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浴室里熱氣氤氳,水珠從花灑落下,像是溫暖的雨滴,敲打在季凌瑜白皙的肩頭與肌膚上,聲音均勻而輕緩,彷佛某種節奏分明的樂章。熱水沖刷而下,帶著一股舒緩的溫度,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放松。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被水珠濡濕,微微垂落,像是一排沾露的羽毛,在蒸氣中顯得柔軟而脆弱。她的頭發被熱水浸透,淺金亞麻色的發絲貼在她的頸側與肩胛,像是一層濕潤的絲網,隨著水流緩緩滑動。 水珠從她的鎖骨滑過,帶來細微的癢意,像是指腹輕輕觸碰,既真實又朦朧,讓她的神經在這溫熱的氛圍中一點一滴被松解。她的指尖輕輕抹過鎖骨,水珠沿著她的曲線滑落,像是順著回憶重新描繪出一幅隱秘的畫卷。她的眼神冷靜而深邃,卻不空洞,像是一潭平靜的湖水,藏著無數未說出口的秘密。 容昀霆的吻總是深而穩定,像是一座壓抑著情欲的火山,表面平靜,內里卻暗藏熔巖。他的唇瓣溫熱而柔軟,貼上她的那一刻,像是將她的呼吸一點點抽走。他的舌尖總是細致地舔過她的唇縫,輕輕撬開她的防線,然后深入,帶著一抹溫柔的霸道。 每一次偷偷的親吻、細致的舔舐,都像刻在她的神經上的筆劃,輕微卻永不消散。她能記得他的手指輕輕托住她下巴時的觸感,他的鼻息噴在她的頸側時的溫度,甚至是他吻過她鎖骨時留下的那抹濕熱,像是一道無法抹去的印記。 賀予清則截然不同。他的吻熱烈、急切、直接,像是一團不受控制的烈火,瞬間將她吞噬。他的唇總是帶著一抹惡作劇的笑意,像是某種挑釁,讓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她還能感受到他腿間的摩擦,那股炙熱至今仍讓她的大腿內側有些發麻。他的roubang在她陰蒂上磨蹭時,硬挺而guntang,每一下撞擊都像是熱浪從她的腿間炸開,帶著強烈的存在感,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他的吻總是急促而貪婪,像是試圖將她的每一分氣息都掠奪,他的舌頭在她口中肆意攪動,帶著一抹不加掩飾的渴望。她記得他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腰時的力道,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時的溫度,甚至是他低笑時那股灼熱的氣息。 至于裴晏白——他的手,是最會說話的。他的掌心帶著專業包裹的溫柔,像是某種精心調配的藥劑,既治愈又誘惑。每一下按摩都讓她幾乎呻吟出聲,他的指腹緩慢滑過她的腰線時,溫熱而穩定,像是在喚醒她每一根沉睡的神經。尤其是他壓過她的臀部邊緣時,指尖在制服與內褲之間輕輕摩擦,那幾次明顯的頂撞與磨蹭,她其實都有感覺。 她沒有羞恥。她坦然地記錄這些片段,回味這些觸感。她的指尖輕輕掠過自己的鎖骨與手臂,像是在觸摸他們留下的余溫,指腹緩慢摩挲著她的肌膚,像是試圖喚醒那些深埋的記憶。她閉上眼,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將那些隱秘的片段一一取出,仔細擺放在心里最私密的角落。 她欣賞著自己的身體作為感官載體的無限可能,那些觸碰、那些吻、那些喘息,都像是她收藏的珍寶。她知道這樣的自己或許與眾不同,但也知道——從來沒有人規定,她不能享受這些屬于她的快感。 —— 奧菲恩大學部的特別制度中,每個月會安排一次為期一周的長假,讓學生可以充電、調整,或從家族責任中抽身一點時間喘息。這天,陽光溫暖而柔和,天空湛藍無云,微風從窗外吹進車內,帶來一絲清新的氣息。 季凌瑜坐在黑色車身的房車中,車內的皮質座椅散發著淡淡的皮革香,窗戶微微降下,讓陽光灑在她淺色的長風衣上。 她穿著一襲米白色的風衣,衣擺垂至膝蓋,搭配一雙及膝的黑色皮靴,靴面光潔而挺拔,勾勒出她修長的小腿線條。她的腿邊擺著一個精致的小型提包,提包是深棕色的皮革,邊角鑲著金屬扣,低調而奢華,像是某種無聲的身份象征。她靠在座椅上,姿勢隨意而優雅,長發被輕輕挽起,幾縷碎發垂在耳邊,隨著車身的輕微晃動而搖曳。 她先讓司機帶她前往市區的訂制鞋鋪。車子駛過寬闊的街道,陽光從樹梢間漏下,在車窗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鞋鋪位于一條靜謐的老街,店面不大,卻散發著一股手工匠人的氣息。店里燈光柔和,墻壁漆成暖白色,地上鋪著厚實的深棕色地毯,踩上去幾乎聽不見腳步聲。 空氣中浮動著皮革與木頭的淡淡香氣,讓人感到一絲懷舊的溫暖。老板是一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馬甲,頭發花白,眼神卻銳利而專注。他親自出來迎接,臉上掛著謙卑的微笑,像是對她的到來早已知道。 她將兩份鞋型尺寸資料遞上,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哥哥季凌瑾的。