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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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月光太朦朧,視角太偏僻。他看得最清楚的反而是男人離開時的背影,隔著數年光陰,每一處細節都愈發清晰。 一種狂烈的、偏執的沖動在胸口醞釀,他想沖下樓去,卻又怕在轉身從二樓匆忙順著樓梯跑到大門口時,對方和等候的車輛早已消失不見。 于是少年就這樣推開窗戶,一躍而下。 夢中沒有疼痛,沒有科學的重力,他落在地上,沒有絲毫緩沖,就這樣沖著松田陣平跑去。 一切都被甩在身后。 他跌跌撞撞、義無反顧地朝著對方跑去。 松田陣平似有所覺,轉過身來。 被撲了個滿懷。 少年死死摟住他的腰,好像要把整個人都嵌入對方懷里,拽得太過用力,手腕都泛起疼痛。 同夢里無數次一樣,他固執地、用力地、孤注一擲地抱住對方,想把血rou都融進去,歇斯底里地去擁抱,去圓那個貫穿至今的遺憾。 松田陣平回抱住他。 他聞到了熟悉的煙草的味道,并不嗆人。 因為男人總會在來見他的前一天就把煙盒放進抽屜里,換上新的衣服。 煙草味道藏在袖口和領口處,很淡很淡,同他匆忙趕來時的一身冷冽融合,變成屬于松田陣平的獨特的氣味。 少年像小狗一樣將頭埋在對方身上,去嗅那些久違的、在睡夢里才會重新捕捉到的味道。 松田陣平走后留下了滿衣柜相同味道的衣服,三年的時間足夠讓它們褪去有人穿過的痕跡和氣息。 寬大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頭發,男人有些驚訝:“怎么了?” 于是松田伊夏小心從對方懷里抬起頭,去尋那雙青黑的眼睛。 他們曾經的無數次對視,大多都是在街邊的小店里。他埋頭吃飯,偶爾抬起頭,會撞進對方深色的眼眸里。 松田陣平撐頭坐在對面,熱氣騰騰的食物涌起朦朧霧氣,彌散在兩人之間,將他的面容潤的溫柔而模糊。 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的動作,也不知道在方才的沉默中,安靜看了他多久。 視線交錯那刻,他輕咳一聲錯開目光,掩飾般給對方夾菜。 他聽話懂事,也不會再去看對方,只會低低道一聲“謝謝哥哥”,繼續埋頭去挑碗里的菜。 此刻卻難得任性。 撲在對方懷里,他掙扎著探頭,想去看對方的表情,想去看那雙青黑的眼睛。 這里沒有食物騰起的霧氣,即使是夜晚,但是月光很亮,他可以清晰地看見那雙眼眸。 手腕卻被人拉住,疼痛愈烈,他拼命掙扎著去拉拽,但卻像是被一張網攔住,松田陣平身上的衣服變成了蒙住口鼻的利器,他大口大口呼吸,想緩解窒息的感覺,怎么樣都無濟于事。 紅色的繩索、夜晚編制的網、男人的被月光拉長的影子,在地面上扭動、蔓延,猛得向他襲來。 ——松田伊夏從夢中驚醒。 他一把拽下蒙住頭的被子,在大口喘息之前,先撞進了一雙眼睛里。 紫灰色的眸子沉著光,床邊因為坐在床邊的人凹陷下去一點,但是他方才毫無察覺。 少年大口喘息,新鮮的空氣涌進肺部,在幾秒的晃神過后才倏地移開視線。 “……早上好?!彼?。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久睡,十分沙啞,“你不會在偷偷看我睡覺吧?” 這句調侃卻沒有讓對方露出什么其他神色。 安室透的目光在他的脖子和手腕上輕掃而過。 他眸色沉了沉,卻沒有發問,只是伸手將他探出來的手塞回被子里:“我要出去晨練,順便把早飯的食材買回來?!?/br> 不忘掖好被角。 松田伊夏:“……” ??? 他的困意少了一點,忍不住去打量對方的表情。 男人下唇上還留著壓印,脖頸兩側和露出的肩膀有清晰新鮮的抓痕。 ——并不全是刻意偽裝出的。他昨天被卷著舌釘,不得不張嘴迎合、亦或被咬挾舔舐皮膚時,確實忍不住在對方的脖頸和背后亂抓了幾下。 以至于那些抓痕毫無人工痕跡。 令松田伊夏意外的是,安室透神色和動作都坦然。他沒想通為什么對方守在自己床邊,一直等他被夢魘纏醒后才開口說話的緣由。 他謹慎:“……嗯?” 金發男人看著對方止不住泛疑的表情,有些失笑。 “只是和你說一聲?!彼嗔艘话焉倌耆彳浥钏傻念^發,“早飯吃米飯配烤魚可以,配菜做味增湯和厚蛋燒?!?/br> 松田伊夏再次:“……嗯?” 他表情更加困惑。 “衣服在椅背上,要起床了可以穿。我大概一個半小時后回來。有什么其他要帶的?” “……沒有?” “好?!卑彩彝傅?,離開時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少年停止轉動的大腦重新歸位。 