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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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答。溫辭靠在他肩上閉上眼,早已沉沉睡去。 - “報警?!备]以晴深吸一口氣,“立刻報警?。。。。?!” “你先別著急,我再讓人去廁所找找?!?/br> 一樓客廳,竇以晴著急地走來走去:“找個屁!三層樓的廁所我都找過了!溫辭根本沒在里面??!” 半小時前,溫辭說有事要離開一下,還不讓竇以晴跟著去,竇以晴等了十分鐘沒見人回來,打電話也不接,便匆匆出來找,至今沒找到人。 “她醉著呢!萬一出事了怎么辦?”竇以晴頭皮一麻,“她不會摔泳池里了吧?!” 眼看竇以晴就要下泳池找,秦運趕緊抱住她:“怎么可能!這泳池不一眼就能看到頭嗎?你非下去干嘛?再說了,服務員只敢給你們上度數低的酒,就那幾杯醉不了人的——” 竇以晴扶額:“溫辭就是醉了,今晚是她第一次喝酒!都怪我,我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出去……” “什么?”秦運一愣,下意識反駁,“不是吧,段薇婚禮那天,溫辭還因為喝醉了提前走了呢?!?/br> 竇以晴一愣:“不可能?!?/br> 溫辭家里管得嚴,平時連可樂那些飲料她媽都不讓她喝,溫辭剛才還問她酒是什么味道呢。 “真的,我騙你干嘛?是溫辭自己跟我說的?!鼻剡\道,“算了,反正你先別著急,別墅外面一直有人盯著,溫辭絕對不可能出事的,可能就是在哪里睡著了,我已經讓人去調監控了,我們現在去監控室看,監控里再沒找著我們就報警?!?/br> “她能在哪睡著?你這連臥室都沒幾間,還這么吵,她——” 竇以晴目光掃向他身后,不知看到什么,她突然瞪大眼睛,沒了聲音。 秦運回頭隨她看去,也愣住。 只見周霧從走廊盡頭走出來,手里抱著他們找了半天的人。 溫辭臉朝向周霧胸膛,頭發垂落,睡得很安逸。周霧手指還勾著她的高跟鞋。 “溫辭!”竇以晴最先反應過來,她掙脫開秦運的手,連忙跑過去,在確定溫辭衣物完整,氣息平穩,除了因為酒精而發紅的臉頰耳朵和嘴唇之外沒其他奇怪的地方后,長長地舒了口氣。 周霧說:“小聲點,她睡了?!?/br> “哦……”竇以晴愣了一下,脫口問,“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出來透氣,正好碰見?!?/br> “你怎么抱著她?” 周霧很想把懷里的人叫醒自己編。 “她站不穩。我找遍一樓,沒找到一張干凈的沙發或床?!敝莒F道,“所以準備把她帶到車上睡?!?/br> 聽起來勉強合理,但還是有點怪,竇以晴皺眉,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打斷。 周霧問:“她包在哪?” “我拿了?!备]以晴忙說,她伸出雙手,“謝謝你,剛真嚇死我了……把她給我吧,她喝多了,我先帶她回去了,麻煩你們幫我叫輛車?!?/br> 周霧沒動:“你抱得動她?” 竇以晴一愣:“我可以扶著……” “不用了,她難受,別把她弄醒?!毕肫鹱约耗禽v破跑車塞不下三個人,周霧掃向旁邊的人,淡聲問,“秦運,車停哪了?” 溫辭被放到秦運的suv車后座,竇以晴連忙上去扶著她。 周霧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秦運:“你車我開走了,你先用我的?!?/br> “行——等等,什么意思?”秦運一愣,這人剛才不還說不送人家,讓他叫司機過來嗎? “困了,反正你蛋糕也切了,正好回去睡覺?!?/br> “十二點都沒到你困什么……” “走了,”周霧沒搭理他,開門上車,踩下油門前再次送了他一句,“生日快樂?!?/br> - 回去的車上,竇以晴摟著溫辭的肩膀,還在緩解剛才收到的沖擊。 在她眼里,溫辭和周霧這兩個人實在是八竿子打不著,就連在高中教室里他們都是一個坐頭一個坐尾,半個學期說不上一句話。 打死她她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溫辭會躺在周霧懷里——甚至還是公主抱。 “你家在哪?”周霧出聲,打斷了竇以晴的思考。 竇以晴報了個地址。 溫辭醉成這樣,肯定不能直接把她送回家,不然溫辭她媽得爆炸,竇以晴道:“把我們送到這就好了,溫辭今晚睡我家?!?/br> “我嗎?”車內安靜,一直睡著的溫辭似乎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地回答,“我……我睡哪?” 見她沒事,竇以晴徹底放下心,回:“睡竇以晴家?!?/br> 溫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正好跟從后視鏡看過來的周霧對上視線。 “好吧,好吧?!