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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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循聲沿著抄手游廊,拐過廂房,來到宴客廳?,F身那一刻,宴廳上所有聲音戛然而止,一下子變得寂靜,所有人都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將頭轉過來,臉上還帶著未消下去的笑意,看著剛踏進來的兩人,無聲的壓迫蔓延。 連景晨汗毛豎起,所有人齊刷刷地看著你,還在詭異地笑,他甚至看到有個人的脖子都轉了一個圈,扭成麻花了,不對,這真的還能算得上是人嗎? 雙方僵持著,誰也不肯先挪開視線。 沈言遠神識在這上面轉了一圈,告訴謝隨云:“阿云,這些人都死了,現在應該是被做成了傀儡?!?/br> 這些人靈魂全被吞掉,渣都不剩,不用想都知道是厲鬼的杰作。 “今日客從外來,何不與我們一起尋歡作樂?”嬌媚的聲音自紗幔后響起,所有人得到指令般重新將頭轉回去,繼續快活,好似沒見到謝隨云兩個人,宴會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那聲音說完這么一句話后再也沒出聲,連景晨悄悄湊近問道:“怎么辦?” “去坐下?!敝x隨云丟下這句話后,抬腳就去尋了個空桌子坐下,連景晨緊跟其后。 兩人都入座后,有侍女魚貫而入,在桌上放下美酒和菜肴。這些侍女和宴會上的人一樣,靈魂都被掏空,和宴會上的人不同,她們行動更加僵硬,像被人cao控的木偶,臉上帶著統一的分毫不差的微笑。除開樣貌不同外,這些人在沈言遠看來就像是批量化的人偶玩具。 他看向宴廳前方紗?;\蓋處,層層紗幔后,一雙眼睛已經盯著他不知看了多久,興味盎然。 沈言遠確定是盯著他,他甚至隔著玉佩和一層衣衫,和那雙眼睛的主人對上視線。 怎么會?沈言遠面如寒霜,殺意在眼底稍縱即逝,不知何處吹來的微風拂起紗幔,露出那人的下半張臉,殷紅的唇,蒼白的皮膚,嘴巴開合,沈言遠辨認出那是兩個字“鬼修”。 這個人能夠無視謝家主設下的陣法,實力至少在元嬰,這不是他們目前能夠敵得過的對手,難怪先前宗門派了那么多弟子都有去無回。 沈言遠慎重道:“阿云,這個人發現我了,你得趕緊離開這里?!?/br> 那人的聲音含著笑意再次響起:“兩位公子,不妨在這里吃好喝好,再留宿一晚?” 兩人抬頭,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那些被cao縱的人已經包圍住他們,一模一樣的笑容,他們開口道:“留下來吧?!?/br> 青翠樹木抖擻著枝葉,花朵盡情綻放著自己的美麗,潺潺流水滋潤過沿途的土地,幾只仙氣飄飄的白鶴立在清澈的湖面上整理著羽毛,一派不同于九華峰冰天雪地的盎然生機。 承濟尊者正在和曲浮峰的白安真君下著圍棋,悠然閑適。 白安真君是個愛耍賴的老頭,眼見棋局即將輸掉,眼睛一閉一眨,摸著下巴的胡子閉著眼就打算開溜:“哎呀,老夫突然想起還有幾個傷員等著老夫去治呢,老夫先走一步?!?/br> 承濟尊者頭也不抬:“白安真君不會是打算耍賴吧?” 人要臉樹要皮,白安真君最是好面子,聽到這話吹胡子瞪眼,又恨恨坐下:“什么耍賴,老夫那是迫不得已!不過老夫現在想起來那幾個病患被我徒弟管著呢,不著急回去?!?/br> 承濟尊者長相嚴肅,目光銳利分明,因此在一眾弟子之間頗有威名,在好友面前難得有幾分放松:“你那小徒弟呢?” “她不是跟你徒弟去做任務了嗎?”白安精神高度集中在棋局上,妄想掙扎一下,“哎哎,你別下這里!” 承濟尊者氣定神閑地落下最后一子,白安真君頹然道:“不玩了,每次都不知道讓讓老夫?!?/br> “原來跟景晨去做任務了啊?!背袧鹫吆攘丝诓?,清香襲人。 白安真君仍在研究棋局,聽到這話不做其它反應:“這任務不還是你推薦的嗎?聽說還有蘇子卿,閆穗新,對了還有洛蒼最近新收的那位徒弟也去?!?/br> 承濟尊者放下茶杯笑道:“景晨剛好,我就想讓他去活動一下筋骨,這個任務還是我精心挑選比對過的,夠他們熱身的了?!?/br> 白安真君聞言白了他一眼:“你徒弟剛好就又要他去做任務,你也太嚴格了,傷了可別來曲浮峰,我們醫修最討厭不看重身體的病患了!”譴責了他一下,又警告道。 承濟尊者笑而不語。 第16章 筑基 沈言遠被鬼女抓住后直接丟進虛空里,一陣天旋地轉,落地已經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這看起來是個女人的臥房,精致的紫金香爐內香煙裊裊升起,名貴的錦繡山水字畫,黃花梨木的大床掛著繡有花鳥紋樣的金沙羅幔帳,屋內同樣富麗堂皇又不失女兒家的巧思。 沈言遠轉過屋內唯一一架百鳥朝鳳的檀木屏風,消失了一晚的李紫嬌倒在步榻上昏迷著,身上并無外傷,只是無論怎么叫都叫不醒。 沈言遠看著李紫嬌蒼白的臉色,雙眉緊皺,神色掙扎,估計是陷入噩夢中。他也不著急將她喚醒,轉而觀察起這屋子來,希望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在被甩進來之前,沈言遠就靠著最后一絲清醒傳音謝隨云,讓他別擔心,找準機會就逃,不用管他。 不是意氣用事,是沈言遠思考過后的結果,鬼女目前對他興趣頗大,在短時間內不會讓他丟了性命,但謝隨云他們就不一樣了。再者在這么一座空鎮內,即使沈言遠不主動去吸收,無處不在的怨氣也會像絲線般涌入他的身體,成為他實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