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嶼
男人生得一副絕美之姿,眉若遠黛,眼含秋水,鼻梁挺直,唇似花瓣。此刻,那雙眼卻哭得通紅,像是被揉碎的桃花,氤氳著水汽,透著無盡的委屈。 淚水順著他白皙的臉頰滑落,打濕了衣衫,原本梳理整齊的發絲,有些凌亂地貼在臉上,愈發襯得他如同被拋棄了。 凌嶼的長相雖然偏向柔美女氣,但他身形精瘦,透著一股堅韌的勁兒。 肩膀雖不算寬闊,線條利落,給人一種靈活敏捷的感覺。 他的手臂肌rou緊實,青筋若隱若現,透著一股別樣的力量感,胸膛雖不寬厚,有著清晰的肋骨線條,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肌rou的律動。 他的腹部平坦,沒有一絲多余的脂肪,腹肌雖不明顯,緊實的觸感彰顯著他的自律。 就這副模樣,跟個小媳婦似的委屈極了,棕褐色的瞳孔里只有面前的少女。 葉安倒是沒什么心疼的感覺,就是自己的手指有點癢癢,蠢蠢欲動的想去摸男人的腦袋。 她壓下興奮的情緒,咳道:“阿嶼呀,你很好,只是——” 凌嶼接下話茬:“我們不合適?” 葉安感到尷尬,好像渣男語錄。 但她不是男的,說說又怎么了! 所以,她佯裝正經的說:“嗯,阿嶼你明白就好?!?/br> 凌嶼好委屈,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接受對安安的感情,可是他的老婆不要他了。 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的嘴唇張張合合幾次,愣是一個字蹦不出來。 葉安自然的起身,從旁邊的臺面上拿過自己的手機,打開一看電量是滿的,應該是阿嶼充電了。 她點開流量,沒過叁秒,手機由于沒有靜音,微信消息和未接電話有幾百條。 估計是擔心她出什么事了。 葉安先是給連環奪命call的林筱雅道了句平安,然后準備給葉湫說自己很安全。 打的字還沒有發出去。 語音通話就播過來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葉,下意識以為是葉湫。 葉家好歹養育了她這么久,沒有私人感情的情況下,她也不愿意明面上鬧翻臉,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好。 剛點下綠色接通鍵。 她就被身后的男人狠狠拉過來,話沒出口,深重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夾雜了眼淚。 凌嶼沒看到葉安發的消息,他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事的,他想用自己的身子來討好安安。 他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急匆匆的扯掉襯衣紐扣,握住少女無處安放的小手,就放在自己漂亮的人魚線上。 他擔心安安不過癮,偷偷繃緊了腰腹。 凌嶼的呼吸有些急促,親她的臉頰,“崽崽,安安,喜歡么?” 葉安差點沉迷美色里,她微微往后退了點,就摸到了冰涼的手機屏幕。 她一愣,連忙抽回手去點開黑漆漆的屏幕,發現語音通話沒有關,打過來語音通話的男人,不是葉湫。 是創辦游戲工作室的葉澤。 他連發了好幾條微信消息: [?] [安安?] [你在做什么?] [我問你在做什么?] [你和誰一起?] [葉湫?] [葉蒙?] [葉商?] [或者,是別的野男人?] [你喜歡什么?] [我們四個不要,去要別人?] [安安,說話。] [你也不想這段錄音被第四個人知道吧?] [安安,我不是威脅你。] [我要確認你的安全。] [外面的野男人有什么好?] 葉安越往下面看越心慌,偏偏寬衣解帶的男人,正黏黏糊糊的吻她后頸rou,大手撫摸她腰間的軟rou,嘴里發出陣陣泣音:“崽崽,要了我?!?/br> 她惱的偏開腦袋,手機那邊的男人驟然出聲:“安安,出來?!?/br> 葉澤說:“我在凌家別墅外面等你?!?/br> 凌嶼有些不高興,說:“不好意思了啊,崽崽的叁哥,我們現在很忙,不太方便分開呢?!?/br> 他似乎微不可察的笑了下,把氣得咬他胳膊的少女攬到懷里,得意的說:“我衣服脫得只剩下褲子了呀,崽崽叁哥,真是不好意思了,請回吧?!?/br> 葉澤全當沒聽見他的挑釁,執著的說:“安安,你說話?!?/br> 凌嶼贊同的點了點頭,“崽崽,你說句話呀?!?/br> 葉安放下男人的胳膊,那里已經出了點血,她的嘴巴很濕,只發出一個音節,面前的男人便猝不及防吻了過來。 凌嶼一邊用力咬她的嘴巴,促使她不能張口說話,一邊不忘記回復手機那邊的男人,“崽崽,叁哥好擔心你,快報個平安呀?!比~澤滔天的大火不知道從哪里來,忍著沒有發作,他盡量淡淡的說:“安安——” “……嘶,崽崽輕點咬?!?/br> 凌嶼痛叫了聲,責怪的話語,聲音卻極其親昵愉悅,他笑嘻嘻的說: “崽崽咬壞了怎么辦,以后怎么滿足你,嗯?” 葉澤頓時黑臉,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道:“艸,你敢碰她試試?!?/br> 凌嶼故意的哼一聲:“崽崽……” 葉澤心里的火氣飛快上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沖到了腦殼子。 左手捏緊了手機,忍了又忍才沒有把手機砸了。 他猛地踩死了油門,直奔凌家別墅。 * 葉安簡直要氣壞了,對于這個多年未見的孤兒院好友,她承認自己有多一分的包容心。 畢竟她從出生開始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和孤兒院里面的小孩們也是關系很好,互幫互助的那種,她是以善意對待每一個人。 尤其是這個阿嶼,對她很好。 她的人生準則就是,如果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 這也是對葉家四個男人,即便自己身處群狼圍繞的環境下,沒有整天害怕的原因。 頂多就是怕自己哪天又被做飯了。 可惜,人是會變的。 曾經善良大方的小男孩,如今變成了不一樣的成年男性,乖張又善變。 她胡亂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看了眼無助的男人,不解氣地又甩過去二耳光。 “阿嶼,我不喜歡你了?!?/br> 在孤兒院,葉安確實是喜歡每一個孩子的,他(她)們是她的小伙伴,出自好感的喜歡,這種喜歡的范圍內,自然也包括凌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