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仙桃樹
“你斷我桃杖!”妖怪大喝道。 “我不僅斷你手里拐棍,還要斷你脖子呢!” 悟空扛著棍子,笑著看向妖怪。 “你是什么人,我們有何仇怨!”妖怪壓住憤怒問。 “齊天大圣孫悟空,來要回藥師的靈山!” “洞天福地本是無主,他在這里享受多年,如今福緣已盡歸我所有了!” “你說是你的,它就是你的了?我還說是俺老孫的呢!”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 妖道運起法力,桃杖化作青龍,朝悟空撲了過去。 “有沒有本事,我手里的鐵棍告訴你!” 悟空舉起鐵棒朝青龍打去。 此時妖怪已盡全力,桃杖青龍騰空而起,猛沖下去。 山門前石塊亂飛,煙塵驟起,悟空與妖怪比試神通,一時不分勝負。 “哥哥打這妖怪頭子,天蓬我去收拾那小的!” 天蓬看到妖道讓悟空纏住了,他提起釘鈀就去打小妖。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看著一臉惡相的法師,小妖原在遠處為木仙人加油,此時見人來追,嚇得直往山上跑。 “住手!” 木道人聽得小妖慘叫,大喊起來, “本仙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俺老孫也不放過!看我鐵棒!” 悟空纏住了木道人,妖怪雖想去救小妖,奈何脫身不得。 “不放過,天蓬我也不放過,送你一個滿門盡絕,一家大團圓,你這強占他人靈山的妖精!” 天蓬看見木仙人脫不得身,愈發囂張放肆起來。他追著亂跑的小妖,一直打到了山上道觀里。 “別跑,別跑,哪里去!” 小妖為了逃命,哪里敢停,哭爹喊娘直往觀里跑。 天蓬追到觀中,剛一進去,便望見一株大桃樹。 在前院庭子里,立著一株掛滿花苞的巨大桃樹,這妖樹扎根土里正吸取著藥山的靈氣,等花開結果時,靈山也就成荒山了。 “好大邪樹,這肯定是妖怪種的母樹了,這滿山的桃樹都是它的子孫!” 天蓬望著妖樹咧嘴一笑,“讓我給你松松土!毀了這妖樹,我在去收拾小妖!” “你要干什么,不能過去!” 小妖看見天蓬提著鈀子走向桃樹,也忘了逃命,紛紛大喊起來。 小妖們精心照顧桃樹,專等著開花結果開仙桃宴,他們自然知道天蓬的打算,急得亂跳亂嚷。 “老爺饒命,饒命??!千萬不要去動仙樹,求您了!”小妖一下跪倒,遠遠地拜著。 “這桃樹兒長得不錯,我很喜歡!”天蓬臉上的笑容扭曲起來,“咱也做個拐兒耍耍!” 走到桃樹下,天蓬舉起鈀子朝樹干上打了過去, “毀了你的樹!看你害人!” 這一鈀下去只筑開了一些皮,從里面滲出清香的紅汁來。 “嗯……真是像吃了仙桃!” 天蓬猛吸一口香氣,全身一振,整個人都陶醉在桃香中。 “不行,不行,這妖樹說不定有毒……” 聞了一陣,天蓬一下驚醒過來,金佛寺的金銀香還沒忘記。有了教訓,這次他變得小心起來。 “香也要刨了你,把根全刨出來,誰讓你是害人的妖精!” 天蓬提起勁來,舉鈀往樹根處亂筑。桃樹滲出更出血汁,樹梢上的花苞漸漸萎縮,一陣雨般掉下。 “我們的仙樹,你這該死的法師,仙人老爺一定會活剝了你!”小妖悲痛大罵。 “不要嚷,筑倒了它,我就去找你玩玩!” 天蓬手里不停,惡狠狠地望了小妖一眼,把妖精嚇得跌了個屁股蹲。 “木仙人老爺啊,這人在挖咱們的仙樹,您快來啊,不然桃樹非讓他筑死了!” 小妖望天長嘆,哭喊著求妖道快回來,快來阻止天蓬的惡行。 “累死我了,這樹真結實,我這費了半天力氣才筑爛三分多一點,先休息一會!” 天蓬實在沒力氣了,拄著鈀子在樹下休息。地上滿是紅樹汁,積成了一個小水塘。 “這味道不知道怎么樣……” 聞著清甜的氣味,天蓬眼睛直盯著那紅樹漿,喉嚨動了動,“要不嘗嘗,這桃樹應該沒毒,妖怪都等著吃桃子的,有毒妖怪怎么會吃!” “感覺……感覺挺甜的!” 天蓬抿著手指,仔細品味著桃汁。 “沒毒,沒毒!” 過了好一會兒,天蓬并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精神充沛,疲勞一掃而空。 “原來是個好東西,不能浪費了,浪費了多可惜!” 這呆子傻傻笑著,掬起桃樹汁來一飲而盡,后來索性趴下去直接喝。 小妖看著仙樹被毀,早已泣不成聲,如今又見天蓬去喝桃樹汁,頓時罵了起來。 “你個挨千刀的,那是我們家的仙樹,全讓你這混蛋毀了!” “好喝,你們家的仙樹汁真好喝,你們要不也過來嘗嘗!” 面對妖精的咒罵,天蓬一擦嘴,呵呵笑著。 “這汁兒不錯,讓我再搗些出來!” 說著,天蓬抖抖衣服,拿起鈀子又朝桃樹根打去,邊刨還邊喊, “倒了,倒了,馬上倒了!” “住手,住手!敢傷我仙樹!” 空中一聲怒吼,嚇得天蓬一個哆嗦。 木仙人騎著飛龍墜下到大桃樹上,這妖怪臉無血色,木青龍也破破爛爛,只有短短一截兒了。 “妖怪不要跑!吃俺老孫一棒!” 妖怪還沒站穩,大圣的鐵棍便從天而降。木仙人舉杖擋下金箍棒,巨大的沖擊力傳到桃樹上,只聽見吱呀一聲,大樹倒了下去。 “咿呀,這是什么?” 悟空看著大桃樹,聞著鮮甜的桃樹汁,一臉驚訝,“老孫我也吃過仙桃,這味兒倒是有幾分像!” 大圣一下跳開,看著倒下的桃樹,心中泛起一絲可惜之情。 “這是妖怪種的仙桃樹,我正在刨它呢!” 天蓬聽得喊聲,等反應過來時,桃樹已經倒了,心中暗自慶幸,“還好,還好,往那邊倒的!” “這桃樹是好桃樹,只是在人間難養活,若是放到天……” 悟空想起蟠桃滋味來。 “我的仙桃樹,我的仙樹……” 倒樹中傳來妖怪的嚎哭,聲之悲切令聞者傷心。 “樹是死了,你也是死了的!”天蓬大罵道。 他的臉上、衣服上還沾著許多樹汁,讓悟空盯了一眼,急忙去轉移注意力。 “你們毀我仙樹,我要讓你們償命!” 木仙人爆怒起來,桃杖所化青龍一下纏住桃樹,它們本是一體,相互融合起來。 吞噬掉桃樹,木龍又恢復了原樣。 “這妖怪不知悔改,讓我先會會他!” 樹汁有增強法力的功效,天蓬喝了樹汁,法力爆漲,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他提著鈀子一臉自信地走上前去, “我已經變強了,妖怪看我鈀子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