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42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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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究沒忍住,傳音去問大長老逐星。 逐星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只能確認,判官大人還未真正返回萬厄劫地,至于判官大人為何沒有殺掉蘇奕,或許另有隱情?!?/br> 韋慈皺了皺眉。 “不必多想,判官大人已為我們打掉了命官最大的依仗,接下來我們就能將命官擒殺,何須再由判官大人親自出手?” 逐星傳音道。 韋慈點了點頭。 “你傳信給禹庚,讓他帶人前來和我們匯合!” 逐星吩咐了一句。 而后,沒有再耽擱時間,一行人當即展開行動。 …… 極遠處的天穹下。 蘇奕獨自一人在虛空中挪移,朝舉霞山所在的地方掠去。 “原來是他牽制了判官,才讓判官無法返回這萬厄劫地……” 蘇奕心中很不平靜。 之前發生在天穹深處的一場劇變,打斷了他和業劫一脈大長老逐星之間的爭鋒。 也讓他再無法憑借命官一脈的手段,去御用那周虛規則力量。 可沒人知道的是,就在他從天穹深處被“驅逐”那一刻,掌心處浮現出一幅秘圖。 秘圖是原界的“知道者”所贈,在前來海眼劫墟時,曾為蘇奕指路。 在蘇奕抵達海眼劫墟的入口前,這一幅秘圖更是發生過奇異的變化。 秘圖內衍化出一個形似“乂”字的符號。 也是那時,蘇奕心生一絲奇異的感應,腦海中隨之映現出一幕詭異的畫面—— 畫面中,是一片漫無邊際的幽暗之地,一縷縷混沌劫光覆蓋其中。 而在那無盡幽暗中,曾經睜開過一對眼眸! 那眼眸幽邃、冷寂、深沉,涌動著濃烈如燃的血色殺戮光澤。 雖然,這一幕畫面只出現瞬間就消失。 可在當時,卻帶給蘇奕極大的震撼。 而在剛才,隨著秘圖浮現,那一幕詭異的畫面再次出現在蘇奕腦海。 那一對幽邃冷寂的血色眼眸,也再次在那幽暗的虛無中睜開! 不同的是,這一次蘇奕聽到了一道聲音: “道友不必驚慌,判官早已被我牽制,無法返回萬厄劫地!” “不過,我仍舊被困在海眼劫墟深處的牢獄內,無法出手幫你?!?/br> “接下來就只能憑你自己的本事行事,切記,寧可從海眼劫墟撤離,也莫要把命丟在這里!” 一番話說完,那一幕畫面就消失不見。 可蘇奕終于知道,那一對眼眸的主人是誰了—— 是那個被困海眼劫墟深處的神秘囚徒! 蘇奕此來海眼劫墟的目的,就是想幫蕭戩兌現生前的承諾,去解救那個囚徒。 不曾想,在還沒有見到對方時,現在就和對方用這種古怪神秘的方式見了一面! “顯然,在我抵達海眼劫墟入口時,那囚徒就已察覺到我來了,故而那一幕畫面才會出現在我的識海中?!?/br> 蘇奕思忖時,低頭看了看掌心。 那一幅由“知道者”所贈的秘圖早已消失。 可蘇奕直至此刻已確定,“知道者”在贈給自己秘圖時,就已清楚自己要去海眼劫墟做什么。 換而言之,“知道者”必然早清楚那神秘囚徒的存在! 而“知道者”交給自己的這一幅秘圖,也并非僅僅是指路那般簡單,還有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能夠讓那神秘的囚徒察覺到自己前來! 之前,蘇奕還不解,過往漫長歲月中,一直鎮守在海眼劫墟的判官,如今卻為何不在萬厄劫地。 現在,也終于徹底明白。 判官是被那神秘囚徒牽制了! “看來,之前我在天穹深處那一戰,同時引起了判官和囚徒的注意,才會上演剛才那樣一場變故?!?