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怪盜少女的重口味二三事(07)二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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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二號機 2022年3月23日 “我叫蒼綺院花夕,今后就是你的助手啦!” 過于沖擊性的發言,令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白濯都一時失語。 相澤鈴板著臉,以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一記手刀劈上豆丁的頭頂。 “哎喲!” 后者抱頭蹲防,發出一聲不知是真是假的痛呼。兩三秒后,縮手縮腳地站起身,側著小腦袋對白濯上下打量。 “不好意思,剛才說謊啦,鈴醬不同意讓我當助手?!彼⑽⑶飞淼狼??!安贿^人家真的叫蒼綺院花夕!” “……唔。很高興見到你,蒼綺院……嗯,同學?!?/br> “別見外,叫我花夕就行。待會兒也直接叫鈴的名字好了,反正都要做那種羞羞的事情了……” “花夕??!” 少女手刀再出,將豆丁一擊打回蹲防狀態。 白濯沒挨打,此刻亦不禁有點腦殼疼。他向鈴靠近幾步,壓低聲線道:“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們的約定,她又知道多少?” 鈴不動聲色地后仰了幾寸,同樣輕聲回答: “全部?!?/br> “……”白濯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全部,是指……” “你知道的,她都知道?!扁彽谋砬槠届o,至少看上去是這樣,“她可以算作我的同事?!?/br> 你們“暗流”難道是女子高中生聯誼會么? 白濯差點脫口而出。幸好他還記得,對方并不曉得自己已猜出了她的具體身份。 再度望向豆丁時,白濯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審視。不知那條機械臂里,是否藏著兵刃利器,又或者拳頭擰下來,就會露出火箭炮的發射口。 鈴繼續道:“花夕對天網技術比較在行。等我們的交易完成后,希望你能允許她檢查你的終端,確保之前的視頻未被上傳過,也不存在其他備份?!?/br> “可以,我批準了?!卑族c頭應是,“不過,這家伙真的那么厲害?連文件有幾份拷貝都能發現?!?/br> “任何一位重櫻重工的職員都能做到這種事。只要權限足夠,外加一臺個人終端?!扁彽f道,“我們的一舉一動,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隱秘?!?/br> 女飛賊對重櫻重工好像頗為敵視的樣子??紤]到其職業特性,官匪不兩立,倒也合情合理。 “無所謂,反正我沒干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br> 聽到這句話,相澤鈴忍不住扭頭多看了白濯一眼,仿佛在納悶他哪來的自信。 “我很欣賞你喔,攝影師先生?!辈恢螘r,蒼綺院花夕已湊到兩人身邊,笑瞇瞇地道,“我就做不到像你這樣坦蕩,經常覺得自己太過變態,和朋友們格格不入?!?/br> 馬尾辮以手扶額,滿臉無奈,生動地證明了義體豆丁所言不虛。 白濯看著好笑,忍不住問道:“我說,花夕,你真的知道我們準備拍什么視頻嗎?” “當然知道,人家懂得可多了?!睂Ψ脚牧伺呢毞Χ扰c鈴難分伯仲的胸膛,“就是我們每天都會做的,關起門來不能讓別人看見的事情唄?!?/br> “哦?每天都會做,不一定罷?” “健康人就是每天都做的呀。啊,鈴好像不這樣。所以我覺得她其實不怎么健康……” 察覺到同伴在身后掰弄指關節的脆響,花夕吐了吐舌頭,把后半句話咽回肚子里。 “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卑族ゎ^向鈴提議道,“當個助手好像也不錯?!?/br> “想都別想!” 馬尾辮少女狠狠瞪眼。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 蒼綺院花夕似乎真的很想加入本次拍攝活動。 她賭咒發誓,一定會乖乖聽話,還愿意幫鈴代勞一整個月的課后值日,只求一睹小伙伴的恥態。 “反正之前的羞羞錄像也是要給我過目的,讓人家再多看點別的也無所謂吧?” 可惜相澤鈴的抵觸態度異常堅決。義體豆丁雖然看上去不著調,倒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刁蠻性子,只得遺憾地與他們揮手作別。 “祝拍攝愉快!不要玩得太嗨,被陌生人撞見了喲!” …… 前往拍攝地點的途中,兩人久久無言。 鈴坐在副駕駛位置,一動不動地呆望窗外,馬尾辮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白濯想安慰幾句,卻又覺得缺乏立場,畢竟自己正是對方愁緒的源頭。 直到懸浮車駛下高架,速度逐漸放緩,少女才如夢初醒似的挺直上半身,問道: “快要到了嗎?” “喏,就是那里?!?/br> 白濯向側前方的標牌努了努嘴。鈴輕聲念出上面的字樣: “布瑞德·海頓公園,源志四年?!叶疾恢肋@里有座公園?!?/br> “停戰前建立的,好些年頭了。年輕人沒聽說過也可以理解?!?/br> 少女秀美輕顰, 仿佛想質疑“明明你也沒多大歲數”。話出口時,卻換成了另一個問題: “它的名字真拗口。是為了紀念某個名人么?” “好像是月海聯邦的一位將軍,我記不清了?!?/br> “……這種東西,應該放到櫻墻的東邊才合適吧?!?/br> “誰知道呢。畢竟墻的歷史還沒它久?!卑族獰o所謂地道,“不過多虧這樣,才方便我們辦事?!?/br> 見鈴投來疑惑的目光,他解釋道:“你想想,西半區的市民,肯定不太待見這座公園,平時一般不會來這么偏僻的地方閑逛。今天又是‘奠基紀念日’,特意上門的人肯定更少了。很可能整個下午都由我們包場,你說開心不開心?” 少女的臉色一時繃住,也不知道該回答開心還是不開心好。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渾身肌rou繃得比臉皮還緊,下車時差點同手同腳,全然不見裹著緊身衣到處亂飛時的靈動。 兩人一前一后踩過卵石地,穿過小樹林,在一座坐落于花田中的小木屋前停住了腳步。 “嗯,很好,和我印象里差不多?!?/br> 白濯拍打著小屋的木質欄桿,滿意頷首。 “待會兒,你就坐在這上面?!?/br> “……欸?” 一路渾渾噩噩的馬尾辮少女,過了三五秒才反應過來?!澳阋业认伦鍪裁??” “坐在欄桿上面?!?/br> “……只是坐著?” “你說呢?!?/br> 相澤鈴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她深深看了白濯一眼,眼神三分羞惱,七分認命,然后伸手搭住圍欄,正要發力往上跳,卻被阻止了。 “等等,還要先做一些準備工作?!?/br> 白濯從背包里掏出幾個圓球形的無線攝像頭,爬上爬下,將它們固定在木屋周邊的各個角落。接著打開便攜式終端,激活全息成像程序,與攝像頭一一聯網,開始調試信號。 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忙而不亂的動作,少女竟莫名覺得有點小帥氣。但一想到這家伙如此用心,僅僅是為了拍攝那種不堪的視頻,自己又恰恰不幸身為其主演,這幅嘴臉就變得加倍討厭起來。 正氣苦間,卻見白濯在木屋的臺階前盤膝坐定,拍了拍大腿。 “來這邊趴下?!?/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