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狗,拿下!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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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都是徐家舊人,不可能全部向著他的。 他掙開了白慕靜,與高管們去頂樓的海洋花園開臨時董事會議。 這半年以來,就在徐正的眼皮子底下,黎修把董事會的人心盡數收攏,并且分別在幾個常務與投資人手中取下部分股份。 徐正氣得臉色煞白,這一群人都曾是他的親密伙伴,如今卻為了這么一個外人來對付他,“你們一個個為他站隊能討到什么好處去?黎修是來路不明的雜種,得了最大股東之后能想起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幾分?” 他咬牙恨聲,“此刻就能把養育他多年的人推下高臺,你們這些非親非故的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場?!” 柳梧笑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事情都沒弄清楚呢,你當心別氣壞身體?!?/br> 徐正冷笑一聲,轉而對他說道,“柳梧,你是沒幾年能活了,不在意咱們徐家的產業落在他人手里?!?/br> 柳梧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道,“我是徐家女婿,哪里又不在乎集團的產業了,你聽我說,大股東并非是外人?!?/br> 蘇慧點點頭,繼續說道,“正哥,從前紅曼姐在的時候,可就從來沒把黎家的人安排在集團要職的,這些年白家又是如何在集團興風作浪的,相信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此再縱容下去,咱們的產業才真正沒有出路?!?/br> 她緩了一口氣,喊上助理將文件遞送到徐正面前,“黎總是沒有所謂狼子野心的,拿到股權之后就立即轉到阿音名下,現在黎音占比超出黎修的8%,她才是緒正的最大股東?!?/br> 柳梧點頭,“不是這樣我哪里會同意?!彼参啃煺?,“你也老了,就和咱們一同休養休養罷了,集團的事務就讓他們年輕人去忙吧?!?/br> 黎修把股權轉給黎音了? 徐正一下沒反應過來,翻開文件看了好幾遍,仍不肯相信黎修就把這樣大的權利拱手讓給他人? 黎修點頭,“已然開過會議,從今日起,董事長職位由我、阿音和蘇慧輪值管理,兩年為期,當然,徐董你可以放心,在這件事上阿音擁有壓倒性決定權,我與蘇慧一樣只是為集團服務,權柄從來都在徐家人手中?!?/br> 徐正再找不出任何借口來扭轉局勢,他顫顫嘴唇,險些就將那兩人的事情公之于眾,可是他不敢。 怪不得黎家那兩個如此坦然,原早就捏住了他的死xue,料定他沒法子丟掉僅剩的一點點臉面。 真是黎紅曼教出來的好孩子! 第98章 緒正一行人離開良久,中庭的人才把注意力拉回這場宴會中,薛越雖然不滿,但也不好真的和她家人計較。 他最多不爽承認徐聆音對今日之期待不僅僅是與他訂婚,或者更多是與她在緒正集團爭權有關。 真該死啊,今晚上非得要她給個交代才行。 十二點,美味的餐品送到各桌,他們按司儀的指引起身給嘉賓們敬酒。 從首席開始,幾位政要與薛家人都挺好說話,互相恭維幾句便也罷了,只不過薛時卻并不在其列。 剛才在宴會上有看見他,吃飯時候卻不見了,“你哥呢?”他們走向二號桌,黎音轉過去問了一句。 薛越笑容微滯,低聲道,“你管他呢,別說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沒歇下換人聯姻的心思吧?”他磨磨牙齒,“顧向淮我都給你請來了,你還要怎么樣???” 想要開放關系,他做得還不夠嗎?! “想什么呢?”黎音笑得發顫,“就問問罷了?!?/br> 薛越這才放心,很快解答她的疑惑,“大概去給向二送餐了吧,你曉得的,我們家那個怪咖她不太愛這種場合,等一會兒我哥肯定回來?!?