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謝楚星捂著嘴咳嗽,說不出話來。 于熱說:“再有一周張葉就拆石膏了,你做得出拋棄隊友的事?” “我曾經也是你隊友?!比~子笑說。 “你把我當過隊友嗎?”于熱說,“那件事之后沒過多久,你轉眼就組了新的樂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就憑你們今天的表現,他也得不到你?!比~子笑說。 “是嗎,”于熱說,“他已經得到我了呀?!?/br> 葉子笑臉色大變:“你想毀約?” “我好像沒跟你約定過什么吧?!庇跓嵴f。 誰的名次靠前,于熱就給誰打鼓,是葉子笑跟謝楚星的口頭約定。 于熱當時是持反對意見的。 葉子笑看著于熱陰郁的臉,回想起他們剛聚在一起那會兒,有人找葉子微的麻煩,于熱也是這個樣子擋在前面保護的。 他了解于熱,這個人要是發起狠來,毀約都是輕的。 但葉子笑不相信謝楚星會不承認。 他低頭看正在喝水的謝楚星:“打過賭的,說話算數吧?” 謝楚星皺著眉按著嗓子,費力地將嘴里的水咽下,聲音低?。骸八銛??!?/br> 接著他不緊不慢地擰上瓶蓋,站起來扔給于熱。 謝楚星比葉子笑高了半個頭,氣勢瞬間就懸殊了。 額頭冒著虛汗,嘴唇也沒有顏色。 但是輕蔑的眼神掃過。 葉子笑不禁打了個寒顫。 第37章 舞臺 謝楚星從沒在于熱面前表露出這么虛弱的一面。 他扣著羽絨服的帽子,閉目靠在副駕上,頭歪向一側,呼吸安靜輕淺。 于熱時不時看向他。 明知道這是司機開車的大忌,可還是忍不住余光掃向右邊,也盡管這個角度,謝楚星的睡顏全被帽子擋住了。 于熱就算腦袋扭折了也只能看見帽子上的絨毛。 終于,一個紅燈。 于熱想把他帽子往后掖一掖,快要碰到的時候又把手收了回去。 謝楚星睡覺的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倒是交疊在腿上的細長手指,可以看個夠。 謝楚星包括拇指在內的每一個手指都特別長,骨感又性感,于熱一根根看過去,想到它們對他的為所欲為,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還是別看了。 然而視線收回來,睡著的人說話了:“怎么不看了?!?/br> 于熱:“你沒睡著啊?!?/br> “睡著了,”謝楚星把帽子摘下去,“但是你一靠近就感覺到了?!?/br> 紅燈過了,于熱發動車子:“我可什么都沒做?!?/br> “你沒做,但你想了沒有?” 被說中了于熱也不反駁,只說:“開車呢,你安靜點?!?/br> 像“安靜點”“別打擾司機”這種話是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趣,說出來不僅無效,還帶了“你說得對”“我認輸”的意思。 謝楚星了然地笑了笑。 于熱也一直在等他打破安靜。 可直到車子停在私立醫院的停車場,謝楚星也沒再開口。 也沒睡著。 眼睛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謝楚星發燒以來,似乎對他有點冷,也有點酷。 話不多,好像并不太需要他。 喉嚨疼,身體也不舒服,不愿意說話是正常表現,這于熱也知道,就是有點空落落的。 又輸了液,醫生說謝楚星好多了,按時吃藥,應該過一夜燒就可以退了,對演出不會有太大影響,但嗓子的發揮不好說。 這足夠于熱欣喜了,晚飯在外面買了清淡的飯菜,回家后看著謝楚星吃了藥,想坐到他旁邊跟他聊一下明天的比賽,謝楚星跟逃難似地拿著睡衣去了浴室。 于熱拉開衛生間的門囑咐:“你別著涼?!?/br> 謝楚星已經脫光了衣服,見到于熱立刻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擺了擺手說:“放心吧?!?/br> 于熱:“???” 不想說話可以理解,對他擺手是怎么個意思? 換做往常,招手都懶得招,直接一把把他拽過去洗鴛鴛浴了。 浴室里的水聲響起,于熱坐在沙發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怪不得,怪不得在休息室里跟葉子笑那么篤定的說“算數”,還以為是裝逼的一把好手,怕不是想趁機把他甩了吧。 這邊于熱的思緒脫了韁,那邊謝楚星已經洗好穿好衣服出來了。 直奔臥室。 于熱:“……” 看不見他坐在沙發上? 頭發也不吹! 于熱拿著吹風機追去臥室,謝楚星正抱著吉他在彈,給吹風通了電,于熱半跪在床上給謝楚星吹頭發。 “一會兒就干了,”謝楚星躲了躲,“不用吹?!?/br> “不行,”于熱說,“剛好一些,你彈你的,我給你吹?!?/br> 頭發長長了。 回想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一晚,謝楚星的頭發還是扎手的,現在已經到了需要打理的長度。 但怎么樣都是好看的。 陷入愛情里,就覺得愛人每一處都是誘人的,什么味道都是美味的。 現在再去看謝楚星長頭發的海報,有些中二的姿勢和表情,每一次于熱都會被帥到。 想著謝楚星的各種樣子,于熱手伸下去描摹他性感的唇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