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34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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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都很無語,哪知道呂紅袍會化作男兒身出現? 哪能想到,呂紅袍一個女天帝,卻經常和江無塵一起逛青樓? 并且當初見到自己時,還盛情邀請自己以后有機會也去逛青樓? 簡直……離大譜! 蒲鉉忽地道:“道友,是不是紅袍天帝不出現,你剛才也就辦法救下那把天帝佩劍?” 蘇奕嗯了一聲。 他沒有解釋,腐朽劍鞘中的第一世心魔,曾在桃花道劍中留下一道印記,只要把印記揭開,就能殺枯玄天帝一個措手不及。 轟! 悶雷般的炸響從天穹外傳來。 而呂紅袍已再次出現在蘇奕身邊,儀態悠閑地伸了個懶腰。 她依舊是男兒身的形態,身姿卓絕,紅袍如血云飛舞,瀟灑風流。 遠處,枯玄天帝的身影也憑空出現。 渾身上下,看不出任何負傷的樣子,只是那張瑩潤如玉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陰沉之色。 “呂紅袍,你是不是太較真了?” 他看著呂紅袍,眼神浮現一絲無奈,“提前在青峰洲外布設一道通往命運長河的時空隧道,你難道真打算和我分個生死?” 呂紅袍這瘋女人,剛才一路殺到青峰洲外,更施展一門時空秘術,要把他帶到命運長河上分生死! 簡直太瘋狂。 江湖不是只有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啊。 古來至今的歲月中,九位天帝之間,誰會動輒就因為一點小事分生死? 可偏偏地,呂紅袍會。 并且還這么做了! “我兄弟被欺負,就是我被欺負,分生死有何不妥?” 呂紅袍滿不在乎道,“你枯玄惜命,我不一樣?!?/br> 枯玄天帝不禁揉了揉眉宇,一陣頭大,“你問問你兄弟,我之前可曾說過會殺他?” “那你為何要搶大悲劍?” 呂紅袍冷笑,“還大言不慚,視我兄弟為螻蟻,你也配?” 轟! 她衣袂狂舞,血腥如潮,天地隨之動蕩,恐怖的帝威肆虐九天。 明顯就要再動手。 枯玄天帝惱火道:“小友,你來評評理!無論在槐黃國,還是在剛才,我可曾對你下死手?” “至于那些言辭,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可斷沒有任何詆毀輕蔑的意思?!?/br> 說著,他一臉憋悶的神色,“更別說,以我的身份,若非是出于欣賞,何至于和一個逍遙境探討這些世間皆認可的道理?” “逍遙境?呵,看得出來,你還是看不起我兄弟??!” 呂紅袍再次出手,桃花道劍鏘鏘而鳴,氣息比之前更為恐怖。 蘇奕眼前刺痛,不由心中一震。 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天帝的威勢是何等恐怖,境界差距太過明顯時,哪怕心境可以不受影響,軀體也會產生本能的危險反應。 轟! 兩位天帝,再次殺到九天之外。 對這等級別的存在而言,青峰洲天下看似浩瀚無垠,實則天道規則有缺,打起來束手束腳,根本無法施展全力。 可在永恒天域之外,就不一樣了。 蒲鉉嘆道:“倘若我有一位天帝當兄弟,此生抱大腿吃軟飯就行了,還修個屁的道?!?/br> 蘇奕:“……” 旋即,蒲鉉扭頭,眼神古怪道:“道友,真不考慮一下收我當義子?我別的本事沒有,但很懂事的?!?/br> 蘇奕送了一個字:“滾!” 蒲鉉一臉幽怨,喃喃道:“可惜了,若您是我義父,豈不是意味著,紅袍天帝便是我伯父?不對,她是女子,我該稱呼紅袍姑姑才對……” 冷不丁地,一道聲音在蒲鉉身旁響起,“你叫誰姑姑?” 