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34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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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道友且息怒,作為大秦一國之君,朕自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第2733章 大秦風骨 那自稱“朕”的聲音還在天地間回蕩。 一個身著簡樸長袍,長發垂落腰際,面容威儀的男子已出現在場中。 一下子,全場皆靜。 和蘇奕對峙的黑袍老者作揖見禮,“陛下?!?/br> 那十數位坐鎮皇都城的老怪物收斂一身殺機,同樣齊齊作揖見禮。 在大秦皇都,踏足永恒道途者,覲見皇帝可不拜! 這是大秦開國至今的規矩。 樓閣之巔。 秦素卿眼眶泛紅,泫然欲滴。 那是她父親。 大秦當今皇帝,秦蒼圖! 再過些年,就將禪讓皇位,從世間退隱! 只是,看到父親出現,秦素卿內心猶有怨憤,如鯁在喉,談不上多高興! 為何不早些出現? 為何偏偏這時候出現? 若蘇道友和蒲鉉前輩有什么不測,哪還有化解的機會? 只是這些話,秦素卿只能隱忍心中。 觀天臺上,大皇子秦上闕呆了呆,忽地匆匆下樓,“走,隨我去見父親?!?/br> 玉通跟隨其后。 湖泊之畔,二皇子秦六合扔下魚竿,撒丫子狂奔而去。 老嫗嘆了一聲,在其后跟隨。 城中戰場處。 蘇奕瞥了蒲鉉一眼。 蒲鉉心領神會,道:“不知道閣下要給一個怎樣的說法?” 他不是秦國修道者,自無須敬稱對方為陛下。 大秦皇帝寵抱拳,朝蘇奕和蒲鉉分別作揖,“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兩位且先看一看?!?/br> 那謙虛禮讓的舉止,讓在場眾人眼皮一跳,心中預感到不對勁。 大秦皇帝抬頭,望向秦素卿身旁的寅木。 寅木一手依舊按在秦素卿肩膀上,當察覺到大秦皇帝的目光,不禁眼眸一凝。 還不等他反應,一片大陣力量所化的金光垂落,將其整個人拘禁。 下一刻,寅木就滾落在大秦皇帝面前。 全場皆驚。 寅木是大秦皇室供奉,本身更是天玄道庭的一位長老,是秦素卿的師叔。 因為他資質有限,潛力已盡,此生無望突破無量境,被宗門安排在大秦皇室,充當起了長公主秦素卿的護道者。 誰能想到,當今皇上剛抵達,就直接對寅木動手? “陛下,您這是何意?” 寅木驚怒。 大秦皇帝指著寅木,對蘇奕、蒲鉉說道,“之前,正是此人以性命擔保,言稱兩位乃是包藏禍心的jian細!實不相瞞,我出于對此人信任,也信了?!?/br> 他眉梢間浮現一抹慚愧之色,“于是便默許今日這一場變故發生,而我現在才知道,是此人栽贓陷害,血口噴人,欲借我大秦之手,鏟除兩位!” 全場sao動,嘩然聲四起。 沒人能想到,作為長公主的護道者,寅木卻竟會構陷長公主的救命恩人! 被拘禁在地的寅木怒道:“陛下,我雖是你們大秦皇室供奉,可自身也是天玄道庭長老!豈可能會去栽贓陷害兩個外人?” 大秦皇帝眼神冷厲,“若我沒有確鑿證據,怎可能知道,你原來早已背叛宗門,和火龍觀、青鳥宮、永恒神族余氏勾結在了一起?” 寅木臉色大變。 在場眾人皆驚疑不定。 寅木竟然背叛了宗門? “陛下,此話可當真?” 不遠處,那位黑袍老者沉聲問道。 大秦皇帝道,“作為一國之君,若無確鑿證據,可不會在這等事情上開玩笑?!?