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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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岑晚沒辦法通過不間斷的連續定位直接捕捉對方,所以他選擇在夜深人靜之時,同時也是對方最有可能在某一個地方停留的時刻對其進行定位。 對岑晚的決定薛寒星也表示認同,只是,“今晚我必須要陪你一起去,對方估計武功在你之上,你孤身前往太過危險?!?/br> “你倒是一點也不含蓄!”岑晚撅起嘴巴,“誰說我打算自己去了?你今晚若是不愿意陪我去,我還打算把你拖去嘞?!?/br> 岑晚可不會托大,那女人之前能從薛寒星手下逃脫,即便用的是歪門邪道手段,卻也不容小覷。 回到岑府,石榴正在書房乖乖寫大字。在薛寒星的運作下,很快他就可以進入太學啟蒙班繼續念書了。只是畢竟太學的進度自然要比地方學宮快上許多,所以在正式入學前,石榴在岑晚的安排下每日完成課業。 將石榴今天寫的幾頁大字翻了一遍,他的筆法基礎很扎實,雖然稚嫩,相信假以時日定能寫得一手好字。 岑晚贊許地拍了拍石榴的腦袋,示意崔棗帶他去院子里玩,“石榴進步好大,過幾日爹爹帶你去京城最有名的糕點鋪子,你想吃什么,爹爹就給你買什么?!?/br> 看孩子撒歡兒跑出去玩,岑晚與薛寒星則又開始各居書案兩側,開始辦公。 只是這工作還沒干上幾日,岑晚已然有些厭煩了,因為與他預想中不同的是,這些十幾年前甚至是近年來的案件卷宗,記載都非常粗略。 就比如他剛剛拿起的這一卷,是一起發生于十八年前由意外墜井導致的溺水死亡案件,這起案子比其他案件卷宗記錄的更加簡略,引起了岑晚的注意。 正常情況下,什么人會意外墜井?可岑晚即便心中想要細究這起案件的經過,案卷記錄上也只有簡簡單單的人物、時間、地點與死因而已。 這個人的死亡落在記錄上,只有輕飄飄的一頁紙。湊巧的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竟然是五年前死了兒子的董少卿。 這就使得岑晚更加好奇這起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從小他就有遇事一定要搞清楚的倔脾氣,可這十多年前的事去哪兒查,怎么查?想著想著,腦海中思緒揉作一團,手上的筆也在白紙上胡亂涂著,污了一片黑。 一直在用余光默默關注岑晚的薛寒星開口問道:“怎么了?” 本來鐵翼騎權限就可隨意調閱舊案案卷,岑晚將手頭案卷遞了過去,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薛寒星幾眼便掃完了這簡陋的記錄,皺起眉,“這個李善客居玄真寺時,溺斃于寺廟后院的井里?” “上面是這么寫的,但我還是覺得奇怪,失足墜井已是少見,不小心打水時被轆轤卷入的意外不是沒有,可他身在寺廟,這種事輪得到香客親自做?” 薛寒星接下來的話直接給這起案件定了性:“這絕不是簡單的意外,這案卷有假?!?/br> 薛寒星說得篤定,岑晚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原來,薛寒星也曾在多年前去過玄真寺,那次是跟隨祖父為遠在北疆作戰的薛朗月纓,以及十幾萬將士祈福,不過那時的玄真寺已經更名為玄滇寺。 他短暫在玄滇寺住了幾日,從一位僧人口中得知玄真寺更名的緣由: 曾經的玄真寺有且僅有一口枯井,就在薛寒星入住那一年的三月,住持夢中受文殊菩薩點撥后頓悟,第二天醒來,后院枯井死而復生,又甘泉滿溢。 因為水主智慧,與文殊菩薩正對,為紀念這件事,玄真寺也就此更名為玄滇寺。 聽到這兒岑晚恍然大悟:“所以十八年前那明明是口枯井,不可能有人溺死在里面?” 第60章 撐死 自然而然地, 兩人都將視線移到了案件負責人的簽名上。 彼時的董少卿還是一位寺正,比起現在的岑晚尚且不如,但當年的大理寺正可要比現在的寺丞有用。 “所以董炎的父親現在在哪里?” “若我沒有記錯, 聽說董昌濟在祝少卿接替他的職位后便主動請辭, 他自稱年老昏聵, 又老來喪子,難堪大用。圣上也沒過多挽留,畢竟大理寺當時已是可有可無,董的不作為受傷亦心中有數,也就許了他?!?/br> 按照正常官員致仕后的流程…… “他回了江州城?” 薛寒星搖了搖頭,官員即便致仕,他們的去向也是鐵翼騎需要掌握的情報,“他自稱不愿再回到江州城那個傷心地,故而現在還留在京城?!?/br> “看來我們得找時間去會會他?!?/br> 十八年前的舊案暫且擱下,眼前子時將近, 還有要緊事等著二人去完成。 * 已經是夜間晚風也吹不散熱意的時節,宵禁下街道上空無一人, 遠遠聽到打更人敲著梆子, 聲音回蕩在大街小巷,悠長又空洞。 岑晚打開定位,在系統提示中選擇“確認追蹤”, 一張京城西區的立體圖像在他眼前展開,鮮紅的圖標落在河漕西坊。 河漕西坊是整個京城最混亂的地方, 因著租金便宜,這里居住的基本都是京城最底層的人們。 岑晚曾來過這兒, 與坊外天壤之別──雜亂無章的小巷交錯,大嗓門的女人扎著頭巾, 罵罵咧咧將臟水潑到街上。男人則打著赤膊,吆五喝六地似土皇帝。 那定位閃爍片刻,化作光點消散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