/br> 徐正和黎修一樣沒趕上這茬,二號桌就只有白家的那幾個人。白慕靜心神不寧地等了半晌也沒見著人,這下能和黎音說上話,便道,“你說你爸爸也真是的,非要在這時候開什么臨時董事會,這會功夫要敬酒,他都不在?!?/br> “要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吧?”白慕靜提議。 沒等徐聆音拒絕,薛越已經不耐煩,“好了啊,你也知道我們要敬酒了,還打什么電話?”徐聆音和他的手機都已經交給助理了,這下過去不知道浪費多少時間。 白慕靜吃了癟,也不好和薛三這種混頭啰嗦,只得悶悶坐下,握住徐書明的手反復搓揉。 這樣一圈回來,薛越被灌了個七暈八素,孫正風那幾個損友也沒想放過他,追上來把人逮著,一定讓他喝完手上幾杯才行。 薛越喝了半杯實在腦袋發沉,擺擺手,“不行了,一會兒還有事兒呢?!?/br> “薛三,這就不行了???”孫正風見著黎音仍在另一邊與人談話,便不懷好意地攬住薛越肩膀,悄聲說道,“你瞅著吧,娶了徐聆音這樣強勢的女人,婚后還有幾天好日子能過,等這兒結束了,還是哥們幾個帶你去單身派對——” 單身個屁,這幾個災舅子嘴巴里沒點好話,薛越沒好氣地一瞪眼睛,揚起手掌嚇他們,“都他媽滾蛋啊,再說有的沒的,信不信我抽你們?!?/br> 孫正風笑,“那行,喝了喝了,把這杯喝完放你走,薛三,只喝半杯呀,是只想和徐聆音過半輩子吧?” 薛越腦袋一熱,罵了句臟話,就要接他的杯子。 “行了?!崩枰艨偹惴笱芡昴且蝗壕苧ou朋友,她撫了撫薛越的背,氣定神閑接了孫正風遞過來的杯子,“那就謝謝孫老板的祝福?!?/br> 給足面子一飲而盡,她屈指抵下唇齒間燒起來的溫度,隨手將杯子放回旁邊的桌子上,也順口安慰薛越,“好了,這下是一輩子了?!?/br> 圓場打完,蜜里調油似的對望一眼,眾人也應該見好就收了。 “老婆?!毖υ叫⌒暮八宦?,“好了啊,咱們不喝了?!?/br> 今日她杯子里可都只是白開水呢,這一杯烈酒灌下去,不得好容易戒掉的酒癮勾起來???而且她還沒有進食,只怕胃里不會舒服。 的確如此,香濃的酒精沿著喉管一直滾滿每一根神經,黎音覺得自己眼前那些燈光都絢爛了兩個度,她抿走唇角一點點晶瑩的水漬,對薛越輕笑,“好,知道了?!?/br> 在外頭沒下著人家面子,溫溫柔柔的聲音,多少乖巧的,黎音無辜地眨眨眼,眸中清淺流光瀲滟明艷,她甚至與他解釋一句,“今日是高興呢,否則哪里會破戒,我都已經拿到戒酒會的徽章了?!?/br> 整一月滴酒未沾,初步完成小目標。 薛越受寵若驚地“嗯”了聲,想到那個“杯子”的寓意,多少是有些飄飄然。 還有人想上前來,一旁的蔣尚實在看不下去,忙來拉人,“行了行了,咋這么沒眼力見呢,要喝過來和我們喝!今天不把你龜兒子喝麻了別下桌子?!?/br> “徐聆音!”剛才一群人敬她,他也沒找著機會與她對話,可喊住她又能說什么呢,來來回回不過是那些難以開口的祝福。 “嗯?”黎音歪歪腦袋,等他繼續說。 蔣尚看一眼薛越,才輕聲說了一句,“訂婚快樂?!?/br> 不說薛越的警覺性變得太強,他狐疑地看一眼突然有些扭捏的蔣尚,不再理會任何人的糾纏,只挑眉挽住黎音走向左側最后一桌—— 俱樂部的人對這種聚會很感興趣,吃吃喝喝不亦樂乎,只有顧向淮那個該死的小三,面色蒼白,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 大概是聽見方才徐聆音對他的維護,心里不爽了吧??上?,徐聆音根本都沒看他,做出這副樣子又有什么用? 薛越心里冷笑了聲,緊緊手臂,在眾人的祝福中抿下半杯,他移開杯口,頗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顧向淮,關切地問道,“怎么了小顧,看著臉色不好,是不是暈船了?” “不舒服就不要強撐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 反正該看的也看完了,薛越才懶得繼續和他廢話。 黎音很無奈,皺眉重重擰了薛越一把,后者疼得呲牙咧嘴,恨恨挽住她,轉身離開。 顧向淮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黑沉眼睛里的冷漠幾乎凝出實質,刀子似的盯著兩人背影,只恨不能在他們之間切割出一道溝壑,讓薛越再不能接近她半步。 