/br> 蘇奕暗道。 有意思啊,一個被困的囚徒,卻能牽制住一身實力不遜色于天譴者的判官。 那這神秘的囚徒……又是何方神圣? 如此強大的一位存在,為何又會被困在海眼劫墟深處的牢獄中? 正自思忖時,蘇奕忽地憑生如芒在背之感,旋即眼眸一凝。 敵人追上來了! 第3365章 井底蛙 混沌劫海中,海眼劫墟是最危險的一個禁區。 萬厄劫地,僅僅只是海眼劫墟中的一個籠罩在災劫本源力量中的世界。 整個海眼劫墟極大,除了萬厄劫地之外,其他地方堪比一個無垠深遠的大墟。 到處涌動著詭異禁忌的災劫洪流,化作霧靄、洪流、煙霞、光影…… 充斥在海眼劫墟的每個區域。 而位于海眼劫墟最深處的地方,則是一片幽暗之地。 和其他地方不同,這里籠罩在一片煙雨般朦朧的混沌劫難氣息中,寂靜空曠。 可這里,則是天下一切災劫的起源! 早在混沌紀元最初時,就已被列為世間最危險的禁區之一。 一些古仙人,則稱此地為“葬仙地”! 萬厄劫地有飛仙臺。 海眼劫墟最深處,則有葬仙地。 “老伙計,你就是把我牽制在此地,也無法改寫命官必死的結局?!?/br> 那一片幽暗中,忽地有一道聲音響起。 就見一盞皎潔若月光般的白玉燈盞懸浮,飄灑空靈的光雨,撐起一片如夢似幻的光影,也把附近區域籠罩的幽暗驅散。 白玉燈拳頭大小,燈芯呈靈蛇昂首之狀,燈盞表面銘刻著晦澀奇異的混沌秘紋。 一個身著黑色長衣,頭戴高冠的中年男子盤膝坐在白玉燈之下。 他膚色白皙,面孔溫潤如玉,腰脊筆直,雙手交錯在腹部位置,十指結印,整個人不怒自威。 若業劫一脈的人在此,一眼就能認出,這黑衣高冠的中年男子,便是判官! 業劫一脈的主宰。 一個在命河起源堪稱神秘不可知的存在。 而判官頭頂的白玉燈,則更為神異,被喚作“命劫天燈”! 命官一脈有命書、鎮河九碑。 而業劫一脈的判官,則執掌雷罰玄燭、命劫天燈這兩件秘寶。 “生死之事,最忌妄斷?!?/br> 此時,隨著判官開口,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更別說命官之命,最為幽微禁忌,你判官縱使能判決天下生靈的命劫,可也注定判決不了命官?!?/br> 伴隨聲音,那幽暗之地深處,睜開一對幽冷、深沉的血色眼眸。 眼眸的主人,同樣盤膝而坐,長發披散,衣著襤褸,渾身被一縷縷禁忌般的混沌劫光枷鎖。 身上的肌膚和血rou都已腐朽皴裂,生機全無,彌漫著厚重的死氣。 可詭異的是,這身影竟還活著! 甚至,隨著他開口,其腐朽的身軀還長長伸了個懶腰。 頓時,那混沌劫光化作的枷鎖,像無數鞭子般狠狠抽在這人身上,迸濺出刺目的劫光。 可這人卻渾不在意,似早已習慣。 他是一個囚徒,被鎮壓于此不知多少歲月,一身rou身或許腐朽,一身生機或許枯竭,但性靈不滅,就不會死。 判官道,“蕭戩也是命官,他不就死了?混沌紀元最初時,第一任命官,不也死在定道之戰中?” 說著,判官反問道,“這第三任命官,會是意外嗎?” 囚徒沒有辯駁,只說道,“第一任命官,只掌控了鎮河九碑,而未曾得到命書認可,不曾參透涅槃之秘,輸得不冤?!?/br> “蕭戩曾執掌命書,可惜生不逢時,錯過了定道之戰落幕前的混沌太初時代,未曾踏上那一條充滿禁忌的古仙路,以至于最終無法執掌完整的涅槃之秘?!?/br> “他或許輸了,可并非輸在自身實力,而是輸在‘生不逢時’四字上?!?/br> “這第三任命官蘇奕,則不一樣?!?/br> 說到這,囚徒忽然閉嘴,不再談下去。 判官一聲輕笑,“為何不說了,擔心被我知道那小命官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