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漢武帝強國富民 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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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據望著劉挽送來的信, 反復不斷的查看,讓他本來喜悅飄乎起來的心一點點的落在實處。其實劉據高興成為太子,心底里何嘗不恐懼害怕。太子到底應該怎么做? 本來劉挽是最好為他解答的人,眼下劉挽遠在河西, 書信往來, 劉據尚未把信寄出去, 劉挽的信從天而降, 何嘗不是告訴他,他該如何當好這個太子。 四不可, 四不可。劉據板正身體, 不斷的默念信上的內容。每一讀, 都讓劉據有新的認知, 知道他該如何當好一個太子。 隨后霍去病再往河西去,遷匈奴數萬人歸中原,同時也遷數萬人們往河西安居戍邊,和劉挽交換人完畢, 霍去病同劉挽提及道:“我母親告訴我, 其實我父親還活著?!?/br> 啊,劉挽一頓,隨后望向霍去病,因衛青的事,劉挽以為霍去病不會在意生父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雖然按歷史的發展,霍去病是認父的, 要不然霍光哪有機會成為天子近臣。 劉挽等著霍去病的下文, 霍去病道:“算是萬幸, 他不像舅舅的父親?!?/br> 真, 虧得衛青不在, 否則定要問一問兩個大外甥,用得著處處拿他當例子嗎? 莞爾一笑,劉挽沒有說話,霍去病要的是一個傾訴的人罷了,劉挽認真聽,他繼續講。 “幼時我曾追問母親,為何旁人都有父親,獨我沒有?母親沒有回答我。我小時候是舅舅把我帶在身邊,保護我,教我本事,后來是陛下。在我心中,舅舅和陛下是我無可取代的父親,我的生父,其實我不像幼時一般想要得到一個答案,非要弄清楚不可。偏在這個時候母親告訴我他的姓名。有時候我不懂,母親為何呢?”霍去病不解的人從來都是衛少兒,年少在他需要父親時衛少兒不曾告訴他那個父親是誰,當他長大再不需要父親時,為何衛少兒偏又說出來? 劉挽不能說完全懂得衛少兒的心情,但有一點點的猜測,難聽的話不好說,算了,不說了吧! 霍去病呼一口氣道:“因鄭家之事,我想著莫留后患,故特意按母親說的地方去尋?!?/br> 為不留后患去的?劉挽抬眸瞪眼。 霍去病笑道:“我和舅舅不一樣。舅舅顧念血脈之情,又是心存仁厚,很多事舅舅不去做。我,才不會。所謂血脈恩情,他怕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我。一時縱欲,如果不是有舅舅,有陛下,我不知要吃多少的苦,受多少人的白眼。這樣的一個人,倘若敢算計我,我絕不會忍?!?/br> 好吧,霍去病從來不是衛青,忍字對霍去病而言完全不存在。 劉挽重重點頭,霍去病觀劉挽乖巧聽著的模樣,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好在,他不是像鄭家那樣的人,誠惶誠恐的見了我,其實,他早把我母親忘記?!被羧ゲ≌f起見了人后他的想法,無一隱瞞的對劉挽說起。 一響貪歡,男人這種動物,提了褲子當下將人拋之腦后,不奇怪。 “觀其品性不錯,往后不會給我帶來麻煩,既如此,我為他置辦田產,順便把他的另一個兒子,我的弟弟霍光帶回長安?!被羧ゲ∽詈笳f完時,抿唇望著劉挽,劉挽與之對視,認真的道:“表哥做得很好?!?/br> 霍去病哭笑不得,他是要劉挽的夸贊嗎? 并不是的好吧! 劉挽伸手拍拍霍去病的肩道:“表哥能長得這般好,無人不羨慕?!?/br> 霍去病道:“那都與他無關?!?/br> 他能是現在這般模樣,作為父親的人沒有半點功勞。 “表哥能干又不是為他?!眲⑼焓嵌迷趺窗参炕羧ゲ〉?,霍去病未必見得把某個父親放在心里,突然被衛少兒提及,霍去病明顯很郁悶。不知時可以當這個人死了,知道不去查一查,問上一問,霍去病又難受。 怪不得霍去病說不懂衛少兒,有時候劉挽何嘗不是看不懂衛少兒的cao作。有她這樣當母親的嗎?不能為霍去病想想的嗎? “對,我并非為他。大漢,陛下,舅舅,你,哪一個不比他更重要?!被羧ゲ∮鋹偟男Τ雎?,他這一生可以為大漢,為陛下,為他的舅舅,為他眼前的這個人付出所有,包括性命,他不需要在意一個從前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的人,更不必為那樣一個人糾結。 “你要繼續留在河西?!