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篇第四十九章朋友之位,大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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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攝影比賽的作品開始展出。趙多嬌上午有課,和大小姐鄭楠約好下午沒課了去。 就要看到趙多嬌的作品,叁個人都很興奮。大小姐沒忘記問:“是不是把我p得最漂亮?” 趙多嬌故意唱反調:“屁,我把你p得最丑?!?/br> “趙多嬌??!” 叁個人一路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來到展覽作品的藝術館。藝術館的一樓做了布置,展板放了叁面,比賽拿到名次的作品被布置在正中間。叁個人還在說笑,一走進去,聲音不由放輕。趙多嬌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作品,很好找,比賽前叁名的作品照片都經過放大處理,貼在中央展板的最中間。她那張照片,遠遠瞧著,都能看到一股濃綠的浪潮襲來,即使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還未見照片中央的女孩們,看到那股綠蔭組成的浪潮,都會叫人覺得不由心情大好。 藝術館里的人還不多,學生叁叁兩兩。她的照片那邊時不時會有人經過,看一會兒。但有個人一直站在那張照片前面,那人仿佛能聽見藝術館門外的說笑聲,轉過身來,棕色的卷發浮動,趙多嬌吃了一驚。 那人正是蔣洄。 蔣洄一眼就能看到趙多嬌的聲音,一看到她,他的眼睛就亮起來,臉上出現明顯欣喜的神色,他高聲喊道:“阿嬌——!” 他喊出口的第一個名字是趙多嬌,喊出以后,走上來幾步,才注意到趙多嬌身旁的大小姐和鄭楠,神色微微有些尷尬,才和她們打了招呼。 鄭楠卻不預備理他,挽起趙多嬌的手,帶著趙多嬌直往趙多嬌的作品那邊去。蔣洄正要跟過去,大小姐身一轉,攔住他的去路。大小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哼一聲,擺出一副不好相與的姿態。 “你怎么回事?”大小姐開口質問,“昨天我可是把好好的人交到你手里,結果呢?” 從昨天到今天早上,她和鄭楠都能看出趙多嬌心情不大好,都在等趙多嬌跟她們告狀蔣洄怎么欺負她??墒勤w多嬌一個字沒說,一句話沒提。到了下午,要來展覽,趙多嬌才rou眼可見地開心起來。誰曾想蔣洄又出現在這。 蔣洄倒也沒推脫,直接認下,神色亦是懇切。 “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好?!?/br> 輪到大小姐有些意外了,她本來還打算好好教訓蔣洄一番,沒想到蔣洄認這么快。她的反應因意外就沒那么及時。 “呃……” “大小姐,”蔣洄微笑著說,“不知我能不能同阿嬌說兩句話?” “阿嬌~~”大小姐還是決定讓趙多嬌自己決定要不要和蔣洄說話,問向身后的人。 趙多嬌正被鄭楠挽著手,面前就是她的作品??粗矍暗恼掌?,她多多少少是有那么點心虛,像是說謊被蔣洄捉了個當場。她正在想要不要借這個機會拒絕和蔣洄說話,鄭楠在旁邊喚了聲“阿嬌?”,也是征詢的目光,要是趙多嬌不樂意,她能當場就替趙多嬌拒絕蔣洄。趙多嬌看向鄭楠,眼神猶豫,鄭楠看出她的心思,正想幫趙多嬌拒絕。趙多嬌拉了拉鄭楠的手臂。 鄭楠:…… 趙多嬌懷疑鄭楠空出位置的時候在暗暗罵她不爭氣,因為她就是這么罵自己的。 “多謝?!笔Y洄向大小姐和鄭楠都道了謝,快步走到趙多嬌旁邊。 大小姐和鄭楠靠在一起,手挽著手,稍微離趙多嬌有兩步的距離,假裝在看第一、二名的作品,鄭楠還嘀咕了句:“這兩個哪里好看了?!?/br> 鄭楠評判藝術作品好壞的標準在于她能不能看懂。 蔣洄負手在后,神色小心拘謹,難得沒有平常與人相處時的游刃有余,趙多嬌看了他一眼,雙眼飛快躲開。 “阿嬌,”他開口道,“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讓你不高興了?!?/br> 對方這么直接,說話時神情又那般誠懇,趙多嬌不好意思起來。 “你不用道歉,”趙多嬌小聲說,臉頰泛起紅色,“其實……其實……是我不對……” “我不應該發脾氣……” 仔細想想,其實她有什么生氣的資格——她不是蔣洄的什么人,蔣洄和女孩子調情也好,約會也好,哪怕是更深入的……夠了,她及時叫停自己不要往亂七八糟的地方想,不管怎么說,她其實沒有吃醋的資格……在心里吃吃醋也就算了,表現出來甚至向他發脾氣,那的確是她不對。 “我不想你不開心?!?/br> 很輕的一句話,在他們兩個之間飄開。 趙多嬌那顆心呀,真實反應主人到底是如何地不爭氣——它失去正常的節奏,跳動頻率簡直可以說是瘋狂。 她抬起眼皮,眼睛與他觸碰,又不敢與他觸碰。 蔣洄手抄著口袋,笑了起來:“畢竟我們是朋友?!?/br> 趙多嬌那顆高速跳動的心臟如炭火燒盡后的余灰,還殘留有火燒后的余溫——心跳的節奏還是亂的,不過她本人已經清醒過來了。 后面忽然傳來一道笑聲,趙多嬌和蔣洄都驚訝地往后看。鄭楠干咳一聲,還蠻尷尬,急忙拉著大小姐走遠。兩人走到展覽布置右邊的拐角,那一排都是比賽里拿到安慰獎的作品。鄭楠注意到趙多嬌和蔣洄重新說起話來,才不客氣地吐糟起來。 “別說我見識少,”她時刻注意著趙多嬌和蔣洄的方向,“我見識少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有問題?!?/br> “朋友?”她語氣里加入幾分刻薄,“有幾家朋友像他們這樣?” 反正趙多嬌心思不在她們,也看不見,她指了指趙多嬌和蔣洄。前一天趙多嬌回寢室情緒有多低落,她們都看在眼里,然而現在她在蔣洄身邊,眉目含情,唇角帶笑,蔣洄大概說了一個笑話,逗得趙多嬌羞得跺腳,還一掌拍到蔣洄身上。蔣洄就那么受了,那笑也沒停過。 “哇,”鄭楠擔心不已,發出感嘆,“他們兩個現在真的很曖昧?!?/br> 大小姐也在觀察趙多嬌和蔣洄,雙腿交叉站立,一手擱在胸前,另一手手腕托著下巴。 大小姐若有所思,“朋友這個位置,其實很有意思。要是進一步呢,可能時機未到;但若是退一步,就是沒關系咯,沒關系就沒有聯系,沒有聯系,那根本就是沒希望咯?!?/br> “你說蔣洄和阿嬌很曖昧,曖昧才有希望嘛,不然,怎不見他和你來曖昧?” “他別來,”鄭楠雙臂護住前胸,驚恐地睜大眼睛,宛如蔣洄是什么她避之不及的東西,“他千萬不要和我有什么曖昧,不要讓事情更復雜了,拜托!”哪怕這種事只是在她們嘴中這么一說,這種可能性她是一點都不想有??! “再說我和他沒曖昧難道不是因為我潔身自好自重自愛嗎?!”鄭楠問。 大小姐肩膀往鄭楠處一倒,好在她很快站穩腳跟。 “我舉個例子而已,”大小姐恢復波瀾不驚的神態,“那不然就看我好了,我還睡過蔣洄呢,你覺得他和我有那么曖昧嗎?” “你們兩個……”鄭楠掃了大小姐一眼,一臉不茍同,“你們兩個的段位,直接約就行了,也不用搞曖昧啊?!?/br> 大小姐閉上眼,做了一個深呼吸——不氣,不氣。 “那你看司徒瀅咯,”大小姐又祭出一個例子,“上回在那個溫泉山莊,司徒瀅怎么纏蔣洄,你也看到了,那你看蔣洄和司徒瀅,”她朝趙多嬌的方向努努嘴,她和蔣洄說著話,說得越久,兩道身影之間留出的縫隙越小,蔣洄為了遷就趙多嬌的身高,還一直低頭,背也有點駝, “那次司徒瀅都直接上手了,你看蔣洄有沒有貼得那么近?!?/br> “那司徒瀅那個纏人的樣子,誰都討厭啊,蔣洄又不喜歡她……”鄭楠話一出口,忽然間,醍醐灌頂,張開嘴,一副想通了的模樣。 “所以咯,”大小姐頭偏向鄭楠那邊,小聲道,“有曖昧,就代表有機會咯?!?/br> “也不對啊,”鄭楠很快郁悶否定,“蔣洄是什么人,他是海王啊。阿嬌又沒什么經驗,萬一蔣洄就是故意時不時讓阿嬌覺得有希望,故意吊著她呢?” 大小姐也感到頭痛,“這個么……我之前也有這種擔心來著,萬一蔣洄把阿嬌當備胎養……” “那阿嬌不慘了?”鄭楠覺得自己是熱鍋上的螞蟻,又或者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那個太監,“你看看現在,昨天阿嬌什么樣,你也看到了,現在什么樣?蔣洄一兩句話,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完了,”鄭楠不由愁得搖頭,“她現在越陷越深,你說怎么辦?” “個么……”大小姐看向趙多嬌,兩人還在說笑,“你也不要這么急,急也沒用,對不對?” “我怎么能不急?明知道朋友要跳火坑,我怎么可能不急?”鄭楠說。 “你冷靜點……”大小姐安撫鄭楠道,“你再急,你也不能替她做決定,那是她的人生,不管前路多艱難都好,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你也得讓她自己一個人闖。闖過去了,那她以后說不定就是海闊天空?!?