/br> 黑袍老者震怒,怒指寅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寅木臉色陰晴不定,道:“證據呢?我要看證據!” 大秦皇帝抬手一揮。 一道身影滾落而出,是一個俊秀的白袍男子,昏迷不醒。 眾人都認出,這是寅木的關門弟子“靜云”。 這一刻,寅木如遭雷擊,愣在那,他意識到,大勢已去! “還要我來解釋一下么?” 大秦皇帝眼神冰冷。 寅木失魂落魄,苦澀道:“我的修為滯留在寂無境不知多少歲月,以后由我親自帶出的弟子,大都已踏足寂無境,不出意外,他們之中甚至會有人能夠證道無量境,可我呢……” 他雙目失神,癱坐在那,眼神發紅,“我只是想要一個破境的機會,可卻偏偏求而不得??!你們……可知道其中的痛苦?” 忽地,在寅木身上出現一股詭異的災劫氣息。 他一身的氣機悄然紊亂,眼睛泛著血色,滿臉浮現出暴戾、兇狠之色。 可他自己卻似渾然不覺,咬牙切齒道,“我現在終于明白,無法破境,永恒就是這世間最殘忍的酷刑!” 大秦皇帝皺眉,似是要出手。 不遠處,黑袍老者搖了搖頭,“業障入心,災劫纏身,沒救了?!?/br> 大秦皇帝一嘆,袖袍一揮。 漫天金色光雨垂落,將寅木轟殺當場。 只剩下一團永恒本源浮現在那,rou眼可見,連那永恒本源表面都纏繞著絲絲縷縷的詭異災劫氣息。 眾人見此,皆不禁戚戚然。 都是永恒道途上的浮沉客,誰能不清楚遭受業障之劫的下場? 遠處,蘇奕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可哪會看不出,這是專門針對永恒人物的業障之劫? 不得不說,這業障之劫的確很恐怖,心境一旦出現一絲問題,就會被此劫趁機而入,有死無生! “閣下殺了他,就算完了?” 蒲鉉開口。 大秦皇帝微微搖頭,“眼下所殺,乃是今日紛爭的罪魁禍首,接下來,還要再給兩位道友一些說法?!?/br> 他眉宇間浮現出威嚴之色,“秦上闕、秦六合,歸來,跪下!” 秦上闕大步而來,跪地叩首。 秦六合卻沒跪,叫道:“父親,為何要跪?我就是看一場熱鬧而已,根本就沒有插手今天……” 大秦皇帝抬手一按,秦六合如遭神山壓身,跪倒在地,臉龐憋得漲紅,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附近眾人見此,皆面面相覷,都很驚詫。 為了給兩個外人說法,逼迫自己兩個親生骨rou跪地,至于么? 可無人敢說什么,噤若寒蟬。 “秦上闕,你可知錯?” 大秦皇帝眼神淡漠。 秦上闕沉聲道:“兒臣知錯,不該隔岸觀火!但,兒臣敢對天發誓,今天這一場風波,兒臣不曾推波助瀾,更不曾摻和其中?!?/br> 大秦皇帝冷冷道:“欲爭皇儲,卻沒有皇儲的胸襟和氣魄,大禍當前,猶自置身事外,私心太重,何以為皇?” 一下子,秦上闕冷汗直流。 大秦皇帝一聲低喝,“若把大秦皇位交給你,他日大秦有難,你是否還要袖手旁觀?” 秦上闕叩首于地,惶恐道:“兒臣知錯!” 大秦皇帝目光看向秦六合,道:“自以為坐山觀虎斗,事情鬧越大,就對你爭奪皇儲之位越有利,巴不得把這皇都城掀個天翻地覆,此等心術,何其卑劣狹隘!” 秦六合掙扎著想說什么,卻根本說不出話,眼神寫滿了不甘。 大秦皇帝眼神冰冷,“若非你是大秦皇子,以你這點心術和能耐,早被人殺了不知多少次!” 他不再理會跪在那的兩個兒子,再次抱拳,朝蘇奕、蒲鉉作揖道,“今日動手之人,都是奉命行事,錯不在他們。歸根到底,還是我這之錯,兩位若心有不滿,盡可以提出,我愿一肩挑之,全力彌補!” 說罷,朝兩人躬身行禮。 全場皆驚。 堂堂一國之君,權柄何其之重,權勢何其之大,擱在天玄道庭,也需要掌教親自接待。