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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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梯位于幾座酒水吧后方,隱蔽又鮮為人知,他反手關上電梯門,讓這里變成一方密閉的長方形囚牢。 松田伊夏半真半假地抱怨:“你弄疼我了?!?/br> 安室透下意識想松開,在不到一秒的停頓后不僅沒放,反而冷著臉加重力氣。 往匕首刀刃上撞的時候不疼,被掐脖子不疼,折騰自己的時候不疼,現在倒喊起疼來了。 他可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嬌貴。 松田伊夏被人甩開手腕,順著力道向后退了兩步,后腰處的鏤空恰好貼在扶手。 抵在腰間的刺骨冰寒讓人無意識顫栗。 他想往前躲避,但連步伐都沒邁開,陰影就自前方罩下。 雙臂一左一右擋住兩側,同高大的身軀一起將他鎖死在連轉身都無法做到的空間里。 少年動作微頓,隨后大方地同對方一樣,將手也搭在身后金屬質地的扶手上,在與對方緊貼的位置。 安室透察覺到對方的手指同自己的相貼,卻一時分不清掌心的金屬扶桿和皮膚到底哪個更冰。 “這是在氣什么?”松田伊夏奇怪地反問,在話尾中聽到了對方徒然加重的呼吸。 他彎起眼睛笑,喟嘆:“你生氣的模樣可真性感?!?/br> 男人咬緊后槽牙時,右側臉頰會因而浮起一個很淺很小的梨渦,不細看難以察覺。 他緊繃身體,手臂脖頸上都因用力隆起青色的筋脈,像盤根錯節的樹根。 guntang。 人在生氣時也會心跳加快,呼吸沉重,身體緊繃,同另一個情景下的模樣幾乎重合。 他想再說些什么,開口前男人的拇指便碾住下唇,撬開唇齒,探入濕熱的口腔,施力按在那扎眼的銀釘上。 ——話語打斷。 指腹周圍的觸感柔軟而溫熱,連中間的金屬都染上人體溫度,唯有表面堅硬而粗糙的觸感預示著與舌面的不同。 他前不久喝的那杯熱牛奶里大概放了很多糖,以至于連呼吸間都是淡甜味。 就像一層晶亮的、裝飾用的糖殼。 “管好你的舌頭?!蹦腥撕鴳C怒,居高臨下地垂眸看他,紫灰色的眼睛在暗光里折射出一種崎嶇的冷調。 “不然它從今以后只有另一種用途?!?/br> 哇哦。 要不是被堵住嘴巴,松田伊夏想朝他吹個口哨。 可惜他現在被堵著嘴,只能用虎牙牙尖暗示般輕輕磨了一下男人的手指,眼眸里飛出兩抹曖昧的笑意。 安室透接收到了他眼神里的暗語: ——真辣。 即使在惱怒當中,金發男人的情緒也因而出現了幾秒的空白。 ……這小孩!他以后再也不管了??! 他抽回手,向下卡住對方脖頸,強迫他仰頭展示出那條黑色的choker。 黑色的皮質環帶側面,果然有一串流暢的名字,像是特別定制的。 男人眼前又是一黑。 “你在意這個?”松田伊夏配合地抬頭,展示自己纖細的脖頸和與之分外相配的飾品,“這是……” 他話頭唐突折斷。 五條悟即是他的老師,也是他三年來的臨時監護人,前者一直以來更喜歡以后一個身份自居。 想到這里腦內就自動浮現起對方故作嬌羞地要求玩監護人過家家游戲的模樣,以至于他一時卡殼,半天沒吐出任何一個稱呼。 安室透感覺對方表情透著些微古怪。 這對松田伊夏來說極不常見,他捕捉到什么別樣的味道,心頭驟然一緊。 但尚未來得及追問,四周突兀陷入一片黑暗。 燈滅了。 ……停電了? 男人擰眉,貨梯同觀景梯不同,四周皆為實壁,在燈光消失的剎那便只剩下一片濃郁到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 他正要掏出手機照明,就感覺腳下微顫。 危機感叩響警鐘,安室透腦袋里“嗡”地一聲震蕩,立刻喊道:“小心!電梯要——” 四周劇響,電梯從百米高空驟然下墜! 極速降墜中,防滑栓和吊沿極速摩擦閃出一串火星。 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身體剎那之間依循本能做出反應。 在失重那刻安室透立刻握緊扶手,另一只手臂牢牢禁錮住少年腰部,壓著他同自己一起半蹲下身。 手卻無意順著后背鏤空穿了進去,在柔軟冰涼的皮膚上蹭過。 沒有時間再更變姿勢,金發男人只能順勢用手掌捏住腰側,來讓對方保持姿勢。 手指收緊。 ——他感覺到懷里比自己小一圈的身軀又同初見時那樣,細微顫栗了一下。 男人寬大的手掌燙度驚人,用力捏握時如同烙鐵。 但誰都無暇注意。 高速下墜的電梯里四周皆是大到刺耳的尖利摩擦聲和風聲,伴隨著不知道哪里傳來的噪音,炸得耳膜脹痛。 即使貼近耳朵說話也聽不見彼此的聲音,唯有擂鼓般的心跳順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叩響彼此的胸膛。 在此時此刻莫名安心。 安室透幾乎是將人鑲嵌進自己懷里,用半蹲的動作迎接落地那刻的撞擊。 異變卻在此時突生。 降至三分之一位置,電梯轎廂不知砸在哪里,在劇烈晃動中驟然停滯。 兩人瞬間失去重心,松田伊夏背對著廂壁,在往后倒時后腦朝著金屬膚桿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