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35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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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心魔挑了挑眉,看著邪劍尊那憤恨悲愴的樣子,忽地一陣意興闌珊。 他徹底對自己第二世的心魔失望了。 格局太??! 相比起來,還是蘇奕這樣的轉世之身,更讓他欣賞和喜歡。 不對比不知道,原來這姓蘇的家伙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第一世心魔直接問道。 邪劍尊似乎已經意識到在劫難逃,反倒冷靜下來。 他目光看向蘇奕,眼神憐憫,“或許,我在第一世眼中是個不堪入目的可憐蟲,可你蘇奕何嘗不如此?” “你在道途上走得越高、收獲越大,到最后也終究給人做嫁衣,被第一世所占有!” “想一想,我都為你感到悲哀?!?/br> 一口氣說完,邪劍尊這才把目光重新看向第一世心魔。 他神色平靜,一字一句道,“我承認我輸了,但……我不會死!” 第2828章 金蟬換命 “不會死?” 第一世心魔饒有興趣,“這么說,你還有底牌嘍?” 冷不丁地,一只大手忽地將邪劍尊的身影覆蓋,將他整個人禁錮起來。 邪劍尊卻似根本不在意。 他面無表情,淡漠道,“我此生行事,從不會孤注一擲,更不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至于是否有底牌……你這位劍帝城的大老爺不如猜一猜?” 邪劍尊說罷,面露一抹挑釁之色。 而他那被鎮壓禁錮的身影,忽地燃燒起來。 第一世心魔皺眉,屈指之間,掌心涌現出一抹晦澀奇異的道紋,橫空一抓。 這一擊,名喚“竊天一線”。 哪怕是對手魂飛魄散,也能從那魂魄消散之處抓出一線泯滅的魂魄力量。 可出乎第一世心魔意料,邪劍尊的身影竟是燃燒得一干二凈,連一丁點的氣息都沒有留下! 唯獨一片燒焦般的秘符碎片,遺落原地。 第一世心魔將秘符碎片收起,略一打量,頓時面露鄙夷之色,“還真是個沒出息的廢物,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打算親自下場?!?/br> 蘇奕道:“這是何物?” “金蟬換命符,煉命運力量為符,行金蟬脫殼之秘,比之替死符更神妙,利用此符的力量,可以締結一具和本尊如出一轍的道軀、修為、意識、氣息……皆和本尊沒有區別?!?/br> “唯獨性命是假,將其殺死時,才會發現對方只不過是個空殼子?!?/br> 第一世心魔侃侃而談,“這等秘符很稀罕,在命運長河彼岸,也被視作稀罕玩意,往往會被當做壓箱底的保命手段,輕易不會動用?!?/br> 蘇奕若有所思,“這無垠空界,出自命運彼岸一個名叫黑崖的強者之手,而這金蟬換命符明顯也來自命運彼岸,如此看來,邪劍尊早已和命運彼岸的某個勢力暗中勾結在了一起?!?/br> “黑崖?” 第一世心魔嘆道,“人都是會變的,修行路上,一個好端端的劍修好苗子,一旦出現心魔業障,極容易性情大變,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br> “這黑崖,曾為了前往劍帝城,一步一叩首,即便被拒之門外,猶自不肯放棄,在劍帝城前枯坐百年,只為進入城中當一個劍仆?!?/br> “最終,是周三甲出面,允許他進入劍帝城,成了劍帝城的一個劍修?!?/br>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在我外出云游那一段時間,黑崖的一顆劍心出了大問題,性情變得極端,劍道也走上歧途,在劍帝城內惹出不少禍端?!?