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是血?。ǎ?/h1>
西涅睜大眼睛向身上的人望去,只看到那雙金眸像夜里的星子般蕩起淡淡的輝光,豎起的瞳孔像是毒蛇的尖牙,在陰影中等待著將獵物一擊斃命。 “僅僅是親吻就能讓你落淚…西涅?!?/br> 萊埃澤爾低沉的語氣多了幾分憐憫和柔情,重新低下頭來。 濕熱的吐息中,那條纖細的舌再次貼上西涅的臉頰,帶著難以言明的繾綣和愛憐緩緩舔舐,幾乎令她想起了…母獸舔舐自己剛出生幼崽的場景。 “啊…” 西涅被自己腦中的詭異想法勾起更強烈的羞恥心,不自覺地扭動著腰肢,在吉斯人身下輕微掙扎起來,又很快被一只冰涼干燥的手牢牢摁住髖部。 她像鷹爪下的兔子般渾身戰栗,感受著那只手緩緩移動,從側邊攀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或輕或重地撫弄,帶起一片陌生的渴望。 “萊埃澤爾…” 西涅帶著哭腔喊出聲,聽不出是討饒還是乞求,她被反摁在頭頂的雙手費力掙動,同時緊繃的腰肢不自覺弓起,卻只換來對方更加強勢的壓迫。 “你今夜已經呼喊了我許多次…表現很好?!?/br> 萊埃澤爾低啞的嗓音帶著一觸即發的危險,濕熱的舔舐繼續向下進發,一直吻到西涅敏感的脖頸。 她尖銳的犬齒輕輕抵住那塊兒纖薄的皮rou,試探著劃動幾下,像是真的要將西涅吞吃入腹一般,激的身下人喉間溢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萊…不要…” 西涅流不盡似的淚順著臉頰滑到脖頸,因為兩手被制住,甚至連伸手拭淚或者遮住眼睛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接受吉斯人給予自己的一切。 萊埃澤爾尖耳微動,舔吻她脖頸的動作反倒愈發激烈,順著鎖骨的起伏繼續向下,惡作劇似的將頭探入敞開的衣領… 她按壓住西涅再次弓起的腰肢,掌心揉弄著那顫抖起伏的小腹,同時將輕柔的吻印在那綿軟的乳rou上,張口含入嫣紅的乳尖。 “啊…” 身下的人輕喘一聲,像瀕死的獵物般顫抖的不成樣子。 斜照的月光中,她眼尾連帶著雙頰都染上紅暈…如此攝人心魄,卻又如同一顆未熟的野果般青澀,泛著水光的眼里透出一種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渴望與恐懼。 像是一只羔羊,孱弱的、純潔的… 萊埃澤爾呼吸急促幾分,心底的愉悅快要漫溢出來,無法自抑地用犬齒夾住那脆弱的乳尖,用力咬下—— “啊——” 西涅的身體驟然緊繃。 她高高揚起頭部無聲地呻吟,痛苦與歡愉混雜在那失神的雙目中……經過一陣輕微的抽搐后像燃盡的薪柴般徹底癱軟。 萊埃澤爾眼中顯露出詫異,終于從乳間抬起頭,同時松開了鉗制西涅的手。 她安撫似的輕輕觸碰身下人的臉頰,注視著她高潮后的模樣。 西涅已滿臉淚痕,臉部和脖頸都布滿曖昧的紅色,像是被蹂躪慘了。 “可憐的小兔子…” 萊埃澤爾緩緩撫上那些她一手造成的痕跡,不依不饒再次輕輕摁壓。 隨后,她直起上半身,在西涅迷茫的眼神中緩緩將自己的衣物脫下,露出布滿柔軟肌rou線條的纖細身體。 “現在…難道你打算就此罷休?” 吉斯人伸手捧住西涅的臉,與她額頭相抵。 四目相對間,萊埃澤爾命令道:“取悅我, 西涅頭暈目眩,徹底迷失在她金色的眼睛里,迷失在這漫漫長夜中。 翌日。 外面傳來幾聲催促的呼喚,西涅緩緩在自己的的帳篷中醒來。 伴隨著肌rou酸痛的不適感,她齜牙咧嘴扶著腰坐起,懷疑自己骨頭都已經錯位了。 “你還要磨蹭多久?” 萊埃澤爾冷淡的聲音再次從帳篷外傳來。 “很快!” 西涅仰起脖子開口應了一句,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 她慢吞吞起身,從軟墊邊找出整齊迭好的衣物套上,發現脖頸處曖昧的痕跡仍舊殘留。 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最后…精疲力竭動彈不得的自己被抱回這處帳篷,吉斯人一言不發地離開。 西涅伸手扶住額頭,表情變幻莫測。 她深吸一口氣,很快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微笑著掀開門簾—— “早上——” 問候的話還沒說完,西涅及時止住腳步,差點一頭撞進萊埃澤爾懷里。 吉斯人居高臨下望著她,表情嚴肅的臉近在咫尺。 