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狗,拿下!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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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話砸過來,徐書明就聽到個“辦公室”,心神不寧地“啊”一聲,下意識否認,“沒有、mama…大哥不在辦公室?!?/br> 白慕靜心里咯噔一下,“去會議室了?”她急急地追問,“還有哪幾個人在?!” “沒有…”徐書明又推翻前言,“大哥在辦公室呢,我剛才還去那里和他說我要下來喝咖啡的?!?/br> 這孩子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白慕靜有點疑惑,又聽電話那頭期期艾艾地問,“mama,我看現在公司里邊的人都以大哥馬首是瞻的,你曉不曉得他如今在集團占了多少股份???” 白慕靜警惕地皺眉,不動聲色地誘導,“他如今的占股肯定不小,你知道,董事會很看好他,在集團這樣多年,沒出過什么差池的?!?/br> “哦?!毙鞎飨胫览栊奘欠褚源蠊蓶|的身份要挾強迫黎音,悶悶又問道,“那jiejie呢,她的占比怎么樣?會不會大哥一聲令下,就要把星霓娛樂的供給斷掉什么的?” 于公于私,黎修不能做出這種傻事,但書明既這樣問了,顯然是知道了什么卻不肯告訴她。 她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太心軟,即使黎家那兩個如何輕漫,徐書明還是可憐他們無依無靠。 想到這里白慕靜就覺得腹部隱隱作痛,黎修握住了集團命脈,黎音既有股份,又有蒸蒸日上的星霓娛樂,并且很快要與時越聯姻,只不過是沒了媽,哪里就無依無靠! 她細細揣摩著徐書明淺顯的用意,慢慢說道,“幺幺,這些事我本來是不想和你說的,你黎阿姨去得早,聆音又和她爸爸生分不少,可不都什么都聽你大哥的么,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徐書明火氣“噌”一下爆發,險些沒拿穩手中的紙杯,“所以大哥在集團就要只手遮天了、為所欲為了么?!?/br> 白慕靜非常困惑,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兩個黎姓拖油瓶已經分崩離析?她說道,“畢竟他不是你爸爸的親生孩子,面子上可能對聆音百依百順,私底下一定是忌憚她繼承人的身份?!?/br> 雖說徐正并不介意黎修接他的班,但這話哄哄徐書明還是足夠了。 這樣子說下來,徐書明便把一切線索都連接成線,黎修不忿徐聆音的名正言順,暗中要挾逼迫——他與徐聆音沒有血緣關系,這樣下手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怎么敢的! 徐書明手指按在玻璃墻上,咬牙說道,“mama,爸爸在你身邊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量?!?/br> * 今日多云少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蓉城g79車隊包下了靖江國際賽車場的下午段,要進行一場明星車手友誼賽。 這里邊多是有一定成績的新生面孔,各個車隊也有意要來挖人。出席名單一經放出,觀眾票一秒告罄,大家都是來看看熱鬧的,現在氣氛很是和諧。 黎音到的時候比賽就快開始,她沒聯系上顧向淮,只得拿了票和特邀嘉賓工作牌直接去了圍場。 車手們開始在pit box做準備,黎音沒過去打擾,看了一眼手機的未讀信息,眉頭一皺。 徐書明打電話給她干嘛?手指按在屏幕向上劃,她跳過了這條訊息。 白家還不知怎么樣出招的。她好笑地嘆一口氣,本來是趕過來想商議對策的,如今確實忙不迭自己將把柄塞進徐書明手里。 不過有什么關系? 這樣的丑事傳出去,徐正只會比他們驚慌千萬倍。 只是白家… 她看一眼黎修的對話框,又很快按滅屏幕,將這件煩心事暫時拋諸腦后。 賽事很快開啟,rally cross模式賽車輛類型屬于自選,各種改裝車爭奇斗艷,屬于觀賞性極好的一場比賽。 顧向淮在微信里有說過他搖到十八號的rh改裝車,性能極佳。他本就是這個車型的迷好者,搖到它倒是有些雀躍,只可惜徐聆音來不了。 