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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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色瞳孔緊縮。 倒映出客廳內那個本不該存在的人。 黑卷發的男人抱臂坐在沙發上。 他面色陰沉,幽靈的作息已經影響不到軀殼,所以不管昨晚有沒有入睡都無法從氣色上看出端倪。 但是周身的氣息實在太過低沉壓抑,看上去臉比平時黑了八百個度。 正叼著煙,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松田伊夏出來時,他似乎正在暗暗磨牙。 聽見從客廳位置傳來的動靜,松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 正對上少年的視線。 輕微聲響。 和自己的弟弟一樣,在視線交匯那刻,男人原本咬著的煙也掉了下去。 松田伊夏張了張嘴,半天沒找回語言。 就像是日常生活中每一次離開臥室,前往客廳。 卷發男人坐在沙發上,抬眸看向自己。 沒有生死瞬間,沒有慘白的浴缸、窒息抑或疼痛和鮮血,就是在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上午。 突然之間。 他沒有做好見到對方的準備,卷毛亂糟糟的,睡衣扣子也沒有扣嚴實。 頃刻之間,少年甚至起了退后一步關上門的念頭。 一種時隔三年的近鄉情怯。 但是對方的身影卻像是有磁力,將他牢牢禁錮在原地,沒有半點動作。 男人先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心里的震動沒比對方少多少,在看見那雙眼睛聚焦在自己身上后,就立刻明白能見到自己。 沉默片刻,松田陣平卻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氣急:“你小子又折騰自己搞自殺了?!” 剛才還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松田伊夏:“……?” 等等,這次他是真的冤枉?。?!這次他什么都沒干?。?! 心里那點復雜的情緒瞬間煙消云散,看著氣勢洶洶上前的兄長,少年感覺自己今天過得像小品,短短十分鐘內已經經歷過兩輪反轉。 松田伊夏立刻伸冤:“我沒有?!?/br> 鑒于他前科累累劣跡斑斑,松田法官看著他,發出了一聲冷酷的“哼”。 根本不信,看上去已經擼起袖子準備來教訓這個日常把命當游戲玩的小混蛋。 松田陣平氣得想掏出幽靈后身上還有的煙盒,雖然沒法點但是至少能聞聞味道。 手一放在口袋,又想起對方抽煙。 小小年紀學什么不好?居然學他這個! 黑卷發警官更氣了。 他只是因為安室透的所作所為一整晚待在沙發上咬牙切齒而已,就這么短的時間,這小崽子又在臥室自己折騰自己,這才一出來就看見了! 虧他還因為不忍直視不想看見,眼不見心不煩地去陽臺上練拳,安室透雖然已經出門了,但是難道不能時時關注臥室? 說到底還是金毛混蛋的問題。讓他看個人都看不好,還敢做這種事情! 之前大多數時候都在生死一瞬那幾秒的時間里見面,此時此刻兩人第一次這樣對話。 本應該和松田陣平尚在世時一樣的拘謹氛圍,早已經被對方的怒火打破。 但是在弟弟面前,他又壓著那些快要爆發的火氣,周圍氣息都被壓沉了八百度: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少和不三不四的金毛交往,你還往他面前……” 松田伊夏抬眸看他。 和曾經一樣的目光,小心翼翼的,但是專注又認真。無論他生氣對方不好好照顧自己還是簡單閑聊,都會收獲這樣的眼神。 像是來自自己的每句話對他來說都格外重要。 “……那家伙居然也不知道避嫌?!”松田陣平話鋒一轉,譴責對象已經變了。 他弟雖然有錯,但追究起來也比降谷零輕太多! 是誰信誓旦旦說“我只是把你當弟弟”!有這么當哥哥的?! 有??! “松田伊夏?!苯辛巳ǔJ怯栐挼念A兆,他想起在這個時間點莫名能看見對方,正要問怎么回事。 少年已經先一步動作。 松田伊夏垂下眼睛,又伸手悄悄來捏他衣角。依舊沒有碰到,只是從衣服中穿透過去。 “這次我真的沒有折騰?!鄙倌昀骂I口給對方看自己的脖子,“你看?!?/br> 除了些陳年的舊傷疤外,光潔一片。 他沒有整理出平時的發型,卷毛亂翹,身上之前繁瑣的耳釘飾品都卸了干凈,再普通不過的家居服磨去平時的棱角。 整個人顯得分外柔軟。 沒等男人心下一軟,目光微移,就看見了少年下唇上殘存的咬痕。 頓時哽住。 松田陣平:“……”真是被狗啃了??! 千錯萬錯,都是安室透的錯! 他磨了磨牙,面色陰沉:“那個混蛋呢?出去干什么了還不回來?” 松田伊夏停頓片刻,語調平緩: “給你掃墓?!?/br> 松田陣平:。 還敢來給他掃墓??!還敢在干過那種事情的第二天就來給他掃墓?。?! 是準備實時匯報??。?! ——***安室透接起電話。 對面傳來少年因為睡醒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在哪里?” “路上?!闭驹谀箞@不遠處,安室透看了眼時間,自己只出來一會兒,并不算晚,“早上想吃什么?” 松田伊夏:“唔,隨便?!?/br> 對方語調實在奇怪,金發男人忍不住反問:“怎么了?!?/br> “沒事?!蓖nD片刻,松田伊夏,“我想你了~” 安室透:? 莫名其妙,明明對方說的是甜言蜜語,為什么自己莫名有陣寒意。 第122章 ——*烏云壓頂, 空氣中水汽含量很高,帶著一種粘稠的觸感。 好似密不透風的網。 四周的風中帶著揮之不去的冷意,透過男人的風衣滲人內里, 帶來絲絲入骨寒氣。 安室透將圍巾收攏些許。 好像快降溫了。 莫名,那陣寒意好似從周圍彌漫開來, 揮之不去,像是有什么人一直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他整理圍巾——那目光滿含憤恨。 他左腳踏進墓園——那目光好似刀刃。 他轉頭看去——身后空無一物。 安室透停在原地, 沉思片刻,實在摸不著頭腦。 好奇怪的寒意, 總感覺自己會因為左腳先進墓園被判處死刑。 金發男人在原地駐足, 脊背發涼,好似馬上要被人大卸八塊送到燒烤架上反復翻烤以至皮脆rou嫩并佐以孜然。 他在原地沉思片刻, 最后還是步步向前。 松田陣平的墓碑立在不遠處。 因為視角原因, 它比旁邊的裝飾綠植高出一截, 在昏暗的光線中鍍上層暗色。 莫名顯出幾分法庭般的莊重。 安室透:“……” 看來昨晚那個莫名其妙且離譜的夢, 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犯人降谷零自行上堂, 看著墓碑上碩大的名字,嘴唇動了動,一時間有些難以啟齒。 腦內自動閃過尚未帶松田伊夏回家之前, 自己在這里信誓旦旦的話: ‘約會只是借口, 等松田伊夏不往歧途上亂走以后就結束?!?/br> 當時總來的花束已經枯萎被每隔一周會來打造的清潔人員收走了,要不然留在這里就是赤裸裸的罪證! 時隔不到幾個月。 安室透再次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