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他性
“對,是這里,停在門口就好?!?/br> 姜時昭對師傅示意靠邊,用現金付完錢,甩上了出租車的門。喝了點酒,腦子暈得厲害,她掰著手指算,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 現在是十二點。 姜家那棟洋房熄了燈,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樹影婆娑聲。躡手躡腳走進庭院,輸入一串數字,通往地下室的門咔嚓一聲彈開。 智能燈隨感應逐次亮起,姜時昭晃晃悠悠地踢開那道臥室門。 凌晨過一刻,嶄新的一天。 她去酒吧的這段時間里,陳桁是怎么熬過來的呢? “沒考慮清后果的人,好像是你哦?!?/br> 醉眼朦朧地蹲下身,姜時昭和那雙猩紅的眼眸四目相對,咯咯地笑了起來。 “又一粒春藥下肚,你感覺怎么樣?” 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十二點。 給陳桁重新下藥,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 酒精帶來興奮感讓姜時昭比平時更張揚,也更放肆,她干脆抱膝坐在少年面前,直勾勾地欣賞起那張被藥效所困的臉。 高潔、孤傲、不染塵世,像小說里形容的靠近后背就能聞到皂香的干凈少年。 最開始就是這張人模狗樣的面孔吸引了她,可越相處越發現,這人和他氣質里的溫文爾雅毫無關聯。 不僅如此,底色也是與之截然不同。 究竟是什么讓她的判斷產生了謬誤?姜時昭皺眉,歪頭思索,拿掉陳桁的銀框眼鏡,甩到一邊。 失去鏡框的修飾,衣冠禽獸的清冷感果然消失大半,淡淡的陰鷙逐漸凸顯在陳桁臉上。 這不就對味了。 陳桁看上去有話要說,姜時昭聽不清,把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來,“什么?大聲點?!?/br> 那根傍晚還被用作在自己身上的皮帶,已經挪到陳桁的腕骨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嗓音仍舊風平浪靜。 “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br> 姜時昭有點昏昏欲睡,強撐著睜眼:“到這種程度而已,不至于?!?/br> 這才哪到哪。 “眼熟嗎?”她又站起來,在陳桁面前轉了轉,裙擺綻放得像花一樣,“這是那天被你計分的裙子?!?/br> 指尖滑動,手機解鎖,她從云盤里點開那部緩存了好久的黃片,拉到高潮處,把音量開到最大,懟到陳桁面前。 是歐美風的那類影片,光潔無毛的陰部特寫,伴隨巨大粉紅yinjing狠命抽插。 “我聽說男生都要這個才能射,你將就看看吧?!?/br> 姜時昭歪東到西地抬起腿,腳掌笨拙地勾動,按住襠部漲硬的那迭鼓包。 被絲襪包裹半透明的腳踏在炙熱的襠部,她還以為他往里塞了東西,硬得半點彈性都沒有,咯得腳心生疼。 “想象畫面中的人是我?!彼桃鈮喝嵘ひ?,“你掰開我的xue口,然后把那里懟進去?!?/br> 影片中的呻吟聲不斷擴大,空氣逐漸變得潮濕、渾濁起來。 腳底升騰幾分,姜時昭得意地左右碾壓,“你也想要我的,對不對?” “你想多了?!标愯炖淅涞卣f,“這是生理反應,是個男的都會有?!?/br> “是嗎?” 姜時昭把那手機丟進陳桁懷里,A片中的女人正在給另一個男人koujiao。 巨大的yinjing沖進小嘴,女人近乎窒息,男人依舊塞著頭把她往里按。 激烈的畫面沖擊著五感。 她的腳掌前后摩挲,隔著那層布料,“好像又硬了一點?用腳你也可以,真賤啊?!?/br> 踝上一熱,被皮帶綁住的右手握住她,陳桁警告道,“停下?!?/br> 姜時昭冷道,“你敢動我試試?!?/br> 陳桁屈起腿,困住那只赤腳,向右甩去,姜時昭踉蹌后退幾步,差點跌倒。 陳桁抬起頭,冒著虛汗,但神情卻沒一點情欲味。 “到此為止吧,姜時昭。把我放了,都皆大歡喜,不是嗎?” “你這個賤貨?!彼龕汉莺莸貨_陳桁罵道,“剛才差點被我踩高潮了,裝什么清高!” 她想不明白這么簡單的一件事,費盡力氣還是一籌莫展,不就是一個下午的功夫嗎? “你們男生不是把性和愛分的很清嗎?既然誰都可以,那我為什么不行?” 更何況,她清楚自己分明長得還算可以。 “你確定你能從這種簡單入體式的交合中享受到快感?” “不就是用那里插進去嗎,要是沒爽到,那一定是男的技術太差了!” 姜時昭眼里閃爍著真誠的疑惑,陳桁微微蹙起眉頭。 “看起來這件事對你來說不具備排他性?!?/br> 她用力踢了陳桁一腳,還他害自己踉蹌那下,“能不能說點人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意思是,我不會和你發生性行為?!标愯斓囟⒁暯獣r昭道,“你可以去找愿意和你做這種事的人,而不是把目光投在我身上?!?/br> 姜時昭質問:“這么冠冕堂皇的話你自己說出來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酒精讓大腦發蒙,姜時昭只能理解最淺層的詞語,好還是不好,這明顯是不好。 腦袋枕在腹部,姜時昭把那里當做枕頭,刻意翻身換著姿勢,故意用頭擊打陳桁硬邦邦的那處。 “我倒要看看你的jiba有沒有排他性,到底認不認你這個主?!?/br> 她就不信他剛才一點感覺都沒有。 姜時昭裝模作樣地磨蹭一番,打算順勢借坡上驢。 誰知道一閉上眼,酒精就拽著她往下暈陷,眼皮沉重的蓋上,她是怎么都醒不了。 迷迷糊糊中,粗糲溫熱的硬繭磨過她指腹,癢癢的,姜時昭下意識地抽回手去,咂咂嘴,翻身進入了夢鄉。 咔嚓。 指紋驗證成功。 藍光熒幕照亮陳桁的臉,姜時昭的手機解鎖了。 桌面也是小女生的粉色系,各種花里胡哨的裝飾往屏幕堆迭,陳桁點進最下角的短信框,用黃粉卡通的九宮格輸入法,輸進一串手機號碼。 他打開共享功能發去地址,沒有署名,簡短打下三個字:在這里。 刪掉對話框,把手機一扔,懷中女孩依舊枕在那里,呼吸起伏,以某種幼齡動物般的姿態淺淺依偎在他身上。 褲襠支起帳篷。 鼓起的地方頂進她小小的右耳。 陳桁低頭看了會,靜靜地把她從身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