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漢武帝強國富民 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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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兩人拿著書看得那叫一個愛不釋手,眼下該他們說話的時候趕緊開口吧。 沒想到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劉挽,劉挽歪頭沖他們挑眉。 “陛下,男/女各司其職,此事不如另擇旁人?!惫珜O弘張口,說出口的話是讓劉挽并不喜歡聽的。 劉挽冷哼一聲道:“丞相既然說到各司其職,那不如說說看,男/女各司何職?” 公孫弘聽出劉挽話中的不善,一想倒也不至于因此惹怒劉挽吧,況且他并不覺得自己說得哪里不對,道:“男主外,女主內?!?/br> “何謂外,何謂內?啊,保家衛國,出將入相算是外,cao持家務,孝順父母照顧兒女這是內對吧?”劉挽有問有答,公孫弘覺得劉挽純純是明知故問呢,肯定道:“長公主所言甚是?!?/br> 劉挽低頭一笑,偏她的一笑落在熟悉她的人眼里都知道劉挽要開始論道論道了。 “若按公孫丞相的意思,男主外,女主內,于國家興亡之際,還有這般的講究?”劉挽又提出問題,公孫弘立刻道:“國家興亡,豈是一介女流可以扭轉乾坤?!?/br> 劉挽瞇起眼睛望向公孫弘透著危險的問:“那不如公孫丞相說說,為何你主張和親?遠嫁匈奴和親者為何皆為女子?” 第310章 我父皇是昏君? 這一刻, 方才理直氣壯的公孫弘蔫了。 劉挽緩緩走到公孫弘的面前,“匈奴欺凌我大漢七十余年,大漢為求休養生息,多年來和親匈奴之人幾何?公孫丞相算過吧?以大漢公主之名嫁入匈奴的女子, 公孫丞相知道她們都是何等下場嗎?你不知道。我在朔方這些日子查過, 問過, 需要我一個個告訴公孫丞相嗎?” 言罷, 劉挽冷哼一聲道:“勸她們和親,讓她們舍己而為家國時, 公孫丞相怕是想不起所謂的男主外, 女主內了。天下太平時, 公孫丞相覺得, 該論論所謂的男主外,女主內了?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我從來都覺得,欲興大漢, 當以德才用人, 不問出身,不問來歷,父皇推行察舉之制,意在攬盡天下人才。怎么,到你這兒,德才不重要, 性別才是重中之重。這些史書難道不足以證明花夫人有能力主持修書?” 不出手則已, 但凡出手都是喜歡用事實證明給所有人看的劉挽, 追問公孫弘, 是不是在他的眼里, 和親是不得不舍己的女子,如今有本事為國出力,僅因為男人們的容不得,女子便不能出手了? “啊,對,我掌朔方城多年,你們在朝堂上都是怎么吵的?都覺得我沒有能力管好朔方城,我管的這些年,沒有出任何的批漏,甚至在我的治下,朔方成為大漢朝出擊匈奴的一個糧倉,你們還能挑出我的毛???對,要是讓你們挑出來,我早被傳回長安,哪里還會有我的留在朔方這些年的日子?如此說來,我要是想出擊匈奴,你們也想攔我???”劉挽轉過頭,嘴里念叨著。 她說的那些話,霍去病在一旁道:“陛下但許,軍中大事,由不得他們說三道四?!?/br> 收獲劉挽一記贊許的眼神,看看,到最后還得霍去病挺她。 劉挽冷笑的掃過公孫弘道:“我不管在公孫丞相眼里是如何看待天下女子的,在我劉挽看來,天下興亡,和男/女并沒有關系,國家想要繁榮昌盛,須得萬眾一心,才有可能興國。以一己之力,難成大事。我雖為女流之輩,也有為國為民之心,大漢無數的女子也有著和我同樣的一顆心。天地生陰陽,既分男/女,本無高低貴賤之分。