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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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好友離世后,他煙草總是不離身,來見自己時不會攜帶煙盒,但指尖仍然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洗不掉的煙味。 松田伊夏抿起嘴唇。 好近,特別近。 他見過幻影的時間很多,但是每一次都格外有限。 有的時候他從天臺墜落,松田陣平在邊沿沖他伸出手,但他只能看見越來越遠直至只剩下黑點的模樣。 有的時候是避開朝著胸口或脖頸襲來的攻擊,在幾步與咒靈拉開距離后,也只是看見在幾米外的卷發男人。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近到這種程度好像只有今天。 上次在波羅咖啡廳也近,只是等松田陣平要走近時,身影又消失了。 他的目光從男人成熟的側臉移到手臂,身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下意識伸出手,又立刻收回。 他脫掉自己手上密不透風包裹皮膚的黑色手套,又將手指在衣角用力蹭蹭。 終于伸出。 動作太輕、太慢,甚至沒有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 食指指尖勾過對方身側的手指,穿過本半點都不透明的身體,最后只碰到一片同其他地方并沒有半點不同的空氣。 “從這里上去能回甲板,你之后給我老實一點,聽到沒有……” 聲音漸弱。 松田陣平似有所覺地回頭看去。 少年靠近他這側的手背在身后,同他對上視線后,只是彎了彎眼睛。 眸子里光點盈盈,帶著笑意。 好似什么都沒做。 第39章 有人來過。 沖矢昴推開門, 在仔細看過房間內的情況后,很快得出結論。 而且剛走不久。 阿笠博士在離開客房時沒有合攏陽臺窗戶,屋外淅瀝的小雨被風吹入室內, 但中央卻有一道不大明顯的分界線。 那人為了抹除自己的腳印將地面的水跡擦干,等客房主人回來時這道分界線也會被不斷飄入房間的雨掩蓋, 留不下半點痕跡。 要不是沖矢昴在這個時間點走進客房,恐怕這件事沒人會察覺。 粉發男人伸手, 用指腹摸了摸門鎖位置。 有點不明顯的膠體殘留物,對方進入房間的方法恐怕就是用機關阻礙房門在被關上時自動落鎖。 他走進房內。 阿笠博士的行李箱攤開放置在門邊, 已經落上不少雨滴, 里面衣服不算散亂。 男人粗略看了一眼,沒找到過于顯眼的那抹色彩。 登船檢查行李時他就在對方身后, 在老人打開行李時看了一眼, 里面東西不算多, 側面放置零散物件的地方有一個紅色的蝴蝶結領帶。 因為顏色過于鮮艷, 他當時一眼便注意到。 而現在, 那個蝴蝶結不見了。 沖矢昴伸手推了一下眼鏡。 剛才在前往一層甲板的走廊里,他沒在向外走的阿笠博士和灰原哀身上看見任何一點紅色。 ——***一層的喧囂透過甲板傳至下方,只剩下走動時鞋底敲擊地板的響動。 擁擠的空間沒有上面漂浮在空氣中的香水味, 這里彌散不退的酒味不像上層昂貴的各類美酒和特調那般香醇, 揮發至空氣中只剩下熏人的酒臭味。 這是船工休息間,在忙完一天后船工會來這里吃飯, 為了工作效率船除了一日三餐外不提供酒水, 有余錢的則會從樓上買幾瓶啤酒解饞。 但現在桌子上卻放著幾個箱子, 里面的罐裝啤酒已經被人取完, 桌子上滿是東倒西歪的空瓶。 帶來這幾箱“稀罕物”的男人被人簇擁在中間,鴨舌帽將金色的頭發擋去大半, 身上褐色洗舊的馬甲和刻意微駝的腰背讓他看上去有些落魄。 “沒辦法,這年頭雇主就是上帝,他們在這里丟了東西,反倒是我們這些人被罵?!?/br> 男人砸下手中的啤酒罐,似乎已經喝暈了,但仍然不忘開口:“拜托各位幫我留意?!?/br> 對雇主同樣的不滿和那幾箱酒瞬間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有船工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拍胸脯保證他們一定會留意。 “等找到了再請各位朋友喝酒?!苯鸢l男人扶住額頭,低聲嘟囔,“船艙和甲板我都找遍了,這玩意總不能掉進海里……” “找遍了?你找過東頭那個房間沒有,喂,加藤,鑰匙是不是在你身上?”有人大著舌頭喊道。 