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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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一彎, 聲音刻意壓低, 勾出引人遐想的旖旎:“……被我把雙手綁在床頭騎到哭?” 喉嚨滾動。 兩腿一動, 那只在自己腳背上不安分亂動的腳被夾在小腿之間,無法掙脫。 暈開一片冰涼。 安室透有些咬牙:“…你到底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 而且這句話很有水分。以松田伊夏這嘴巴能說行動在線但一動一碰就顫的模樣, “哭”這個詞形容的估計是他自己。 “無師自通?”松田伊夏眨了眨眼睛,“而且我這幾年去過不少地方,看得多自然耳濡目染。安室先生,我可不是什么乖弟弟,不多想就把我招進家來,很容易出事?!?/br> “當然——”他拖長聲音,“如果你也樂在其中,那我也不是不能搬來打擾你?!?/br> 安室透放下手中的水杯。 ……太快了。 他想,自己追得太快、太緊了。 松田伊夏顯然開始拼命往后退縮,試圖用那些曖昧不明的話把方才的事情掩蓋,在昨晚的吐露真心后再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面紗。 在謀得了“搭檔”這個身份后,又急著想要把其他所有的牽連都撤回去。 安室透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如果他順著對方的意思往下,回到最合他心意的、半真半假的相處,一切結束之后,松田伊夏就會像個漂亮的肥皂泡一樣消失無蹤。 他的視線下意識落在對方脖頸上。 那里有一圈新鮮的、駭人的青紫掐痕。 幾小時前,掀開對方被子一角時,看見睡夢當中,那雙蒼白骨感的手,就落在他自己的脖頸上。 少年無知無覺。 安室透在床邊坐了很久。 久到已經日出,陽光照亮房間,掃除黑暗。久到少年在睡夢中驚醒,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他只說自己要去晨練,心中大概有幾分害怕對方醒來,發現室內空無一人。 要提前說明才安心。 既然昨晚都已經坦誠,他沒理由再遮掩,用其他的目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的關心。 坐在床邊時,他也真的泛起了讓松田伊夏和自己一起住的念頭。 他就像個精巧的機器,唯一的指令就是那點執念。其他的事情都是戳一下動一下,如果沒人提醒,他幾乎確信松田伊夏能忘記吃飯、睡覺,直到胃用疼痛來提醒,才會翻出囤在床下的備用糧食。 于是安室透輕抿唇后,開口道:“最近先住在這里,這幾天你家會很危險?!?/br> 一個叛逃的咒術師,固定的居所附近肯定會有人調查。 先讓人搬來,之后可以從長計議。 松田伊夏沒什么理由反駁這個。 于情于理,他這個扮演和對方關系“親密”的組織成員的搭檔,都不能這幾天跑出去住酒店。 臨時居住比久居容易接受多了,他從胸口里熨出點氣,笑道:“那這幾天就麻煩你了,一會兒直接去超市吧,我隨便買點日用品,這幾天湊合一下?!?/br> 沒有半點長住的打算。 安室透點了點頭。 這件事就此輕飄飄地翻篇,對方晃了晃腦袋,低頭戳起面前的蛋卷。 他吃飯時動作稱得上賞心悅目,但結合速度和神色,莫名讓人感覺心不在焉。 好似根本不在乎吃進嘴里的是什么東西。男人早上專門往雞蛋糊里兌了適量甜牛奶,煎出來的厚蛋燒更甜滑入口,不過對面那人顯然沒品出什么味道,拿起叉子一口一個。 安室透的目光不自覺移向不遠處的裝飾柜。那層厚厚的木柜擋住了里面新的物品。 ——一個玻璃瓶子。 昨晚他離開臥室,想把少年落在客廳的衣物收起來,開燈后第一個看見的卻是從盒子中傾倒出的滿地紅繩。 有的早已經磨損,有的沾了不知名的污漬,有的結著干涸的血。 密密麻麻的,混著他身上淺淡的檀香尾調,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禮物盒在傾倒完這些“過往戰績”后被扔到一邊,一角磕破,再沒有裝物的功能。 但安室透在櫥柜里找到了一瓶硬糖,很厚實的玻璃罐,里面用糖紙包裹的硬糖還剩下一個瓶底。 是幫助一位??驼一貋G失的寵物狗后的答謝禮,他不好拒絕,就時常帶去店里給來咖啡廳的小孩吃。 將最后十幾顆糖清出來,他把紅繩一根根收進糖罐里。 原本帶著些硬糖甜味的玻璃罐被檀香一壓,竟有些隱約發苦。 壓縮著三年的過往,拿在手里輕飄飄的一點。 