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火大師宋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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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寒假。 陸臻臻坐在甜品店里,窗外是白茫茫的雪片紛紛揚揚,已經是下班晚高峰,行人打著傘,行色匆匆。 她刷著手機,嘬著杯子里的熱飲,順帶著等人。 刷著刷著,突然彈出來一條氣象新聞,播報內容說農歷新年冬天會迎來百年不遇的寒潮。 陸臻臻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地面都堆起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又被環衛清掃到道路兩邊。不由吐槽了一句,真是見鬼!這才剛放寒假,就開始下大雪了! 要知道這座沿海城市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很少下這么大的雪,真是冷死個人了! 門口的迎客鈴鐺“叮鈴——”發出一聲響。 一陣夾帶著雪片的冷風灌進來,陸臻臻剛好坐在大門口旁邊,被吹得打了個冷顫。 “呼——好冷??!”謝佳佳在對面的位置坐下,摘下手套圍巾,她搓著手,問陸臻臻:“你等很久了吧?” 陸臻臻擺擺手,“也沒有很久,剛來一會,你喝點什么嗎?這家新推出的姜糖紅棗牛乳茶還不錯?!?/br> 謝佳佳一路過來吹著冷風,正想喝點熱的,順勢點了一杯。 喝完終于暖和了不少,謝佳佳掏出手機,“之前謝謝你幫我,借你的錢我湊齊了,現在還給你吧,我轉賬到你綠泡泡,還是銀行卡?” 這么快就湊齊了? 今天謝佳佳突然發信息,說約她見面有事要談,想要還錢,陸臻臻還遲疑了一下,畢竟上次李超然偽造了謝佳佳的語音通話,所以她留了個心眼,自己選地點,就選在跟程程來過的這家鬧市街區的甜品店。 陸臻臻有點猶豫,謝佳佳的奶奶雖然康復出院了,但是后面還需要做定期治療。 于是勸解道:“你也不用這么客氣,其實錢是江楚幫你墊的,他也不是很著急,你如果手頭緊,可以慢慢還的?!?/br> 謝佳佳笑著說:“哪里就這么嚴重了,上次其實也就是差五六萬而已,我這段時間兼職賺了不少呢?!?/br> 陸臻臻也沒多拒絕,畢竟這錢是江楚出的,手里剛好有江楚給的那張作為“賠償”的卡,她都還沒用過,索性就把卡號給了謝佳佳。 回頭再知會江楚一聲吧。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謝佳佳突然問:“你過年不回家嗎?這都放寒假了。還是說,你要去其中一個男朋友家里?要見家長了?” 呃——見家長……的確見了呢,但是卻沒留下什么好印象,她之前把沉其燁的mama一頓懟,估計以后是見不成了…… 又想起江楚說他mama過年要回來。 她現在是對見家長這檔子事避之不及,哪里還敢真的去見?何況現在她還深陷在這段復雜的叁角關系里。 過年還是老老實實回自己家算了。 陸臻臻搖搖頭,“還沒到見家長的那一步呢?!?/br> 她用吸管戳著杯底吸不上來的桂圓rou,正打算說什么,背后忽然響起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形在桌子面前停下來。 眼前的光線被遮住,陸臻臻扭頭,臥槽!是他!怎么是他? 宋知行! 宋知行停在桌子邊上,笑著跟陸臻臻打招呼:“這么巧?陸臻臻同學?” 他又看向謝佳佳,“你好?!?/br> 這聲問候直接把謝佳佳驚得手里吸管都掉了下來,“宋,宋學長?” 陸臻臻疑惑,“你們認識?” “不,不認識!”謝佳佳連連搖頭,發覺不對,又改為點頭,“不是,宋學長太有名了,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而已?!?/br> 宋知行聽完一笑,“是嗎?那現在可以認識了?!?/br> 他對謝佳佳伸出手,笑容溫潤動人,“你好,同學,我叫宋知行,你怎么稱呼?” 謝佳佳呆住,又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握住宋知行遞過來的手,“宋學長你好,我叫謝佳佳?!?/br> 宋知行:“謝佳佳同學,你好?!?