蒲鉉扭頭,就看到呂紅袍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身旁,額頭不禁直冒冷汗。 不過,他蒲鉉是誰,還能應對不了這種小場面? 他干咳一聲,道:“聽聞前輩是蘇道友好兄弟,這讓晚輩怎還敢和蘇道友平輩論交?故而想認蘇道友為義父,把輩分給降下來,以示對前輩和蘇道友的尊重!” 聽到如此這番歪理邪說,呂紅袍都不禁呆了一下,“人才??!” 蒲鉉精神一振,連忙謙虛道:“慚愧,晚輩何等何能,竟然能得前輩一聲贊許?” 呂紅袍不禁大笑,“我知道你,名叫金玄,是江無塵的第三傳人,很不錯!腦袋很靈光,難得的是說話也好聽!” 蒲鉉一怔,這位紅袍天帝竟然知道自己??? 呂紅袍目光看向蘇奕,“你沒告訴他,你實則是……” 蘇奕悄然搖頭。 呂紅袍頓時明了,沒有再說下去。 遠處,枯玄天帝沒好氣道:“聊完沒有?聊完就說說,你呂紅袍究竟想怎樣,才會就此罷手?”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自始至終,呂紅袍一身氣機就牢牢鎖定著他,根本甩脫不掉,極為麻煩。 到了此刻,枯玄天帝內心都很郁悶,想起永恒天域一些天帝的說法,寧可繞道而行,也別去招惹呂紅袍。 那女人太難纏。 瘋起來完全不講理! 一如此刻。 呂紅袍冷冷道:“我還沒著急,你這老東西著什么急?惹急我了,以后天天去你太吾教做客!殺不了你這老東西,還殺不了你的徒子徒孫?” 枯玄天帝心中一緊,這可不是威脅,而是以呂紅袍的性情,還真敢這么做! 他目光看向蘇奕,故作委屈道:“小友,咱哥倆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本就沒什么仇怨,何至于如此?” “要不你出面,開口勸勸咱們的紅袍天帝大人?” 第2768章 禁區九曜 枯玄天帝滿臉愁容,很無奈。 天帝,天道所授,命之所歸,一如永恒天域上蒼! 天帝和天帝之間的對戰,就像兩位天道主宰廝殺,動輒會影響天下局勢,釀成不可預測的嚴重后果。 而呂紅袍是九位天帝中最難纏、最令人頭疼的一個對手之一。 女人若不講道理,哪管什么洪水滔天? 故而,枯玄天帝捏鼻子忍了。 并且他清楚,癥結出在蘇奕身上,若能讓蘇奕這樣一個被呂紅袍認作“好兄弟”的小輩出面,自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勸不了?!?/br> 蘇奕搖了搖頭,“剛才你說了,可以隨心所欲和我聊天,可我不該認為,自己就能和你平起平坐!一日不為天帝,一日就是螻蟻!” 蘇奕嘆道:“我這種螻蟻,可談不上什么英雄,也不夠資格和你惺惺相惜?!?/br> 蒲鉉差點笑破肚子。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妙??! 再看枯玄天帝,一張臉龐發僵,胸口發悶,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小子手黑心黑,太壞了! “你說我好兄弟是螻蟻,豈不是也在說我呂紅袍是螻蟻?!?/br> 呂紅袍驚訝,“老雜毛,原來在你心中,我這么不堪嗎?” 枯玄天帝連忙要解釋。 呂紅袍拎著桃花道劍就砍了過去。 大戰再起。 兩位天帝又一次殺到九天之外。 “紅袍如火,桃花如血,一劍既出,大道成空?!?/br> 蒲鉉唏噓,“從前不識天帝真風流,而今一見,高山仰止,自慚形穢!” 蘇奕喝了一口酒,“人都沒在,吹這些做什么,惡不惡心?” 蒲鉉慚愧道,“句句真情實感,難以自已,自然流露,讓義父見笑了!” 蘇奕:“……” 一陣笑聲響起,呂紅袍再次出現。 他一巴掌拍在蒲鉉肩膀上,“劍修行事,自當如此,就憑你展現出的風采,大道可期!” 蒲鉉受寵若驚,連忙說前輩謬贊,羞煞我也。 蘇奕已經習之以常。 蒲鉉這個參禪修劍的家伙,本就是一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