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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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只需要一點點穩定劑,就能———— 永生。 一口輕微的、略帶血腥氣的吐息從喉嚨中滾出。 永生,永生。 因為這個字,這座自己自小生活的城市,淪為了一個巨大的試驗場。 負面情緒的聚合體在地底沉浮,看不見的詛咒促成越來越多的命案,無數死亡堆砌而成的濃烈的恐懼又被人捕捉,反哺回去。 所有一切,不過是那些貪婪私欲的……犧牲品。 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撕扯,有些反胃。 松田伊夏忍不住勾起嘴角,但弧度被暴雨切分到支離破碎。 有的時候他覺得奇怪,那些人花了數不盡的代價去追求長生不老,試圖把自己的身體定格在最完美的壯年。 他卻做夢都想看見松田陣平眼角布滿皺紋的模樣。 他才不會嫌棄。 他要用手去一點點撫摸那些皺紋。 …… 呼吸化為一顆落下的雨滴。 腳下動作用力。 骨頭斷裂的脆響和慘叫一并傳來,又被雷聲掩蓋,但黑卷發的少年并未分去任何一個眼神。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 這里的位置太過巧妙,同杯戶購物廣場僅僅幾道矮墻之隔。 這些不過兩人高的墻面擋不住商業中心高聳的購物大樓,巨型led燈在雨幕中變成斑駁的色塊。 中心,環繞著彩燈的摩天輪轉動,好似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松田伊夏凝望那處。 頃刻之后。 隨著一聲無法透過雨幕傳來的爆炸聲,那座歷史悠久的摩天輪的轉架發出刺耳摩擦聲,幾下晃動過后。 停在半空。 72號轎廂晃動兩下,外面新刷的油漆在雨水中帶著舊色。 如同來自三年前的夜幕。 第142章 “……又不見了?!苯瓚舸履献谔炫_上頭疼。 面前空空蕩蕩, 只有米花市凌晨不變的夜景,在遠處搖曳成一團模糊不清的光影。 男孩沉默,緩緩把頭埋在膝蓋里, 開始抱頭崩潰。 又跑到哪里去了,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心里突突打鼓, 源于從初中開始就養成的習慣。 畢竟初次見面和再次見面這最能給人留下印象的兩次,松田伊夏的表現實在一塌糊涂。 好像沒有一次不亂糟糟又血漬呼啦的。 就算之后對方依舊很難融入他們當中, 不是晚到就是早退,但每次工藤新一放學時還是會側頭看看對方的座位, 只圖個心安。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這些。 天臺上風很涼, 金色頭發的混血男人確認安全后就匆忙走了,男孩一時失去行動目標, 又早早和毛利蘭打過招呼今晚不回家。 干脆就這樣坐下。 松田伊夏離開得太過匆忙, 等他從天臺上站起來, 只看見了那家伙轉瞬即逝的側臉。 眉峰垂下, 神色郁郁, 眼中好似融了一簇火。 映著眉眼,把原本冷冽的神色都燒得guntang。 很久沒有見過對方這種神情,以至于江戶川柯南一時想不起來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只在天臺上靜坐著。 比起其他兩個女生很久之后知曉他還有個哥哥時的驚訝, 他其實更早就見過對方和兄長相處的模樣。 也是夜晚。 初二, 松田伊夏連請了幾天假,在最角落位置的書桌永遠空空蕩蕩。 最近流感嚴重, 工藤新一前幾天就感覺他神色懨懨, 不需要推測就知道是中了招。 他當時只知道對方母親早逝, 父親也在幾年前去世, 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老舊板房里,思來想去怕少年高燒燒暈在房子里沒人發現, 最后還是大晚上套上衣服出了門。 老街區晚上只有昏黃路燈,工藤新一根本沒來過這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只能憑借微弱的路燈光看門牌。 