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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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微揚,異色的眼眸閃過笑意,眼眸殷紅似血。 毫不掩飾自己臉上貓捉老鼠般的玩味。 在四目相對那刻,原本被小心掩藏到無法察覺的氣息,從少年身上翻涌、喧囂著爆開。 鋪天蓋地紅黑交織的咒力,比之前在溫泉旅館見面時更為濃郁、危險。 鞋跟敲在地面上,清脆作響,所有一切被放緩、放大,伴著它腦內瞬息炸響的警鈴盤旋。 如果咒靈也會流汗的話,他額頭的汗水恐怕已經潤濕了后方的衣物。 吉野順平一無所覺:“這是松田伊夏,我下午和你說過的那個朋友?!?/br> 真人:“……你不是說他,是個普通高中生?” 你怎么把特級咒術師引進村子了?。。?! “咒術師,你專門來找我,是準備繼續上次沒干成的事情?”它咬牙,“還不惜騙無辜的順平來抓我?” 吉野順平表情一變,也從對方的話里品出什么味來。 誰知還沒從“新朋友帶有目的接近他”這件事找出什么反應,旁邊的新朋友就扔給他一副耳塞。 他接過,只聽少年甩了甩手:“戴上。咒靈的話誰聽誰智障?!?/br> 吉野順平:“……”怎么感覺被罵了。 松田伊夏收回視線:“你躲得那么快,也只能用這種方式找上門了。誰想上趕著來給自己找麻煩,你不如先聽聽我準備說什么再決定要不要跑?!?/br> “當然?!彼雌鹱旖?,“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來?!?/br> 真人:“……你準備說什么?” “想談談合作?!鄙倌甏蛄藗€響指,“我需要咒靈去咒高取一樣東西,至于報酬?!?/br> “你去,我就不殺你?!?/br> 霸王條款,完全是霸王條款!真人牙差點咬碎。它冷笑一聲,咒力凝聚在手上,術式發動,先下手為強攻上前去。 少年側身躲開:“嘖?!?/br> 他發動術式的動作一頓,反倒先放下手去理衣擺,將原本包裹住下腰的衣服都理了上去,才讓那對擬翼探出來。 “你們咒術師居然會怕弄壞衣服?”真人嘲笑。 松田伊夏:“哦~” 他沖對方眨了眨眼睛:“這是約會對象的衣服,當然不能搞臟,不過你作為咒靈不會懂的?!?/br> 真人:“……” 真人:“不是你有病是不是,神經??!” 第65章 松田伊夏踏入餐廳。 離在下水道里重新見到真人已經過去幾天, 吉野順平被他干凈利落地打包送去咒高,有虎杖悠仁在那,他倒是不怎么擔心后續的問題。 那天從安室透家里帶走的衣服他昨天洗凈, 又在今天穿了出來,低敞的領口顯得隨性藝術。 幸好這并不是對著裝有要求的高檔餐廳, 在簡單確認預約情況后,服務生將他引向座位。 已經有人提前落座。 金發男人坐在窗邊, 側頭看向外面暮沉的天色,霓虹燈光落入他紫灰的眼眸, 像一層晶瑩剔透的玻璃殼。 安室透也沒有穿正裝, 做了偏向于正式設計的打扮,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肌rou線條流暢的手臂, 坐在那里就像風景。 松田伊夏揚起眉, 他幾步過去, 擾了這張畫卷, 在男人對面坐下。 他笑道:“安室先生, 我快被別人嫉妒死啦?!?/br> 金發男人在對方夸張卻又完全不顯刻意的吹捧下有些失笑,只將手邊的菜單遞了過去:“你今天放學很準時?!?/br> 并沒有,他壓根沒去。 少年聰明地咽下這句話, 直接合上菜單:“我要和他一樣的?!?/br> “他那份起泡酒換成果汁?!痹诜丈浵曼c單前, 安室透補充。 松田伊夏彎起眼睛,不動聲色地享受著對方對待小孩一樣的待遇。顯然, 這種偏向于長輩關懷的優待, 讓那位公安警官更能接受。 他斂下眼眸中的神色, 睫毛上落著這幾天愈發嫻熟的乖巧, 將手中的東西推了過去,是個成年男人巴掌大小的禮盒:“給你的~” 安室透反倒有些不解, 他伸手接過對方手中的盒子,腦內閃過安室透這個身份的生日,或者是其他值得送禮物的日子。 顯然都不是今天。 “我昨天聽園子說,你這種年齡應該更習慣那種老派約會吧?”黑卷發的少年撐頭看著他,“那種見面先交換禮物,然后吃晚餐,看電影,把對方送回家,這種老套的約會方式?!?/br> 手里的禮物忽然發起燙來,連指側都有些麻意,好似那天的燙傷尚未痊愈。 