睖剞o看著他的眼睛,咕噥,“……不能睡周霧家嗎?” 話音剛落,竇以晴眼疾手快,直接上手把她嘴巴給捂住了。 竇以晴因為班里學生不學好,周一例會天天被領導點名批評,早已經丟人慣了。 她面不改色地跟駕駛座上的人解釋:“她喝醉了是這樣的,愛亂講話?!?/br> “嗯?!敝莒F撥動方向盤,輕描淡寫,“見識過了?!?/br> 第15章 充沛豐盈的陽光被窗戶切割成幾片,鋪灑在木質地板和單薄的空調被褥上。 房間里溫度舒適,偶爾響起筆尖劃在紙上的沙沙聲和鍵盤敲擊聲,極其助眠。以至于溫辭醒來時,沒忍住又閉眼瞇了一會兒,回味了一下自己昨晚做的夢,才慢吞吞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然后跟聽見動靜回頭的竇以晴對上視線。 竇以晴坐在電腦前,穿著一身土氣的碎花睡衣,頭發全被發帶盤至腦后,眼下烏青,面容憔悴,一只腿還彎起來踩在椅上,與昨晚的卷發大美女可以說是毫不相干。 竇以晴耳朵上還夾著一支筆:“本來不想吵你的,但你知道的,我下周有節公開課,有些細節我還沒改完?!?/br> 溫辭沒說話,她保持僵坐的姿勢許久,一言不發地閉眼重新躺回去,并給自己蓋上了被子。 “你干嘛?” “我好像還沒睡醒?!睖剞o禮貌地道別,“再見,夢里的竇以晴?!?/br> “再見?!备]以晴道,“那等你醒了記得給你媽回條消息,溫辭,你真是出息了,你昨晚居然是偷偷跑出來的,你媽早上醒來沒見著你,第一時間就給我打了電話,知不知道我為了幫你圓謊編得有多辛苦——” 溫辭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居然不是夢!她真的在以晴家里! 見她動靜這么大,竇以晴一愣:“你也別這么著急,我都幫你圓好了,我說你沒去參加秦運的生日,是半夜給我打的電話,你偷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家里了。你回去后跟他們撒個嬌……” “我昨晚怎么過來的?”溫辭打斷她。 “周霧把我們送回來的啊?!备]以晴納悶,“怎么,你喝斷片了?” 溫辭緊緊抓著被褥,張著嘴,不說話了。 比喝斷片還可怕的,是喝醉時的樁樁件件,她全都記得。 那居然不是夢嗎?怎么可能?? 溫辭不死心:“我昨晚……喝醉后……沒有,亂、亂說什么吧,有添什么亂嗎,我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是指你說自己要去周霧家睡;還是下車時我拽不動你問你在等什么,你說在等周霧抱;還是周霧把你背上樓,你一直在別人耳邊‘謝謝你周霧’‘謝謝你周霧’;還是我讓你把周霧的外套還回去,你死死抱著不撒手?” 竇以晴每說一個字,溫辭的頭就低一分,說到最后,溫辭的腦袋已經完全埋進被子里,連脖子都紅透了。 好想死。 好想死。 好丟臉。 她完了。 見她跟只鴕鳥似的埋著頭,竇以晴好笑道:“現在知道丟臉了?昨晚怎么不知道少喝點,怎么勸都不聽,你這還好是遇到了周霧,萬一遇到壞人,趁你喝醉把你帶去小房間對你這樣那樣,你說你怎么辦?” 趁醉把周霧帶到小房間這樣那樣的溫辭:“………………” “不過你喝醉后是真的不認人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和周霧多熟呢,”竇以晴寬慰她,“算了,反正咱們以后和周霧也不常見面,臉丟了就丟了?!?/br> 以后還想和周霧常見面的溫辭:“………………” “而且周霧人挺好的,沒說什么,你放寬心,啊?!?/br> 溫辭腦袋已經宕機,她彎腰,把臉悶在被子里:“以晴,你讓我靜靜……” “好的?!备]以晴轉回腦袋,“那您先自便,我繼續搬磚?!?/br> 溫辭靜了半小時都沒緩過來,決定起床。 竇以晴給她準備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具,溫辭站在鏡前刷牙,刷著刷著,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句—— “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像要把我的牙撞碎?!?/br> 溫辭崩潰地閉眼朝天。 所以她到底為什么要把手指伸進周霧的嘴里?。。?! 不能再回想了,她必須要給自己找點事做。 溫辭摸出了手機,看到時間,她微微一愣。 她居然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 手機已經被消息撐爆,溫辭一邊刷牙,一邊翻起了未讀消息。 幾乎都是她媽的。 很多條,每條都很長,里面的話溫辭仿佛都看過千萬遍。 大致內容不過是責備,說沒想到她會擅自出門,說昨晚的事都是為了她好,說找不到她他們有多著急,希望不再有下一次,并讓她早點回家。 溫辭第一次沒有回復她媽的長篇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