公孫丞相也是苦過來的人,不會不知道,我們大漢的子民,他們都在為了一日三餐的溫飽各自努力,從來沒有女子因為是女子,而得到任何所謂的優待。在尋常人家,不做事,養閑人,斷無可能。故,我有時候聽著你們侃侃而談輕視女子時總在想,你們為何如此輕視女子?你們是看不到女子付出嗎?亦或者在你們看來,世間的女子多是無能之流?我所見的女子,上至先太后,下至尋常的女娃娃,她們都懂一個道理,不做事,不干活,她們會為世間所不能容?!?/br> 公孫弘汗淋如雨,不能說劉挽說得不對,可是也正因為劉挽說對了,更讓他們打從心里害怕,他們,他們其實都有私心。 “比起你們男人,世間女子活得要不容易得很。別的都不說,只論我切身的體會。我是大漢的公主,公主,空有抱國之心,蕩平匈奴之志,多少年了,我尚不能如愿。連我都如此,等閑女子想順意順心的活,不容易。然我等女流之輩所求也并非事事都要肆意。我們不過想為大漢盡一份心意罷了。我些許拙見,無分男/女,有才有能之人,皆可為大漢所用。我,不過是想為大漢略盡微薄之力,壯我漢哉。怎么,你們一群男人,連容人之量都沒有?”劉挽最后的一問,讓人怎么說? 容人之量,現在說的何止是容人之量的事兒。 真要是讓女人都出頭,以后他們的對手不是又多了一批,朝堂上的位置本是有限的,再讓劉挽繼續推行下去,他們以后怎么辦? 不,不行啊,萬萬的不行。 一群人都在心里默默的否認,何嘗不在想該怎么樣說服劉徹。 “父皇,諸公無話可說,看來他們是有容人之量的,不至于害怕為臣不曾為君分憂,倒怕為父皇分憂的人搶了他們的位置?!彼?,沒想好怎么回懟劉挽的人,但聽劉挽所言,誰不瞪大眼睛,一語道破一群男人容不得女人的根本原因,皆因他們不想讓更多的人同他們爭位。 “陛下,泰永一番禮物送下來,我算是看明白了,樣樣皆是為我大漢。她不過是舉薦一個有所作為的女子,眼下也只是陛下用一個有才的女子一事罷了,他們恐懼害怕。依我所見,無論男/女,皆為陛下的臣民,只在合用不合用?!币粔χ?,在外男客和女眷的相互看得清,劉挽說的話,誰不聽得分明,館陶大長公主接過話,風輕云淡的道來。 劉徹的視線落在劉挽的身上,依然有臣子往前邁出一步道:“以女子干政,陛下,禍亂之始。請陛下想想妲己,褒姒?!?/br> “禍亂之始在于女子?難道不是在于爭權奪利?縱觀古今,其禍非因女子而始,皆因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將罪名歸于女子之身,道因女子之故,莫讓本宮瞧不起你。也別在人前顯得你多年來讀過的書,學過的道理竟然都不能讓你增長見識。說出如此可笑的話。無能之人掌權,無德之人身居高位,無法管束手下,更不能安民,方為亂之根本。莫打著大義凜然的名號,將罪名都扣到女子的頭上。無論是你所說的妲己,亦或者褒姒,她們既無參政的權利,更無法左右帝王。商之亡也好,周之滅也罷,皆在為人王者。將罪名歸于女子之身,只會讓天下人恥笑于你。而你,拿父皇比之商紂王、周幽王,他們也配和我父皇比嗎?”劉挽寸步不讓的反擊,尤其不忘坑上對方一把,把劉徹比作那樣的兩位昏君,那是對劉徹莫大的侮辱好吧。 對方趕緊解釋道:“陛下,臣絕無此意?!?/br> “是嗎?”劉挽冷笑反問,明擺著不信,汲黯喚一聲長公主,劉挽不客氣的反駁道:“汲中大夫沒有聽見他方才所言嗎?在他的眼里,何止是花夫人如同妲己褒姒之流,我若非天子女,定也要落得一個蠱惑君上之名。他說的話汲中大夫置若罔聞,怎么,我道他視我父皇為昏君有錯?用一個女子罷了,我竟不知評判君王圣明與否,反而在于用男用女?容我提醒汲中大夫一句,我大漢是有女侯的。怎么?歷代先王能給女子封侯,到我父皇這兒,用一個有本事的女子倒成了商紂王,周幽王之流了?” 汲黯一向擅長揪別人的錯,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劉挽揪著錯懟得不行。 哎喲,劉徹一個怕汲黯的皇帝,看到汲黯被懟,心情十分愉悅,比聽到劉挽拍他馬屁都要高興。 