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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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二人就已經安置妥當??刺焐€早,岑晚干脆一頭扎進書房,打算給薛寒星寫封信。算起來他昨日清晨出發,到現在怕是已在三百里之外了。 想到薛寒星離開時的回眸,岑晚有些傷感,鋪開宣紙,提筆便想記錄那一瞬間??伤m然前世有較為系統地學習過畫畫,卻只限于素描和設計藝術,國畫卻是一竅不通。 可岑晚身上就是有一股隨性的倔強,現在想畫,就得畫出來才能散了那一口堵在心中的勁兒。 他當即放下毛筆,跑到院中,撅下一根柳木條。然后叫來崔棗,問他要了個火折子就又返回屋內。 岑晚之前聽自己的素描老師說過,將原料木條放進密封容器中燃燒,木條會因為沒有氧氣助燃而保留完整形態,不會燒成灰燼。 一番嘗試下,果然成了! 他激動地伸手去拿,“嘶!”剛卻被燃燒完畢的炭條灼了手,忙用指頭捏住耳垂降溫。 然后岑晚又將臉湊了上去,小心吹了吹。誰知是有余溫還是怎地,那木條上又燃起明火,急得岑晚趕緊掏出手帕將炭條上的火撲滅。 結果,火是滅了,原本好好一根木炭條也裂成了四段。 看著散落不少黑色碎屑的桌面和四分五裂的木炭條,挫敗感油然而生。但還好不算徒勞無功,岑晚撕下一塊宣紙,然后將兩節炭條纏在一起,只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筆尖。這是他以前在畫室打工時常做的事,把一些別人不要的鉛筆頭收起來,然后回憶著老師講的內容自己研究。 一根炭筆新鮮出爐,岑晚趁熱打鐵,將薛寒星離開的那一刻定格在了紙上,少年墨發在風中張揚,只是那側過的臉卻遲遲未能下筆,因為他覺得自己畫不出。 暫且將畫收起,岑晚又用炭筆給薛寒星寫了他們之間的第一封信。 岑晚上一次寫信可以追溯到小學三年級,主題是寫一封信給未來的自己。當時的他對未來充滿期待,沒想到幾年后被現實潑了一盆冷水。那之后的岑晚為三餐疲于奔命,再不敢也沒時間回頭看,所以他很感激這次重生的機會,也決定珍惜新生后重得的少年時光和每一個對他抱有善意的人。 沒有想象中的滯澀,岑晚很快寫滿了一張紙??粗@信的內容,卻有些撓頭,會不會,太酸了? 不過古人寫信好像就是這個調調,給自己打了打氣,岑晚叫來崔棗,著他明天把信寄到驛站去。 人專注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外面傳來了喧鬧聲,八成是學宮的學子們下學了,岑晚也才覺得肚子空空,餓的不行。 今晚就嘗嘗學宮的食堂,自己可是要在這里吃好幾年,希望味道過得去。 第24章 結交 剛走出院子, 就見不少穿著同款青衫的學子三五成群,或往食堂趕,或先回寮舍休整。 岑晚腳方才踏出去, 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少年擋在了他面前, 少年張口就是連珠炮似的問號向岑晚襲來:“你怎么從這間乙未房出來?難道你就是武安侯府的小侯爺?不應該啊你看著可和傳聞中不太一樣。你被分到了哪個班?” 不等小胖子問完, 一把折扇敲在了他頭上,小胖子“哎呦!”一聲捂著后腦勺向身后嗔怪看去。 在他身后是一位翩翩公子,他發已束起,可見已經及冠,同樣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卻顯得頗有風流氣質。但這人長得可有些狐貍相,一雙細長的眉眼彎彎,嘴也含笑勾起,像在盤算些什么。 青年先是佯怒,教訓那小胖子不可無禮,然后面向岑晚施禮道:“這位同窗, 多有得罪。我二人初來乍到,他年紀小言行無狀, 失禮了?!?/br> 接著他手里那把折扇點了點自己, 又點了點小胖子道:“我二人均是前日隨父親調令初到江州城,也是昨日才來到學宮。公子雅量,還望海涵?!?/br> 小胖子又不甘心地在一旁插嘴:“之前就聽說武安侯府世子也在江城學宮, 來了之后我好一番打聽,得知世子就住在乙未房, 可你......” 說著他還從上到下打量了岑晚一遍,道:“聽說世子騎術了得, 就是學問不好,你看上去明明是與傳言相反的啊?!?/br> 一旁的青年顯然早看出岑晚不是薛寒星, 滿臉無奈,可見他這大嘴巴的性格以前也沒少惹麻煩。 懟了懟小胖子的胳膊,青年提示他:“薛世子住的是雙人小院?!?/br> 這時小胖子才恍然大悟,但卻更稀奇地看著岑晚,道:“你居然和薛世子住一塊兒,我可聽說這學宮沒一個人能接近他,平時連句話都懶得說呢!” 岑晚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子也太單純了,花了10個濟世點查看了他的個人資料,然后神神秘秘湊近小胖子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魯府最近出了樁大事?” 青年已然察覺不對,自己可沒告訴對方他們是從魯府來的,正式任免文書也還未下,一般人可不會知道新上任的知州與提刑官是來自何處。 但小胖子心大又好信兒,忙不迭把耳朵湊了上去,一副所有八卦都不能逃過我耳朵的樣子。 “魯府的提點刑獄公事家有個小兒子,平日貪食,每每夜里總覺腹脹難耐,但又不好意思把這事兒說給別人聽,只能自己偷偷抹眼淚?!?/br> 聽罷,小胖子的臉騰地紅了,跳了起來,瞪著有些水潤了的眼睛大聲反駁岑晚:“我才沒有哭!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