/br> 謝佳佳:“你,你好……” 謝佳佳有點懵,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上學年的學生會長。她對學校里的事情比陸臻臻了解得多,宋知行無論在學校還是娛樂圈都很有名氣,影響力不小,她自然認識這位知名校友。 之前接唐悠宜的偷拍單子時,她還納悶,為什么這個京市來的大小姐指名要拍江楚,起初還以為唐悠宜是喜歡江楚,可是后面聽新聞系的學姐說,唐悠宜其實也是宋知行的生活助理,她這才知道,原來這照片是宋知行指定要的。 宋知行收回手,又看向陸臻臻,“好久不見了,陸臻臻同學?!?/br> 他說著,竟然還自來熟地挨著陸臻臻坐下。 臥槽!陸臻臻瞬間警覺,直接站起身,“你,你要干嘛!” 宋知行笑得一臉無辜,“我能干什么?就是坐坐而已?!?/br> 他接著又說:“陸臻臻同學,上次在我家,你可不是這個態度,你當時怎么求我抱你來著?現在不記得了?” 陸臻臻趕緊后退,“我沒有!你胡說什么!” 謝佳佳:“你們……?” 有瓜? 謝佳佳看向陸臻臻,眼睛里滿是吃瓜的好奇心,“宋知行不會也是你的男朋友吧?” 陸臻臻:“不是!” “也?”宋知行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他目光落到謝佳佳身上,“什么叫也是她男朋友?” 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眉目俊秀,氣質溫潤,笑起來更是自帶一種書卷氣,還很有親和力。 但是帶著這種笑容一成不變地盯著人看的時候,卻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還是不要摻和別人的事情好了。 “沒什么!”謝佳佳連忙抓過圍巾起身,又對陸臻臻揮手,“我先回去了,再見!” 陸臻臻:“誒?這就走了?那行吧,再見!”說著也揮了揮手。 這下只剩下她跟宋知行兩個人了!真是冤家路窄! 陸臻臻立即挪到宋知行斜對面的位置,身體本能地往后縮,盡量遠離這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宋知行長得很好看,通身氣質也是溫潤如玉的那一掛,但是陸臻臻就是覺得他很危險,這個男人肯定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這么簡單。 她這副警惕的模樣取悅了對面的人。 宋知行雙手交迭,放到桌子上,主動拉近距離,“躲這么遠做什么?抱都抱過了?!?/br> 男人姿態從容,語中帶笑。 可是陸臻臻卻不敢大意,她又撤退了一點距離,才敢開口:“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你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宋知行不但沒生氣,反而唇角彎起一抹弧度,“哦?看來還是個忘恩負義的小寵物呢?!?/br> 他一邊說,一邊傾身靠近,壓低聲音:‘救命之恩暫且不提,但你上次把我家沙發弄濕了,不打算賠償嗎?” 臥槽!還有這回事? 她只記得宋知行幫她打電話聯系江楚,再后來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要直接跑路嗎?可是就這樣跑路,好像有點不禮貌,畢竟人家上次出手也幫了自己。 陸臻臻趕緊轉移話題,“哈哈哈,你真會說笑……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都放寒假了,你不回家的嗎?” “回家?”宋知行眸光一閃,又靠近了一些,“你是在關心我的家庭情況?” 陸臻臻心說,關心個大頭鬼!但是說出口又變成,“沒有,就是問問……” 好在宋知行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他招呼店員,點了一杯熱飲,又對陸臻臻說道:“我每個月的月底會在旁邊體育館參加粉絲簽售會,還有宣傳活動,今天下雪,保姆車司機還沒到,外面太冷了,所以就進來坐坐?!?/br> 陸臻臻干笑兩聲,“哈哈哈,那你真辛苦啊……” 這么大冷天的還得出來搬磚,有錢人家的孩子也這么慘嗎? 熱飲上來,宋知行輕輕抿了一嘴,又放下,看著對面的女孩。 陸臻臻被看得發毛,正打算跑路。