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長河的旅者 第3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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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索倫!” “你是死亡的主宰!……” “吾主索倫!” “你是秩序的守護者!……” “吾主索倫!” “你是打破一切枷鎖與壁壘的破壁者!……你守望著文明的未來!……你的腳步遍布多元宇宙!……只要有死亡的地方!……必將有你的國度降臨!……” 這似乎是獻給一位偉大神靈的禮贊。 墻壁上的那些人臉詠唱了這首禮贊的一部分,它們好似代表著某種權能,蘇子魚突然感覺到了空間上的異常,就好似是有什么未知的國度降臨了。 它鎖定了這里,重疊在了現實中。 一剎間。 蘇子魚眼前的一切都破碎了。 空間好似被撕裂了一道無盡的口子,但仔細看卻發現是那面巨大的墻壁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接著是無比刺耳的尖嘯聲,數不盡的靈魂化作灰白色的光點飛舞,那是【無信者】的靈魂,它們尖嘯著,高喊著,自由,伴隨著巨墻的投影一起破碎,接著一股強大到根本無法估計的能量撕開了這個晶壁系的保護屏障。 一只白皙修長,略微有一點點蒼白的手掌,從無信者之墻破碎的黑暗虛空中伸了出來! ——“死亡主宰!【破壁者】【神上神】【偉大神力】……” 蘇子魚好似聽到了這顆星球難以承受的悲鳴聲,但那不是星球在悲鳴,那是殘存的位面泛意識在悲鳴。 時空監察者系統的數據流已經瘋狂了。 無數雜亂的無法統計的信息瘋狂涌出,蘇子魚甚至光是看著那一只白皙的手臂,便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爆掉了一樣。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半神,身上甚至還擁有了神格。 “破壁者【未知】:某位執掌著晶壁系至高權柄的存在,借助無信者之墻的力量,打破了晶壁系間的壁壘,降臨到了另外一個晶壁系中?!?/br> “神上神【圣人】:神上神可重煉地、水、風、火,再造一方天地宇宙,可剝奪眾神權柄,將眾神以圣者之身打落凡塵?!?/br> 瘋狂的數據流讓蘇子魚根本無法直視目標。 但好像這位存在也根本無法降臨到這顆星球上,因為蘇子魚發現對方好似就只伸出來了一只白皙的手掌,然后這只白皙的手掌朝著天空中突然一抓,接著便是響徹在靈魂深處的刺耳尖嘯,那只白皙的手掌剎那間顯化億萬丈,直接跨越了空間,穿過了這顆星球的大氣層,出現在了外面的太空環境中。 ——“天神下凡【法天象地】!” 那在突然間顫抖,好似想要逃跑的龐大黑影反應過來之前,它便被那介于虛實之間的巨大手掌抓在了手中,隨后便是一聲好似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在腦海深處。 ——“【不死歸亡】?!?/br> 好似炸裂的黑色煙花,那讓蘇子魚感到無比危險的恐怖存在,就在這樣在那只巨大的手掌中碎裂消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破裂的空間依舊未能修復。 那只巨大的手掌從天空中收回,然后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朝著蘇子魚遙遙一指,隨后是一道嘆息聲響起在他的腦海中道:“年輕人,神性不是這么消化的?!?/br> 下一秒。 蘇子魚的世界改變了。 他不在位于歐克獸人的戰場,而是身處于一片冰天雪地的環境中,身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好似失去一般,他感覺自己此刻就好像只是一個稍微強大一點的凡人。 這里是北境。 往前就是冰雪之國。 蘇子魚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亞麻衣衫,長發隨意的披落,腳下空無一物,赤裸著雙足踩在寒冷無比的冰雪中,呼嘯的寒風帶來刺骨的冷意,冰霜宛如刀子一般割裂在了他的皮膚上。 “我該走了?!碧K子魚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明悟。 然后他大步向前,沿著眼前的刺骨風雪,赤足朝著千里之外的冰雪之國走去,蘇子魚有點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了,他好似是陷入了某種試煉幻境之中,或者說這曾經是某位存在經歷過的事情,在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弱小的凡人時,他曾經走過這樣一條試煉之路。 赤足行千里。 從寒冷的北境一直到冰雪連天的極北之國,某位存在曾經用這種方式磨礪過自己的意志,但這并非是他最終的目的。 蘇子魚閉目感受著體內躁動的神性力量。 它們在不安! 它們在恐懼! 蘇子魚繼續著自己的旅途,他穿著單薄的亞麻衣裳,赤足踏在冰冷的雪地上,朝著前方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沒有動用任何的超凡能力,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無處不在的寒意滲入了他的軀體,手臂、臉頰、足部很快就開始凍得微微發青,因為沒有鞋子保護,足底也開始留下一道道的傷痕。 地面很粗糙,有石子、有枯枝、有不起眼的尖刺,凍傷在逐漸地累積,他身上的劃痕也在一點一點變多。 但每一步踏出,蘇子魚都感覺好像是有一柄鐵錘在不停地一下一下地捶打著自己的精神意志,他對抗著寒冷,對抗著狂風,對抗著未知的敵人與怪物,餓了只喝一點清水,吃堅硬無比的黑面包,晚上不點燃篝火,而是在黑暗中握緊彎刀盤腿坐在冰冷的巖石上冥想。 這是劍圣的修行。 當第二天醒來時,他的身上幾乎已經遍布風雪,握著武器的雙手幾乎凍結成冰,稍微用力就能撕下來一點皮rou。 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人也越來越消瘦。 