黎音又看了一遍他在車前拍下的照片,少年笑容有一點勉強的,密集的長睫在眼前打下陰影,他透過鏡頭沉沉地看她,似乎為她的失約傷感。 “做作?!彼吡寺?,關閉對話框,轉身去了觀賽臺。 熱烈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第五圈,車手精準地轉道過彎,強勢的引擎迫聲貼著耳朵轟鳴,腎上腺素也開始極速分泌,黎音半依在欄桿,感覺血液重新蓄起溫度,從溫熱到guntang,巖漿一樣沖刷在堅硬的心臟。 他的車子很輕,掙扎幾圈開到第一的位置,黎音抬眼看了觀眾席,甚至有人帶了燈牌進到這里… 摸摸突跳的額角,她將怪誕的笑意壓下去。 賽事不算正式,車手也有炫技與游樂的沖動在,第七圈時,三輛車同時打轉角度切進彎道,引發聲浪陣陣的同時,解說員的調子也提高了兩個度。 最終,十八號rh在快要達到終點時滑行過彎,后邊一輛fr加速向前,前輪與rh的后輪擠壓相碰。這輛rh實在太輕了,在疾馳的速度中瞬間就失去了平衡。 無論車手技巧多好,一旦出現彈跳側滑的情況大概無力回天——一切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rh打轉了幾次方向與剎車,最終仍然失控撞向墻體,前鼻解體零件四飛,后邊七八輛車躲閃不及,不同程度受損。 尖銳的剎車聲響過,觀眾席爆發出驚呼,黎音一下站了起來。 她拿起包,快步向維修區走回去。 事故現場就在附近車道,黎音靠近一點已經被車體蒸高的溫度燙到眼睛微瞇,醫療隊匆匆從她身邊路過,卻略過受損最為嚴重的rh,往后邊一輛arm過去了。 黎音皺皺眉,按住手忙腳亂的工作人員,“怎么回事?這邊的rh沒人管了?” 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推她,“那邊有貴賓!第二波醫療就在后面了?!?/br> 黎音幾乎被氣笑了,這種野雞比賽連人命都不顧了,就要先照顧所謂的vip?既然命這樣貴,還出來玩什么賽車。 那人忙著過去看情況,急急地想掙脫,“小姐你快放手吧,那邊是時越的三公子,咱們俱樂部得罪不起的啊,你——” 話沒說完,那女人就忽然松手,腳步匆忙地往arm趕過去,速度比他還快幾倍。 第93章 比賽當日早十點整,距離正式開賽不過半小時而已。本來顧向淮昨日要過來,為了將就徐聆音的時間,他的行程擠得有點匆忙。 高鐵耗費兩小時直達蓉城,再快馬加鞭到了靖江區,剛好趕上比賽搖號。 到了p區時他才看到那輛rh79,玫家的經典車型,也是他十分心儀的一輛車。顧向淮低頭按亮手機,并沒有新信息。 徐聆音一早就趕飛機走了,零零碎碎聽到一些,大概是集團里面有急事要去處理。 她總是在忙。 看車結束,場地方的維修人員在進一步檢測,以方便車手試跑暖胎圈。顧向淮客氣道了聲謝,撐手坐回席間等待。 天幕沉云森然,悶得人喉嚨里一口濁氣不上不下,又或者是因為徐聆音的再次失約讓始終縈繞在心里的茫然加劇了。顧向淮抿抿唇,沒關系,她沒來觀賽,同樣也沒有與薛越去拍照。 車子很新,片刻后維修人員檢查完畢讓他準備試圈,顧向淮想了想,點開了前置攝像頭,走到了rh面前。 “這就要給女朋友打報告了嗎?” 顧向淮“嗯”了聲,并不在意身旁人好笑的揶揄。徐聆音說得沒錯,他的確是挺不要臉的,分明媒體都有對準這邊,他仍可以心安理得地拍下一張委委屈屈的造作照片。 神情倔強,眼角微紅,眸光里閃爍支離破碎的消沉。顧向淮放大看了兩遍,才確認發送。 圖片上的圓圈轉到實心,那邊沒有秒點,顧向淮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機,一抬頭,看見了前方站立的身影。 薛越不知在那里站立多久了,他同樣穿著紅白賽車服,額發整肅,像是要上場的樣子。 這邊俱樂部并沒有邀請他過來的。顧向淮愣了愣,很快調出一個笑容,他將頭盔放下,很快上前幾步,“哥,你怎么親自過來了,今天不是說要和黎小姐去拍訂婚照片的么?” 薛越其實很詫異,這些小三究竟是多不知廉恥,先有個謝州,一開始用好朋友的身份待在他們身邊,仗著年紀小,又是自來熟,什么事都要橫插進來。 確實,謝州那時候才十幾歲,一口一個“哥哥”“jiejie”喊得很熱切,而且當時徐聆音和現在不一樣,還挺粘他的,薛越就沒好意思把謝州這種貨色當個事兒。 太恨了,這樣一個窩邊反的教訓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顧向淮,多少不要臉,分明就是他哄得徐聆音來這里,徐聆音才會爽約的,他竟然還好意思開口提今日拍訂婚照片的事。 