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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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無疑問,這是男人的聲音。但在靠近時,他卻捕捉到一抹若有若無的玫瑰味。 奇怪。他本以為這種香水的韻調,會屬于一位閱歷豐富的成熟女人。 內容也沒半點屬于東亞的含蓄:“不如讓我請你喝一杯怎么樣,sweet?” 松田伊夏揚眉,給了約會對象戲謔的一瞥,正要回頭。 小麥色的手卻不容置喙地伸來,寬大的掌心籠住后頸,五指收緊,切斷他所有動作。 頭部無法轉動后連視線都強制受阻,少年只能看見他輪廓分明的下頜,和略微抿起,隱隱壓著火氣的嘴角。 松田伊夏看不見,但安室透卻能將那位不速之客的神態盡收眼底。 ——毫不掩飾的侵略性,勢在必得一般,說出后半句話時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在目標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他看見對方的目光在少年衣服背后露出的那片皓白皮膚流轉片刻后,不禁用力咬合后槽牙。 陌生人毫不退縮地同他對視:“哦?你要替他拒絕?” “真可惜,他還沒到喝酒的年紀,你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想去警局一日游了?!卑彩彝改樕下冻鲋S刺的笑。 另一只手捏住杯子,他冷著臉將一杯酒都喂給了旁邊的花盆。 金發男人背光而立,面容籠罩在一層陰影當中,在暗處更偏向于銀灰的眼眸此時鋒芒逼人。 他垂眸,用指尖輕勾坐著那人的一縷卷曲發絲,問道:“你要答應,嗯?” 這聲詢問單聽語氣稱得上溫和,但用這種神態說出時字里行間都浸著冷意。 看似給了對方選擇的機會,實際答案永遠只有他認定的那一個。 不速之客揚起眉。 不知道他到底從這滿溢的控制欲里琢磨出什么,他目光在頸環上停頓片刻,神色了然又可惜地離開。 如果安室透能看出對方想的什么,他一定會在心里附和: 誰看到松田伊夏穿成這樣還戴個頸環都會以為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之前絕對不是自己多想。 他盡職盡責演了幾分鐘滿是控制欲的年上‘變態’,實際在手指勾住松田伊夏發絲的時候膝蓋已經幻痛。 這是必要的犧牲。 ……應該吧。 少年脆弱的脖頸在他手下,帶著槍繭的指腹貼著脈搏,跳動頻率加快。 安室透知道此時悸躍的心跳絕不是因為恐懼,相反…… 他略微松開手,終于讓對方得以抬頭,也再次對上視線。 松田伊夏的眼睛比剛才更加透亮,里面閃爍著兩簇躍動的火光。 他看上去比剛才更為興致盎然,像是密林里尋找糖果屋的孩子。而自己剛才的動作,正在他無望的路途中撒下了幾枚糖果。 少年顯然從他剛才切換的神態里收獲了別樣的興味,笑容巧黠,眼眸彎起的模樣不再像蛇,反而像只得逞的狐貍。 松田伊夏湊過去,很輕地吹了一口氣,像是想通過微弱的風把他未盡的怒火吹走。 這本該是孩童般單純而天真的舉措,但是合在一個已經成年卻又處在成熟和青澀交界處的少年身上,卻在不倫不類中染上了幾抹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呼吸撒在喉結上,燙得驚人。 他笑道:“別那么生氣。我現在可是特別喜歡你,沒有去‘多線并進’的打算?!?/br> 安室透:“……” 他又想嘆氣了。 如果,還是那句話,如果有朝一日能以松田陣平好友的身份和他座談,他還要再加一節正確戀愛觀的講堂。 ——看看這小孩一天天腦子里裝得都是什么東西! 剛想躲開,少年已經收回動作,裝模作樣地退回安全距離。 松田伊夏在生活上得過且過,人際交往也帶著同松田陣平如出一轍的風格,說一不二又我行我素。 唯有這方面,他實在是讓人咋舌的膽大,偏偏又知進退懂分寸,在過界后立刻撤步,只留下別有深意的暗示。 就比如現在。在關于酒的詢問被回絕后,他翻著酒單,居然“乖乖”要了一杯平時給客人醒酒用的熱牛奶。 雖然這個年齡段的人都同時兼具青澀和成熟兩種氣質,但是松田伊夏太會控制,總是恰到好處地用一種來妝點另一種。 最后氤氳成一種奪人心魄的旖旎。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已被這種似退實近的把戲釣得心猿意馬。 但安室透不是其他人。 他帶著“你小時候我還給你寫過祈福牌”的濾鏡,快被“好友弟弟”兼“小孩”這幾下若有若無的調情擊碎。 把你在這方面的小聰明放在學業上,穩進東大迎接大好前程好??! 心里已經在吶喊,金發男人臉上的笑容卻連一分一毫都未曾改變:“看來是我的榮幸了?!?/br> “不過我很好奇原因?!卑彩彝父┥肀平?,“你喜歡我什么,臉?還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他還是捉摸不透對方對自己的興趣到底從何而來,就因為那晚撞見他殺人,于是對這種危險分子一見鐘情? 男人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由此產生了另一個推測:松田伊夏是不是在追查三年前那起爆炸案的線索? 安室透也曾經無數次看過那起兇手尚未落網的案件卷宗,設計巧妙的炸彈構造,恰好檢修停工的監控,消失無蹤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