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的屠戶悍妻 第2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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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抬眼看了下他的褲襠,冷哼道:“不和離,我就踢爆你的子孫根,送你去當太監去?!?/br> 鐘財嚇得連忙伸手捂襠,不敢吭聲了。 姜椿從鼻翼里冷哼一聲:“廢物!” 楊娘子呆愣片刻,突然將蟲姐兒放下來,跪地“砰砰砰”地給姜椿磕起響頭來。 哭著說道:“多謝大奶奶!多謝大奶奶!大奶奶簡直就是民婦的再生父母,民婦日后定會給大奶奶您立長生牌位,早晚個一炷香好生供奉著?!?/br> 蟲姐兒是個小娘子,在家里不受公婆跟相公待見,成日不是打就是罵,飯也不許她吃飽。 她這個當娘的只能舍出來自己的一半飯食給蟲姐兒吃。 但婆婆分給自己的飯食本事就極少,即便多這一半,蟲姐兒也還是瘦得皮包骨,比村里同齡的孩子矮一頭。 而她自己,也因為成日吃不飽,骨瘦如柴,身子骨十分虛弱,根本不可能懷上身孕。 而懷不上身孕,她就得遭受公婆的謾罵跟相公的毆打。 這個家,她早就不想待了。 只是她父母雙亡,族中也沒人了,即便想和離,也沒人替她出頭。 進京的路上她都想好了,要趁著公婆他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尋個時機帶著蟲姐兒躲起來,讓他們尋不到她們母女。 自己有手有腳,可以幫別個漿洗衣裳掙錢,也可以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 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去做挨家挨戶上門收夜香的活計,她有個玩得好的手帕交,夫家就是專門收夜香的。 別看這活計又臟又累,常年身上帶著味兒,走哪都被人嫌棄,但掙錢也是真掙錢。 她那手帕交的夫家,在鎮上置辦了兩處宅子不說,還將家里三個小郎君都送去了學堂。 旁的暫且不說,一年光束脩跟紙筆費都要十幾兩。 這些,可都是靠收夜香賺來的。 姜椿擺了擺手:“別,我一個大活人,不喜歡被人當死人供奉,你有這銀錢,還是給你閨女多買點吃食補身子?!?/br> 楊娘子感動地再次給她磕了三個響頭。 等待和離書的間隙,姜椿繼續去踹鐘六子:“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能不能經受得住我這大力金剛腳!” 別看鐘六子嚎得很大聲,但到底是個鄉下漢子,忍痛能力比馬婆子要強不少,嘴里只嚎叫,卻不求饒不認慫。 姜椿轉了轉眼珠子,人往前走了一步,腳往旁邊一踹,隔著鐘六子的臂膀,直接將躲在他身后的鐘財給踢飛了出去。 鐘財發出一聲慘叫:“??!” 馬氏尖叫:“財哥兒!” 鐘六子大叫:“兒子!” 而被揍的鐘財痛得在地上打滾,邊打滾邊嚎啕大哭:“啊……好疼!我屁股好疼!被摔成八瓣了??!嘶……好疼!” 鐘財打小就被鐘六子跟馬氏寵壞了,性格自私自利不說,還吃不得半點苦,花錢又大手大腳。 不然以鐘家坐擁二十畝地的好條件,又何至于要開私窠子,讓鐘文謹這身體的原主出賣身體替他們賺錢? 馬婆子心疼得不行,朝姜椿大吼大叫:“你打我兒子干什么?我不是說了嗎,家里我男人主事,你要問什么就問他,旁人都不知道!” 事關自己兒子,鐘六子這回沒反駁,默認了馬婆子的說法。 姜椿笑嘻嘻道:“打在兒身,疼在爹娘的心。我也不想揍他的,可誰讓你們嘴巴這么嚴?!?/br> 她緩步往鐘財面前走去,準備再踹他一腳。 誰知鐘財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就往姜椿跟前沖來。 一副要表演“亂拳打死老師傅”戲碼的架勢。 嚇得桂葉連忙提醒:“奶奶,您小心!” 姜椿閃身躲開,然后迅速轉身,在鐘財屁股上狠踹了一腳。 鐘財直接飛起來,飛了好一會子后,才“砰”地一聲,砸在宋家門前的石階上。 門牙都磕掉了兩顆,牙床流出的血,跟牙齒磕破他嘴巴的血混合起來,再加上他的口水,小溪一般沿著他的嘴角往下流。 馬婆子跟鐘六子還以為鐘財被姜椿揍吐血了。 他們鄉下有句老話,“少年吐血,壽命不保?!?,意思是年輕時候吐血的話,會有損壽數,活不長。 馬婆子頓時變得瘋癲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下撲到鐘六子身上,用兩手的指甲使勁撓他的臉。 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你個死老頭子,早交代不就完事了? 結果你非藏著掖著不吭聲,這下可好,財哥兒被揍吐血了! 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了!” 撓著撓著,又慌忙停下來,踉踉蹌蹌地撲到鐘財身邊,從袖子里掏出自己拿來擦鼻涕的臟帕子,幫他擦嘴角的血。 鐘財嫌棄地將她的手推開,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用說話漏風的嘴巴發狠道:“娘你起開,橫豎都是要死,我要跟這個動輒就揍人的潑婦拼了! 