一堆沒什么辨識度的姓氏就掛在門口,有幾家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導致他尋找的過程分外艱難。 快到樓下,遠處就看見車燈。 有道身影小心翼翼推開院門口的鐵門,往里面走去。 工藤新一走近一看門牌:松田。 當時才初中的偵探瞬間警覺:難道進賊了?有人打探過他們家只有個小孩在所以準備晚上進來偷東西? 他連忙幾步跟上,過去小心趴在旁邊往里看,只見那道即將強闖民宅的身影在門口佇立片刻,用手機發了幾條消息,然后掏了掏口袋。 ——拿出一把鑰匙。 工藤新一的第一次打擊小偷行動差點打擊到業主身上,在門口自閉幾秒,他忽然意識到不對:松田伊夏家里還住著其他人? 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道身影沒等到回復,于是只能暫時敞開門,又回到車那邊,提著幾個大購物袋往里面走。 借著昏黃燈光,里面的東西并不難認,一堆五花八門的零食,有幾個信封搭在上面,里面很厚實。 這道影子就像個午夜到訪的圣誕老人,把東西放下,在路燈下站了會兒,又離開了。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那輛車在經過他時停下,車燈照出他身上的校服后才不再停留離開。 屋子里靜悄悄的,看著像松田伊夏已經睡熟了。 工藤新一在門口徘徊半天,感覺看樣子是沒事,一抬頭卻發現問題:剛才臥室那扇窗戶是緊閉的,現在卻打開了。 那家伙根本沒睡! 他干脆敲響房門,等了好半天才有人打開。 松田伊夏套著件有些寬大的連帽衫,杵在門里看他。終年蒼白的臉色此時像點燃了一樣,紅暈從臉頰一路燒到耳朵。 站在門口的工藤新一被一把拽進去,接觸那刻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也太燙了! “你這是燒到多少度了?”工藤新一嚇了一跳,下意識躲避后立刻探手去摸對方額頭。 沒摸到,被躲開了。 “沒到40?!边€能茍。松田伊夏得過且過,不理解對方的著急,回客廳時順便還把放在玄關里的購物袋拎走了。 工藤新一急得在房間里踱步,他真怕對方再燒下去燒成笨蛋,腦子里一時間想的是本來他國語就一塌糊涂,考得好全靠腦子聰明其他科拉分,燒傻了那還得了! 他就這么看著對方就著冷水吃了藥——購物袋里的,最近流感實在嚴重,于是原本應該裝滿零食的袋子里多出幾盒特效藥來。 剛好能用上。 一直等把能緩解的事情都做完,工藤新一才松了口氣,他坐在沙發上,終于想起來問剛才走的人是誰。 “我哥?!敝粠酌氲耐nD,沒什么情緒。 “你不是沒睡,我看他還給你發短信了?!惫ぬ傩乱粡膶Ψ绞稚辖舆^一瓶水,這才發現這里根本沒有飲水機,不如說一樓連生活氣息都沒有,好像沒有人住一樣。 “為什么不干脆讓他留著,萬一晚上又燒起來……” 松田伊夏沒回應。 他慢吞吞把吃的東西一股腦扔進儲物柜里,又把裝著生活費的信封塞進連帽衫口袋,然后打了個哈欠:“明天我也不去學校了?!?/br> 手動下達逐客令。 得,完全白跑一趟。 唯一的收獲就是知道對方暫時沒在家里昏迷,又得到了一瓶新開封的礦泉水。 工藤新一已經習慣了對方這種在日本看來十分缺乏禮節的性格,他擺擺手:“沒事就行,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br> “不用來?!彼商镆料囊稽c沒客氣,“你來我還得招待?!?/br>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這是病人,工藤新一才腳步不變地走到門口。 到庭院外面,他朝著站在玄關里沒出來的少年揮手。 室內就亮著一盞燈,照不盡夜晚無邊的暗。 松田伊夏身上那件衣服有點過于寬大,也是在這時工藤新一才忽然注意到這些細節。 很寬松、看上去洗過很多次,因為難洗的一些污漬位置略微泛白、款式有些舊了。 好像是別人的。 寒風冷厲。少年輕微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合攏身上因為過于寬大根本不能遮風的連帽衫。 但神色卻在收攏這件衣服時莫名一松。 從遠處看去,近乎是柔和的。 工藤新一收回視線,離開了。之后那件連帽衫他再也沒見對方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