/br> 這話不能說服鄭楠。 “那她萬一沒闖過去呢???” 大小姐沉沉一嘆,不是為趙多嬌,是因為面前的鄭楠讓她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好。 “闖不闖,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彼话驯Wo欲爆棚,看著很有可能沖上去把趙多嬌帶走的鄭楠,“你不可能去代她經歷的人生。孩子總要長大的,對吧?你不讓她經歷風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沒了我們,她一個人怎么走下去?” 鄭楠并不是完全無法聽進去道理,大小姐的勸說下,她逐漸冷靜下來,但還是有掃不清的憂愁。 “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還有沒有我們能做的???” “我們也是她的朋友咯,”大小姐聳聳肩,“朋友么不就是,在朋友犯傻以前勸一勸,要是勸不住,就等著她摔痛了跌疼了,哭泣的時候陪她說說話喝喝酒,讓她傾訴發泄完內心的痛苦,就只能這樣咯?!?/br> “什么叫‘就只能這樣’,還咯~”鄭楠說,“我們現在明知道她走上的是一條可能會導致她人生 變得很痛苦的路,我們還不去攔著她?還要眼睜睜看著她走下去?那她到時候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來找我們,我們……”鄭楠斟酌了下詞句,她不想在這時候說一些顯得她很沒有朋友義氣的話,但她一想到,日后可能有個朋友,動不動就為了戀愛上的痛苦來找她,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她頭都要大了,“我們精力也是有限的,對吧?” “那你應該知道,”大小姐說,“你也有拒絕的權利,對吧?” “那這……”鄭楠帶上一種復雜的神色,“如果拒絕的話,豈不是……?” “豈不是顯得你很無情?”大小姐說出鄭楠猶豫說出來的話,“其實做朋友呢,朋友也分種類,可以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的,那是酒rou朋友。酒rou朋友也無妨,大家一起聚在一起為了開心嘛,為了開心也沒什么。但是有的朋友呢,在彼此的人生里就……很有重量。酒rou朋友是不可能有那種重量的?!?/br> “如果你覺得以后阿嬌會讓你很有壓力,那你就拒絕咯。畢竟一個人能承受的事物是有限的,如果不會拒絕,承受不了,到時候你們雙方都會很崩潰。為了你自己好,你也要學會拒絕?!?/br> “是要做一起玩一起開心的酒rou朋友,還是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朋友,你自己選咯。朋友這個位置,其實可進也可退,進進退退,沒那么死板,你自己到時候看著辦?!?/br> 大小姐說話時,鄭楠一直在思考。她也雙手環繞在胸前,無奈笑了一聲,“什么進進退退,其實多大點事?被你說得那么嚴肅?!?/br> 大小姐感到好笑,“怪我???” 兩人看了看彼此,笑了笑,多了一股不必言說的默契。 那邊,趙多嬌和蔣洄之間,昨日陰霾逐漸散去。蔣洄一直在逗趙多嬌,她一直在笑。一個玩笑過后,蔣洄抱著雙臂看向展板,打趣道:“我記得某人好像說過,我做模特,得獎機會會高,所以才找我做模特的哦?” 趙多嬌笑容一僵。 要死,這不就來了。 “呃嗯……”趙多嬌紅著臉,手足無措,趕緊思考起對策,“因為……因為……我其實準備了很多張照片,找好多人來拍,”趙多嬌努力裝出認真嚴謹的模樣,“我……我有很多張照片,我、我選了一張……嗯……” 她想說的是她選的是她最喜歡的照片,但這樣一說,不是顯得她之前給蔣洄拍的那些照片,她都不喜歡?趙多嬌不想讓他這么以為,便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蔣洄撲哧一笑,眼中閃動促狹的光,“我和你開玩笑的?!?/br> 趙多嬌這才明白過來,臉頰緋紅,“什么???” “你又耍我!” “你怎么這么討厭的?!”她嗔道 她一跺腳,輕輕一巴掌拍到他手臂上。蔣洄也不躲,就那么任她打。 兩人說笑間,藝術館以外來了一批人。