一向在各種關系中都占據主導權,做事穩妥又滴水不漏的男人第一次被一個禮物反將一軍,他頓了頓,才道: “謝謝,我會好好保存。抱歉今天沒有給你準備回禮,等下一次……” 話語一頓。 這句話說得太過自然,好像兩人都默認這份說不清道不明,混亂著理不清的約會關系,就會一直維持下去一樣。 松田伊夏卻沒有糾結對方突然的停頓:“那你不許提前拆禮物。要等給我回禮以后才能拆?!?/br> “一定?!?/br> 少年這才心滿意足地彎起眼睛,去用叉子戳自己面前那份前菜。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天,在聽到松田伊夏說明天晚上要和毛利蘭她們出去聚餐時,安室透表情稍緩。 “玩得開心?!彼?。 沒看見少年在果汁杯和燈光掩飾下,神色突然淡去的異色眼眸。 ——***周五是陰天。 烏云壓著天空,隨時都像是能落下雨來??諝饫锼苤?,多走幾步就會給衣服蒙上一層濕氣。 清晨新摘下的花卻在這種天氣里更為嬌麗,葉瓣掛著要落未落的水珠,潤出一片珍珠白的光。 墓園的青石板上浮著一層濕漉漉的水汽,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園內空蕩,只有孤單的腳步聲回蕩。 太陽鏡掩去大部分面部特征,安室透嫻熟地踏過地面,來到了幾個墓前。 將上面的灰塵擦凈,他之前一直礙于身份考慮,只是放下祭奠用的花就離開,并不多留。 今天卻有其他的打算。 擦完最后一個墓碑,他站起身,看著面前刻在石板上的名字:松田陣平。 一時間,有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不知道是不是水汽過重的原因,他總感覺周圍空氣都有些凝滯,讓人呼不上來氣。 于是,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一時涌上心頭。 ——來源于昨晚還在和對方現在唯一的親人共進燭光晚餐,收了約會禮物。 安室透:“……咳?!?/br> 他低咳了一聲,腦內已經浮現出了松田陣平黑得滴水的臉。 在第一次遇見松田伊夏那天晚上,做夢被三堂會審后他驚醒,立刻在心里大喊“青天大老爺,他冤枉”。 但是如今,“冤枉”這兩個字的可信度實在是大打折扣。 畢竟無論他怎么想,怎么出于想把松田伊夏拽回來的立場……都確實是動手了。 嘴唇都咬腫了。 腦內驟然浮現起那天的畫面,一抬頭面前又是松田陣平的墓碑,堪稱前后夾擊的心靈沖擊。 在道德搖搖欲墜的同時,公安忍不住對自己發動了猛烈的譴責攻勢。 他蹲下,把花放在了墓碑前面,深吸一口氣。 如果萩原研二也在,估計會直接發出嘲笑:降谷零啊降谷零,白天說既然你哥哥沒了就把我當哥哥,我一定替松田陣平照顧好你,晚上就咬人家嘴唇,真有你的! 再如果諸伏景光在,估計也會在旁邊嘆氣:zero,你……唉…… 再再如果班長在,估計已經抱住了松田陣平,讓他放下手里的板磚,在職警察不能激情殺人。 再再再如果松田陣平在……幸好他不在。如果真的在,他想都不敢想。 一時無語凝噎,安室透閉了閉眼睛,將目光落在墓碑上。 被發現身份后,最好的解決辦法一個是遠離,另一個就是更加緊密地聯系,確保對方不會說破自己的身份。 以松田伊夏那天表達出來的執念,他怎么都不可能選第一個。但凡不把對方拉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就能跑出去勾搭一排加強連的“新歡”。 再抬頭時,他目光格外堅定:“約會只是借口,等他…不會往歧途上亂走以后就結束?!?/br> 松田陣平的墓碑佁然不動,安靜地“看著”自己好友發誓。 對他,也對自己。 但關懷對方的兄長好友和正在約會的預備戀人之間的界限這樣模糊。 也許連安室透自己都分不清那天的憤怒,到底全然源自于對松田伊夏不計后果濫情的不滿,還是……嫉妒。 他把那束花放在臺子上,花骨朵在風里輕晃。 既然界限這樣模糊,既然分不清楚,就會被全數掃入前者的范疇,這樣才沒有偏離原定的軌道。 好似一切都沒有失控。 金發男人準備站起。 在站起來之前,壓抑而寒冽的風忽然吹過,一張夾在花中間的卡片被吹起來,直砸向他鼻梁。 好疼—— 安室透躲閃不及,那卡片像是長了眼睛,專挑鼻梁上最疼的地方敲,讓他幾乎幻視當時在警校和松田陣平打架時,被對方打中鼻子狂流鼻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