短短一兩天內,蘇子魚身上的凍傷便已經嚴重到皮開rou綻,渾身青紫,但是一股強大的意志卻在支撐著他已經接近極限的軀體,支撐著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一天,兩天,三天……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到了最后蘇子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他腦子里面的念頭就只剩下來一個,那就是一路往前走,走下去,看看那位死神閣下,當初到底經歷過什么,他當初作為一個凡人時能夠辦到的事情,自己也一樣可以做到。 寒冷與疲倦仿佛是榨干了蘇子魚最后一絲生命力,他整個人已經是如同枯槁,仿佛隨時有可能油盡燈枯,但是不知道何時,他的雙眸中已經匯聚起一片精光,身體越是虛弱,他眼中的精光便越是如有實質。 到了最后,他甚至已經失去了對于痛苦的感知,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好似被捶打般匯聚成了一體。 他從未感覺自己的精神意志如此強大過。 終于。 前方出現了一座冰雪覆蓋的城墻,蘇子魚緩緩地停下了腳步,他的目的地到了,不動用任何超凡力量,赤足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北地,他用了七天的時間走了整整一千公里。 就當蘇子魚不由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次試煉的應該要結束時。 他的精神恍惚了一下。 然后下一刻,某種意志迫使他握緊了手中的彎刀,緊接著他眼前的一切畫面都逐漸扭曲,冰雪連天的北境高墻不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座燃燒著無數顱骨火炬,由鮮血和白骨澆筑的宏偉王座,在那王座四周是數不盡的惡魔,而那王座的最頂端,則是一個猙獰無比的魁梧身影。 ——“殺戮者【死亡神性化身】!” 成千上萬的惡魔突然轉過頭來望向了蘇子魚,緊接著宛如潮水般涌了過來,一剎間就將他包圍,撕碎,數十道利刃洞穿了他的軀體。 但是他并沒有死,相反他的身體傷勢正在飛速的修復。 “這里是精神世界?!?/br> “是死亡神性投影的恐懼王座!”一點明悟從心底浮現,蘇子魚突然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 赤足行千里。 現在正是他的精神意志被錘煉到最極限的時刻,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精神世界里面擊敗眼前的死亡神性,這應該是當初那位死神,在凡人時期,消化掉的第一點神性力量。 他似乎曾經也經歷過類似的幻境,但是他做的并不夠好,因為他并沒有準備好。 一個是倉促應對神性反噬,而另外一個則是赤足行千里,將精氣神錘煉到極限,并最終與神性化身生死之戰! 蘇子魚有點明白自己為什么始終無法徹底駕馭神性力量了。 “來??!” 想明白這一點的蘇子魚低吼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把心一橫,直接朝著恐懼王座最頂端的殺戮者沖去,而他前方迎面沖來的則是數以萬計的猙獰惡魔。 如果連別人曾經走過的試煉之路都完不成,他又有什么資格成為時空的守護者? “殺!” 蘇子魚的視線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登上最頂端的恐懼王座。 第424章 時空使徒 鮮血順著白骨階梯往下流淌。 一具具殘破不堪的惡魔尸骸散落在骸骨祭壇的四周,它們堆積成山,污穢guntang的鮮血沖刷著祭壇四面的銘文,數不盡的殘肢斷臂在沾染上幽藍色的魂火后開始燃燒,在蘇子魚一步一步邁向最頂端的恐懼王座時,那幽藍色的魂火也跟著一縷縷綻放燃燒,宛如指引方向的冥燈。 那是一個位于深淵神國中最頂端的王座,它一眼望去好似一個扭曲的握緊的巨大白骨手掌,尖銳的指骨刺向天際,掌心便是王座的正中央,兩側鑲嵌著象征著力量與恐懼的好似火焰與鮮血般的寶石。 蘇子魚最終在這恐懼王座前停下腳步。 但他并沒有登上這個王座,哪怕四周已經再也沒有惡魔能阻止他。 因為這不是他的王座。 他只是轉身靜靜地俯視著這片位于深淵中的神靈國度,感受著自己一步一血,從神國的最低端一路殺上來的所得所悟。 沒有仁慈,沒有憐憫,也沒有道德。 在這里他能夠感受到深淵最真實的模樣,能夠看到惡魔們上一秒還在哀求乞憐,下一秒卻面目猙獰地從背后的陰影中刺出利刃,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在殺戮中一點一點剝去了過去的軟弱、憐憫與仁慈。每次在惡魔手中死亡,都好像是一柄鐵錘砸在了他的心臟上,讓他的意志越發堅定,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再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殺光所有阻擋自己前進腳步的敵人! 不管他們是楚楚可憐的妖冶魅魔,還是兇神惡煞的巴洛炎魔,又或者是巧言善變能夠幻化窺伺權欲的迷誘魔。 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這就是那位死亡主宰曾經做過的事情,而蘇子魚如今則是將其重新經歷了一遍。 “真是一個可怕的人??!……”蘇子魚站在恐懼王座前喃喃道。 那位存在曾經在凡人時期就經歷過這一切,他用最直觀的辦法教會了蘇子魚如何凈化神性中殘留的一切意識。 殺! 殺穿這一切! 任何試圖反抗侵蝕自己意志的一切神性殘留,全部都殺個一干二凈! 最終。 眼前黑暗而輝煌的神靈國度在虛空中逐漸崩塌,恐懼王座上也浮現一道道的裂痕,蘇子魚的意識墮入了虛空之中,并在虛空中一點一點的蘇醒回歸,來自外界的感知也漸漸喚醒。 “完成試煉?!?/br> “宿主體內的神性殘留已經被儀式【死神的殺戮之心】徹底清除!……相關精神污染已經被全部抹去!……自身污染值清零!……” “你獲得了神秘儀式學識——【殺戮之子的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