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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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國外應該沒有給朋友或者炮友發衣服穿的習慣。 溫辭心跳失衡,腦子里胡思亂想,不知是上午離得太近,還是她的心理作用,幾個小時過去,她鼻尖仿佛還縈繞著那股新鮮陌生的木質沉香。 吃完飯,溫辭回房間收拾行李,她帶了太多書,還有一個醫藥箱,再加上周霧的衣服,行李箱一時間有些裝不下。 竇以晴趴在她行李箱上,用盡全身力氣幫她把行李箱往下壓:“不是,溫辭,我尋思我們也沒買什么東西???還少了幾條一次性內褲吧?怎么你行李箱多了這么多東西?” “可能我衣服沒有疊好,”溫辭撒謊,嘴邊不自覺帶著笑,用力扣上行李箱的卡扣,“好啦?!?/br> 秦運一手一個行李箱,幫她們推出院子。 走了兩步,他沒忍住,又回頭說:“竇以晴,你真不多留幾天?再過兩天浪不那么急了,就能去玩潛水了?!?/br> 他加碼,“再帶你去跳個傘,怎么樣?” “不要,要回去上網課?!备]以晴拒絕。 “你學瘋魔了吧?上學那十幾年課沒上夠,當了老師還要去上課?”秦運退一步,“那這樣,我跟你回去,我帶你去藍調蹦迪?!?/br> 竇以晴用包包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他的后背:“說了要上課,你敢打擾我試試?!?/br> 秦運嘖一聲:“沒意思,你這女人真的是不識好歹——是吧溫辭?” 溫辭好笑地抿起嘴唇,表示自己不參與他們的戰爭。 秦運的車子就停在別墅外,他把行李箱放到后備箱,抻腦袋問:“沒東西了吧?” “我沒了?!备]以晴說。 溫辭捧著手機,對著和周霧的對話框,正糾結要不要跟對方說一句她走了。 不然到了機場再說?或者起飛、落地了再說? 聽見秦運的問話,她忙抬頭:“我也沒……” “秦運!”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溫辭身后響起。 溫辭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從她身后擦肩而過,伴隨著一股甜香。 很熟悉,有些刺鼻,溫辭在校慶那天也聞見過。 來人穿了一條清涼的粉色吊帶上衣,露出漂亮的胳膊和后背,推著行李箱,沖上去和秦運擁抱了一下。 秦運愣住,被放開才驚訝地張口:“段薇?不是,你怎么在這?” “過來度假呀,周霧沒跟你說嗎?”段薇說著,轉過身,漂亮的臉蛋上戴著一副墨鏡。 她把墨鏡抬到發間,眼睛掃過竇以晴,最后停留在溫辭的白裙上。 不過一瞬,段薇收回視線,笑著問:“你們怎么也在這里?是過來玩嗎?” 秦運一時摸不準,道:“她們跟我過來玩的,現在準備回去了?!?/br> 段薇哦一聲:“要走了嗎?怎么不多玩幾天?” “玩夠了,得回去拼搏奮斗?!备]以晴笑著敷衍。 段薇面露可惜:“我前幾天在忙別的事情,抽不出空過來,不然我們就能一起玩了?!?/br> 角落的人一直不說話,段薇說了幾句,目光又轉過去。 “這邊的海特別美,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和周霧每個寒暑假都會來這邊潛水,你們潛了嗎?” 對上她的視線,溫辭笑了一下:“沒有。這幾天刮臺風?!?/br> “那真遺憾?!?/br> “是的?!?/br> 秦運看了看段薇身后:“向溫文呢?沒跟你一塊來?” “不要跟我提他?!倍无逼查_臉,“我自己來的?!?/br> 秦運懂了,他前陣子的感覺沒錯,又又又吵架了。 “怎么沒叫車子送你?你住哪套房間?”秦運想了想,“要不你住她們這棟?挨得近點,待會兒叫人過來收拾?!?/br> 段薇搖頭:“不要,一個人住我怕,我去和周霧住?!?/br> 周圍沉默了幾秒。 臺風剛過境,她們站在風口,海風吹得人皮膚發涼。 溫辭把臉前飄亂的頭發撥到耳后,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側過臉,小聲地提醒竇以晴:“我們幾點的飛機?!?/br> 竇以晴反應過來,按捺住看戲的八卦之心:“那什么——不好意思,我們趕飛機,要不你們待會兒再聊?” 第35章 晚上要坐飛機,擔心又頭暈,竇以晴依舊坐到了副駕。 車子沉默地行駛了十分鐘,車內除了低音量的音樂外沒有其他聲音,秦運忍無可忍,扭頭說:“竇以晴,你看老子十分鐘了,有屁就放?!?/br> “沒屁?!备]以晴雙手抱臂,默默地挪開視線。 