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的屠戶悍妻 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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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不動不跑的 ,也沒逃過老虎的利爪跟利齒。 禁衛軍們還好,他們有武藝傍身,身上又帶著武器,好歹能護住自己的性命。 朝臣們可就慘了,哀嚎聲不時響起,被咬傷無數。 能伴駕木蘭圍場的,本就是受老皇帝器重的重臣,再這么下去,只重臣們能參加的小朝會都要沒人了。 關鍵時刻,身為禁衛軍總教頭的虞安城跳出來,與兩只老虎戰作一團。 在其他禁衛軍的幫助下,他成功將公老虎殺死。 那只母老虎見勢不妙,果斷放棄了虞安城這塊難啃的硬骨頭,扭頭便朝老皇帝撲去。 虞安城連忙飛身去救,擋到老皇帝前面。 “咔嚓”一聲,他的小腿被老虎咬中,直接將其咬成了兩半。 同時他的長刀也趁機刺入了母老虎的眼睛里,使勁攪動幾下,將母老虎給徹底殺死了。 事后太醫雖然及時給他包扎傷口,并用夾板將他斷掉的小腿綁在一起,但幾個月后,他的小腿還是長歪了。 自此走路一瘸一拐,每逢陰雨天就疼得走不動道。 此等情形下,老皇帝即便發話讓他繼續擔任禁衛軍總教頭,他也沒這個厚臉皮占著茅坑不拉屎。 到底還是辭掉了這個自己干了十幾年的差事,只領著老皇帝給封的一個“忠勇將軍”的虛銜,不用上朝不用去衙門點卯坐班,白領俸祿混日子。 這還是自他傷了腿腳五年后,頭一回愿意接其他差事。 姜椿勾了勾唇,到底還是宋時桉有臉面有本事,竟能請動他這樣的高手出山。 姜椿邊往丹桂苑走,邊吩咐桂枝:“讓李mama跟方mama在第一進收拾間屋子出來,給虞郎君歇息用?!?/br> 虞安城跟他娘子住在京郊的別苑里,來回距離太遠,中午肯定是要在宋家用午膳跟歇息的,沒間他自己的屋子肯定不成。 桂枝應道:“是,奶奶,我這就去跟兩位mama說?!?/br> *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閑來無事,正想讓桂葉幫自己將頭上的首飾摘下來,她打算睡個回籠覺。 昨夜宋時桉折騰到三更天才停歇,她本就睡得晚,偏還睡得不安穩,夢里隱約似乎好像還夢到了原主。 可惜她已記不清夢中的具體細節,不曉得原主有沒有說什么話,或是有甚遺愿交待自己完成。 所以嘛,她就假裝沒這回事兒。 阿彌陀佛,人死如燈滅,原主也該早點安息才好。 桂葉才剛從她頭上拔下來第一根金釵,外頭就響起桂枝著急忙慌的聲音:“奶奶,我聽人說老太太回府了?!?/br> 姜椿頓時一凜。 這些天以來,她已經從無數人口里聽過宋老太太周氏的大名,無不說她性情古板,動輒講規矩,比國子監的夫子還更愛教訓人。 姜椿心里有些不以為意。 就憑周氏偏疼宋時音這個孫女,給宋時音的待遇處處壓過其他孫女,甚至還越過了幾個孫子,就可以看出來,她這所謂的講規矩也只是浮于表面的講規矩。 如此一來,自己就沒甚好怕的了。 姜椿怕的是本性刻板的老太太,這樣的性格多是打小養成的,老了被人敬著讓著,只會愈發苛刻。 有這樣一個太婆婆壓在頭上的話,姜椿覺得自己的悠閑好日子就到頭了。 好在周氏并非是這樣的人,倒還算有的救。 姜椿抬了抬手,對桂葉道:“把那釵再給我插回去,老太太回府,我得去迎接一下?!?/br> 桂葉猶豫片刻,弱弱建議道:“奶奶,不如您換身素凈些的衣裳?聽聞老太太不喜張揚,您這身大紅衣裳有些太扎眼了?!?/br> 姜椿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必,祖母不愛張揚,又不是我不愛張揚,怎地就穿不得大紅衣裳了?” 姜椿對衣裳顏色其實并沒什么偏好,這衣裳的布料還是宋時音幫她選的。 但她這人天生反骨,旁人越不讓她做甚,她便越要做甚。 于是她就這樣穿著一身大紅長襖配藏藍遍地金五谷豐登馬面裙來到了二門處。 一身素凈淺藍短襖并寶藍素緞馬面裙的鐘文謹見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偷摸往姜椿身邊挪了挪,小聲道:“大嫂,聽說老太太不喜張揚,要不你回去換身衣裳再來? 橫豎老太太的馬車才剛進城,到家只怕還得兩刻鐘功夫?!?/br> 姜椿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覺得我這身衣裳就挺好,紅紅火火的,多喜慶,祖母見了一定會歡喜的?!?/br> 鐘文謹:“……” 大嫂這是盲目自信還是無所畏懼? 這就是招贅了上門女婿的妻主大人才有的底氣? 真是太失算了,早知道當初自己就該以救命之恩相要挾,讓宋時銳入贅鐘家,當自己的上門女婿了。 那樣的話,自己這會子也就不必惴惴不安地擔憂老太太會不會針對自己了。 大嫂不愧是大嫂,真有成算! 片刻后,莊氏等幾個妯娌也都趕了過來。 幾人身上也穿得相當低調,不是藍色就是綠色,就連她們的丫鬟,也無一人穿紅色系衣裳。 甚至宋時音這個最受周氏寵愛的孫女,都換上了柳黃長襖并芽綠褶裙。 于是姜椿就成了人群中最靚的仔。 她嘴角抽了抽。 心想你們至于嘛,老太太是什么洪水猛獸不成,一個個的如臨大敵,連紅色系衣裳都不敢穿了。 