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海獸來襲
?武護衛臉色蒼白地看著趙管事,低下頭,掩去眼底的不甘和恐懼,卻再沒開口。舒睍莼璩 “好了,武護衛,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去休息吧?!彪m然武護衛低著頭,但趙管事也能夠想到武護衛的不甘,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說道。 武護衛抬頭,看了一眼趙管事,咬了咬牙,雙手握成拳,最后不甘地轉身離開。 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后,夜璟從陰影處走出來,看了一眼空蕩的過道,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頭微皺,身影一閃,便已經消失不見。 …… 夜非雪的房間里,夜非雪一襲白衣,窩在椅子里,懷里抱著狐妃妃,一邊撫摸著狐妃妃的皮毛,一邊盯著桌上的燭火出神,神情帶著一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她的身邊,赫連紫月依舊一襲紅衣,不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不時地掃過門口,眼里帶著一絲焦急,手里握著一塊玉佩,翻來覆去地把玩著,但明顯心思并不在玉佩上面。 韓小雨坐在赫連紫月的旁邊,手里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喝著茶,茶葉是夜非雪拿出來的,上好的霧頂云茶,喝過之后對開發人的靈識有作用,但是一次不可飲太多,是龍君傲特意留給夜非雪的,被夜非雪拿來給韓小雨喝,所以她只是小口抿著,只是偶爾掃一眼門口。 藍昊手里也端著一杯茶,和韓小雨一樣,小口抿著,他身為煉器師,靈識對他的作用同樣十分重要。 冥暄坐在藍昊的旁邊,手里握著一把扇子,夾在兩指間,慢慢轉動著,只可惜他的注意力并非在扇子上面,而是和赫連紫月一樣,不時掃過門口,眼底帶著一絲擔憂。 他身邊的夜云海則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擊著桌子,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一襲黑衣的夜璟從外面走了進來。 冥暄第一個沖到夜璟的身邊,攬著夜璟,在他身邊坐下,檢查了一下夜璟,發現沒有受傷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夜璟,怎么樣?探查到什么了沒有?”被冥暄搶了先,赫連紫月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知道夜璟和冥暄的關系,因此在夜璟坐下后,立刻發問。 聽到赫連紫月的話,一直望著燭火出神的夜非雪也收回目光,落到了夜璟的身上。 “我探查到趙管事身邊有一個武護衛,是宮夫人的人,想要讓趙管事出手對付我們,但趙管事并沒有答應?!毕氲阶约褐奥牭降哪切┰?,夜璟眉頭皺了皺,淡淡地說道。 “趙管事沒有答應?這是為什么?難道說趙管事不是宮夫人的人?”赫連紫月聞言,也是眉頭一皺,試探著問道。 “那個武護衛說趙管事也是宮夫人的人?!币弓Z仍舊皺著眉,似乎是在思索,但還是回了赫連紫月一句。 “這是怎么回事?那趙管事究竟是不是宮夫人的人?”赫連紫月眉頭皺的更緊,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掃,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是,也不是,看來這個趙管事挺聰明的,你們最近都小心一些,不要給人可趁之機?!币狗茄┮舶欀?,不過也只是片刻,她的臉上便揚起一抹莫名的笑容,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略有深意地說道。 聞言,赫連紫月等人都有些不解,但見夜非雪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也知道夜非雪不會給出答案,只能夠各自離開夜非雪的房間,自己沉思。 待到眾人離開之后,夜非雪摸了摸敖光的身體,沉吟了一下,手指在敖光的額頭上點了點。 敖光本就在夜非雪的手腕上修煉,被夜非雪這么一點,身子一顫,一雙金色的眼睛緩緩睜開,有些疑惑和迷茫地看著夜非雪,樣子呆萌得可愛。 “敖光,去趙管事的房間里監視趙管事?!彪m然對趙管事的身份已經有了一絲猜測,但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要做好完全準備,她自然不能夠把其他人的生命當作兒戲。 敖光晃了晃身子,金色的眼底浮現出一抹不滿。 “行了,完成任務之后,我給你煉制丹藥?!敝八洘捴七^一次可以幫助敖光和狐妃妃提升修為的丹藥,被敖光給惦記著了,現在這幅樣子,明顯是想要跟她討價還價,所幸她也不是小氣的人,再則敖光的修為提升,對她只有好處,淡笑著點?了點敖光的腦袋,笑著說道。 