在旁邊的女子們,誰聽得不覺得痛快,有本事的女子怎么不能出仕了?這像樣嗎? “陛下用人自來以才?;ǚ蛉说谋臼掠心抗捕?,陛下一改原先用人之道,反反復復,怕是......”在一群人被劉挽罵得無話可說時,霍去病再開口。 年少的將軍最得劉徹之心,而且作為一個男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讓人信任劉徹,并非為劉挽著想。 額,男人幫女人說話,可是要命得很。 劉徹聽他們爭執不休,霍去病的一番話落下,劉徹立刻幽幽道:“對朕來說,天下都是朕的子民,朕一視同仁。女子,泰永何嘗不是女子,若因為生而為女,有才亦不用,你們是想朕用誰?朔方城朕原本交給誰來管的?管出亂子又是誰收拾的,怎么,你們忘了?” 提起朔方城之亂,那其中動了手腳的人都開始心虛。 心虛,自不敢再大聲說話。 “史書能修得好,網羅天下經典以著之傳世一事,好,定下花祿夫人負責吧?!眲嘏陌宥ㄏ?,劉挽上戰場的事絕不能改,誰都休想攔住。 比起別的人,劉徹用得劉挽太順手,順手得讓劉徹都舍不得不用,既如此,該給劉挽撐腰,不讓劉挽成為眾矢之的,劉徹須得布局。 劉挽現在做的一切都相當是在劉徹的默許下進行,攤到明面上來,讓劉挽出面懟百官,不過是劉徹不想以后再讓他們爭論不休。 “父皇英明?!眲⑼祚R上拍馬屁,劉徹指向劉挽道:“既許她辦事,須得把事好,倘若辦不好,朕會立刻換人?!?/br> 劉挽昂頭挺胸,理所當然的道:“當如是。若她無能,不用父皇張口,我第一個把她撤下?!?/br> 開玩笑,主持修書一事,或許未必有人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劉挽是相當清楚的。把事情交給花祿來辦,志在借此機會讓她開一條路,網羅天下人才的路。 這點心思,何嘗不是劉徹的。藏書樓是個好地方。 “好?!眲刈钕矚g的莫過于劉挽說一不二。這時候霍去病端過一個杯道:“說了許久話,解解渴?!?/br> 劉挽深吸一口氣,正好渴了,接過當下一飲而盡,下一刻全噴了出來,瞪大眼睛問:“這,這是酒?!?/br> 霍去病重重點頭道:“對??!” “你......”劉挽指向霍去病。下一刻人朝霍去病倒去。 【作者有話說】 好的,加更完畢,收工! 第311章 醉酒 突然的變故誰不被嚇了一跳, 霍去病急忙接住劉挽,打量劉挽雙頰通紅,雙目緊閉,急忙喚道:“泰永, 泰永?!?/br> 本來高興的劉徹也被驚得不輕, 上前第一時間探劉挽的鼻息, 霍去病...... “陛下, 泰永這是?”霍去病話到嘴邊又停下,連忙將人抱起, 劉徹立刻道:“傳太醫。抱泰永回宮。你??!” 好好的突然給劉挽拿的哪門子的酒? 霍去病何嘗不無辜, 他覺得劉挽達到目的定是高興, 想著該跟劉挽慶祝一番, 如何能想到劉挽喝了一杯酒,就一杯,劉挽全都吐出來了,這都能醉。 戈央和不少太醫都給劉挽號脈, 得出劉挽醉酒的結論, 總的來說讓眾人都松一口氣。 衛青把霍去病叫過去訓上一頓,無非是霍去病給劉挽拿哪門子的酒呢,看把劉挽醉得。 霍去病沒有辯駁,老實的聽訓,最后有些想不明白劉挽反應為何這樣大,都沒喝著。 倒是戈央解釋道:“人各有不同, 長公主體質特殊, 往后最好別碰酒, 否則恐有性命之憂?!?/br> 劉徹聽到這話立刻叮囑道:“此事不可外傳?!?/br> 誰都懂這句話的含義, 劉挽的軟肋倘若為人所知, 非劉挽之幸。 好在劉徹先前有所防備,更怕劉挽出事,如今屋里除了昏迷的劉挽,只有劉徹和衛子夫、霍去病、衛青。連平陽長公主劉徹都沒讓進來。 “對外?”衛青提醒劉徹別忘了收拾首尾,想要瞞住人得尋個理由。 “就說我在酒里動了手腳?!被羧ゲ∠攵疾幌氲慕由显?,劉徹瞥過霍去病一眼,“嗯,只說他們表兄妹鬧著玩,試藥?!?/br> 傳出去也能說服人,衛青沒有意見。 