什么宋家大奶奶,我看她就是個潑婦,比咱們村里王二賴她婆娘還蠻橫不講理!” 姜椿給逗笑了,她上前拎著鐘財的后衣領,直接將他給提了起來。 鐘財個頭不高,用大食數字,也就是阿拉伯數字衡量的話,最多也就165cm,比170cm的她都要低一些。 他被拎起來后,兩腳拼命蹬來蹬去,卻始終都沒法夠到地。 于是伸出兩手,想去掐姜椿的脖頸。 毫無意外地,被姜椿單手就給制住了。 姜椿故意嚇唬他,笑著問圍觀群眾:“諸位,這家伙竟然想跟我拼了,你們說我該怎么弄死他才好玩一些呢? 將他掛在宋家大門的門梁上吊死?聽說吊死的人舌頭會伸出來足有半丈長,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或者將他手腳捆上大石頭,丟到河里去,看他慢慢沉下去喂王八?似乎也算有趣。 哦,對了,我還沒見過千刀萬剮之刑呢,不然將他捆大門口,讓家丁們輪流拿刀割他的rou玩? 畢竟家丁成日守著門房,也怪無聊的,我這個大奶奶得給他們想點娛樂玩意兒不是? 要么我給肚子里的孩子積福,直接將他的脖子‘咔嚓’一下扭斷,給他個痛快?” 宋家家?。骸啊?/br> 不了不了,我們守門一點都不無趣,這“福氣”我們不敢要! 鐘財好容易生出來的勇氣,如同漏了氣的氣球般,頓時煙消云散了。 他腳也不亂蹬了,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馬婆子哭天搶地:“財哥兒,你怎么了財哥兒?不會被嚇死了?救命啊,快請大夫??!我兒子要死了!” 姜椿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死了才好呢,都不用我想主意怎么弄死他了,省了不少事兒呢?!?/br> 說著,直接將人像扔垃圾一樣,隨手往地上一丟。 鐘六子這下實在扛不住了,連忙道:“我說!我說!是一位姓曹的大人告訴我們閨女攀上高枝,攛掇我們來進京來打秋風的,也是他派人接我們來的?!?/br> 姜椿勾了勾唇,略有些得意地心想:“跟我斗?你們還嫩了點!” 她輕哼一聲,冷冷道:“細說下此人的身形樣貌、說話聲音以及其他特點。 總之事無巨細,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你說得越有用,你兒子才能越快看上大夫?!?/br> 第158章 自己兒子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鐘六子哪里敢耽擱,連忙按照姜椿的要求,把他知道的都禿嚕出來了。 “曹大人個子不高不矮, 不胖不瘦, 臉蛋不黑不白,說的是官話, 嗓子有點粗?!?/br> “穿綢衣,左手上帶著兩個綠扳指, 出手闊綽, 咱們還沒答應上京呢,他就先賞了咱們五十兩銀子?!?/br> “來接咱們進京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姓謝, 說是曹大人的護衛, 個頭比曹大人高約莫半個頭, 身子很健壯。 不過說話怪喜慶的,也沒什么架子,路上跟咱們一大家子同吃同住,對咱們很照顧?!?/br> 姜椿:“……” 說的這都是些啥玩意兒? 拿著這樣的信息,就算宋時桉有三頭六臂, 他也沒法將這鍋給扣三皇子頭上??! 不過不等她開口,馬婆子沖過來, 一屁股擠開鐘六子, 罵罵咧咧道:“你說的這都是什么廢話?一點有用的都沒有,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財哥兒!” 她滿臉堆笑地對姜椿道:“大奶奶,我知道的比我男人多, 我來說我來說?!?/br> 姜椿點了下頭:“說?!?/br> 馬婆子忙道:“曹大人自己說他是科舉出身的文官,但他兩手都有很重的繭子, 跟咱們這些成日干農活的莊戶人的手很像。 反倒是那謝護衛,只右手上有繭子,像是個會寫字的讀書人。 而且謝護衛極愛吃醋,每回吃飯,都嫌菜肴沒加醋,會讓店小二端碟醋來他自己加。 有次我還打趣他,說他這么能吃醋,上輩子是個醋壇子不成?他不小心說漏嘴,說曹大人比他還能吃醋,他們那的人都愛吃醋。 我聽我們村里的秀才娘子說晉省的人都愛吃醋,他們那地的陳醋極其有名,我估摸這曹大人跟謝護衛可能都是晉省人?!?/br> 頓了頓后,她似是又想起什么,忙又補了幾句:“有天晚上我起夜,聽到曹大人跟他的小廝在屋子說話,說什么他離京這么久,怪想念倚紅樓的香香的,上回答應她要給她買支金釵的,竟還沒顧上之類的話。 倚紅樓,聽著就不正經,這香香八成就是曹大人在窯子里的相好?!?/br> 姜椿驚訝地挑了挑眉,對這個馬婆子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她這觀察能力,可比她男人強一百倍。 雙手有繭子,多半是個武官,晉省人,愛吃醋,在倚紅樓有個叫香香的相好,前陣子才答應要給香香買支金釵。 謝護衛倒罷了,這曹大人的底褲只怕不保了。 別說宋時桉這樣的老狐貍了,就算是姜椿,單憑這些信息,也能將人給揪出來。 嘖嘖,這下三皇子被揪住了狐貍尾巴,只怕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