他有想過這個場景的,只是身臨其境時候,抵觸與沉悶的巨石壓在胸口,酸澀從鼻尖蜿蜒,滋味比手中這杯absinthe還要苦。 更別說親耳聽到她說要與別人一生一世。 旁邊的李泛急得額上冒汗,忙拉他一把,“行了啊顧向淮,哥對你還不夠意思嗎?出那事也沒計較?!鄙踔吝€給壓了熱度,李泛放低聲音,“人兩個過不了多久要結婚了,你那點心思還歇不下去?” 顧向淮沒耐煩再看他們雙宿雙棲,一下站起來,硬邦邦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休息?!?/br> 聽這意思是沒打算把跟船這幾天的游玩落下,李泛“嘖”了聲,要不是自己女朋友太想乘郵輪,他高低不在這里呆了,鬧心。 “行行行,你別惹事??!”李泛嘆了聲,“一個人行嗎?”剛才可喝了不少,不然也難得這樣失態,“我送你去?” “不必?!鳖櫹蚧疵l燙的腦袋。 “得了?!崩罘汉团颜f了兩句,也站起來,“船上通道錯綜復雜,你又喝這樣多酒,一會兒別給掉海里了?!?/br> 下午三點,醉酒的賓客回了休息室,其余一些都去了頂層花園吃茶點,無需再費心盤旋,讓他們自由享受是最佳。 恰好薛越說有點在暈了,拽住黎音要回去。 咸咸的海風從藍色弦窗吹進來,熏得人困意陶然,黎音倒還好,一手撐在下巴,悠悠翻看禮冊,偶爾打個哈欠。 薛越已經枕在人家的腿上睡得安穩。 禮冊翻來覆去看了十來遍,等待太久的電話終于響起來,黎音第一時間按下了接通鍵,看一眼沒反應的薛越,壓低聲音說道,“哥?” 黎修“嗯”了聲,疑惑她的音調,問道,“在哪里?怎么這樣小聲?” “薛三睡著了?!崩枰粝氚讶藦耐壬弦崎_,但這貨還挺沉的,她對電話說了一句,“哥,你等我一下?!?/br> 隨后她把手機擱在床鋪,用了雙手去捧薛越的腦袋,好容易才放好在柔軟的枕頭,那人感覺到異常,長長的睫毛一顫,不滿地嘟囔,“老婆…” 很乖巧,薛越勝在有這樣一張清雋絕倫的臉,流暢的肩上線條鋪就冷硬有力的臂膀,總讓黎音面對他時多一分耐心。 “乖了?!彼o他整整被子,“很快就回來?!?/br> 薛越睡得迷糊,也不知道聽見她的話沒有,只是這輕輕柔柔的聲音從電波穿過去,化為無情落進另一人關閉不了的耳朵。 黎修又看一眼迎賓臺旁擱著的照片,舉步回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好了么——”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也或許是為了心中那一點卑劣的比較,只賭她不會因為薛越而讓他妥協。 然而話未落音,電話卻突然“嘟嘟”地掛斷了。 握著電話的手輕顫,他把亮起的屏幕舉到眼前,才相信她已把電話掛斷以確保那人不會被他的聲音吵醒。 屏幕因為沒有cao作而黯淡下去,黑色鏡面上的黎修保持了那份矜貴斯文,他只靜靜等待它再次響起,眸中神色凌厲也黯然。 徐正接受了黎修為他制定的退休計劃,接下來的兩年,他與白慕靜、徐書明都將離開蓉城,去往歐洲旅居。 “白家的人也會從山居臺搬走?!崩栊揞D了頓,“包括傭人?!?/br> “白慕靜就這樣同意了?” 這就是問題癥結所在,黎修微微搖頭,看向椅子上坐著的三人——徐正、白慕靜和徐書明坐得太過于板正,以至于一旁偶爾路過的人都有些認為他們遭遇了綁架。 “她不同意?!?/br> 被提到名字的白慕靜驟然抬頭,她再支不起偽裝,冷笑一聲,說道,“徐聆音,你表面上恨著我與你爸爸,實則不過是為自己的狼子野心做借口,黎紅曼死了三年多,你去她的墳看望過幾次?” 無論是誰的墳墓,黎音都不曾按時祭拜,她沉默一刻,慢慢說道,“人都死了,看不看又有什么關系,就像你白家今日下臺,她也感受不到半分喜悅?!?/br> “不過沒關系,我會替她那一份,多開一瓶香檳?!?/br> 第99章 下午的時候薛越醉得迷迷糊糊,只覺得徐聆音好像出去接了電話,只言片語提到了她的母親。 沒多久,玫瑰沉香的味道慢慢接近他,人窸窸窣窣地好像在整理什么,薛越闔著眼睛,下意識還是把手攬過去,挽住人家的腰捏了兩下,活生生就挨了兩個巴掌。 這下可完全醒了,他手腳并用從床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