他沉默地坐起來,默默掀開被子,檢查了一番。 兩條腿光潔一片,身體也沒有半點不適,重重跡象都表明他昨天的記憶沒有問題。 自己的確是被檢查完擬翼后,就霸占了這張床睡覺,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動作。 那安室透為什么是這個態度…?他雖然很早就看出了對方的本質,但是在自己面前,對方一直有所收斂和掩飾。 松田伊夏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伸手搓了搓臉頰,又栽回床鋪當中。 幻覺,先睡覺—— 他裹著對方的外套在床上胡亂拱了拱,又蒙頭睡去。 安室透走進公寓時,只有一片寂靜。 陽光落進屋內,給周圍事物全都度上一層暖光。 他將手里的購物袋放在桌上。 小心控制手中動作,沒有發出多余的聲音。 同往日只有一人的寂寥不同,是一種和暖的寧靜。松田伊夏在臥室裹著被子沉沉睡著。 他臉上不自覺帶上些許笑意。 將早上購置回來的食材挨個拿出放在櫥柜上,他挽起袖子,準備做傳統的日式早餐。 煮上米飯,將要烤制的魚剖開加工,又打了幾個雞蛋做厚蛋燒。 最后是味增湯。 金發男人嘗了嘗咸淡,正準備再往里面加一勺鹽時,忽然停下動作。 他繃緊身體,警惕地轉頭看向玄關位置。 屬于高跟鞋的腳步聲停在門外。 隨后,門鈴聲響起。 安室透幾步過去,按住門邊的按鈕,讓擾人安眠的刺耳提示聲停歇。 從貓眼中確認來者身份,他拉開門,卻沒有讓出給對方進來的空間。 只是堵在門口。 “難得?!彼麚P起眉毛,擺出漫不經心的語調,“大明星居然也會來我這種公寓?” 門外,貝爾摩德戴著寬大的遮陽帽,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紅唇勾起。 沒有立刻答話,在將臉上的墨鏡取下時,女人的目光掃過對方解開幾顆扣子的衣服下方露出的抓痕和紅印,揶揄道:“看來你有個格外激烈的夜晚?!?/br> 安室透皮笑rou不笑地開口:“托你的福?!?/br> “阿拉,這可不怪我?!必悹柲Φ侣柤?,“他自己找上門來,我總不能不要吧。倒不如說,波本,我幫你發現這顆小紅蘋果有毒,你不應該更感謝我?至少也該請我進去坐坐?!?/br> 她理了一下自己卷曲的金發:“讓一位女士站在門口可不是什么紳士之舉?!?/br> “貝爾摩德?!苯鸢l男人瞇起眼睛,紫灰色眸子冰冷,他暗含警告,“在某些時候,我并不喜歡別人踏足我的領地,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br> “哎呀,別這么防備。我知道你因為那個小家伙不太高興?!必悹柲Φ麓蛄恐鴮Ψ降谋砬?,覺得‘不太高興’這個形容似乎并不對。 ——從昨天琴酒的責問來看,估計他當時已經氣瘋了,一晚上過去才稍有好轉。 她點了點自己的手包,聲音帶著富有魅力的沙?。骸拔抑皇锹犝f你最近在找東西,恰好有些線索,所以來“送禮”賠罪?!?/br> “順便試探一下我們兩個的關系是否屬實?”安室透刺了回去,但也側身給她讓開了位置:“不用換鞋?!?/br> 換掉外面的鞋子穿著他準備的拖鞋走進室內是他接納的客人或朋友的專屬,顯然對方并不屬于這個范疇。 女人也沒有客氣,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 她不再寒暄,打開某個奢侈品牌限定款的手包,從里面抽出一小本紙張厚實,內容卻少的名冊來:“作為‘賠禮’,這個給你?!?/br> 安室透打開。 各種偏向紫灰色調的寶石信息羅列在內,有的只是一些簡略的資料,有的還附有圖片。 他揚起眉毛,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并不掩飾自己還算不錯的心情:“那我收下了?!?/br> 貝爾摩德掩唇笑道:“就當做我小小的賠禮。畢竟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交易?!?/br> 尚未等到回復,一直安靜的臥室傳來聲音。 地毯很軟,腳步聲輕微。 里面的人很快走到門口,握住門把,開口時帶著鼻音,聲音含糊,前面的兩個字混在哼聲里,聽不太清:“……先生?” 安室透被他叫了那么多次,不用努力便聽出少年含糊掉的那兩個詞是“安室”。 但貝爾摩德并不清楚,她只當那是對方尚未清醒時無意識的囈語,因為“先生”這個稱呼挑起眉,給了金發男人一個帶著幾分揶揄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