一定很得意吧?剛才做那模樣拍照,八成也是準備勾引徐聆音的。 薛越抬頭看了一眼熱鬧喧囂的觀眾席,難以掩飾唇角嘲諷的弧度,“我以為你不知道呢?!?/br> 顧向淮心底冷笑連連,面上卻笑容不變,他熱絡地去挽薛越的肩膀,“我哪里會不知道,那天從雁溪碼頭回來時候,有聽見哥與黎小姐提起的,不是嗎?” “哦?!毖υ教籼裘?,笑了聲,“對,那天就是我和黎小姐去看儀式現場,不過,因為我選的婚紗有點繁瑣了,我老婆去試它花了不少時間——” 他頓了一下,看顧向淮有些僵硬的神情,無不得意,“賴你在外邊等那么久,真夠不好意思了?!弊屟θ佑X得不好意思是不可能的,他很快接上一句,“你曉得的,我這個人很粗心,我老婆也說我不懂和你這樣層次的人打交道——” 顧向淮眸色轉冷,抱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嘴角輕揚,竟漾出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來。 他還笑,真是恬不知恥。薛越恨得腦子發燙,繼續說道,“那天的兼職費我會喊人打到你賬戶的,顧向淮,你說個數吧?!彼庥兴傅貏裾f,“放棄這場比賽,別怕我給不起?!?/br> 夫妻兩個一脈相承,最是愛用鈔票打發人,顧向淮冷冷哼笑,他垂手將賽車頭盔撈進懷中,緩慢開口,“我不會放棄比賽,哥,就算主辦方現在就讓所有人都出局,我也會在賽道外跑完它?!?/br> 冷寂的眸子抬起,顧向淮笑了聲,“而且哥,你贏不了的?!?/br> 徐聆音從來不會是安于禁錮的人,婚姻關不住她。 密密的層云涌動,厚重深沉,黯淡的灰染盡天幕,日光已被遮擋得密不透風。 薛越突然有個疑惑,“對了,你知道唐文蒙和她的事么?” 顧向淮猛地一愣,少見有些迷茫的刺痛,“…你說什么?” “哦,原來你不知道啊?!?/br> 已接近試車圈時間,有工作人員過來催促他們做準備,而薛越也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只笑了笑,緊緊手上的東西就要走。 顧向淮“喂”了一聲,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突兀而危險的靈光,他收回了想要伸出的手,眸底水光跌宕得厲害。 可薛越回頭了,冷漠的眼睛看著他,“你還想說什么?” 顧向淮很誠懇,“哥,你好好注意點睡姿吧,黎小姐和你過夜很不安穩,她本來睡眠就不好的,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改改?” 薛越火氣“噌”一下冒起來,要不是因為他以為徐聆音此刻就在觀眾席,一定要上去把顧向淮這不要臉的小三手撕了。 或者仔細想想,又有說不清楚的酸楚和委屈漫上心扉,是這樣的嗎?徐聆音還會和顧向淮抱怨他睡姿不好的事? 徐聆音真的和顧向淮更加親密嗎?所以才會不惜把那么重要的拍攝延后,也要來看這樣一場并不稀奇的友誼賽? 來不及多想,頭車已經就位,兩人被各自的負責人員帶離原地。 暖胎圈車手多用加熱毯來加速熱熔胎的升溫,在春末夏初的五月更是如此。 “不必了?!鳖櫹蚧窗砩宪?,拒絕了工程師的好心提議。 薛越是有注意到rh79動作的,顧向淮為暖胎大幅度地走s型,跑回起始位置時候,輪胎上都冒著白煙了,受損不少。 這樣多少影響抓地力的。 薛越帶著這樣的疑惑跑了好幾圈,直到rh和法家并輪翹頭狠狠撞到墻壁,后輪胎在火焰中燒出溶液,他才慢慢意識到顧向淮的險惡用意。 丫不會想利用這件事栽贓陷害吧?! 前方幾車相撞境況慘烈,薛越是可以躲開的,咬著牙看著距離越來越近,轟鳴與喧鬧炸得腦子嗡嗡作響。 最終,車子沒有偏彎,向一塊巨大的車隊碎片撞過去。 價值千萬的arm側滑翻滾,溜了七八圈才停下,他的世界不斷顛倒重復,五點式安全帶把身體牢牢定在座位,可腦袋上的鈍痛越來越清晰。 有溫熱的液體從額上流進眼睛,又在翻滾中在臉上涂抹勻稱,薛越不敢想象自己這副尊容,抽空罵了一聲臟話才徹底暈過去。 * 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什么機器一直在滴滴滴地響,很長的間隔,又很有規律。薛三公子腦袋空空,身體卻發達,生平最愛的事是睡懶覺,從小到大進醫院的次數就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