “但如果您沒有逃掉,就愿賭服輸,和我zuoai吧?!?/br> 沉榆掖著裙邊的碎花,她垂下眼去,倒是真的找到了周度口中所說的藏起來了的鑰匙。 “三?!?/br> 她才剛一撿起來,就聽到了周度倒數的聲音。 “二?!?/br> 她的耳后傳來了鎖鏈即將掙裂的聲音,她焦急地找著鑰匙口,手抖得怎么插都插不進去。 “一?!?/br>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周度將束縛著他的手銬與頸鏈全部給掙斷了。 沉榆腦袋都害怕地縮起來了,她緊垂著頭,牙關打顫,不敢回頭再看周度。 清松的香氣向她裹挾而來。 “mama?!背劣芏厒鱽砹酥芏鹊牡托β?,她被少年擁在了懷中,以一個完全掌控,無法掙脫的姿勢,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懷里。 “愿賭服輸?!鄙倌甑氖终茰厝岬貟吨尊嗳醯氖滞?,將遮蒙住他眼睛的礙事黑布給掀了起來,道,“現在,我們去zuoai吧?!?/br> “mama,來吧?!?/br> 周度不給沉榆置喙的機會,他將她抱了起來,在她因為不安而變得慘白的臉頰上輕落了一個吻。 沉榆因著抗拒而不由自主地緊閉上了眼睛,她眼尾泛紅,渾身都克制不住地巍巍發著抖——她連反駁的力氣都再生不出來,只泄憤地想將唇都要咬破了一般,心愿自己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荒誕詭秘的魘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