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冷風吹得她一個激靈,抬頭去看,是兩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他們怎么來了??!今天這是刮的什么風,怎么都遇上了? 江楚率先走過來,一把拉起陸臻臻的手,把她護在身后,沉聲喝問:“宋知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其燁視線掃過宋知行,又看了一眼陸臻臻,沒有說話,卻同樣站到江楚身邊擋住她。 哦?這兩個男人?有意思…… 宋知行越過江楚,目光停留在身后那個小小身形上,他玩味一笑,“就是偶遇罷了,我能做什么?!?/br> 最后又補了一句:“你說對吧?臻臻……同學?” 臥槽!這人是來拱火的嗎?她可不想回去面對叁人修羅場! 陸臻臻連忙解釋起來:“真的是偶遇,我之前在等謝佳佳來著,誰知道他半路冒出來,一屁股就坐下來了!”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宋知行的手機響了,他接起,應了一聲又掛斷,“好了,我的車來了,也該走了?!?/br> “再見?!彼麚]揮手就推門走了出去。 對面的座位又換了人,現在變成這兩個男人。 這情形,大事不妙??! 陸臻臻趕緊自證清白,“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現的,我就是在這里跟謝佳佳碰個面?!?/br> 進來開始就沉默的沉其燁這個時候開口了:“嗯,我們知道了,臻臻?!?/br> 他又遞過來一個手提袋,“你明天下午不是要回老家,這是我給你開的藥,回家也要記得吃?!?/br> 陸臻臻接過,“謝謝你啊,沉醫生?!?/br> 沉其燁生日那天,不知道是做得太狠,還是那件戰斗服太短導致著涼,第二天她突然發高燒,把沉其燁嚇得夠嗆,去了醫院又是驗血又是各種檢查。 最后得出結論,可能是那一次遇險藥物對身體造成了損害,難怪她今年冬天特別怕冷。 而且生理期也越來越難挨,痛得只能躺在床上哼哼,就這樣,她吃上了沉其燁開的中成藥,說是益氣補血的。 她又抬頭瞄了一眼江楚,對方好像臉色沒什么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今天真是差點被宋知行坑死了! 不對??!他們兩個人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陸臻臻想著,就問出了口。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答道:“路過?!?/br> 路過?這里也能路過? 江楚出聲,打斷了她的疑惑,“對了,臻臻。今年你去我家里過年吧,我媽過幾天就回來了,我讓她來見見你?” 臥槽!這又是什么死亡問題??! 陸臻臻趕緊抬頭去看沉其燁的表情,發現對方好像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 她搖頭表示拒絕:“還是不了吧,而且我們叁個人的這種關系,你mama,可能會覺得不太健康吧?要不先別告訴她?” 為了打消江楚的想法,還特地補了一句:“而且,我今年寒假要回家一趟,本來暑假就要回去的,但是眼睛受傷就耽擱了?!?/br> “回家?”江楚愣了一下。 他都快忘記這回事了,雖說他跟沉其燁都知道了她的家庭狀況,可是并不是陸臻臻親口說的,她沒選擇說出口,他們也就沒有主動詢問過。 沉其燁也有同樣的疑惑,不過他很聰明,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旁敲側擊地試探:“對了,臻臻,說起來,我還沒去過你家呢,不如我今年跟你一起回去?順便見見你家里人?” 陸臻臻頭疼得不行,見家長什么的,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我一個人回去就好,再說了,我家里人都不在家,你們也見不到的?!?/br> 的確不在家,已經有十年了吧。 她的家庭情況特殊,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傾訴型人格,不喜歡把弱點暴露給別人看。 所以,能瞞一時算一時吧。 至于結婚,她從來沒想過。她已經獨自生活這么多年了,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