她的手指纖細而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齊,指尖輕輕捏著紙張,動作從容而干凈。 「尺寸照這做?!顾恼Z氣淡淡,聲音清冷而平穩,像是一陣微風拂過,沒有多余的情緒。 「是,季小姐?!估习妩c頭微笑,接過資料時微微低頭,態度恭敬而謹慎,不敢多言。他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收進一個皮質文件夾,像是對待某種珍貴的物品。 結束后,她重新坐回車里,讓司機轉向市中心最知名的百貨。 當車子駛入百貨的地下停車場時,她眼角瞥見幾名警衛明顯地緊張起來。他們穿著黑色制服,手持對講機,其中一人正用急促的語氣低聲說話,聲音模糊而短促,像是在向上級報告什么。她的眉頭輕輕一皺,眼神閃過一抹疑惑,但她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靠在座椅上,等待司機停好車。 門由司機拉開,迎面而來的是百貨公司經理滿臉堆笑地快步迎上。他的西裝筆挺,領帶系得一絲不茍,額頭上卻隱約有幾滴汗珠,像是因為緊張而滲出。 「歡迎您,季小姐……今日本棟雖然被預約包場,但詢問對方之后,對方交代若是季家千金前來,請直接放行?!顾恼Z氣恭敬而熱情,笑容中帶著一抹小心翼翼,像是在試圖討好。她輕輕點頭,沒有多想,對這樣的對待,她早已習慣。她的家族姓氏像是一把無形的鑰匙,總能在任何場合為她打開一扇門。 —— 百貨六樓的精品區,燈光柔和而明亮,像是某種精心設計的舞臺,將每一件展示品都襯得更加精致。櫥窗內的衣物掛在金屬衣架上,布料在燈光下泛著絲滑的光澤,像是某種靜止的藝術品。 季凌瑜穿梭在櫥窗之間,步伐輕盈而從容,每一次轉身都帶起長風衣的輕擺,像是風也隨著她的節奏流轉。她的白皙肌膚在精品燈光下泛著細致的光澤,像是被精心打磨過的瓷器,無暇而誘人。她的睫毛下的眼神像經過霧氣濾鏡的琉璃,清冷而銳利,讓人看不清也忘不掉。 她偶爾伸出手指輕觸衣架上的布料,指尖緩慢摩挲,像是感受布面的肌理,也像是在記憶某種觸感。那動作緩慢優雅、毫不多余,像是一只貓在陽光下舒展身體,從容而疏離,卻每一秒都吸引著目光。 此刻,一道高大筆直的身影正站在相鄰區域的玻璃鏡前。他的肩膀寬闊,身形挺拔,線條干凈俐落,比例近乎違反人體常理,像是上帝在創造的最后一日親手完成的作品。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透出一抹隨性的貴氣。 他的金色短發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澤,冷白的膚色像是歐洲古典畫作中的人偶,卻又帶著一抹剛勁。他的輪廓線條柔中帶銳,頜骨與鼻梁清晰立體,五官精致得幾乎不真實,像是某種中性的完美,卻從眼神與下腭的弧度中透出清晰的男性氣息。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像是一把隱藏在溫柔表象下的刀,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那是——席恩·凌。 頂尖男模,家世顯赫,卻選擇走入時尚圈。 席恩的眼神落在季凌瑜身上。她的背影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那線條、身高比例、連腳踝與鎖骨的弧度,都是他日夜在腦中描繪的形象。那輪廓太精準,像是從某張攝影作品中走出的畫面,讓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他微微皺眉,試圖在記憶與眼前之間搭起橋梁。他的腦中飛快掠過幾張熟悉的攝影作品畫面,那些L.U.留下的經典側影——那抹修長的頸線、那道柔和的腰窩、那雙白皙而纖細的腿,都與眼前的她驚人地相似。 「不可能……但……」他低聲呢喃,聲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語。他的眼神閃過一抹疑惑,又偏頭看了她一眼。她正站在一個櫥窗前,指尖輕輕撫過一件絲質襯衫,動作緩慢而專注,像是在與布料進行某種無聲的對話。他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滑到她的手臂,再到她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好像……」他低聲說道,卻沒說完,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像是對自己的猜測感到一絲荒謬,又帶著一抹期待。 然后,他走向她。他的步伐平穩而從容,像是某種無聲的獵手,眼神鎖定在她身上,像是要將她的每一分細節都刻進眼底。他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挺拔,像是某種即將揭開謎底的存在,緩緩靠近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