她穿戴整齊環抱雙臂,像座大山似的擋住去路,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西涅視線越過她朝外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影心在她的帳篷前擦拭武器,粉嫩的腦子則是在草叢里發瘋般蹦來蹦去,似乎在追捕昆蟲, “有一件事我需要問你,過來?!?/br> 萊埃澤爾語氣平淡命令著,緩緩退開,轉身向已經熄滅的篝火旁走去。 “昨天晚上,我們分享過彼此的rou體之后…”她邊走邊說,跟在后邊的西涅立刻加快腳步跟上來,同時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 “這是大白天,你可不可以小聲點…” 萊埃澤爾皺起眉頭,露出不耐煩和不理解兼并的嫌棄表情,但還是暫且沉默,走到一處樹樁前示意她坐下。 西涅乖乖照做,目光停留在吉斯人已經愈合的傷口上,心情萬分復雜。 “昨夜過后,我發現自己傷勢幾乎全部恢復了?!?/br> 萊埃澤爾言簡意賅,金色的眼睛里帶著審視的意味,在西涅身上探尋。 “雖然我也很難相信…”她皺著眉伸出手緊握成拳,盯著自己小臂上完好無損的肌膚,繼續說道:“但直覺告訴我這和你有關?!?/br> 萊埃澤爾走近幾步,彎腰與她坐在同一邊,隔著些距離靜靜等待,目光中并未帶著什么壓迫感。 “解釋吧,你身上沒有信仰與魔力的波動,” 西涅抿唇,目光看向遠處并未關注這邊的影心,嘆了口氣。 “我去把影心也叫來,跟你們一塊兒解釋吧?!?/br> 萊埃澤爾皺起眉頭面露不滿,卻也并沒有出聲阻撓,任由西涅起身離開,將不明所以的女牧師也一同帶過來。 “哦…吉斯人,我才發現你的氣色好了不少?!?/br> 影心緩緩走近,驚異的視線在萊埃澤爾身上四處打量,語氣雖然不咸不淡沒什么起伏,但表情難掩好奇。 如她所言,吉斯人看起來狀態良好,先前那些慘不忍睹的血痕和燒傷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皮膚上只剩了一些淺淡的痕跡,證明之前的傷勢并不是幻覺。 萊埃澤爾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只靜靜盯著坐到她旁邊的西涅,等待答案。 “咳咳—”西涅坐在兩人中間清了清嗓子,默默在腦海中組織措辭,看向旁邊的女牧師。 “影心,你還記得我昨晚問你的…關于治愈真言的問題嗎?” 女牧師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說過,治愈系的法術很久以前就徹底消失了,不論是牧師、德魯伊,還是圣騎士…對神祇的信仰不再能喚來任何治愈之力,即使是生命之神查提的信徒也無計可施?!?/br> “自然之力、神圣誓言…全都失去了恢復效用,治愈系卷軸失傳,藥水的魔力也消失殆盡?!?/br> 影心和萊埃澤爾一言不發,靜靜聽西涅講述她們已熟知的歷史。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萊埃澤爾的傷勢卻能在一夜之間全部恢復,那是因為……”西涅表情沉重,思索著如何胡謅。 她深吸一口氣,狠下心指向自己。 “我是代表治愈之力的新神祇的唯一選民。我身上流淌著…神血?!?/br> 西涅滿臉莊重。 一時間無人應聲,連空氣都配合著靜默下來。 “……撲哧” 直到影心的笑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西涅幽怨的目光掃過身旁兩人,只有萊埃澤爾的表情還算嚴肅。 “不好意思…” 女牧師抬起手來捂住下半張臉,看得出來她在努力克制著表情,但抖動的眉和彎彎的眼睛還是顯示出…她笑的停不下來。 “嗯…我只是,第一次聽到這么…” 影心斷斷續續的話里夾雜著克制不住的笑意,她彎下腰捂著肚子悶笑出聲,烏黑整齊的劉海垂下,遮住了那雙靈動的眼睛。 “不是…是真的!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西涅惱羞成怒,手舞足蹈比劃著什么,繼續重復:“所有治愈之力都被封存在我的身體里,就是…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治愈你們?!?/br> 影心止住笑意,哄孩子似的敷衍點點頭。 她挑眉望向沉默不語的另一位同伴,又接著問道:“所以,這和吉斯人的傷勢恢復有什么聯系呢?” 萊埃澤爾仍舊是那張沒什么表情的冷臉,聞言就要開口回應—— 西涅眼疾手快,先一步將臉湊到影心面前,擋住她望向吉斯人的視線,大聲答到:“是血!” “我給萊埃澤爾嘗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