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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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缽街形成已經四年了,我和蟬的生活過了兩年,這片地方明明充斥著不幸、死亡、暴力、無序、欺凌,但沒有一個人想出去,反而是越來越多無路可走的人進來。 “出去?去哪兒???反正和阿月在一起的話去哪里我都可以?!毕s舞著那根狗尾草轉過來看我,兩只眼睛里都盛滿光。 他一直都這樣,說實話我有些討厭這副表情,但這大概也是我能和他一起和諧生活兩年的原因吧。 “蟬才是哥哥吧,為什么都聽我的?”想揶揄他的時候我會叫名字。 這時候他往往會有些窘迫,低下頭伸手按著腿,說我知道的東西多,有學問有知識,但他什么都不是。 “算了?!?/br> 我直接站起來走開了。 他這樣的表情,我真的很討厭。 …… “喂,醒醒,走了?!?/br> 床上的人還有些迷糊,口齒不清地應聲,我直接甩了件披風過去,拉起人就跑。 蟬在半路才清醒過來,在擂缽街通往外面的陡峭臺階上問我,現在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兒。 “不是說和我在一起的話去哪里都可以嗎?” “哦,我知道了?!?/br> 幸好他應得快,不然我會認定他之前都是在騙我,連這次“越獄”也要沒心情了。 爬到外面,我帶著他跑在路上。 在擂缽街還不是擂缽街的時候,這里和外面的世界相連,父母會時常帶我去橫濱的各種地方逛逛。 這次“越獄”的目的地,是城市森林公園。 市中心還是一如數年前的霓虹糜爛,小時候不覺得有什么,現在想想,比起擂缽街漆黑的夜晚,這里竟然都看不見星星。 我們躲過巡邏交接的保安,一路往森林公園的最里面跑進去,我記得最中心應該有個人工湖。 蟬一路上都瞪大著雙眼左顧右盼,而后我才想起來,他一直都生活在那里,流浪、討食,沒出去過。 夏夜,蟲子最多。 穿過小林子,前方出現了夜晚的人工湖,同時,還有滿天的螢火蟲。 微芒的光,星星點點聚集起來也照亮了湖面,我聽到蟬在身邊蹦跳著叫喊的聲音,極其興奮又壓抑著怕引來人,一聲一聲啞著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來這里,但總比今天晚上睡在神社遺址強。 我坐下來,蟬還在興奮地跑來跑去,手指觸到的草葉都有他的動靜,原本我應該適時地喊停他,畢竟有可能會引來保安,而且很吵。 但我終究還是沒有,蟬在喊我,一聲聲喊“阿月”,我其實不是很喜歡他這樣喊,有時候我很想問他,只喊我的姓氏是因為曾經接受過我父母的救濟,從而感念神社才喊的嗎。 他喊的到底是我,還是觀月神社,這樣模棱兩可,我不太開心。 我聽著他聒噪的喊叫,看見一只螢火蟲從面前飛了過去,微微亮的光最后停在了臨近湖面的地方。 …… 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里。 我看見蟬轉身擋住了直播間屏幕,隨后說了什么蓋上了布。 聲音應該關上了,于是我開口問:“今天怎么下班得這么晚?” “抱歉,今天幫同事做了點文件,另外刑訊部讓我去搞點情報,就回來晚了——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等很久了嗎,我去做飯吧?!?/br> 蟬去了廚房,我摸著窗臺處他做直播用的那些花花草草,有時候我也知道自己不可理喻,無常、冷臉、捉摸不透,外人的評價可以采納。 星澤先生甚至說我沒有安全感。 我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會過來蟬這里,大概是因為任務導致我們已經有兩個星期沒見面了吧。 “阿月,我們今天晚上去森林公園好不好,本來我還想去找你的?!?/br> “你本來要找我?” “嗯……你很忙嗎?” 蟬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有些高興。 “還行,怎么想起來去那里?!?/br> “今天的森林公園有螢火蟲觀賞夜,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第一次跑出去,那個晚上就是在森林公園的人工湖前面看見了好多的螢火蟲,很好看很好看的!” 蟬很興奮的樣子,他這樣倒是讓我記起了那個晚上。 “你不記得了嗎阿月,滿天的螢火蟲哎?!?/br> 我應該記得嗎?我撫摸著花盆里柔軟的葉子,里面有一束狗尾草,觸及掌心帶起了一絲癢意。 “螢火蟲?忘了,我印象里那個晚上只有滿耳的蟬鳴?!?/br> 我聽見自己這樣說。 蟬有些疑惑,他說自己那時候沒聽見啊,轉而念叨著回了廚房。 我伸手過去捻了捻那支笨笨的狗尾草,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 今晚不下雨,那就一起去吧。 . 黑暗的小巷。 有利刃抽出的動靜,隨后割喉。 隨著尸體倒下,一個淺金卷毛的少年從背后躍出來,一跳就跳進了對面人的懷里。 少年透明著身體,似乎很輕,摟著他的青年只用單手抱就足矣。 小腿晃蕩起來,少年隨意地發問:“還有幾個人呢?” “還有三個?!?/br> “嗯,但是星澤大人說那個領頭羊不可以殺掉,那個人要帶回去給森先生做禮物,所以、還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