走在那群人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普通西裝,梳馬尾,兩鬢斑白,看上去約五六十歲的中年人,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同他一起來的人都圍在他的身邊,隊伍的末尾,有四個年輕人,兩個男,兩個女,相比起其他人,最后跟著的那四個人要年輕很多,看著像是學生。 那隊人中,趙多嬌認出一個,她知道那是美術系的一位老師。她不敢再和蔣洄玩笑,變得嚴肅起來。大小姐和鄭楠也看到這情況,雖然不明白發生什么,還是先跑到趙多嬌那邊,和她會和。 那群人也不急,先站在展覽的中央,互相討論交流,隨后,才慢慢走向這次比賽前叁的作品。趙多嬌緊張起來。她還在看著那群人,蔣洄忽然動了,抬起手臂,護著趙多嬌,和她一起后退到旁邊去。 趙多嬌已經明白那群人大概就是藝術院系的領導和老師們,最后四個,她猜可能就是這次比賽里傳說中的高年級學生評委,這群人大概也是來參觀比賽的作品。她握緊拳頭,呼吸也有些顫抖。 前頭兩幅作品,獲得眾口一詞的稱贊,似乎是大膽先鋒的新銳作品。他們不乏溢美之詞,鄭楠聽著汗顏——不想認也沒轍,她可能確實沒這個審美水平。 評過前兩幅作品,為首的那個中年人來到第叁幅作品前,看到作品右下方作者的信息標簽,他笑起來:“咦,這就是那個非攝影系學生拿到獎項的作品?” “是?!彼疫叺囊粋€中年女人回答道。 他抬頭,目光投向那副作品,仔細地欣賞,口中道:“聽說這幅作品……有點小爭議?”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周圍人都聽見。趙多嬌未想到她的作品其中還有插曲,身體僵住。蔣洄和大小姐鄭楠看著她的眼神中多了點擔心。那群人最后面的那四個學生聽見,各有各的反應。兩個女生翻了個白眼,有一個男生一聽到這話,掂了掂腳,有些躍躍欲試。 先前回答他的中年女人往隊伍末尾瞟一眼,答道:“是,幾個老師評審里意見分歧不大,學生的意見就……” “哦?”中年男人聽了,立刻來了幾分興趣。他往后瞧去,身邊的人都是人精,機靈地退開,讓出一條道。那四個學生見了,兩個女生緊張地遞給彼此一個眼神,另外一名男生神色有些尷尬,不大想說話,比較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那個躍躍欲試的男生比較勇敢地上前去。 “院長,”那男生表現積極,“這次的第叁名,我們這邊當時爭議比較大?!?/br> “哦?”藝術院系的院長問,“那是怎么回事?” 那男生笑了,“其實有關那張照片,有一件事也很有意思?!?/br> “這張照片……是兩票對兩票,兩個女孩子投了它,我們……我們……”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身后的男生,那男生無處可躲,只好配合著笑笑,那男生瞬間帶上幾分得色,“我們兩個男生都反對她得獎,也就是兩女對兩男,這張照片在我們中間,是平票?!?/br> 院長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那位中年女人,她點了點頭,“學生那邊是平票,不過我們老師中間,只有一票反對,其他人都覺得這副作品不錯?!?/br> 院長輕輕笑起來,“那這就有意思了?!?/br> “那同學你說說看,”院長問向那個積極的男生,“你是覺得這幅作品不大行?” “是?!蹦悄猩卮鸬酶纱嗬?。 趙多嬌雙手交握,一瞬間,她想逃走。她盯著腳底下的地,地面似乎搖晃起來,像是地震就要來臨。 “說實話,這張照片的光影,色彩,包括照片上的人物都沒什么問題,我就是覺得……” 他看了身后的男生一眼,“我們就是覺得……” “它沒有什么……大的格局?!?/br> 那男生挺起胸膛,迫不及待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藝術館很大,他的聲音在里面回響,足夠很多人聽見。 那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扇在趙多嬌的臉上。 她忽然很希望,能有一種法術,能瞬間讓蔣洄、大小姐和鄭楠消失。要是他們不在這里就好了。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聽見,那么,她不過是一個人躲起來,難受一陣,等她消化完,就可以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然后出現在朋友……和他面前。 現在……趙多嬌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