可憐的劉挽啊,沒想到霍去病上來一杯酒,她那會兒正好吸氣沒有聞到酒味,一杯酒沒有下腹,不過才入口,劉挽睡了三天,醒來那會兒,劉挽整個人依然昏昏沉沉的。 衛子夫一聽說劉挽醒了,趕緊過來,劉挽呆呆的坐在榻前,抱著被子一副沒有清醒的樣子。 房里暖和得很,衛子夫上前探過劉挽的頭,溫度是正常的,但劉挽完全沒有精神的樣子,看在眼里的衛子夫很是擔心。轉頭看過戈央,戈央何嘗不是無奈,輕聲道:“長公主沒緩過?!?/br> 劉挽沒緩過來她亦莫可奈何,總不能胡亂給劉挽開藥,是藥三分毒。 “泰永,要不你再繼續睡?”衛子夫擔心歸擔心,劉挽眼下的情況讓她一籌莫展。 “不睡了,越睡頭越昏?!眲⑼鞊u頭,“娘別管我,我慢慢緩緩?!?/br> 說著話頭一歪,半響又不動。衛子夫注意劉挽閉著眼睛呢,很是憂愁問:“沒有辦法的嗎?” “要不我給長公主扎幾針?”戈央無奈的將提議道來,劉挽道:“不過是宿醉不醒罷了,我不扎針。娘,我沒事。一會兒我洗把臉會好一些?!?/br> 扎針是不可能扎針的,大過年的扎針,劉挽說不封建迷信,那也不想在過年的時候扎針。 “這幾日內外命婦入宮拜見,你父皇更有意設一個供以天下文人才子交流的宴會,司馬相如親自作賦,很是熱鬧?!毙l子夫大意同劉挽說了她睡的幾天發生的事兒,劉挽應一聲表示知道。 “若是不舒服想躺就躺著。有事吩咐人?!睆膩頉]有見過劉挽這般無精打采的衛子夫不是不擔心劉挽,無奈內外命婦入宮,本是年前定下的事,有萬千的理由,衛子夫都不能放下不管。再三叮囑人照顧好劉挽,衛子夫才離去。 一旁伺候的人給劉挽收拾,洗漱更衣,劉挽的精神才好些。華柬來稟,“長公主,冠軍侯來了?!?/br> 劉挽乍一聽立刻精神起來,“他還敢來,我正要找他算賬?!?/br> 這輩子滴酒不沾的劉挽,有上輩子的記憶,從前的她是半點酒都不能沾的,雖然在很多人看來不可思議,但劉挽確實是對酒過敏,但凡喝一點,哪怕入了口,即入即醉。 話不多說,劉挽立刻往外走,尋霍去病算賬去。 等在外頭的霍去病見劉挽走出來,一照面脫口而出道:“可算醒了?!?/br> 額,聽著霍去病慶幸無比的語氣,劉挽心里那股氣都不好發作出來了,“讓人給我......” “我錯了,我錯了,下回我再不拿你試藥?!被羧ゲ『敛贿t疑的截過劉挽的話,劉挽何許人也,馬上懂得霍去病話中之意,無非是不讓人知道劉挽真正的軟肋所在。 行,劉挽掃過霍去病一眼,透著審視問:“下回還敢嗎?” 霍去病低下頭道:“哪敢啊。你一睡三天,陛下,舅舅,姨母都把我罵了一個遍?!?/br> 想霍去病何嘗不是憂心了整整三天,任是他也絕對沒有想到劉挽喝酒的反應如此之大,哪有人才喝一杯酒,不對,霍去病看著劉挽吐出來的,那酒都沒喝下去呢,劉挽倒好,一睡三天,誰能覺得劉挽喝那么一口酒能醉上三天。 偏劉挽愣是睡了三天,霍去病都擔心壞了,生怕劉挽有個好歹。 聽說劉挽醒來,霍去病第一時間跑過來,倒是有人提醒他,他和劉挽都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親密往來。男/女之別,莫要落人口舌。 霍去病倒不是說不在意規矩,不懂得那些規矩的意義何在,一想他又沒有跟劉挽單獨相處,甘泉宮里人來人往,他只要不像以前一樣往劉挽的房間去,誰又能挑毛病。 看到劉挽站在面前,完好無損,霍去病高興得很。 “還難受嗎?”霍去病觀劉挽的精神并不好,伸手探過劉挽的額頭,再比照自己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熱,霍去病稍松一口氣,劉挽無奈道:“得再緩幾天。我的腦子都沒有醒?!?/br> “那你回去躺著?”霍去病很是擔心,劉挽搖頭道:“不能再躺了,要是再躺下去我怕是更糊涂。起來走走跳跳,醒醒腦會好得快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