敖光這才滿意地蹭了蹭夜非雪的手腕,身影一晃,就已經消失不見。 “主人,妃妃也可以去啊,妃妃也要丹藥?!币娨狗茄┐饝o敖光丹藥,狐妃妃頓時急了,它如今的修為和敖光差不多,可不想被敖光給超越了。 “你啊,”見狐妃妃一幅焦急的樣子,夜非雪唇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伸出右手食指,在狐妃妃的眉心點了一下,“放心吧,還能少得了你的?你去監視那個武護衛吧,小心一些,不要被發現了?!?/br> “主人放心,妃妃會小心的?!币娨狗茄┎]有忘記自己,狐妃妃兩只眼睛笑成了兩輪彎月,沖著夜非雪狠狠地點了點頭,隨后身影一閃,也從房間里消失不見。 房間里再次剩下夜非雪一人,她唇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在屋子里環視一圈,終是有些悵然地嘆息了一聲,走到床邊,脫下鞋子和外衣,難得沒有修煉,而是安靜地睡覺。 一連幾天,夜非雪等人都是在船上渡過,第一天上船的新鮮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就是無所事事的無聊,海上一直很平靜,因為有夜非雪的吩咐,赫連紫月等人除了吃飯的時候會在一起聚聚,其余的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里安靜地修煉。 趙管事和武護衛那里,也都十分安靜,沒有一點要動靜的樣子,倒是王建,偶爾還會找找夜非雪,當然,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帶上一壺酒,而酒杯上,則涂了他自制的毒藥,看來他是堅決打算要把夜非雪給毒死了。 “主人,那個家伙又對你下毒,你真的任由他這么下去?”狐妃妃鄙視地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回過頭,淡藍色的眼睛看著夜非雪,偏著頭,有些不解和不滿地問道。 “笨狐貍,你以為主人跟你一樣笨嗎?”敖光趴在桌子上,鄙視地看了一眼狐妃妃,惡聲說道。 “臭蛇,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再敢叫我笨狐貍試試?!睂Π焦獾姆Q呼,狐妃妃很不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敖光,惡聲威脅道。 “嗤,你本來就很笨,還不讓人叫?!卑焦鈪s不怕狐妃妃,翻了一個白眼,仍舊很不屑地說道。 “臭蛇,你找死!”狐妃妃終于炸毛,亮出閃著寒光的爪子,就要朝敖光撲去,卻被夜非雪抓住了脖子,身體掉在本空中,頗為難受地扭了扭。 “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雖然對兩獸之間的爭斗覺得很好玩,但兩獸真要動手的話,她還是不允許的。 把狐妃妃放到自己的懷里,伸出手給它順毛,順便白了一眼敖光,對它給自己惹麻煩的行為表示不滿。 “妃妃覺得你家主人我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夜非雪一只手放在狐妃妃的背上,待狐妃妃看過來的時候,挑了挑眉,深切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怎么會?”聽到夜非雪的話,狐妃妃心里一顫,下意識地反駁道。 “既然如此,你覺得你家主人會一直讓人給我下毒?那毒藥早被我下到了他的杯子里,只可惜他自己不知道?!彼狗茄┥頌樵浀牡せ?,怎么會這么任由別人欺負?若是王建只給她下一次藥的話,她或許不會對王建動手,怪就怪王建太不識好歹,讓她不得不對他下手,想來王建自己研制的毒藥,味道他應該會很喜歡。 “我就說嘛,主人怎么會任人欺負呢?”聽到夜非雪的回答,狐妃妃恍然大悟,想到自己之前對夜非雪的不相信的行為,連忙討好地說道。 “行了,行了,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你家主人不知道?!币姷胶敲黠@諂媚的樣子,夜非雪頓覺好笑,伸出手點了點狐妃妃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 狐妃妃聞言,只呆呆地笑了笑。 敖光見狀,正要開口鄙視狐妃妃傻乎乎的樣子,突然傳聲傳來一陣動蕩,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撞到船身上一樣,船上的桌椅都移了位置。 夜非雪穩住身子,靈識探出,終于探查到外面的情況,正好開口跟狐妃妃和敖光解釋,她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緊接著,赫連紫月就從外面沖了進來,見她沒事,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 “雪兒,我們遇到海獸了!”見夜非雪沒事,赫連紫月快步走到夜非雪的跟前,將她方才看到的事情告訴夜非雪。 “怎么回事?”夜非雪方才用靈識探查,也知道是遇上了海獸,只是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