被叫做加藤的男人一頓,酒勁頓時從腦中褪去幾分,他扯著嗓子提高聲音罵:“那邊哪有房間,我看你這家伙是喝暈了吧?!” 手臂下意識遮擋身側。 “是、是……”對方說話都不大利落,“我上次看你……走過去然后不見了,還以為里面有……” 話未說完,他就栽倒在桌上——被加藤按的。 加藤按著他后腦強行打斷最后一點話尾:“我看你還是趕緊休息,喝完酒都找不到北了!” 對方哼哼兩聲,不一會兒就就著趴下的姿勢睡了過去。 手臂隨睡熟脫離垂下,打翻了手邊喝空的酒罐。 幾下脆響叩退船工腦內的困頓,再次扯出幾分清醒:對方平時挺能喝的,這才四瓶不到怎么就醉成這樣? “哎,…朋友?!奔犹俎D向坐在桌邊今天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人,開口時才發現他同大家聊得如此熱絡,但卻根本沒介紹過自己的名字,“你這買的什么酒,度數好像很……” 他聲音一頓。 男人抬頭同他對視。 一直被鴨舌帽帽檐遮擋的燈光終于照亮男人小半臉龐,那是個英俊得過分的男人,看著像是外國人,但是外國人的日語會這么流利? 混沌的大腦沒從中琢磨出味兒來,對方卻忽然揚唇笑了笑。 還是那身打扮,洗舊的馬甲和鴨舌帽,但是氣質卻莫名同之前天差地別。 他放下手邊的啤酒瓶,臉上找不出一點醉態,搭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抬起,食指豎在唇邊,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臉上的笑意沒有半點浸染進紫灰色的眸子里,像是披著一層神秘莫測的假面。 濃烈的困意涌上腦海,加藤往后退了兩步,整個人栽倒在地。 皮帶上掛的鑰匙隨之撞擊地面,發出脆響,又在不久后被一只戴手套的手取下。 ——***安室透取下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咖色馬甲,隨手將它丟進休息室旁的公共洗衣間。 掛在上方衣架勾上與之格格不入的黑色馬甲被取下,重新穿在身上,他打好領結走出去,正好有人從外面過來。 那人問:“這是怎么了?” 金發男人表情無奈:“來給他們送酒,發現都已經喝多倒下睡了,這個天氣就這樣睡著恐怕要生病,但我又趕著回去,要不然樓上客人該等急了?!?/br> 來人聞言皺起眉頭滿臉不悅,但醉宿還好,如果再生病就得不償失,只能惱火地擺擺手:“行了,你快點走吧,我來處理?!?/br> “辛苦你了?!?/br> 他離開員工間。 再朝著另一側走去,燈光漸漸熄滅,只剩下應急燈在靠近墻壁的地方閃爍,走道四通八達,將“閑人勿進”幾個字寫在空氣里。 但有了目標,安室透只是略微觀察通道走向后,就抬步朝著船工口中的東側走去。 小心摸著墻壁,終于在靠近船尾的地方找到了位于消防箱后面的匙孔。 一扇門被悄然推開一條縫隙。 有拖拖沓沓的腳步聲從遠處離開,伴著聊天聲,應該是搬運貨物的船工。 看來這里還有別的入口。 等他們的聲音徹底消失的門內,安室透才謹慎地放緩聲音,拉出一條可供人穿過的縫隙進入空間內,反手合上了門。 里面并非一片黑暗。 四周有應急指示燈的亮光,勉強勾勒出空間內部的布局和輪廓,可供長期在這里搬運貨物的工人安全穿行其間。 安室透往前走了兩步,在踏出第三步時頭皮一炸,猛地轉身。 手槍上膛的機械音打破寂靜,瞬息間他已經抽出腰側槍支對準側方。 ——那里悄無聲息地坐著一人! 他太善于掩藏自己的氣息,身影又完全被高大的貨物箱掩蓋,以至于連安室透都沒發覺有人在。 紫灰色的眸子略微瞇起,他自昏暗光線中看見了對方的模樣。 上半身穿著寬大的兜帽衫,口罩左右兩側同戴上的帽檐之間有暗扣連接,整張臉都藏在后面。 中間隱約露出的空隙里也覆著一層暗色,恐怕下方還有另一層擋住眼睛的東西。 他沒看向走進這個隱藏空間的自己,反倒望向另一個方向,似乎是在發呆。 不知道怎么,金發男人居然莫名在這個動作里琢磨出幾分似真似幻的落寞。 像是對方身上不知道在哪里沾上的不知屬于自己還是別人的氣息,當那人從貨物堆后走出來,沖他懶洋洋地舉起雙手時,這個錯覺就被風挾走,消散在空氣中了。 “幸會?!睂挻蟮亩得鄙?,完全不露出半點皮膚的打扮,完全和基安蒂口中的形象對應。波本瞇起眼眸,輕笑著點破,“卡瓦多斯?!?/br> 蘋果白蘭地,但對方遮掩的樣子可和傳聞中全然不符。 ……蘋果。 金發男人握在手槍上的手一瞬收緊。 他腦中驀地浮現起貝爾摩德當時攔住他,說出的那句話: ‘……知道毒蘋果,表面紅艷,實際上只剩下一張皮,里面早就腐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