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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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口露出一截嶙峋的腕,突出的骨像是一把銀鑄的彎刀。 殷紅的紋路甚至蔓延到指尖,落地生根。 乍看之下,他好似被植物的根莖密不透風的纏繞起來,整個人都陷在一張鋪天蓋地的網里。 如同外骨骼般的擬翼在身后展開,鋒利地落下,嵌在地上。 他略微抬頭。 鴉羽般黑到不透半分光線的發絲垂落在額前,略擋住一側眼睛。 唯有右邊那只,自一片黑白之間透出鋒利而冷明的殷紅。 下半張臉是干涸的血,自上而下。 飛濺上去的、隨手抹去的、滴落在上的……從嘴唇下方到指尖,血和周身縈繞的刀刃般的鋒利合在一起,淬成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詭譎的冷艷。 唯有指尖在顫抖。 在昏暗的夜色之中,并不顯眼。 安室透睜大眼睛。 不顧阻攔,他立刻抬步過去。 然后,突然之間。 隨著又一聲震動,這座城市的地面終于塌陷、破裂出一道巨大的、詭譎的裂口。 好似有無數雙眼睛從下往上看來,一雙雙觸手瞬息從中伸展而出! 遮天蔽日。 無法用話語形容的“咒靈”,從地面之下露出并不完全的一角。如同所有一切巨大的、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就這樣從地底鉆出。 然后朝著少年伸去。 像在拍賣會的那次一樣。只不過更為迅猛,勢不可擋。 黑色觸手自后方蔓延,勾住他的手腕、小腿、腳踝……漸漸將人包裹。 他聽見有人在耳邊說:“下來?!?/br> 因為發作的詛咒有些耳鳴,少年甚至一時辨別不清到底是誰在說話。 聲音這么熟悉,像他自己,像沒有拿腔捏調的白蘭地,又像松田陣平。 但是他還是放松了身體。 手卻忽然一緊,像是被人從外面拉拽。 原本已經合上的眼睛重新睜開,松田伊夏并不意外地撞進一片紫灰色的眼睛。 他手指微勾,將放在袖口暗袋中的u盤塞在了安室透手上。 那一眼什么都沒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似乎明了,自己從來干涉不了對方的決定。 金發男人緊閉了一下雙眼,慢慢松開手。 幾秒之后,地面上只剩下磚石瓦礫,縫隙之間隱約可見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黑暗。 隨著帳的打破,一直被隔絕在外的信號終于姍姍來遲。 “在杯戶中心廣場周圍設置封鎖線,把所有人都攔出去?!卑彩彝赋ㄓ嵠髂沁叺?。 不遠處傳來警車呼嘯的聲音,公安便衣和警視廳派出的專隊井井有條,很快拉起狹長的封鎖條。 每個入口位置都停著幾輛警車負責監察。 “報告降谷先生,封鎖完畢?!憋L見裕也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卻沒來得及說下去。 腳下一陣地動山搖。 好像有什么龐然巨物在下方吐息,連帶著地面上的砂石和建筑都顫抖著,他在原地晃動幾下才站穩身體,再開口時聲音夾雜了幾分慌亂:“降谷先生,現在……” “你們也出去?!卑彩彝傅穆曇魶]有遲疑,“我在這里?!?/br> 等他出來。 ——***被鋪天蓋地的觸手包裹,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嘈雜的聲音全數不見。 變得分外寂靜。 之后連地下的菓都安靜下來,好像只是將他容納進了自己龐大的身軀當中,沒有下一步的打算。 他身上咒靈的氣息徹底蓋過屬于咒術師的戾氣,被對方完全接納、融合。 只需要揮動擬翼,它就能徹底消失,灰飛煙滅。 幾十年來籠罩在這座城市上的陰霾也將散去。 被催發的仇恨和矛盾,為了滋養菓被催促推助發生的重大事故,居高不下的犯罪里……一切的一切都會盡數消失,離開這片多難的土地,回到正軌。 松田陣平也會。 少年沒有動身,觸手依舊覆蓋在它身上,耳邊是它們晃動時的聲音。 落下時,卻好似話語。 “留在這吧?!庇小叭恕痹谒呡p聲道,“你們本就生在同一片血rou里,不過是回歸本源?!?/br> 那只“手”將他推向更深處,更深、更深的地方。 如同喃喃自語:“……你們再也不會分開了?!?/br> 松田伊夏甚至分辨不出這些聲音是咒靈為了留下他而制造的幻覺,還是真正來自自己內心的回響。 他下意識往前走。 明明是被咒靈容納入身體之中,他卻像是來到了地面的最下層,一片寬敞而死寂的空間之中。 龐大的咒靈在此處寄居,它的身體讓這里形成無數暗道、空間。 越往內部,詛咒殘穢就越濃郁。 鋪天蓋地都是紫灰色的氣息,足以讓任何一個踏入這里的咒術師嚴陣以待,步步警惕。 但不知道是因為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咒術師的行列,還是因為…… 因為在更深處,詛咒更加濃郁的地方。松田陣平會重新出現。 少年沒有感到一絲一毫害怕。 松田伊夏的步伐染上焦急,一步步向前,朝著最深處而去。 在某個瞬間。 “…伊夏?!?/br> 聲音自后方出現。 腳步停住。他轉過頭去。 松田陣平站在不遠處,好像追著他走了很久很久,直到現在,聲音才被允許傳入他的耳中。 男人發絲有些凌亂,墨鏡不知道丟在了哪里,也許只是收進口袋。 隔著十余米的距離看過來,像是隔了幾年的歲月。 松田伊夏張了張嘴。 他腳步頓在原地,方才一路上想著的人忽然出現在面前,他卻有些躊躇。 好似之前那一次、那很多次一樣,不敢上前。 松田陣平卻看著他,伸出雙手。 如同擁抱的邀請。 下一秒,他被撲了滿懷。 對方跑得太快、太急,幾乎是把自己撞進他懷里。 松田陣平因為這個擁抱,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絆到了一根這里遍地都是的觸手,跌坐下去。 他沒說話,只是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將對方更緊、更深地抱在自己懷里。 氣味,熟悉的氣味。 松田伊夏像是某種小動物,將自己的臉埋進對方脖頸,一直不停地嗅著對方身上洗滌劑夾雜著淺淡煙草味的氣息。 屬于松田陣平的味道。 他曾經將自己裹進那一件件遺留下來的衣服里,小心翼翼地嗅著殘存的氣味。 但即使再怎么小心保存,三年過去,那些衣服上沾染的味道也早已經消失不見。 就如同松田陣平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什么是白蘭地口中的伊甸園。 怪不得對方這么篤定,不惜花費這么大的代價,冒著如此之高的風險來賭他會選擇加入。 沒人能、沒人愿意離開這里。 松田陣平身上甚至有屬于鮮活的生命的溫度,在這片本應該詭譎無比的咒靈空間中,少年卻絲毫不感覺陰冷。 只要在這里,就可以和對方一直、一直在一起。 沒有痛苦,沒有現實,也沒有死亡。的確是……伊甸園。 不需要有灑滿珍礦的土地,不需要有奇花異卉,不需要有生命樹和河水。只要有松田陣平在,就是唯一的、地上的樂園。 “…我想待在這里?!彼麕缀踵?。 那張在白蘭地面前無堅不摧的面具,在看見松田陣平那刻就已經粉碎。 下意識脫口而出,松田伊夏咬著下唇,不敢看對方的臉。 他想讓男人斥責自己幾句自私或是其他話,對方卻只是用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他的肩背。 松田陣平感覺到脖頸位置傳來的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