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45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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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袍少年提醒,“我可不想發生什么差池,畢竟,那是劍客的轉世之身!” 說話時,他依舊保持著蓄勢以待的姿態,不曾懈怠分毫。 紫衣女子嗯了一聲,指尖在手中的玉瓶上一抹。 轟! 玉瓶如若燃燒的夜色,蒸騰起一團混沌般的光焰。 而后,紫衣女子這才分出一縷神識,探入玉瓶內。 之前,她就是用這個被喚作“寂夜玉瓶”的禁忌寶物,把蘇奕六識隔絕,扭轉時空,把蘇奕徹底鎮壓于玉瓶內。 并且,在她的催動下,玉瓶內的規則力量已化作一抹刀鋒,將被困其中的蘇奕斬殺! 不過,紫衣女子也感覺這次得手太過容易,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故而她同樣不敢大意,打算再查看一番。 可當紫衣女子的神識剛探入玉瓶內,就見原本被斬殺的蘇奕,竟完好無損地立在那,正仰頭看向她的神識。 那神色間,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仿佛在說,就這? 這怎可能?! 紫衣女子心中猛地一緊,俏臉頓變。 她反應極為果斷,第一時間拋出手中的寂夜玉瓶。 同一時間,劍鳴聲響徹,早已蓄勢以待的銀袍少年一劍斬向那拋空而起的玉瓶。 兩者宛如有默契般,配合得天衣無縫。 并且,銀袍少年出劍那一剎,就已傾盡全力,看似簡單的一擊,實則內蘊足可威脅到鴻蒙主宰性命的殺伐之氣。 砰! 寂夜玉瓶四分五裂。 果然不出紫衣女子所料,看似被困的蘇奕,實則擁有擊碎玉瓶的恐怖戰力! 不過,紫衣女子確信,蘇奕逃不開銀袍少年這一劍! 果然,在玉瓶炸碎那一瞬,蘇奕的身影出現,而銀袍少年這一劍也已迎頭斬來。 紫衣女子腦海中甚至已浮現出蘇奕被斬時的血腥畫面。 可下一瞬,紫衣女子的神色就凝固。 銀袍少年更是臉色大變。 因為那斬在蘇奕身上的一劍,竟寸寸炸碎,都沒能破開蘇奕那一身的防御力量! 劍氣爆碎,爆綻出的光雨,照得兩人神色一陣明滅,全都呆滯在那,無法想象蘇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蘇奕則像沒事人般,隨手撣了撣衣袍,道:“作為鴻蒙主宰,卻也這般偷襲他人,真沒出息?!?/br> 紫衣女子背脊發寒,無法想象,蘇奕究竟是如何做到。 而銀袍少年則身影一閃,就轉身而逃。 卻見蘇奕大手一抓。 銀袍少年就被隔空抓來! “你……” 銀袍少年驚駭,正欲說什么,就被蘇奕隨手扭斷脖子。 咔嚓! 骨骼爆碎的聲音響起時,銀袍少年的腦袋軟綿綿地墜落肩膀,他一身的生機,都被徹底摧垮抹除掉! 只剩下一具死氣沉沉的軀殼! “這……” 紫衣女子腦袋轟的一聲,如遭雷擊,身心都在顫栗,被驚嚇到了。 銀袍少年的實力,她最為了解,早在混沌最初時,就已是在封天臺上留名的“虎惕劍仙”! 誰能想到,在蘇奕面前,銀袍少年會如土雞瓦狗般,被蘇奕扭斷脖子而死? 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涌上紫衣女子心頭,這一刻的她,面對蘇奕時,就像面對當年的劍客那般絕望。 “你……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紫衣女子結結巴巴開口,試圖拖延時間,尋覓生機。 蘇奕搖了搖頭,“都已不重要?!?/br> 聲音剛響起。 一抹劍氣乍現。 下一刻,紫衣女子就軟綿綿躺在地上,成了一具被抹掉性命本源的死尸! 蘇奕袖袍一揮,收起這兩人的尸體,目光望向窗外。 “也不知黑狗那邊如何了?!?/br> 蘇奕一步邁出,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第3601章 去去就回 問道城。 青云臺附近。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 軀體殘破嚴重的黑狗砸落于地,摔得鮮血飛濺,像炸開了一朵猩紅的梅花。 一只大腳從天而降,踩在黑狗頭顱上。 “這一身骨頭,似乎也沒想象中那么硬啊?!?/br> 天逸主宰以俯瞰的姿態,凝視著腳下的黑狗,眼神中盡是不屑。 目睹這一幕,遠處觀戰的無數修道者皆震撼失神,說不出話來。 這一戰,天逸主宰完全以碾壓般的姿態,把吞天主宰徹底鎮壓,沒有任何懸念可言。 而見識到天逸這位鴻蒙主宰的戰力,也是讓在場那些禁區主宰皆驚出一身冷汗。 太強了! 雖明知道在封天臺上留名的鴻蒙主宰,已是傲立在終極境之巔的存在,足可俯視其他任何始祖。 可當真正見識到,才讓人深刻感受到那種巨大的差距! 吞天主宰能在此戰中支撐到現在,都已堪稱是一個了不得的壯舉。 場中最開懷的,莫過于墨游主宰。 他之前曾被黑狗鎮壓,踩在臉上,遭受憑生最大的恥辱,差點就一命嗚呼。 眼下見到黑狗也被踩在腳下,心中自然痛快之極,甚至都懷疑,天逸主宰這么做,是不是專門為其洗刷恥辱的。 在這死寂般的氛圍中,地上的黑狗氣息奄奄,渾身殘破,鮮血流淌了一地。 可它猶自怒視天逸主宰,未曾低頭。 那目光,讓天逸主宰心中極不舒服,正要腳下發力,徹底踏碎黑狗。 一道聲音忽地響起: “還請閣下手下留情!” 人群一陣sao動,皆看到來自靈樞禁區的昌犼主宰,竟是在這一刻站出來了! “喲,你這是想替這狗東西出頭呢,還是打算跟我搶其手中的封天業果?” 天逸主宰眼神冷幽幽看了過去。 “在下不敢?!?/br> 昌犼主宰抱拳作揖,“前輩之前也說了,得留人處且留人,何必趕盡殺絕?” 這番話,天逸主宰的確說過。 可當由昌犼說給天逸主宰時,卻讓后者忍不住吭哧一聲笑出來。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來勸我?” 天逸主宰抬起手中的青碧竹笛,遙遙指了一下昌犼主宰,“滾!” 一個字,聲若雷霆,震得昌犼主宰渾身一顫,一身氣血翻涌。 可他猶自咬牙道:“前輩,你若殺吞天,必將付出無法承受的后果,何必如此?若退讓一步,事情興許便有回旋的余地!” 眾人錯愕,無法想象,為何昌犼主宰會冒著不惜得罪天逸主宰的風險,也要為黑狗求情。 黑狗自己都很意外。 “看來,本座的話,你沒聽進去??!” 天逸主宰眼神冰冷,忽地一揮竹笛。 一朵青碧色梅花悄然在昌犼主宰頭頂綻放。 看似縹緲不起眼,可梅花中內蘊的恐怖殺機,卻足可輕松鎮殺始祖。 昌犼主宰渾身一僵,已來不及閃避。 可還不等他做什么,一只白皙的手掌憑空出現,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了那一朵梅花。 梅花內蘊積的恐怖殺機,都在那只手掌中悄然消散。 而一個青袍年輕人,則已靜悄悄立在昌犼主宰身旁,指尖一揮,梅花飄散如煙,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