他有那么幾刻想把松田伊夏押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對方三年里身高竄得快,但是手腳腕還有關節處總是帶著幾分營養跟不上的嶙峋,握在手里硌得厲害。 他一只手能圈住對方兩只手腕。 松田伊夏完全不知道對面那人心里在犯的嘀咕。 他沒什么葷素搭配、主菜配米飯的意識,像美食小游戲里的npc,喜歡挨個解決食物。 先把面前一排厚蛋燒吃完,然后再把米飯往嘴里送,直到感覺單吃雜糧噎得慌才去夠旁邊的湯。 習慣比腦子還要快一步,他尚未反應過來就“咕嘟”下去一大口湯,之后動作才猛得一僵。 前幾天把guntang的面條直接塞進嘴里的場景霎時間出現在腦內,少年僵住片刻,才確定剛才喝進去的味增湯溫熱但絕沒有到guntang的程度。 他瞬間放下心,又“咕嘟咕嘟”幾大口,完成任務一樣解決大半碗,又去用筷子尖挑烤魚。 那條烤魚被忽視許久,烤至焦脆的皮已經涼了,內里仍然是熱的。 松田伊夏嚼著,目光瞥向那碗湯,咀嚼的動作驟然停住。 心臟“咚咚”兩聲,少年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動作,循著本能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 安室透垂眸吃飯。 好似那個提前掐著時間煮好味增湯,又一遍遍用勺子攪拌讓湯均勻散熱到不會再把人舌頭燙紅的程度,才將其端出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沒由來的一哽,松田伊夏如坐針氈。 此時那些吃進嘴里的東西才像是突然有了味道一樣。 這地方讓他有點想跑。 安室透沒錯過對方臉上不久前一閃而過的慌亂。 奇怪得很,少年面對那些自己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的怪物,往生死線上折騰的時候倒是看起來游刃有余,那碗湯卻好似快要了他的命,讓他整個人都如臨大敵般警惕起來。 松田伊夏咽下食物,問道:“既然貝爾摩德今天都找到了這里,是不是該做點準備?” 安室透揚眉看他。 “我是說那種準備?!彼A苏Q劬?,“都演成這樣了,你家里要是沒點真的東西是不是太假啦?要不要一會兒去進貨?!?/br> 安室透神色木然:“……哦?!?/br> 原來是這個準備。他第一次聽說去情趣用品店買道具能用[進貨]這個形容詞。 他有種平靜的絕望。 這種絕望大概來自于剛把人以好友弟弟的身份塞進家里,還沒等把公寓布置的更溫馨,就有一堆烏七八糟的東西要劈頭蓋臉塞進房間。 說不定地下室或者書房能直接改裝成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 松田伊夏沒再碰那碗湯。 吃完早飯,他將碗盤收拾去廚房,松田伊夏叼著牙刷,拉開了衛生間的窗戶。 藍發咒靈咬著牙,已經顧不上擺出平日的做派,直接出言控訴:“你說你干完正事就來找我!” 他在周圍徘徊了一整晚,一整個晚上! 雖然咒靈不怕冷,但是在這種蕭瑟的秋日街頭,也有種格外難頂的凄涼。 真人直接開門見山:“快點!你說的等事情結束就把我胳膊上的詛咒撤走?!?/br> 它胳膊被擬翼截斷,卻怎么都無法用無為轉變重新長出,斷口處布滿了對方帶來的紅色蓮花紋路,顯然是個傷害靈魂,扼制回復的詛咒。 松田伊夏的聲音因為含著牙刷有些含糊:“哎呀,我也沒說是這件事完了就給你復原啊?!?/br> 真人:“???” 對方:“我都是詛咒師了,騙咒靈應該也可以吧?對了,你們咒靈也可以拿東西的對吧?!?/br> 真人:“……?” 它十分謹慎:“對,怎么了?!?/br> 松田伊夏扔給他一個錢包:“去周圍的情趣用品店,24小時自助營業那種,把里面東西都買回來給我。路上別被人發現?!?/br> 他微笑補充:“越多越好?!?/br> 真人:“……” 真人:“你神經——” 他話卡在喉嚨里。 對面,少年一言不合就綻開紅色眼眸中的蓮花紋路。 藍發咒靈咬著牙,硬生生把那句罵咽回肚子里,哽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快憋屈死了。 看見對方眼里的蓮花,他根本沒法修復的手臂又開始疼了。 早知道,早知道這家伙是怪物特級咒術師,早知道他的術式專門針對靈魂攻擊,他那天在溫泉旅館里就不敢出來惹對方! 現在好了,根本甩不掉。 真人咬牙切齒半天,從喉嚨里擠出來聲音:“店在哪兒?” “你不會自己找?”松田伊夏揚起眉毛,“哎,特級咒靈,好笨——” 真人:“你——!” 衛生間的聲音將廚房的安室透吸引過來,他臉上架著眼鏡,表情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