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40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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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卓御的聲音在回蕩著,人們也終于明白,為何齊御認輸了。 之前蘇奕那一擊,擁有擊毀卓御道心的威能! 但,蘇奕并未這么做。 而這正是卓御為之嘆服和感激的原因所在。 “謝什么,機緣之爭,論的是成敗,你我無仇,我自不會做的太絕?!?/br> 蘇奕拎出酒壺喝了一口。 卓御只抱了抱拳,便抿著唇,轉身退下,顯得很沉默,可見這一戰帶給他的打擊何等之大。 遠處觀戰者神色復雜。 之前,他們可都認為蘇奕必輸,誰曾想身陷被動局面的蘇奕,卻在一擊之間就翻盤了? “兩位,該你們了?!?/br> 蘇奕目光看向血河宮的金袍男子和太符觀的紫袍道人。 一瞬,氣氛又是一變。 見識了蘇奕和卓御之間的一戰,誰還能不明白蘇奕的恐怖? 這等情況下,無論誰再和蘇奕對戰,都得掂量掂量是否能承受落敗的后果! “蘇道友要不要先歇一歇?” 血河宮的金袍男子率先站出來,他身影高大威猛,氣勢迫人,眼眸顧盼時,神芒流竄。 “不必?!?/br> 蘇奕微微搖頭。 “既如此,那就戰吧?!?/br> 太符觀的紫袍道人飄然走出,“貧道‘云筑’,太符觀傳人,道真境后期?!?/br> 血河宮金袍男子也沉聲道:“吾名‘董慶之’,來自血河宮,道真境中期!” 兩人一左一右,憑虛而立,一身氣機籠罩這片天地,遙遙鎖定在蘇奕一人身上。 蘇奕笑了笑,道:“這一戰,我就不再藏拙了,兩位可莫要留手?!?/br> 之前和卓御一戰,他一直在印證自身實力,故而才會一直陷入被動。 但,不能否認的是,卓御的確太強。 若不動用心境神通,他最多也只能和卓御打一個平手。 當然,若動用周虛規則力量,十個卓御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經歷這一戰,已讓蘇奕大致摸清楚道真境的大道力量和戰力,自然不會再保留什么。 “請!” 血河宮董慶之、太符觀云筑皆點了點頭,一身氣息隨之悄然運轉。 大戰一觸即發。 可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縹緲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你們兩個心中難道沒點數么,再打也是輸,何必多此一舉,自討無趣?” 第3230章 青兒 眾人一怔,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就見遠處那一片遮蔽天海之間的劫云深處,不知何時已浮現出一艘小舟。 小舟上,立著一個頭戴斗笠的灰衣女子,身影籠罩在無數劫云劫光中,縹緲虛幻。 血河宮董慶之、太符觀云筑原本心中有些不悅,什么叫再打也是輸? 什么又叫自討沒趣? 可當看到那一艘出現在劫云深處的小舟,兩者心中一凜,一切不悅蕩然無存。 不系舟! 那個被彼岸許多老古董視作禁忌的神秘之物??! 無人知曉其來歷,連那些老古董談起此物時,也僅僅只透露,這不系舟和命河起源有關,神秘莫測,若能遇到,一切小心。 寧可錯失機緣,也不能強求! 只是,連董慶之、云筑他們都沒想到,那不系舟之上,竟還有人。 這實在出人意料。 更讓兩者感到有些難堪的是,那神秘的斗笠女子竟認為,他們不是蘇奕的對手! 而再次見到自稱“引渡者”的斗笠女子,蘇奕心中也有些異樣。 囚徒那些話,仿佛又在耳畔響起。 “修為上,你們遠在他之上,但心境力量上,你們和他相差了太多?!?/br> 劫云深處,斗笠女子開口,嗓音清冷縹緲,“更別說,他執掌天道九敕和命書,若要殺你們,易如反掌?!?/br> “這等情況下,但凡心中有點數的,都應該清楚什么叫識趣,而不是自討沒趣?!?/br> 一番話,回蕩天地間。 讓氣氛也變得沉悶下來。 一個血河宮的白衣女子忍不住道:“什么叫識趣,什么又叫自討沒趣,機緣之爭,豈是閣下三言兩語就能判定誰輸誰贏的?” 這番話,帶著駁斥的意味。 血河宮董慶之臉色頓變,這等時候,豈能隨意開口? 一旦…… 還不等董慶之想下去,白衣女子忽地發出一聲慘叫,軀體如遭雷擊似的,跌坐在那,渾身被一層神秘禁忌的劫光禁錮。 “質疑別人,也需有資格,你……有么?” 在看遠處劫云深處,灰衣斗笠女子立在那,自始至終都未曾有人看出她是如何出手! 眾人毛骨悚然。 那白衣女子同樣是火種人物,戰力或許稍遜董慶之,可也絕非一般的同境可比。 然而,她都來不及掙扎,就被鎮壓禁錮,任誰能不驚? “不知者無罪,還望前輩息怒!” 董慶之第一時間抱拳致歉。 其他人心中翻騰,很難平靜,那神秘的斗笠女子太可怕,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修為。 可越是如此,越給人一種“道高如天,諱莫如深”之感。 斗笠女子沒有理會董慶之,也沒再看那被鎮壓禁錮的白衣女子一眼。 她靜靜地立在不系舟上,目光遙遙看向了蘇奕,“道友既然已是這命運長河上的主宰,心腸可有些過于軟弱了?!?/br> 言辭間,竟帶著一絲失望的意味。 顯然,之前那一場對戰,她都看在眼底,認為蘇奕在大戰中的表現,不夠強硬! 蘇奕卻不認可,道:“機緣之爭,點到為止便可,無仇無怨,又何須下死手?” 斗笠女子明顯很意外,“難道成為命運長河的主宰,就未曾讓你的心境發生改變?” 對他人而言,這是一個很尋常的問題。 就像在說,你已從一介凡俗登上了皇位,卻為何沒有身為帝皇的心境。 可這個問題,卻讓蘇奕心生觸動。 他想起永恒天域和命魔一脈的一戰落幕后,自己心境發生變化的經歷。 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 那時的自己,的確已稱得上是命運長河上的主宰,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孤寂、悵然和茫然。 后來,蘇奕才明白,當自己執掌鎮河九碑和命書,也就意味著,他就是命運長河的天道! 他的意志便是天道意志! 可如此一來,自己的心境也必會被影響。 畢竟,天道無情。 顯然,斗笠女子認為,當蘇奕成為命運長河的主宰后,心境必然已和天道般,和以往不同。 沒有隱瞞什么,蘇奕坦然道:“上蒼歸上蒼,我是我,寧做我?!?/br> 斗笠女子略一沉默,道,“好一個‘寧做我’!” 她明白了,蘇奕如此的心境,已然跳出樊籠,超脫于規則秩序之外,再不受命運長河的左右羈絆! “之前,倒是我有些冒昧了?!?/br> 斗笠女子道,“等道友解決自己的事情后,還請前來這劫云深處一見?!?/br> 說罷,斗笠女子和其腳下的不系舟悄然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禁錮在白衣女子身上的力量隨之消失。 眾人面面相覷,雖不清楚斗笠女子為何又突然離開,可心中則都暗松一口氣。 之前,斗笠女子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 比面對道祖更甚。 那是一種無形的壓迫,就仿佛對方一個念頭,就能將他們所有人抹成劫燼似的! 蘇奕則在琢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