幾秒后,她搖頭感慨,“貴圈真亂?!?/br> 秦運:“……” “不是,跟我有什么關系?要亂也是他們三個人亂好嗎?”秦運轉動方向盤,解釋,“剛才她抱我那一下就是習慣而已,她奶奶德國人,她家里人和熟人都這么打招呼?!?/br> 竇以晴點頭:“怪不得長這么好看,原來是混血?!?/br> 秦運看了一眼街邊,很輕地踩了下剎車:“馬上上高速了,要不要買點飲料路上喝?” “我不要?!备]以晴回頭問,“溫辭,你……” 溫辭坐在后座,腦袋抵著車門,頭發垂落在她半邊臉前,肩膀起伏輕緩,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都不喝,開吧?!备]以晴壓低音量,繼續問,“她和向溫文什么情況?怎么感覺他們夫妻倆關系時好時壞的?!?/br> 經過幾天相處,兩人關系與以往不同,有點接近朋友了,而且不知怎么,竇以晴在秦運面前總會放松一點,她毫不避諱地舉起自己的八卦之心。 秦運:“正常,我當年就說了……” 秦運胳膊被拍一下,竇以晴罵道:“你小點聲,溫辭睡了?!?/br> “嘶——痛死了,竇以晴,你拳頭是鐵做的???這是你問八卦的態度嗎?”秦運抖抖肩膀,“你又不是不認識他倆,大家都是高中同學,你覺得他倆適合結婚嗎?” 向溫文,高中三年的班長,人如其名,溫文爾雅,斯斯文文,學習成績常年全年級top20,名副其實的尖子生。 段薇,漂亮青春有活力,成績中游偏下,家里有錢,人來瘋且愛玩,對學習以外的活動都感興趣。 “合適啊,”竇以晴想了一下,“這不言情小說里的標配嗎?” “你就是看那些把腦子看壞的?!鼻剡\評價。 然后又挨揍。 “他們哪兒配了?段薇上學的時候就愛玩,現在更是,她不喜歡按部就班,每個月都要出去度假一趟,開的服裝店也都玩票性質,反正家里有錢,快樂就行?!鼻剡\分析,“反觀向溫文呢,多無聊一人啊,上學的時候讀書,畢業后工作,一個月沒幾天有空的?!?/br> 而且怎么說呢,他和段薇也是從小玩到現在的,知道段薇的性格,驕縱又嬌氣,做事出格,對墨守成規的向溫文來說一直有點太超過了。 沒結婚前向溫文表現都還挺好,能忍,會哄人,誰想婚后沒半年態度就有點變了,段薇天天來他這抱怨向溫文對她視而不見、冷暴力,直到這段時間,段薇連抱怨都少了,反倒是天天想來找他和周霧玩。 當然,他覺得段薇主要是想找周霧。 秦運是一直覺得向溫文目的不純的,但也不好這么對段薇說,在其他人面前就更不好說了。 “反正我覺得他們遲早離婚?!鼻剡\下結論。 竇以晴想了想:“她和周霧不會已經復合了吧?” “當然沒有,周霧瘋了啊跟她搞婚外情,而且他忙得很,這不最近才回國嗎?” “那怎么都住一塊去了?”竇以晴說,“德國那邊也流行和前男友同居?” “……”秦運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你又不是沒住過,別墅里不止一間房。反正周霧那種人,不可能跟別人搞婚外情的,你要說段薇離婚了還有可能?!?/br> “周霧當初不是被班長綠——”竇以晴頓了一下,“還愿意和段薇和好嗎?這么愛?” “別胡說,不算綠,他們那會兒不是異國戀嗎?有時差,段薇嫌周霧太冷淡,不找她,就分了。分了以后她才和向溫文談的?!鼻剡\為兄弟摘掉綠帽子。 至于后半句—— 秦運悠悠道,“誰知道,反正去年段薇結婚那陣,他確實煩得不行,和段薇分了之后身邊也沒找過別人?!?/br> 之前在超市聊過幾句,他當時還以為周霧真不在意了,沒想到轉頭段薇還是來了,秦運嘖嘖兩聲: “應該確實挺喜歡的?!?/br> 車輪傾軋到一顆石頭,車子顛簸了一下,溫辭腦袋不輕不重地撞在車門上,很重,但沒有磕出聲音。 無人看見的車后座,溫辭搭在膝上的手指平靜地絞著。 今天那些多余的念頭已經被全部驅散,她腦子空空,為沒有睡著而感到遺憾。 - 到了機場,行李托運完畢,開始登機。 竇以晴給秦運發語音消息,說自己登機了,秦運回復,機艙里,他嗓音招搖:“竇以晴,你現在沖下飛機跟我走,還來得及哈?!?/br> 經過她們身邊,剛關閉艙門的空姐警惕地回頭:“?” “有病吧你?”竇以晴還是罵他,臉上掛著忍不住的笑,“關機了,拜拜?!?/br> 放下手機,竇以晴側目:“我們要不要和周霧也說一聲?” 溫辭鋪開毛毯,蓋在自己身上,很淡地笑了一下:“不用吧,他挺忙的,應該不會在意?!?/br> 竇以晴點點頭:“也是,不打擾他了?!?/br> 飛機到達江城已經近晚上十點。 和竇以晴道別,溫辭坐上出租車。 高樓樹木在車窗外飛逝而過,溫辭背靠著車墊,握著手機,條件反射地點開朋友圈,往下滑,又頓住。 她差點又去看周霧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