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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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兒……”岑晚喃喃,那姑娘似乎對自己有不小的敵意。 小嵐用力點了點頭, 道:“她是蒯夫人的陪嫁,可大少爺卻沒有把她收入房中, 之前我就聽人議論說萍兒她對大少爺有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br> 這時, 院外傳來了敲門聲,小嵐搶先一步跑了出去,來人是孫賓白。 見到小嵐,孫賓白有些意外,他與小嵐似乎還挺熟悉。岑晚走上前,發現一直與孫賓白如影隨形的萍兒卻不在。 孫賓白看到岑晚,臉上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八九歲的男孩還沒有變聲,所以聲音也清脆如銀鈴: “姨姨可以陪我玩嗎?” 岑晚一直對乖巧的孩子抱有好感,點點頭應允,孫賓白便進了屋,輕車熟路從書桌匣中取出一副棋盤。 “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這倒還挺出乎岑晚意料的,小嵐也眉毛上揚,睜大眼睛看著孫賓白。 二人就在館中涼亭開始對弈,孫賓白執黑,岑晚執白。 下棋可觀人心智,孫賓白很有天賦,卻太過急于求成。 反觀岑晚,落子云淡風輕,乍看毫無波瀾,實則陷阱滿布,這都是他從都聞那兒學到的。這就使得孫賓白踩了這個坑又跳進下一個。 須臾,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看自己引以為傲的棋藝眼看要輸給一個父親即將娶進門的填房! 他越想越氣,揮手一把掀翻了棋盤! 棋子落珠般噼里啪啦灑在地上,而后四散濺起,其中不少彈入竹林,還有幾枚當即炸裂,碎片崩落一地。 小嵐在棋盤落地時發出一聲驚呼,慌張地開始撿拾棋子。 黑黑白白散落在青磚鋪設的路面,岑晚倒覺得有趣得很。 男孩還是有些余怒未消,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目光定定盯著地上的一顆白子。直到它被小嵐撿走,孫賓白才像終于反應過來,看向岑晚,表情也變得心虛。 “對不起,是我失儀了?!睂O賓白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老老實實低頭道歉的樣子像是一場錯覺。 而從他掀翻棋盤那一刻,岑晚右手就捏著那枚未落的白子在桌面上輕叩,饒有興致地看著男孩臉上風云變幻。 久久未得到預想中的原諒,孫賓白聽著棋子與木頭碰撞那有節律的“喀噠”聲,呼吸再次變得粗重。 “小少爺,你怎么在這兒?!” 因為竹瑯館的院門一直敞著,萍兒剛尋到這里,就看見滿地撿落子的小嵐和院中端坐的二人。 她發絲有些凌亂,有幾縷被汗濕后黏在臉上,看樣子已經找了孫賓白許久。終于見到了人,她沖上來如母雞似的將男孩護在身后,充滿敵意看向岑晚。 “姑娘還沒入府,低調些好?!逼純赫Z氣不善,拉起孫賓白就要離開。 小嵐有些看不過去,上前一步攔住萍兒:“姑娘再怎么說也是主子,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可惜萍兒壓根沒將小丫頭放在眼里,冷哼一聲翩然離去。 這邊小嵐還沒把地上的棋子撿干凈,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卻被棋子碎片硌得哎呦一聲。 岑晚將人從地上拉起,和她一同收拾地上的殘局。 她還是憤憤道:“我看她就是怕你和小少爺交好,那樣她可一點登堂入室的資本都沒有了!都是下人,怎么我每次見到她都是這副德行?!?/br> “你與萍兒交集很多?” 小嵐搖搖頭,“其實不多的,但我有遇到過小少爺很多次。蒯夫人去世前,我們還會一起玩兒呢。后來他身邊就長跟著萍兒,我也不敢再與他親近了?!?/br> 晚膳時分,岑晚帶著小嵐來到飯堂,卻沒見到孫永逸。孫永林的說法是他大哥還在為上一位夫人祈福,晚上不進水米。 小嵐欲言又止,飯后岑晚問起,她才道出自己方才想到的事——今天是第二位夫人白茹的忌日。 特殊的日子,更讓岑晚生出探索的欲望。 擇日不如撞日,岑晚決定就在今晚,夜訪祠堂。 入夜,沒有夜行衣,岑嵐只能換上一身深色馬術裝,也不算拖沓。他輕輕躍上祠堂院墻,多年前吐槽過薛寒星的耍帥動作,現在他也能做得很好。 從高處一躍而下,岑晚在高且密的草地中緩步向黑洞洞的房屋走去。 那被熏黑的院墻在夜色映襯中更顯荒涼,岑晚覺得現在依稀還能聞到當初那股煙熏火燎的氣味。 不,是真的有人在這兒燒過東西! 岑晚貓下腰,緩緩靠近祠堂的窗,探出個腦袋尖尖向內看去,里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銅盆和里面紙錢燃盡留下的白色灰燼。 一個鷂子翻身,岑晚輕巧落在窗戶內側,紙張燃燒的味道更加清晰。走近細看,那銅盆已經冰涼,祭奠的人只怕是離開有一陣子了。 因為長期無人光顧,祠堂室內地面積了一層厚厚的浮灰,這就導致來人走動時會將灰塵沾走一部分,形成了一串減層鞋印,從門口延伸到室內,而后又回到門口。 從懷中掏出一枚火折子,岑晚舉著微弱的火光,單膝跪地。比劃了一下鞋印的大小,約二十厘米長,鞋印很窄,結合步幅來看,這很可能是女子留下的足跡。 將身子微微壓低,岑晚手持火折子靠近鞋印仔細觀察。其中有些細碎的閃光吸引了他的注意,用手帕輕輕將其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