/br> “最重要的是,他曾在暗中和外敵勾結!雖然還未曾做過叛逆之舉,但已不是我所能容忍?!?/br> “于是,便一聲令下,將其驅逐出劍帝城?!?/br> 說到這,第一世心魔淡淡道,“周三甲當時還曾為他求情,可周三甲不知道的是,不殺黑崖,已是我的底線?!?/br> 微微搖了搖頭,第一世心魔道,“這些都是老黃歷,你不知道也無妨?!?/br> 周三甲,就是河伯。 當年素婉君離開神域時,曾談起此事。 “這么說的話,隨著眾玄盟約被毀,黑崖這個當年被劍帝城驅逐的叛徒,怕是已經來到了命運長河上?!?/br> 蘇奕沉吟。 第一世心魔笑起來,“就像修道者前往世俗之地,會遭受凡塵規則壓制,化作一個凡人。在命運長河上,來自命運彼岸的角色,同樣也會遭受命運秩序的羈絆和壓制?!?/br> 他仰起頭,這片無垠空界像一幅燃燒的天地畫卷,正在飛快凋零。 “不過,畢竟是來自命運彼岸的角色,對你而言,還是很危險的?!?/br> 第一世心魔忽地幸災樂禍起來,“你可要當心一些,既然黑崖那叛徒能找到邪劍尊,必然對你的事情已了如指掌?!?/br> 說著,他又低下頭,看向掌心那塊焦黑破碎的金蟬換命符。 “此物,倒是讓我想起一個老朋友,道號金蟬,神通廣大,氣度磊落?!?/br> 第一世心魔眸泛追憶之色,“在命運彼岸,能讓我視作對手的,屈指可數,此人便是其中之一,并且還是最厲害的一個?!?/br> 蘇奕驚訝。 據他所知,第一世作為劍帝城主宰,可極為了不得,而能被他視作最厲害的一個對手,這金蟬又是怎樣一位存在? “他如今還活著?” 蘇奕禁不住問。 第一世心魔搖頭,“不清楚,活著最好,死了才讓我感到惋惜?!?/br> 旋即,他露出rou疼之色,抱怨道,“為了幫你出手,這次我可付出了極為慘重的大代價,才從那把破劍鞘中掙扎出來,這是天大的人情,你可不能賴賬!” 蘇奕:“……” 還不等他開口,第一世心魔飛快道,“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該回去了,再不走,那把破劍鞘只會把我的本源力量徹底消磨掉!” 聲音還在回蕩,其身影忽地化作一縷光,掠入那一把腐朽劍鞘內。 蘇奕揉了揉眉宇。 付出代價,才從腐朽劍鞘走出來? 或許是真的,但絕對不會像那家伙說的那般嚴重! 蘇奕輕輕拍了一下腐朽劍鞘,“這算多大點事,以后有機會,我再請你出手,請你多少次,以后我就讓你請我多少次,總有扯平的時候?!?/br> 腐朽劍鞘內,第一世心魔如遭雷擊,以手捶地,哀嘆道,“那小子越來越jian猾了,以后是不是會債多不壓身,欠債成大爺?” 旋即,他噌地坐起身,又笑起來。 有意思! 總算比以前更讓人期待了。 這才是真正的劍修心境,隨心所欲不逾矩,圓潤通達無所羈。 欠吧欠吧! 只要你欠得起,我就給得起! 到最后,且看誰更勝一籌! 蘇奕收起腐朽劍鞘,目光看向遠處。 莫蘭河一臉呆滯。 傅靈蕓瞪大眼睛。 岑星河滿臉寫著諂媚! …… 九曜古城。 慘烈的廝殺猶自在上演。 整座城池中,亂成一鍋粥。 不斷有天君隕落。 也不斷有罪魂消散。 天穹下,小女孩手握一桿猩紅如血的戰矛,已殺得侍劍者負傷累累,軀體殘破。 她眼神中盡是兇厲恐怖的罪愆殺氣。 侍劍者沒有退讓。 可他的心已沉入谷底。 這羅睺不對勁! 其實力之恐怖,遠遠超乎侍劍者的預判。 須知,他和羅睺皆是規則中誕生的性靈,兩者并存于九曜規則,一如陰陽并存。 實力本應該是一樣的。 可,羅睺的實力卻強大到離譜的地步! 當年真岳天帝離開時,曾欽定他“計都”為侍劍者,負責鎮守九曜古城。 而作為侍劍者,是能夠御用九曜古城力量殺敵的! 在此地,他就如同主宰! 可誰曾想,在和羅睺的廝殺中,他哪怕動用九曜古城的力量,竟依舊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