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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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倒計時開始之后,馬尾女的腦子里都是那3張照片,其中她自己看到的那張占了最多的位置,并且堅持不肯消散,讓她根本沒法好好去想短裙女跟她說的內容。 馬尾女在努力思考,然而無效。 恐懼滋生了無數種悲慘的結局,這些想象出來的畫面朝著馬尾女伸出陰暗的觸手,纏繞著、撕扯著、粉碎了她為數不多的理智,將本就彷徨的靈魂直接拽入深淵。 “沙沙——” 秒針在表盤上飛快轉圈。 “咔噠!” 分針恪盡職守往前挪動一格。 時間是個很奇怪的存在,明明每分鐘都是一樣的,卻因為處在不同環境而變得不同。 有時候度日如年,有時候光陰似箭,在馬尾女還在混亂時,5分鐘已經悄然而過。 苗小苗同情地看了眼馬尾女,但也只是同情,續命游戲雖然用了“游戲”這個詞,本質上仍舊是你死我活的斗爭。 如果是合作類副本,她不介意在安全的時候幫幫新人,但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離開座椅就是違反規則,對方跟她萍水相逢,不值得自己冒險。 眼看時間走到還剩下2分鐘,除了馬尾女的其余人終于都落座了,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樣,顧不得許多,急吼吼沖到僅剩的座位前坐了下去。 趕在典禮開始之前找到位置,馬尾女終于松了口氣,她捂著剛才因緊張而“砰砰”亂跳的心,慶幸著運氣不錯,其他人都找到了位置,才能讓自己撿漏兒。 說起來,會場的椅子挺舒服,軟乎乎有彈性,帶著絲絲暖意。 馬尾女下意識伸手去摸,手心剛碰到椅墊,就被什么東西舔了一口,濕乎乎的,帶著黏意,之后就是一股無法忽視的灼燒感。 “??!” 馬尾女短促叫了起來,她低下頭,驚恐發現椅子上原本是花紋的地方,變成了一顆顆正在滴流亂轉的眼球。 剛才她的手心就是被這些眼球“舔”了一下,而且從它們瘋狂轉動的頻率來看,似乎非常想要再“舔”一口。 “啊啊啊?。?!這什么東西??!救命?。?!” 馬尾女瘋狂喊叫起來,她都顧不上手上越來越疼的灼燒,滿腦子只想著快點離開這里。 然而當她想要站起來時,卻絕望發現,自己的身體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根本無法離開。 周圍的npc賓客都在看她,臉上帶著笑容,似憐憫,似嘲弄,又似乎在看一場不關己事的精彩演出。 其余玩家們也在看她,但也僅僅是在看,沒有任何人想要離開自己的位置過來幫她。 即便是跟馬尾女一起進入副本的短裙女,也只是焦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于因為馬尾女那邊的場面污染力太強,成為了玩家中第一個把腦袋轉回去的人。 馬尾女已經顧不上其他人的態度了,她在椅子上瘋狂扭動著,想要掙脫那看不見的桎梏,然而眼睛們把她黏得牢牢的,不給獵物任何逃跑的機會。 最先只是椅面上的花紋成為了眼睛,后來椅背上也出現了它們,再然后是垂下來的布料,最后則連馬尾女的身體也出現了變異。 被舔過的手心被液體灼燒出了一個橢圓形的洞,在馬尾女痛苦的哀嚎聲中,嶄新的眼球頂著血污,填補掌心的空洞。 像是不滿意自己占據的位置,眼球想要為自己爭取更大的空間,于是血色的神經沿著眼球周圍出現,像是藤蔓一樣迅速攀爬到馬尾女的手臂上,并且快速生長。 其他的眼球也不甘示弱,即便自己沒能寄生到馬尾女的身體里,也都伸出了自己的紅色神經,從各個角度纏繞上了她的身體。 “撲——” “撲撲——” 神經刺入血rou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來,短短幾秒之內,就占據了馬尾女的身體。 此時的馬尾女已經無法喊叫了,她的嘴唇、她的舌頭、她的聲帶已不再屬于她自己,她只能用駭人的表情來展示自己的痛苦,向其他人傳達“我還有知覺”的恐怖信息。 “咔噠!” 分針最后一次挪動,時間來到了5點30分,司儀走到臺上,典禮即將正式開始。 可能是因為進入了下一階段,也可能是因為血色神經們吸干了她的最后一點生命,馬尾女終于解脫了,椅子吞噬了她,完完整整的那種。 “各位來賓們,下午好,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胡閔和錢芊的婚禮。閑話不多說,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郎和新娘入場!” 司儀的開場白很簡潔,賓客們也很給面子地開始鼓掌,隨著音樂聲響起,新郎和新娘出現在了臺子盡頭的氣球拱門那邊。 姜洄從外側繞了進來,坐在三姨身后剛剛空出來的位置上,微微喘著氣。 “看你累的,這是干什么去了?” 三姨一邊看向拱門那邊的自家兒子,一邊抽空瞅了姜洄幾眼,她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幸福的老母親。 “沒事,就是給個獼猴桃刮了刮毛?!?/br> 姜洄順口答音,也不管自己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邏輯,這個狀態的三姨是安全的,她說什么都行。 “這樣啊,挺好的?!?/br> 果然,三姨并沒有好奇為什么自己的外甥女,會在典禮即將開始的重要時刻跑去給獼猴桃刮毛,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越來越靠近的新郎和新娘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