被羧ゲ⊙詺w正傳,他把遷往河西的人帶來,又得領著匈奴幾萬人歸往長安去,自會有人把匈奴人安頓好。 劉挽重重點點頭道:“明年立夏前我會回京?!?/br> 明年,她十六了!有些事劉挽不相信,但該準備的劉挽不得不去準備。不怕一萬怕萬一。萬一安夫人說對了呢? 這個可能讓劉挽的心一緊,她的視線落在一旁的霍去病身上,霍去病過了年也要二十一了,如果她的說準了,霍去病的也會準,彼時,彼時。 “那我在長安等你?!眲⑼煅鄣组W過惶恐,突然下定決心要加快速度,霍去病高興的沖劉挽喊一句,劉挽壓下心底的萬千思緒,重重點頭道:“好?!?/br> 劉挽和霍去病不能多敘舊,手里頭各有各的事忙,得回到長安后再論其他。 劉挽望著河西這一片戈壁沙漠,讓人種地,而且是努力努力的種,她要努力的將一片沙漠變成綠洲,縱然她能做的有限,她依然會拼盡所有做到這一點。 除此之外,開渠引水,沙漠缺水都知道,能調的水盡可能的調,劉挽定下方案,具體如何實施,全都交給各家的人做。 自然有人指出劉挽異想天開,可是劉挽卻反問他們,難道他們得了土地,不應該為后世留下一個更好的世界?這樣一片沙漠,不管不顧,誰敢說沙漠不會繼續蔓延? 華夏數千年的人們,奉行的是一種什么樣的準則,天法道法,自然。 沙漠無法生存,沙漠無法改變,靠的只能是人,不管怎么樣,沒有試過之前,誰也不應該說出做不到三個字。試了,當真做不到,好,用別的方式。 得,都明白劉挽的言外之意,不管行不行,都得試著去做,千方百計都要做到。 劉挽在沙漠種樹,想往沙漠引水的事,無數人得知后都在笑話劉挽,獨陰陽家和墨家的人在長安聽聞后,安夫人和墨家鉅子對視一眼道:“如何?” “夫人怎么知道一定會?”墨家鉅子依然對安夫人無法信任,認為一切不過是安夫人的一面之辭,況且有些事哪怕安夫人忘記,他們記著呢。 “很快將有結果了不是嗎?眼下我們不過是在為萬一準備。沒有萬一,再好不過。如果有,我只問你們幫不幫我?”安夫人盼自己算錯,但那個可能性,她更清楚。 既如此,安夫人不得不做準備。 “當年他們求著夫人都不肯做的事,夫人竟然要為長公主無聲無息的做到?”這樣一道充滿嘲諷不信任的聲音正是出自巖夫人。 安夫人根本不放在心上,神色自若的答道:“方死方生,方生方死。你們逼迫我們陰陽家的人改命,該料到會失敗。我依然是那句話,你們可以選擇不幫我,不過是一死罷了,死的那個也并不是我?!?/br> 要救的到底是誰人的命,各自清楚。救不救,有得選。 氣氛再次一凝,此時一人送來信道:“夫人,泰永長公主命人送來信?!?/br> 眾人在聽到這話都一頓,平常沒事劉挽壓根不會給他們寫信。 安夫人何嘗不是第一回收到,讓人拿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拆開,信很簡短,寥寥數字。 “欲改冠軍侯之命,當如何?”安夫人知曉每個人都好奇劉挽到底給她寫了什么,安夫人念出來的同時更將紙張攤開亮在眾人面前。 “夫人當真告訴過長公主十八是長公主的死劫?”聽到這話,巖夫人很是懷疑安夫人到底有沒有跟劉挽說清楚,眼看劉挽剩下的時間并不多了。 安夫人冷笑道:“否則泰永長公主如何得知冠軍侯之命?又怎么會生出改命的心思?!?/br> 說到這里的安夫人何嘗不擰緊眉頭,劉挽的意思,她自個兒的生死她無所謂,反而希望能夠改霍去病的命? 安夫人一直在等劉挽或許有一天能來尋她,結果真尋上她了,偏偏為的又不是自個兒,安夫人說不出心中的滋味,既有幾分欣慰,又有一種捉不住人的失控感。 “長公主想做到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睅r夫人提醒安夫人,多年和劉挽打交道得出來的經驗,不會有人覺得劉挽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吧。 沒有想法還罷了,既然有,劉挽定會做到。 “怎么,想看我會不會在長公主的威逼之下答應長公主?你們怕是覺得我們都是騙人的,想要人生或者死都易如反掌。因此你覺得長公主和你們是一丘之貉?縱然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倘若長公主這樣的一個人,你我何必聚集在此商量?”安夫人受不了巖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陰陽怪氣,可算反擊了! 第348章 有秘密的表哥 巖夫人被堵得無法反駁。 “倘若輕而易舉, 你們當年為何做不到?為何選擇威逼我們?最終又為何失???”安夫人不懟是不懟,懟起來沒打算輕易放過誰。 巖夫人面上漲紅,不敢再吱聲。 “夫人既然論起,我們也斗膽問上一問, 當年一切都準備好的, 為何最后依然失???”兩家的恩怨兩家最清楚不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不妨說白。 安夫人的視線落在墨家鉅子身上,意味深長的開口, “你不會想知道的?!?/br>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好話, 有心繼續追問的人, 隨著安夫人將劉挽送來的信折好, “看來長公主快回來了?!?/br> 聽安夫人的話,在她身后的人小聲問:“長公主如此年輕,未必見得她不怕死。拿著冠軍侯的事或許是投石問路?!?/br> 安夫人沒有再接話。 不出安夫人所料,本來打算立夏才回長安的劉挽, 卻在春分后回的長安。 霍去病聽說劉挽提前回來, 算著時間。 下朝后的劉徹剛要叫上霍去病,結果派人去請才發現霍去病出宮了。 “出宮了?”劉徹擰起眉頭有些不解,霍去病不是積極出宮的人,今天怎么了? “陛下,長公主今天回來?!比A刻小聲提醒一句,劉徹拍了腦門道:“對, 是朕忘了?!?/br> 華刻低下頭一笑, 劉徹感慨道:“他如今是開竅了嗎?” 話讓人怎么接呢。 此時的霍去病策馬出城, 算著劉挽抵達的時間, 正好, 能夠趕在劉挽回城接她。 遠遠瞧見劉挽一行的旗幟,縱馬上前,見鹿竹、喬娘、戈央、華柬都騎著馬,連那一個子悠都在,不見劉挽,霍去病擰起眉頭。 “表哥?!瘪R車算是被霍去病忽略到底了,直到劉挽的聲音從馬車傳來,霍去病才轉頭看向馬車,本來心情不太好,見著劉挽,露出笑容,一個翻身上馬沖入馬車,“你怎么坐馬車回來了?” 近在咫尺的霍去病讓劉挽不自覺退了退答道:“事情太多,坐馬車可以處理事情,比騎馬好?!?/br> 一眼瞥到劉挽身邊擺放滿滿的公文,好吧,劉挽要忙的事我確實多。 劉挽問:“表哥要跟我一道坐車回宮?” 霍去病不曾猶豫的道:“有何不可?!?/br> 劉挽敲敲馬車,馬車繼續朝前行使,劉挽和霍去病對視一眼,都笑了。 “小半年不見,表哥越發俊美?!眲⑼炜淦鹑藖韽膩聿涣邌?,經過朝堂的熏陶,霍去病越發的沉穩,一眼看去如同一把漸漸斂去光芒而隱忍的利刃。一身黑色的朝服,劉挽算是第一次見霍去病穿上如此長袍,有別于從前,很是奪人眼球。 霍去病眼神有些飄的道:“是朝服好看?!?/br> 對啊,連朝服都沒有換的霍去病第一時間來接劉挽,此時跟劉挽坐在一塊,霍去病感覺心下稍定。明明從前并不是這樣的,怎么會越來越...... “人也好看?!眲⑼煊芍缘姆Q贊,衛家的人長得都好看,衛青如是,衛子夫如是,到霍去病這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劉挽從前覺得衛青內斂而含蓄,隱忍的美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摧毀的美,霍去病太過外露,連相貌都帶著攻擊性。但是,經過戰場和朝堂磨礪的人出乎劉挽意料的蛻變著。 該怎么形容霍去病此時的氣質呢?既有著少年的張揚,偏又帶著幾分內斂,一點一點的在蛻變著,好像一塊美玉在經過雕琢漸成。 霍去病的耳朵不知怎么的紅了,明明不是沒有人夸過他好看,哪怕劉挽也夸過他好看,但劉挽從前的夸贊和現在的夸贊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樣。 “我還是出去騎馬?!被羧ゲ〗K是坐不住,一個起身鉆出去,躍上一旁被人牽著的馬。劉挽還愣住了?怎么了?她夸人還夸錯了? 劉挽掀起窗簾問:“表哥怎么了?” 霍去病輕咳一聲,斷不能如實告訴劉挽,“沒事兒?!?/br> 看樣子是不可能問得清楚,行吧,劉挽也不細問。他們年歲漸長,再共處一室不知將要惹起多少人非議。 劉挽放下不管,霍去病沒有再聽到劉挽的聲音,回頭想看上劉挽一眼,發現劉挽早已放下窗簾。好吧。 車駕抵達宮門前,劉挽和霍去病下馬的下馬,下車的下車。 霍去病動作快,在劉挽下車時先一步走過去,取代喬娘扶劉挽下車的動作,先一步伸手。結果劉挽拍了一記他的手背道:“我們長大了,表哥請避免落人于口舌?!?/br> 此話讓霍去病一頓,是啊,他們都長大了,都要避著所謂的禮數,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無所顧忌。 劉挽又不著急下車,自不會跳下車,靜心等著人搬來腳踏,踩著腳踏下來。 結果回頭看到霍去病在那兒發呆,劉挽一臉的莫名,“怎么了?” 霍去病悶悶的道:“無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