兩刻鐘后,一輛馬車在二門口停下,從上頭下來個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半根亂發都不見,身上漿洗得發白的衣裳上半點褶皺都沒有,神情冷峻嚴肅沒有任何表情的老太太。 姜椿頓時理解她們了。 好嘛,這不就跟她高中教導主任一個畫風? 可怕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她人往這里一站,話都不用說,就能給人極強的壓迫感,讓人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土里去,好縮小存在感,不被她注意到。 眾人立時福身,齊聲道:“恭迎老太太回府?!?/br> 周氏用那雙能看透世事的老眼環顧一圈,皺眉道:“就你們幾個回來了?郎君跟小郎君們一個都沒回來?” 莊氏忙恭敬回道:“回老太太,桉哥兒跟銳哥兒也回來了,他們一個去翰林院坐班,一個去錦衣衛當差了?!?/br> 想了想,她伸手推了下姜椿,又伸手推了下鐘文謹,訕笑道:“不過他們的娘子在這里?!?/br> 姜椿跟鐘文謹收到莊氏的示意,上前一步,再次福身行禮道:“孫媳拜見祖母?!?/br> 周氏眉頭頓時皺成個川字,冷聲對莊氏道:“咱們宋家平反才沒一個月,你就急急忙忙給桉哥兒跟銳哥兒娶親了? 急到連等我這個祖母跟老大這個父親回來都不愿意等?” 莊氏額頭都要冒汗了,連忙解釋道:“老太太容稟,桉哥兒跟銳哥兒是在宋家平反前娶的娘子……” 不等莊氏說完,就被周氏給打斷了:“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倆不告而娶,這兩門親事我們宋家不認?!?/br> 姜椿這暴脾氣,一聽這話就憋不住了,立時插嘴道:“好叫老太太知道,我跟我夫君呢,不是他娶我,而是我娶他,他可是我們姜家的上門女婿喲?!?/br> 話到這里,她抬眼看向周氏,輕哼一聲:“親事做不做得數,我這個當妻主的說了才算,老太太您這個贅婿的娘家人說了可不算喲?!?/br> 周氏瞳孔地震,轉頭看向莊氏,不可置信道:“莊氏,她說的可是真的?” 莊氏硬著頭皮點頭道:“回老太太,的確如此?!?/br> 周氏怒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堂堂宋家的兒郎,怎可能給別家當上門女婿?哪家配讓我們宋家的兒郎當她家的上門女婿?” 姜椿幽幽道:“我家配呀,我們姜家配?!?/br> 莊氏側頭瞪了姜椿一眼,用口型無聲警告她:“你閉嘴?!?/br> 閉嘴是不可能閉嘴的,姜椿說得更歡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跟我夫君你情我愿,老太太您就不要當那棒打鴛鴦的惡人啦,早點認清現實,咱們也好湊合著過日子不是?” 周氏不屑冷哼一聲,懶得再理會這個沒臉沒皮的家伙,而是繼續詢問莊氏:“她是甚出身來歷?” 這個“她”顯然說的就是姜椿。 鐘文謹抿了抿唇,大嫂在前頭吸引走了全部火力,似乎沒自己什么事兒了? 大嫂也忒不容易了些,回頭自己一定從拼夕夕商城多買些好東西送給大嫂,以感謝她替自己擋木倉之恩。 莊氏不敢欺瞞婆母,一五一十地說道:“桉哥兒媳婦祖籍齊州府紅葉縣紅葉鎮大柳樹村,家里是殺豬賣rou的屠戶,家中只她跟姜郎君父女兩人?!?/br> 周氏簡直給氣笑了:“這么說來,她只是個鄉野屠戶的女兒? 鄉野屠戶的女兒也敢肖想我們宋家的嫡長孫,未來的族長,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姜椿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怎么就不能肖想了嘛?我都跟夫君圓房一年半啦,日日都睡在一起,都老夫老妻嘍?!?/br> 周氏大家出身,嫁的又是門當戶對的宋家,何曾聽過這樣粗俗直白的話? 頓時眼前一黑。 她扶額,對莊氏道:“莊氏,我老婆子聽到她說話就腦仁疼,你讓她別在我跟前礙眼?!?/br> 姜椿偏不走。 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沒面子? 她一個健步奔上前,雙腿一曲,直接將周氏給打橫抱起。 嘴里嚷嚷道:“哎呀,老太太頭暈,走不得路,我抱您回院子。音姐兒,你快帶路,我不認識老太太的院子呢?!?/br> 宋時音悄悄朝大嫂豎了個大拇指,然后脆生生道:“哎,外頭這般冷,祖母又趕了好些路,一定是受了頭風,大嫂你跟我來,得快些將祖母送回去?!?/br> 姑嫂倆一唱一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們已經走出好長一段距離了。 莊氏、李氏以及秋氏三個兒媳婦連忙拔腿就追。 其他小輩見狀,也連忙跟上。 周氏等姜椿走了好一會子,才回過神來,立時掙扎起來,嘴里冷冷道:“你把我放下,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姜椿腳步不停,笑嘻嘻地威脅道:“老太太您可別胡亂掙扎,今兒天這般冷,我手都快被凍僵了,若是一個沒抱牢,將您給摔冰冷的地面上,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